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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大“闹”天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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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谷觉得自己很苦恼,啊,想自燃!
这天族的二殿下来了狐狸洞看望未婚妻也属正常,可是姑姑却避而不见,用的还是一听就假的很的借口,真是难办。这下好了,她直接躲去了折颜上神的桃林,小姑姑又日日待在炎华洞,不管事,迷谷真是愁的树叶都掉光了。算了,还是交给少辛招待吧,反正二殿下对她态度不错。
迷谷不通晓男女之事,待反应过来不对劲时,二殿下为了侍女要跟白浅退婚的事已经快传遍四海八荒了。
慌里慌张找到白辞,迷谷颠三倒四地把事一讲,说狐帝去了桃林找折颜商量。阿辞听完已是沉下脸,冷笑一声道:“你情我愿的也没什么,先除了婚约就罢了。没想到我们狐狸洞还养出了只白眼狼,真是不得了。浅浅虽不在意这桩婚事,也轮不到他们这般作践。”
迷谷挠挠头,看着阿辞风风火火出了青丘,自言自语,“可是小姑姑,少辛是条巴蛇啊.....”
十里桃林
折颜起身道:“走,去天宫。”
狐帝不满:“他们不来,反倒要我们去!”
白辞走来,扬声道:“自然要去,这婚不但要由我们青丘退,我们还要好好找回场子!”
狐帝和折颜面上微诧:“小六,你怎么来了?”
白辞冷哼一声,眼里的火苗越烧越烈,恶狠狠道:“天族闹出此等丑事也没个表示,害的浅浅被这四海八荒嘲笑,今日我非扒下他一层皮不可。”这几万年阿辞几乎不出门,整日也安静得很,本以为性子也改了不少,没成想还是老样子,有仇必报。
折颜拢了拢袖子,指了指桃林深处,“你那位被四海八荒嘲笑的姐姐,已经在我桃林住了五日了。”
阿辞扬手打了折颜手臂一下,没好气道:“知道打扰了你与四哥,所以我们俩这就去趟九重天。”
折颜皱眉道:“我们俩?”伸手比了比,表示疑惑。
阿辞一扬下巴,“自然,阿爹不是不想去吗?”
狐帝:“我——”不等他说完,白辞接着道,“不去最好,阿爹的性子老实好欺负,耳根子软的很,去了也讨不到好。废话莫说,我们走吧。”话落,便利落地驾云走了。
折颜看了眼狐帝,也紧跟其后。
钓鱼台上徒留一个被闺女深深嫌弃的可怜阿爹。
狐帝:???亲生的?
天宫
天君放下手中奏折,走下座来,“不知折颜上神与.....?”
“青丘白辞,见过天君。”阿辞面色冷淡,不卑不亢。
“原来是青丘的白辞上神,不知二位今日是来?”天君兜着圈子。
“我青丘有一婢女走失,特来瞧瞧,是不是这天宫太大了,找不着回去的路了?”阿辞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得天君面上有几分尴尬。
“呵呵,天君,我们此番乃是为了退婚。”折颜打着圆场,笑道。
“这,如何不见狐帝?”
“承蒙天君挂心,家父听到了些不大中听的言语,身体抱恙。不过天君也无需担忧,家父着我前来,此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白辞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明人不说暗话,二皇子做出这等丑事,婚约就此作罢,听闻天君向来公正无私,想来也会给青丘一个满意的交待。”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天君看这白辞也不好对付,油盐不进的样子,难办得很,可为了拉拢青丘,这亲事却是万万不能退的。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此时殿外的侍者恭敬道:“太子殿下。”
他们三人便看到一个身着云纹墨袍的挺拔青年不急不缓踏入殿内,因为逆着光,阿辞看的不大分明,待到他走近,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才倏的瞪大了眼,惊的忘记了呼吸。
是墨渊?!怎么会?
折颜也很是讶异,听得他自称夜华,又听得天君面带骄傲地介绍他孙儿,忍不住问道:“太子可与墨渊有何渊源?”
天君自又是一番猜测,甚是得意。
“不,他不是墨渊。”声如珠落盘,清清凌凌。
阿辞从对上他双眼的那刻,便知道,这酷似的长相不过是巧合,他虽气质与墨渊相像,却不可能是他。
折颜原本也只是猜测,如今一听也觉得自己多想了。天君道先入了宴席再商议,折颜不好驳了天君面子。
阿辞心道,看你还能出什么花招,今日这婚,我是退定了。
殿里的气氛不算融洽,连歌舞也不能调动出欢快的情绪,阿辞漫不经心扫着殿里,这殿上四海八荒有些分量的神仙都到齐了,也好,让这些人都做个见证,省的再多费口舌。
谁料,歌舞刚退下,桑籍便扶着满身狼狈柔柔弱弱的少辛来到殿上。
“老身久不出青丘,倒不知如今这天宫的规矩成了这般,真真是长了见识。”任谁都听得出这不悦的语气与难掩的讽刺。
桑籍身为皇子,哪里听过这等不客气的话,当即便厉声道:“放肆,天宫规矩岂容你置喙!”
