《快穿之炮灰扮演系统》一条橘猫

22、懦弱和勇敢

　　体育课，林清欢因为长的不高只能站在第一排，夏日里，偶尔吹来的微风也带着热意。
　　林清欢偏头看向旁边不远处的尖子班的队伍，她们班有堂体育课和尖子班的刚好一起上。
　　体育老师让大家排好队，跑两圈热身，林清欢一脸痛苦，但也不得不行动起来，好在跑完后，体育老师就让大家解散自由活动。
　　“去买水不？”周纯问林清欢。
　　林清欢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小卖部。
　　林清欢随意拿了一瓶水就打算结账，周纯拉住她，“我忘带钱了，你帮我付一下。”
　　林清欢眨眨眼，从原身的记忆里想起，周纯经常以各种理由让自己为她付钱，零零碎碎的付出，却没有一天可以收回。
　　“我只带了买一瓶水的钱。”一如既往的细弱声音，内容却让周纯脸上的笑容消失。
　　像是没有发现周纯突然冷掉的脸色，林清欢无辜的看向她，“怎么了？”
　　周纯扯扯嘴角，“没事，我先走了。”
　　林清欢看着周纯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随即又发现太崩人设，连忙敛了神色。
　　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水瓶身很快挂满了水珠，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林清欢喝了一口，认真道，“看，拒绝没那么难。”
　　她说着，像是在和谁用心说教一样，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突然有薄荷的香味传来，林清欢不用回头都知道男主在附近。
　　她在脑海里敲系统，“我觉得我也应该有一种香味来代表自己。”
　　系统疑惑，“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错觉？”
　　“当然因为我也是主角啊。”林清欢语气笃定，“我是林清欢人生的主角。”
　　“谁都是自身人生的主角。”系统说，“你要这么说，你身上确实有股特别的味道。”
　　林清欢难得获得系统的认同，有些受宠若惊，“什么味道？”
　　系统，“灰味。”
　　“灰味？”
　　系统嘿嘿两声，“炮灰的味道嘛。”
　　林清欢，“……”系统越来越会戳人心窝子了。
　　脑海中的情景不过一瞬，身后的薄荷味道变淡，林清欢才转身看去。
　　冷凌敖背对着林清欢，垂在身侧的手拿着两瓶水。
　　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林清欢心想，女主这时候会接男主买的水？
　　她想着，不远不近的跟上了男主，然后就看见安晴手上早就有了一瓶水，冷凌敖站在不远处，显然也看见了，他不爽的皱眉，转身离开。
　　冷凌敖将水丢进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
　　“看什么？”他语气烦躁的朝垃圾桶旁的林清欢问道。
　　似乎一个回答不好，就要把林清欢也丢进垃圾桶。
　　“没、没什么。”林清欢低头喏喏道。
　　冷凌敖走近她，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林清欢，重复她的话，“没什么？”
　　他笑了下，更像讥讽，“没什么你跟着我，看不出来老老实实的一人，其实是喜欢跟踪别人的变态。”
　　林清欢低着头暗地撇嘴，语气却充满惶恐，“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冷凌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黑发头顶和通红的耳廓，加上她断断续续的语气，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暗恋我？”
　　林清欢脸色一僵，“……”
　　冷凌敖见她沉默，更加笃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死心吧，而且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做跟踪这种事。”
　　说完就离开了，林清欢抬头，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部分阳光。
　　“与其说是暗恋，不如说是羡慕吧。”
　　“冷凌傲是一个很勇敢的人，这是用爱和优渥的家庭才养出来的。”
　　“而这些原主都没感受过。”
　　“……”
　　风声摇曳，似乎有人回答。
　　“嗯。”
　　————
　　教室里的人不多，难得的体育课大多数人都在其他地方玩。
　　林清欢翻开物理书，浏览了下题目，便拿着书问题去了。
　　“刘昊。”林清欢小声的喊，细小的手指指着摊开书本上的某道题，“这道题怎么做？”
　　刘昊停下笔，看向对于他而言有些陌生的人，“你是？”
　　林清欢微怂着肩膀，面对成绩好长得好的人她身形越发显得瘦弱。
　　“后面，我坐后面，我叫林清欢。”她有些语无伦次。
　　刘昊似乎想起来，“啊……对，我看看题。”
