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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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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懒散涣慢的柳莱今天打头阵走在前头，刚接近第一道破旧的铁圈栏杆，就猛地扎住脚：“停……发现约八只穿着蓝色工制服的丧尸。”
柳莱转头看向哲也，四目相对，两人抽刀拿棍，并肩进入铁圈栏杆。
柳莱眼神示意：我左你右。
哲也点头，一个凌厉的手刀，率先砍下了右方一颗干瘪的腐烂头颅。
剩余七只丧尸拖着脚一瘸一拐地靠近，速度看起来比老村子里的地下丧尸的还慢。柳莱来不及细想，对着左边扑上来的一只秃头丧尸一击“当头棒喝”，秃头丧尸晃悠了几下，柳莱乘胜追击，直接把他的秃头当成棒球击飞了出去。
两人的脚步挪动，后退，闪避，结实的肩膀互相碰撞后又分开。
八只丧尸很快被消灭。
月昴慢慢走进来，张开薄唇：“不赖。”
柳莱甩了甩手中的铁棍，棍身沾染的污浊血迹洒落在月昴的脚边，他微微抬起下巴：“喂，可别光看戏，下一批你们来。”
月昴耸耸肩。
穿过第一道破旧的铁圈栏杆后，没走出多远又看见两辆破旧的工具车，车的后方车厢分别站有两只蓝衣丧尸，泛着白黄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柳莱调笑开口：“走起吧你们。”
理洸舒展身手，站到月昴的面前：“你小心点，有危险躲我身后。”
月昴不说话，一个纵步冲进去，翻身上车踹下一只丧尸，腿部的爆发力与精准度令人咂舌。理洸在原地微怔后无奈苦笑，也跳上另一辆车，捡起车箱地面的巨型钳子，直敲得丧尸脑浆爆裂，直勾勾栽下车去。
几只丧尸分别向工具车的敞天后车厢围堵，伸长紫黑腐烂的手企图抓伤活人。
月昴迅速闪躲，对准一只丧尸左摇右晃的脑袋就是一脚，硬生生把男丧尸的头颅与脖颈分了家，场面一度血腥暴力。
理洸也是身手敏捷的闪避，游刃有余的对付，看起来毫无压力。
很快，工具车旁的丧尸被清理完毕，理洸看向月昴，想伸手摸摸月昴的凌乱蓝毛，月昴头一偏，一拳击中理洸的胸膛：“别乱碰我。”
理洸也不生气，嘴角挂着一抹骄傲之色：“不赖。”
“哈？只是不赖吗？”
“嗯哼，比起哲也君还差得远。”
月昴语气不爽：“老男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作为四个人当中年龄最大但又最矮［1.80］的理洸语重心长地开口：“小屁孩，下次不要再那么莽撞了，直接冲上去是很危险的。”
“默契的合作是很重要的，你又不是只有一个人战斗，柳莱和哲也这一点就做的很好。”理洸没有忘记上次的小黑蛇事件，月昴也是不要命似的直接上手去抓。
月昴脸色一黑：“烦死了，你是我老爹吗！”
柳莱踮起脚把手搭在了哲也的肩膀上：“杀马特，你是得好好学学我俩了。我和小哲子可算是心有灵犀……”说着顿了顿，探手在哲也脸上揩了一把油，乐呵呵地呲起牙：“一点通。”
黑予哲也忽然伸出手作出回应，面无表情地捏了一捏柳莱白皙紧致的脸庞。
柳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睁大眼：“……”
正午，几个人走在了左右两旁满是山石堆砌的宽阔土路上，经过土路旁侧的一个木牌，上面提有：施工重地，闲人勿进！
“哥还偏要进了。”柳莱乐不滋地越过木牌，大剌剌地走在了前面。
四人到达一个高大电网墙的外围，电网墙的两侧堆积着几摞高高的麻袋。
理洸把食指抵在唇中央：“嘘……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此起彼伏的“嗬嗬——”声，如喉咙嘶哑的恶鬼在人间飘荡呐喊。
“这么大声音听不见？你当咱仨是聋的传人嘛。”柳莱配合着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不是……你们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柳莱坏笑：“男丧尸女丧尸混合在一起的声音，跟谈情说爱似的。”
理洸“啧”了一声：“我说正经的，有一个声音特别……不一样！”
几个人仔细一听，都变了脸色。
“不是吧……”柳莱拧着眉，轻手轻脚地跳到了和电网门外围连接着的人工堆砌的大石块上，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在边缘探测，黑眸快速转动：“你们上来！这里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说着将视线定在了某一处，张开的嘴半天没合拢：“我……去……”
四个男人蹲在同一个方位，表情凝重。
理洸呆了呆：“这得有一百来只丧尸吧……”
“何止啊……你看见那片厂房前面站着的丧尸了吗。”柳莱的语气沉得可怕，理洸和月昴的顺着他的视线往里搜寻一番，毫无意外地看见了那个手持巨斧的庞然大物。
“开什么玩笑。”月昴冷笑一声。
身穿深蓝色工作服，脏污布料下的身体鼓鼓囊囊，脚踏已经被撑爆的深筒水靴，头上戴着一顶深黄色的安全帽，发出沉闷的低嗬声，每走一步，裸露的地面都禁不住微微颤动。