白辞右手指节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不疾不徐,抬眼冷然道:“放肆不放肆我是不知,只是如今跪在殿上的是二皇子,就是论阶品,我为上神,你不过仙君,见了我也是要行礼的。这般作态,啧啧,天宫真是好礼教!”
见桑籍还要再辩,觉得丢脸的天君沉声喝道:“孽子,好大的胆子……”
阿辞冷眼看着这出大戏,看桑籍哀哀凄凄求情,看堂上二人生离死别诉衷情,心里倒觉得可笑之极,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一副全世界都不理解他的样子,真爱无敌?
呵呵。
果然,折颜还是出手拦下了,天君不也就仗着折颜心软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真是好算计。
我偏不如他的意。
“自古聘为妻,奔为妾,尚有婚约在身便迫不及待私奔,看来二皇子的情谊也不过如此。”白辞声音不大,话里话外是满满的嘲讽。
“我与少辛两情相悦,你休要挑拨离间!”
“好一个两情相悦,我便成全了你们。”众神仙惊讶,这白辞上神何时如此好说话了?只有折颜暗道不好,却阻止不及。
“少辛,我问你,家姐待你如何?”阿辞已是站起身,走近两步,居高临下。
“姑姑救我性命,对少辛恩重如山。”少辛挣扎着跪好,语气听着倒是真诚得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惜......
“呵,如此报恩不要也罢。你做的了这忘恩负义之徒,家姐却做不出杀人夺命之事,她心肠最是好,才会叫人欺负。今日我便做个主,你在我狐狸洞七万年,你便自废了七万年的修为,从此不得踏入青丘半步。”
桑籍怒目而视,指责道:“少辛身子虚弱,自废七万年修为如何受得住,你心肠怎的如此歹毒!”
甚好,甚好。
众仙:没眼看,二殿下,活着不好吗?
却邪毫无预兆自广袖中飞出,迅疾地层层捆绑住桑籍,又留出一段缎带呼呼地打向他的脸。说来也怪,明明丝帛细软,打起嘴巴子倒是啪啪作响,整个大殿清晰可闻,别说,还挺有节奏感。
天君也是诧异,数万年都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面上过不去,正欲出手。却听阿辞朗声唤了声,却邪才不情不愿地松开,飞到一旁。
白辞负手立着,脸上带了些不屑的笑意,“我念你乃天君之子,叫你一声二皇子,你就当真掂不清自个儿的分量了吗?今日你说我心肠歹毒,若我不坐实了这个名头倒是不给你面子了。”语毕,微微摊开手,声调微扬,“本上神也数万年未与人动过手,今日就请赐教了。”
金光一闪,阿辞手上握住了承影,宝剑铮铮,剑光四射,带着血气的凌厉气势毫不收敛,语调倒是慢条斯理,“丑话说在前头,刀剑不长眼,到时有个万一,还请天君多担待。”轻抬手臂,剑气直冲其门面。
折颜面上有些担忧,众神仙立时噤了声,殿上一时剑拔弩张。
天君一甩袍袖,怒道:“逆子,还不退下。”转而语气温和,息事宁人道:“白辞上神也还请包涵。先请入座。”
阿辞收了剑,礼貌地笑道:“天君客气了。”
桑籍知道避无可避,叩了叩首:“儿臣愿代少辛废七万年修为。”顿时引来少辛的惊呼。
“你说代便代,做梦!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桑籍你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害我阿姐被人嘲笑,这笔帐还得好好算上一算。我也是个爽快人,既然你们要同甘共苦,便各废七万年修为,此事便了结,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众仙:七万年修为,还小惩大诫?!
