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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在所难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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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眼睛睁开,目之所及是一片粉色,嗯,就是折颜那种风骚的桃粉色,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谁知睁开眼还是粉色,折颜看她这副模样,不禁笑道:“别看了,再看也只有我,墨渊不在这里。”
白辞坐起来,折颜忙扶她一把,“你怎么在这?墨渊不是真去找瑶光决斗了吧?”折颜叹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我是被墨渊催来给你治伤的,墨渊呢,是去了,啧啧,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呐。”
司音端了药进门,恰好听到这一句,大力点头附和,“阿辞,你都不知道师父有多威武,多霸气,找夫君就该找这样的,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师娘?”
“哦?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小六,你和墨渊.......?”折颜看司音挤眉弄眼,白辞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颇为好奇。
白辞也不为他解惑,冲司音龇了龇大白牙,“活该你没人要!”
“是是是,不像有些人,早就找好如意郎君啦(*^__^*) ”司音将碗递给她,笑眯眯地欣赏眼前人皱成一团的小脸,转身又拿过一碟糕点放到她手上,“师父怕你吃药苦的很,特意进厨房给你做的。”
折颜挑眉惊讶非常,“哎呀呀,墨渊这可就不厚道了,我同他从小一块长大,竟也没尝过他亲手做的东西,”说着便想伸手拿一块尝尝,就见碟子被阿辞护住,也不恼,收回手笑道,“看你这样子,墨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罢。”
平日里白辞虽与折颜没大没小,但他到底是长辈,被长辈打趣这种事,饶是厚脸皮的阿辞这会儿脸上也有些臊。
折颜点到为止,正了正神色,说起了正事,“小六,你此番雷劫未愈又强行动用法力,怕是得修养好一阵子,昆仑虚阳气太盛,不大合适,你须得和我回桃林。”
司音惊讶道:“竟如此严重?那阿辞和师父岂不是要分开很久?”
折颜倒是笑的意味深长:“你不必担心墨渊,他可是个再长情不过的人了。”长情了十几万年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辞摇摇头,她只是怕他担心,当然也不愿和他分开太久。
苍梧之巅刚打败瑶光的墨渊当然还不知道这个坏消息,他说完请瑶光搬出府邸之语,转身,却听到背后一声轻轻的问:“是她吗?是莫辞上神。”墨渊没说话,径自走了。但她心中已有答案,这几十万年,她竟输给了同一个人,一败涂地。
心中喜悦的墨渊回到昆仑虚却正巧赶得及送走白辞,司音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她的师父两眼,连带着一众因为十五不遗余力地宣传师父“一怒为红颜”的感人事迹而心中有数、实则全靠脑补的弟子们均是叹息不已。
折颜:我也不想啊,但是没办法╮(╯▽╰)╭
叠风:可怜的师父!
令羽:师父好可怜!
十五:(楼下保持队形)远距离的恋人最是容易出问题啊!
墨渊:..........
折颜已经站在毕方鸟上,无声催促。阿辞转过身,看着一步之遥的墨渊,低了头双手绞着衣袖,声音闷闷:“你帮我挡雷劫受了伤,一定要好好闭关疗伤,昆仑虚内务可以让叠风暂代,万不可太过劳累,我,我也会好好修养,争取早点来找你。”
墨渊眼里带着融化冰雪的温柔,声音含笑,如沐春风:“好,都听你的。”
阿辞只觉得他声音好听,低缓悦耳,就像潺潺流水冲击玉石,带着宠溺,听得她耳朵一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顾在场众人,扑到墨渊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我会每日都想你的”,又侧过脸大胆亲了他一口,转身脸色绯红地跟着折颜骑了毕方鸟飞远了。
墨渊抬手抚着她方才亲吻过的地方,微微低头,嘴角挂着一个甚是迷人的微笑。
看着正在甜蜜回味的师父,啧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遭受十万点暴击依然坚持散发清香的十七只单身狗:是在下输了,该可怜的是我们自己,[冷漠.JPG]
回到桃林,两人碰见在喝茶的白真,折颜一脸的调笑揶揄:“真真呐真真,你这小妹妹,本事长了,胆子也大了哟。”
“哦?怎么个胆大法,莫不是小六又做了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不成?”
“石破天惊倒说不上,不过呢,是足够你惊讶了。”
白真这下是真的被勾起好奇心了,偏偏白辞也不说,一路往屋子走,脚下不停,末了抛下一句“我自己的男人亲一口怎么了”。徒留白真惊讶得目瞪狗呆,“你是说,小六和墨渊?”折颜拉住白真手腕,牵他到一旁坐下,“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在墨渊闭关,白辞疗伤的这段时间,四海八荒又发生了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譬如青丘的小帝姬要出生了,玄女上昆仑虚寻司音了,以及...令羽司音被翼族捉住了。
十里桃林
“折颜,我算是痊愈了吗?”在例行的检查时,阿辞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折颜收回手,点点头道:“是没事了。你——”
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折颜道了声请进,白真脚下生风,神色却是有几分的凝重,“方才天君派人来请你去商讨对付翼界的法子。”
折颜皱了皱眉,“对付翼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真看阿辞坐在榻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也不避讳,对折颜道:“我正要与你细说,是小五和昆仑虚的九弟子被那翼君抓走了,墨渊去救,和擎苍在翼界打了一场,小五他们是无事。天君怕四海八荒要生变,特特请了你去,东华帝君也在,只是墨渊......”
