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之名》爱吃鱼的月汐

3、暗影哥谭

　　“我记得我定位在纽约的斯塔克大厦附近。”摩娜看着周围完全不符合预期的事物，皱起了眉头，狐疑地低声说道，“就算有偏差也不应该这么大，斯塔克大厦附近可都是繁华的商业圈……”

　　曼哈顿地区寸土寸金，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精明的商人们绝不允许一丝土地被浪费在无用的地方上，哪来的地方弄这么阴暗的环境？
　　这已经不是偏差的问题了，而是错误到没边——摩娜现在正处在一个笼子里，一个用来走私动物或人的笼子。

　　她之所以清楚这些，也是因为过去她跟复仇者出过任务，任务就与走私有关。

　　尽管摩娜还没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但所有人都默认她是下一代钢铁侠。
　　实际上摩娜是给自己想好了一个称呼的。她并不喜欢钢铁侠这个称呼，因为那只会属于她的父亲。
　　继承一个人的意志并不代表要成为对方，不是吗？

　　摩娜扫描了铁笼以便检查她它的详细构造。扫描结果让她意识到这回的走私不是简单的走私。
　　没有哪个普通的走私会往关押货物的笼子里装上昂贵的、能吸收能量的金属，没有哪个普通的走私会在笼子里放有一个套在脖子上的能量抑制器。

　　摩娜捡起身边的抑制器，思考了很多，焦糖色的眼眸里也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她来到平行宇宙并不想多找事，因为这终究不是她的世界，要遵守一下宇宙基本法。但事情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也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毕竟她又不是只在乎自己、或者那种没有脾气也没有能力的人。

　　“星期五，确认经纬度。”摩娜吩咐道。
　　星期五回答的速度不像以前那么快了，就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北纬39°53'707''，西经75°02'182''。”
　　“果然不在纽约啊。”摩娜轻声慨叹。

　　但尽管不在纽约，却也离纽约不远。纽约市中心在40°42'51.67"，西经74°0'21.50"。尽管一个经纬度的实际距离也很大了，但至少没有偏离到地球另一边去。
　　因为如果降落位置偏差太多，那宇宙也一定差的很远——目标宇宙不只是一个，她总要给自己多些选择。
　　而既然是目标宇宙自然有好的和不好的，和压根就没有在预选范围内的。

　　摩娜只希望她的运气不要太差。

　　那么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呢？
　　摩娜这样想着，突然又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

　　有人！
　　摩娜迅速得出了结论，同时警惕起来。

　　她立刻拿出一直戴在身上的数据面具，将它调整好后戴在脸上，并且选择预先设定好的面孔——黑发蓝眼，与她真正的面貌有五六分相似。

　　摩娜倒可以使用一张丝毫不同的脸保证自己不会被认出，但那并不合适。因为一个人的气质在一个人的面貌上也会有所体现。如果一个性格温和的人面孔凌厉严肃就会显得特别违和。
　　而且只要更改了发色和眸色那么面容的几分相似也就没有什么了。极少有人能在发色和眸色不同的情况下将两个不特别相似的人的脸联系在一起。

　　摩娜紧紧地盯着声音来源处，眨眼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她的周围漆黑无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也没有借助盔甲的光亮来观察环境，甚至她连反应堆都关闭了。
　　众所周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绝对不能特殊。反冲反应堆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她要表现出来反应堆和主动暴露身份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现在仅剩的光亮就是声音来远处那一丝光。声响越来越大，有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手.枪声，还有叫骂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有两拨人在打架，而且局势貌似一边倒。
　　摩娜边听边想。

　　于是，对打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嘈杂的声音渐渐减弱了，一方很快获得胜利。胜利的一方的脚步声不算大，但在寂静的空间里也很明显。他们又快速走到了门边——摩娜看不太清具体，但就算不是门也肯定是类似门的东西——然后推开了门，打开了这个地方的灯。
　　摩娜因此产生了生理性的泪水。即使她早有预料也无法抵抗住突然变化的光线的本能反应。

　　她擦去了泪水后才算是真正看清的东西。事物也在她的预料之内，而人嘛……

　　尽管都是奇装异服，但摩娜知道，这些人就是超级英雄。

　　***
　　“他们这帮人也真是没有教训。”夜翼使用长棍将面前的敌人击倒，一个翻身躲过身后的人的攻击，并将身后的人的武器打落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后吐槽道，“基诺沙岛上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他们就不怕自己已被万磁王收拾？”
　　“万磁王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尤其是对像他们这种虐待变种人的人。”