　　林清欢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笑，有点可怜，“这个。”
　　等刘昊讲完了题，林清欢拿出买的水，“给，辛、辛苦了。”
　　刘昊正要拒绝，林清欢便被一把推开，娄志面无表情，“在做什么？”
　　林清欢被推的跌下板凳，手掌下意识撑在地上，掌心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刘昊皱眉，“你干什么？”说着打算扶起林清欢。
　　娄志挡在两人中间，抓住林清欢的胳膊将她拉起，脸上挤出笑来，“你们在做什么？”
　　他语气不好，刘昊感觉到了，于是解释，“没什么，她来问我问题，然后想给我水感谢我，我正打算拒绝来着。”
　　林清欢被娄志抓得手臂生疼，校服沾着灰，脸色通红，模样狼狈。她害怕的缩成一团，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又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刘昊。
　　“以后不问了，以后不问了。”她连连说道，额头前的刘海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晃。让人想到雨打的霉蘑菇，像下一刻就会腐烂似的。
　　刘昊皱眉看向娄志，“道歉。”
　　娄志深呼吸了一口气，朝向林清欢道，“对不……”
　　林清欢连忙摇头，“没事没事……”说着跑走了。
　　刘昊看着林清欢跑走的背影，拧了把娄志的胳膊，有些气恼的说，“你跟人家私下好好道个歉。”
　　“谁让你们挨那么近……”娄志嘀咕。
　　确实，以娄志站在后门窗口看过来的角度，林清欢和刘昊的距离近的几乎可以呼吸交缠，但事实上，如果他换个角度就可以看见刘昊和林清欢如出一辙的冷淡神色。
　　刘昊没听清，以为他不愿意去，提高声音道，“你不想去？”
　　娄志怕他生气，于是急忙表态，“没有，没有，我会去的。”
　　林清欢去医务室里简单包扎了下伤口，破损的皮肤涂抹酒精痛的林清欢面色扭曲。
　　“真狠。”林清欢看着手上的伤口，“我这么弱他也下得去手。”
　　系统顺着她的话安慰她，“你确实弱。”
　　林清欢微笑，“说得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系统，“……？”
　　走出医务室没几步，面前落下一片阴影。林清欢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又看了下四周，医务室在一栋闲置的教学楼里，平时里来的人不多，更何况现在是上课。
　　也就是说，只有林清欢和面前的人。
　　林清欢轻笑了声，“娄志？”
　　娄志双手插着裤兜，并不正眼看她，语气带着警告，“离刘昊远点。”
　　林清欢学着他的动作，将双手插进校服裙子的兜里，走近娄志，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凭、什、么？”
　　“你！”娄志气急。
　　林清欢立马退开，举起双手，露出刚包扎好的手掌，“冷静。”
　　娄志脸色阴沉的看了眼林清欢手掌的伤口，“……对不起。”
　　沉默中像不仅仅是对伤口的抱歉。
　　“你和初中的时候不一样了。”娄志又开口。
　　“人总会成长的。”林清欢笑着说，语气又骤然变得冷漠，“录像给我。”
　　“你知道了。”娄志皱眉，又很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林清欢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道，“让我猜猜……”
　　“你帮他偷拍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你喜欢刘昊。”疑问的句子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娄志猛地抬头看向她。
　　林清欢讽刺一笑，“别这么看我。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娄志避开她的视线，“抱歉。我……”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心安理得的让我做牺牲品？你以为你这几段录像可以制裁他？”
　　“你以为你是谁？”林清欢带着讽刺，“你不过是个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的蠢货。”
　　娄志笑了下。
　　他的确是个懦弱的人，他不敢将爱意宣告于喜欢的人，他不敢反抗人渣的恶心命令。
　　“你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娄志看向林清欢，“林清欢。我们一样懦弱。”
　　“试试吧。”林清欢举起手对着伤口吹了口气，“会勇敢起来的。”
　　她抬头冲娄志笑，这里是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她却笑得灿烂。
　　“我们都会变得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