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许漠然，为什么要去香港读大学呢？”
“因为某个白痴说她要去香港读大学，那样的话就可以在街上对着真人版明星流口水。”
在愣了两秒钟之后，我从才反应过来许漠然口中的白痴是谁，不可置信的望着许漠然“你怎么知道……”
“你说那么大声，谁不知道!”许漠然心虚的别过脸。
“其实，我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我从来没想过许漠然会是因为我才跑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哼，我早该知道的，你就从来不是个靠普的人啊。”许漠然的声音满是奚落。
“你才不靠普呢！”
“当我得知你去的是北京的时候，我真的气坏了……”许漠然转过头露出一脸淡淡的无奈。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抱住许漠然的腰，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许漠然以全校第一的身份拿到香港大学的奖学金资格时会是一脸苦笑。
许漠然覆上我方在他腰际的手，轻轻地说了句“傻瓜”带有幸福的味道。
我再次开始了极其有规律的生活，每天中午12点钟准时醒来，洗漱过后等待许漠然来送午餐，然后一起窝在我家看碟或是去图书馆，无数次上演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的戏码。偶尔也会去看他打打篮球或是逛逛街。然后去他家蹭晚饭，和他姑姑讨论甜得发腻的台湾偶像剧和冗长得让人预先杀之而后快的韩剧，在姑姑发飚之前被他笑着牵出家门，手拉着手在小区里散步。
“你看！”
“什么？”
“那小孩儿手里拿的棒棒糖，我还记得演《功夫》那会儿满大街都是卖这种棒棒糖的，现在都看不见了”
“你喜欢这个？”微微皱起眉，满是不屑的语气。
“那会儿我和米米都特迷这种糖，这么大个才一块钱真是便宜阿，还那么好看……”没理会许漠然的不屑，我顾自沉醉在当初的回忆里。等到再回过神来，眼前忽然多出一个大大的棒棒糖。
“许漠然”
“嗯？”可能是异讶于我没像往常一样恶心的叫他“小然然”而是换他的名字，许漠然眉毛轻轻一挑。
“谢谢你”不等他回答便快速用我的唇贴上他的，之后又以同样快的速度离开。心脏的剧烈跳动使我切实体会到原来说和做竟差了那么多，就算和米米聊天的尺度再怎么大也从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不知道在米米和郜然XXOO的时候会不会和我有同感呢？
“这不算是吻……”漫无边际的YY被许漠然喑哑的声音所打断，还不等我有所反应唇就被一片柔软压上，之后便是舌与舌的纠缠。
“这是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虽然是给了自己一直想给的人，但语气里还是同露出一丝惆怅。
“那你想留给谁？”许漠然温和的笑容里满是杀气
“当然是我亲爱的小然然了”双手环上许漠然的脖子，一脸谄媚的望向那张英俊的让人发疯的脸。
许漠然再次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把我的手从他的脖颈拿下，紧紧地握在他的掌心，牵着我向家的方向前进。在那一刻我特别没出息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然后呢？”回忆被一个甜美的女声打断
“然后呢？”我皱着眉重复着我身边这个眉眼间和米米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子的话。
“对啊，然后呢，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双双叛国，一个美力坚，一个德意志，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啊，你们明明……”女孩子一脸探究的望向我。
“聂芊芊，你一小破孩儿，瞎问什么，快出去”米米适时地出现打断了女孩子的追问。迫于堂姐的淫威，芊芊只好无奈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起身，在踱到米米身边时，不甘心的补上一句“切！孕妇了不起啊，产前暴躁症！”然后就夺门而出，被戳到痛处的米米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跟着追了出去，然后我就听到了米米母亲的斥责声：“你还跑，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么？我看你是越大越不靠普了，万一要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哪那么多万一啊……”
“你还顶嘴，你说你自己还是以小孩儿呢，怎么当妈啊……”
我起身，踱到窗前，微笑着听门外阿姨对米米的训斥。脑海里却总是涌现出芊芊清亮明快的女声：然后呢，是啊，然后呢？
很多情景都已经模糊了，唯一清晰记得的就是许漠然说分手时清冷的语调。
那是在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我突发奇想的买了机票，打算去给彼时还在香港读医学院的许漠然一个惊喜。可是许漠然看到我时并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仿佛我就该出现在哪里一样。
直到我兴致勃勃地向许漠然诉说了整个圣诞节的计划并停下来询问他意见，他松开我的手，用墨色的眸子看着我，目不转睛，就如同两年前他跟我说喜欢我的那个晚上。然后我再听到了那令我着迷的嗓音，他说：“夏曦，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笑容还来不及褪去，僵硬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当时一定很难看。
“我们分手吧”尽管是平静得让人绝望的语气，我还是看到了许漠然手指泛白的关节。
于是我冲他微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说：“好”。然后换了当天的机票飞回北京。
米米拍着我家的门大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我摇摇晃晃的去开门，努力的对着米米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就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刺目的白，我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转过头就看见了米米布满泪水的脸，我伸出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泪，却反被她抓住“夏曦，你想吓死我是不是！”之后她把脸埋在我的肩头大声哭泣，我扬了扬嘴角，没有发出声音。之后的半个月，米米一直住在我家照顾我，与此同时我远在香港的堂兄不断的带给我许漠然的消息。我微笑着把我MSN上的留言念给米米听：
许漠然已经开始在某家知名医院实习
许漠然拿到了德国某知名医学院的offer
许漠然开始和与他同级的一个女生密切交往，并频繁出入她家。
当我这样念给米米听时她总是握着我的手要我不要难过，却低下头偷偷地去抹眼泪。
再之后，我销假上班，每天工作12个小时，三个月瘦了整整20斤，甚至不惜动用我父亲的关系，终于拿到了公司里每两年一次的去美国培训的名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