　　达米安跳到掩体后面后接过话茬：“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想夜翼你明白，这些人永远不知道收敛。”
　　面对高昂的利益诱惑，明知前面刀山火海，他们也可以如同飞蛾扑火般踏过去，如同被蛊惑的狂热信徒。

　　“快过来。”这时蝙蝠侠招呼打得起劲儿的迪克和达米安，“我们的目标不是收拾这些人，GCPD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知道了，B。”达米安不耐烦地回答，将布鲁斯没有表达出来的话接着说出来，“我们的目标是救助变种人。”

　　哥谭市明面上的变种人不多，但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毕竟就连正常人都不会随便来哥谭，何况是本就受尽歧视的变种人？变种人不是隐姓埋名地融入普通人社会生活就是加入了兄弟会或者X学院，极少数有表明自己变种人身份还周游过街的。
　　而因为哥谭市的混乱，一些混不下去的人就会来哥谭市‘做生意’。现在这个市的什么生意最好做？当然是关于变种人的生意了。

　　而这里的'生意.指各种意义上的生意。

　　达米安仗着自己身体轻盈，瞬间就窜到了蝙蝠侠前面，第一个踹开了铁门。铁门因此发出刺耳的响声，与地面摩擦激起了阵阵烟尘。
　　里面的事物就这样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躺在笼子里伤痕累累的小变种人们大都满脸惊恐。他们蜷缩在角落里，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痛苦，只可惜这也只能在精神上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不知是哪个小变种人注意到了蝙蝠侠等人，于是发出了声音。他努力地提高语调，但由于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听上去和细若蚊呐也差不多了。

　　“蝙蝠侠、罗宾和夜翼……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在知道自己被带到哥谭后他就一直这样期望着。很多人都说哥谭市的蝙蝠侠和他的罗宾是黑夜中的怪物，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一个打击罪犯、拯救被拐卖的孩童的人怎么可能是怪物？
　　他害怕死亡，尽管他知道以他的身份很容易面对死亡。
　　他期待着能有超级英雄来救他。

　　今天他的期待成真了。

　　“对。”夜翼沉声回答，“你们现在安全了。”
　　他从腰带中抽出工具将铁门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破坏掉这些变种人脖子上的抑制器。

　　从最初成为罗宾到做夜翼的现在这样的事情迪克见过很多次，可这不妨碍他每次都感受到无边的怒火。
　　有些时候一个人在夜空中穿梭，冷不丁看到黑暗的河面时他就会突然迷茫。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布鲁斯和达米安也在进行救助，他们分别处理这个废弃实验室的三个方向。

　　“小姑娘，别害怕啊。”迪克走到他这边的最后一个笼子旁，对着躲在角落阴影里的人轻声说道，“你稍微往前一点，我帮你拿掉抑制器。那一定让你很不舒服吧？放心你很快就可以摆脱它了。”
　　一般在面对这样明显可能会有ptsd的人群时迪克都会让语气尽量柔和，以免触动对方脆弱的神经。

　　‘变种人’慢慢地从阴影中爬了出来。

　　迪克正想着救完这个变种人他就可以去布鲁斯那边汇报了，结果在他看清这个变种人的脸时他就愣在了原地。

　　“你……你叫什么名字？”
　　迪克的语气里满是惊讶与探究。

　　这个“变种人”的脸实在是太眼熟了，眼熟到他可以确定相似的脸他绝对见过很多次。但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那个名字，奇怪的很。

　　“摩根·波兹。”摩娜的声音里带着她现在身份应有的颤抖，回答这个貌似名叫夜翼的男人的问题。
　　“波兹……”迪克觉得波兹这个姓氏也有点耳熟，但应该没有熟到这张脸的熟悉感。他有种感觉，波兹这个姓氏和这张脸应该有点关系，好像它们应该经常被一起提及。

　　“先生？”摩娜见陷入沉默许久便再次说道，“我应该做些什么？”
　　摩娜的话让迪克回过神来。不管他的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与惊讶他也不能在这里、在这个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接受帮助，X战警很快就会过来的。”

　　在夜翼将变种人抑制器拆掉后摩娜就跟着夜翼走到了其他小变种人待的地方，和他们一起静静等待。
　　摩娜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清楚即使她再怎么伪装她也是特殊的那一个，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疲惫与伤口根本伪装不了，她又不可能自残。

　　况且她更不是所谓的变种人。

　　她从来就没有超能力，她一直以来的依靠就是她聪明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