阿辞见他说着说着停下,催促道:“四哥别卖关子了,墨渊他如何了?”
“墨渊他受了伤,在闭关。”
“什么?他受了伤?是擎苍所为?”阿辞腾地一下站起来,急的上前两步。
“这个,我也不知。”白真摇摇头。
折颜思索片刻,对二人道:“真真,你和小六去昆仑虚看看,我先上一趟九重天。”
话音未落,白辞已经夺门而出,白真应了声便匆忙追上。
昆仑虚弟子见是来人是白辞,也不阻拦,还颇为贴心地告诉她师父如今在后山,白辞匆匆道声谢便一路朝后山去了,落在后头的白真也只能心里暗叹一句“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啊”,便跟着弟子去找司音了。
后山
墨渊在洞口布了结界,白辞虽然忧心忡忡,但又怕此刻与他说话打扰他疗伤,只在门口傻站着,蹙眉紧咬着唇,望着里面的人。
墨渊如何不知道阿辞在外面着急,但此时也不好强行出关,因此只密音告诉她自己无事,让她莫要担忧。白辞听到耳边墨渊的声音才稍稍放心,沉吟片刻,才喊道:“墨渊,你且好好疗伤,我去寻些丹药助你。你等我。”说罢,松开了一直握着的拳头,转身走了,自然也没看见墨渊嘴角上扬的弧度。
白真这厢同司音刚叙完话,白辞就奔进来,虽然知道墨渊救了阿音,但没见到人还是不安心,此刻见到她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上下摸索见她身上没伤口才放下一颗吊着的心,握住她的肩,叹了口气:“万幸你无事。”
司音却红了眼,伸手抱住阿辞,哭道:“阿辞,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都是我没学好本事,连累了师父替我受天劫,要不是我非要回青丘被翼族抓住,那擎苍也不会有借口进犯.......”
阿辞拍拍她的背,放轻了声音:“你啊,从前犯了事就跑,如今在这昆仑虚学了几年,反倒学会处处揽责任了。就算没有你,擎苍也是要寻了由头起兵的,这一战终究是避不了。那天劫,也是你师父愿意替你受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无需太过自责。不过,好好修行才是正事啊,你是墨渊弟子,怕也是要跟着上战场的。”
白真在一旁看她们姐妹情深,倍感欣慰,不由得点头笑道:“是这个道理,小五你可切莫再偷懒了。”
司音松开阿辞,拿袖子抹抹眼泪,告起了白真的状:“阿辞,你是不知道,四哥坏得很,大嫂的妹妹不想嫁给黑熊精,去桃林寻四哥庇护,四哥反倒打发她上我这里,这会儿还在昆仑虚呢。”
“哦?竟有这回事,四哥你这就不厚道了。”阿辞挑眉看白真。
白真有些窘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折颜两个大男人住在桃林,收留个姑娘算怎么回事儿,一时没办法了么。我与那玄女又不相熟,这不想着小五小时候和她玩得不错,才让她来昆仑虚避避的。”
“你也知道啊,两个大男人~”阿辞拖长了调,和司音两人笑了起来。
白真的脸皮远没有折颜厚实,被调侃得一张俊脸泛红。阿辞也见好就收,正了正神色道:“我与玄女也不算太熟,不过我看人从未出过什么岔子,那玄女是个不安分的,留她在昆仑虚,不妥。即便是大哥的妻妹,也与我们无甚关系,断断没有托我们全权负责的道理。再说了,那玄女是逃婚来的,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若此事被玄女家人知晓,我们也落不到好。还是通知玄女的家人来昆仑虚接走她罢。”
白真认真思索一番,点头道:“也是这个理。那好,我回去便休书一封告知大嫂和她家人。”司音倒是觉得玄女被迫嫁人有几分可怜,但是又觉得阿辞说的在理,因此只垂下眼睫不默不作声。
兄妹三人又聊了聊刚出生的小侄女,两人交待了司音几句便要走了,阿辞要和折颜商量方子炼丹给墨渊,正好同白真一道走。
折颜早一步回到桃林,正背对两人望着碧莲池出神,两人对视一眼,不去打扰。折颜鲜少如此严肃,想必翼界之事有些棘手。
事实也如此,虽然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但自从四海之战后,擎苍的野心一直未减,怕是蛰伏已久不好对付,同时天界也在召集兵马,两军交战的日期不会近,但也远不了。阿辞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这天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将领与那擎苍对抗,所以此战必是墨渊率领昆仑虚的弟子出战。可墨渊前头为她受的天雷不知痊愈与否,又替司音受了天劫,着实令她担忧得很,更别提,据说那擎苍还有东皇钟在手,不好对付。
不管如何,现下炼丹最为重要,希望对他有益才好。
折颜听闻了墨渊替徒受劫之事也是有些唏嘘,“墨渊是个再重情义不过的人,也倒是像他会干的事。”此战折颜自觉帮不上忙,只得和阿辞两人在桃林没日没夜地炼丹药。他还好,阿辞尽是一副脚不沾地的样子,偶尔从丹房里出来也都直奔昆仑虚,一段时日下来,人也消瘦不少,看得白真都有些心疼。
墨渊的伤势在好转,阿辞自然大喜过望,一颗心全扑在上面。司音抓紧时间修行,她没碰着司音几回,也就没留心司音的异样,没工夫关心玄女是否已经被送走这件小事,更没曾想到阿音居然一时心软留下玄女,招致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