天君看这白辞寸步不让,不好对付,只道:“都是这婢女勾引桑籍,还望上神体谅。”若不是为了保全天族颜面,天君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这天君可就说笑了,说句俗的,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虽这小巴蛇有错,但若桑籍身为男人却连这点担当也无,那可真是.....”白辞语意未尽,但是在座的都明了的很。
桑籍跪着向前两步:“此事都是儿臣的错,不关少辛的事,是儿臣对少辛一见钟情。”
天君满眼失望,声音也冷下来,“既然白辞上神如此说了,你便给青丘一个交待。”
“天君果真明事理。”白辞这声赞赏倒是真心实意,真是会审时度势不是吗?见这个儿子不成器了,还不如给青丘卖个好。
一众神仙眼观鼻鼻观心,好嘛,那凶器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能不明事理嘛。
话如此说,桑籍仍磨磨唧唧的不动手。
白辞看他们二人眉目传情,膈应的很,硬声道:“怎么,要等本上神亲自动手吗?”
天君对这个儿子失望的很,当堂把他贬为北海水君,着人把废除修为虚弱的两人拖下去。
白辞觉得虽过程磨叽了点,结果还是大体满意的,懒得与他们虚以委蛇,当即准备告辞。岂料这天君倒是个厚脸皮的,到这个份上了还敢问起婚约。
白辞冷笑一声:“天君莫不是记错了,如今青丘与天族何来的婚约?”
白辞摆明了不合作,天君又不愿就此放弃,双方僵持不下。
阿辞不料,还有个脸皮更厚的。
连宋在堂上侃侃而谈之时,折颜就看见白辞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手也紧握成拳,心道不好。
果然!
白辞一拍桌子,冷喝道:“放肆!婚姻大事,你说换人便换人,把我青丘女君当什么!可有把我青丘放在眼里?”阿辞容貌生的美,这一发怒倒是气势暴涨,英气勃勃,摄人的很。
连宋忙作揖道:“上神息怒!”
白辞:“不息!”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阿辞本就不耐烦,现下更是有几分任性,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受这窝囊气,看我们青丘好欺负不成?
折颜和稀泥道:“小六,我看这婚事也不——”错
白辞懒得听,径直起身打断:“此事不必再提,绝无可能。我青丘女儿家本就娇贵,婚事本该顺其心意。与桑籍的婚约,家父念在天族诚心求娶,应了下来。如今这诚心我们也已经见识过了,青丘受不起。婚约就此作罢,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告辞!”意思意思行了个礼,阿辞便扔下满座的神仙,大步往殿外走。
满座的神仙面面相觑,刚想交头接耳一番,便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停在门口,也没回头,声音清朗,带着不可错辨的警告之意,“诸位想必是知道我为人的,若是哪日我听到了哪个碎嘴的议论我阿姐,我的剑可是闲得很,随时恭候。”说罢,抬脚便走。
殿里霎时鸦雀无声。
天君脸上无光,但此事确是他们天族理亏,现下结不成亲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变成仇家。
这时,有一不怕死的仙人提议道:“天君,我天族与青丘的婚事不可废啊,狐帝长女不嫁,不知这幺女与太子?”
众神仙:哪里来的乡巴佬,叉出去!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吗?也敢提,你有本事刚刚提啊!
折颜:呵呵
墨渊:打我媳妇儿的主意,问过我了吗?
天君面带疲惫,叹了口气,“退下吧。”
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仙人可能需要一点血的教训吧,毕竟不经历暴打,怎能长心眼。
回去的路上,折颜斟酌道:“小六,你这么做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白辞瞥他一眼,“能高调,干嘛还要装孙子?”
折颜:“..........”
白辞一脸嫌弃:“此任的天君真是,哼,难当大任。”
折颜:“哦?”
白辞耸耸肩:“我虽看不上桑籍这副做派,但他好歹肯为了一条小巴蛇豁出一切,也算难得。这天君嘛,就知道把错处推在女方身上,令人不齿。”
折颜咦了一声:“听起来你似乎并不很厌恶他们,那又为何罚的如此重?”
阿辞白了他一眼,一脸的看智障的表情,“这叫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他们忠贞不渝是他们的事,踩了浅浅的脸皮,自然是要狠狠讨回来了,反正我睚眦必报的性子又不是一两天了。”
折颜:........头一回听到把小心眼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墨渊果然是......口味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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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连宋:(叹口气,有些幸灾乐祸)夜华啊,亲事结不成也算好事了,有这么个煞神妹妹,这青丘的女帝君算是难嫁咯,不知道哪个脑子被驴踢的要娶她,啧啧啧,夭寿喽!
脑子即将被驴踢的夜华:.........三叔你是不是对白辞上神有什么想法?
连宋:(连忙摆手,看四下无人凑过去)我宁肯一辈子不成婚,也不敢奢望能娶到那般“风采卓然”的女上(煞)神啊!
夜华:(其实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不过)嗯,三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胸口中刀的连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