理洸道：“目测过去都快和厂房差不多高了，得两三米吧……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不知道丧尸居然还能拿斧头？他应该不知道怎么使用吧？”
柳莱转头看向哲也：“但愿……小哲子，有什么办法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黑予哲也。
黑予哲也把目光轻轻收回：“没有。”
“靠！看你一脸淡定，我以为你有办法呢……”
“出口是工厂厂房背后的电网门。”黑予哲也眯了眯眼沉声道。
只是，厂房低矮成片，模样差别不大，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只丧尸。
柳莱顿了顿：“要不，把这里炸了？”
理洸道：“不太切实际，现实条件也不允许，只能说你和哲也上次运气太好。”毕竟上次地下含氧量较低，再加上两百多只丧尸，不是说爆炸就那么容易爆炸的，这次虽然是露天场地，但条件和资源还是匮乏了些。
柳莱知道“上次”指的是什么，他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出理洸和月昴对这件事情真实性的怀疑，但所有话从哲也口中出来，总会令他深信不疑。
“等等，从这里跳进去是可以的吧！”柳莱低头看了看此处距离地面的距离，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四个年轻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柳莱恶寒：“虽然从这里跳进去会立刻被丧尸群扒得连大裤衩子都不剩，不过我有一个主意……”
理洸惊诧地看向他：“你不会是想……”
柳莱点了点头，长眉飞扬：“我想的是兵分两路，一路把厂房外围的丧尸群引出去。”
理洸的脑海中浮现出百只丧尸张着嘴，口坠悬液，从身后伸出青黑的恶爪，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呢？”
“另一路关闭电网门，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操作了。隔绝内外之后，作诱饵的一方就像我们刚才一样从旁侧跳上石块，再跳进去，就可以接近厂房了。而丧尸不能跳跃，只会脸朝地往地上扑……这样，电网门以内的丧尸应该只剩少数，电网门以外的丧尸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反正我们的目的是出去。怎么样？”
沉默地月昴忽然开口：“万一出口不在里面呢？”
柳莱怔了怔，转眸看向一脸平静的哲也，嘴唇缓缓张合：“我以人格担保，小哲子的眼神不会出错。”
哲也正沉沉地注视着他，眸子里满是是汹涌澎湃却又内敛低沉的爱意，对上他的目光，柳莱的眸光闪了闪，却没有深入解读这目光之中的深意。
“咳咳，总之，一方作诱饵，一方进厂房接应。顺便解决一下那个大家伙。”
理洸沉吟片刻：“我在想那个大家伙会不会上钩。”
柳莱抬眸望去，摸了摸下巴：“这家伙外表看起来是像个憨批，但似乎的确不好对付。”
“要不这样，我和理洸作诱饵，如果大块头不出来，月昴和哲也进去干-死他。”
黑予哲也撬动薄唇，语气冷凝低沉：“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引一百来只丧尸追在屁-股后面的举动无异于引火烧身，这样危险的举动，黑予哲也怎么也不想让柳莱去做。
“危险个屁，你想想你自个儿吧，哥这边跑得快就得了。万一那大块头死赖着不走，你就等着挨揍吧你。”柳莱冲他挑挑眉，又转眼去看理洸：“怎么样兄弟，跑得动不？会腿软不？”
理洸苦笑：“没什么好怕的。”或许以前怕过，但人总是会成长。
柳莱长出一口气：“电网门这茬谁来整？”
月昴头也不抬一下，手里快速按动游戏机的按键：“我。”
“火烧屁-股了，你这个杀马特洗剪吹居然还打游戏机？”柳莱语气不满，但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想把头探过去：“玩的什么？”
柳莱收起游戏机，面色从容：“工厂的供电一般是核电和火电，这里偏僻生冷，用的一定是火电，这也是这里为什么没有断电的原因。所以门上的红色警报灯还是亮着的。”他的目光往某处移了移，柳莱也跟随着其视线移动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忍不住暗叹一声聪明。
“这里的电网门应该和电网墙的原理差不多，都含有脉冲发生器，强行触碰很有可能丧命。”月昴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对黄色的厚实手套，套在了满是金属戒指的双手上：“橡胶皮手套，绝缘体，只要你们能引开丧尸，五分钟内，我有信心能解除电网门的脉冲发生器。”
依旧是那双无神的凤眼。理洸看着他，却有一种强烈的恍惚感。
“厉害了！理洸，这家伙是你弟弟吗？他物理一定学的很好。”柳莱的眸子里闪闪发光，果然浑身带钉的人就是牛。
“算是吧，他对机械和电子产品比较感兴趣。”
“再说一遍，我不认傻-逼做哥。”
理洸：……
“就这样吧，哲也和月昴待好别动，理洸跟我走！”柳莱说完，矮身穿梭，轻轻跳出在石块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