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之名》爱吃鱼的月汐

16、合作愉快

　　于是，摩根伸手虚搭在菲娅西的肩膀上。瞬时，一道白光从她这只没有穿着盔甲的掌心发出。白光算不上耀眼，也算不上暗淡，只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好像回归母体的温暖，让人扫清疲惫，想要不管不顾地睡下去。睡下去，忘却一切烦恼，重回真正的平静。

　　菲娅西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久远的过去，那段极少数的平静快乐的时间。
　　长时间残酷的现状能扭曲过往，告诉自己从来如此仿佛能减轻痛苦。人善于遗忘，善于服从，只要未曾见过光明就可以忍受黑暗。

　　“你可以将你的身体变化成——嗯，变回来吗？”摩根颇有些为难地看着菲娅西的鹿身，语速缓慢，犹豫着措辞。
　　她本想说“变回人形”，但这几个词对变种人来说太过特殊，所以说到一半又改口了。

　　菲娅西点头：“可以。”
　　若不是被人强迫她也不是很想维持这个形态，她要做一个人。

　　在菲娅西变换了形态后摩根扶着她向出口走去，而她们走了没多久红头罩也跟上来了。

　　“等等！”杰森停在摩根面前，快速说道，“你一个人带她离不开这里。”
　　摩根眨了眨眼睛，仿佛没有明白杰森的来意：“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杰森：……
　　杰森：“我觉得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可以接着合作下去。”

　　摩根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既然你想的话我们就接着合作。”

　　红发女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杰森认为自己似乎就栽到了她身上，脾气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的自己。但就此别过？他更会烦心。

　　“你们要去哪儿？”摩根看了眼菲娅西，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如果我的家还在的话……我想回家。”她轻声说道。
　　“好，我们回家。”摩根轻轻拍了拍菲娅西的肩膀，“现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对于菲娅西的话，摩根也有所触动。
　　家？父亲离开后她的家又在哪里呢？平稳生活这个词想要真正实现太难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杰森皱眉，提醒道：“我们得快一些，蝙蝠侠他们来了。”
　　“蝙蝠侠啊……是得快点儿。”摩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碰见蝙蝠侠，她还在黑名单上。

　　而依靠星期五和系统她也能找到额外的通道，所以她带着两人离开，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蝙蝠侠和罗宾很快就将人制服，这些人混战的都失去了一大半战斗力，十分狂热地打着，就像被蛊惑了一样。而与他们对战时也似乎认识不到他们的身份，只是为了打架本身而打架。

　　“说！你们拍卖的东西呢？”达米安将一个还算清醒的人提起来，一把扔到墙上，然后恶狠狠地说道。
　　他是连这个人的肩膀都没有到，但这不妨碍他把他轻松举起，他可在三岁时就接受顶尖的刺客训练。

　　男人这才惊恐地看着罗宾，明显被吓坏了的模样，磕磕绊绊地说：“被红头罩和他的同伴……”
　　“红头罩？”听到一个熟悉的名称达米安不禁挑眉。
　　他和蝙蝠侠调查这里发现的线索还真没有和红头绕有关的，然而，这话的重点还有一个——他的同伴。
　　红头罩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自从前段时间与他的法外者同伴分开后就一直单干。他们前段时间还没有得到相关消息，怎么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了？这里面绝对另有隐情。

　　“继续说。”蝙蝠侠对男人冷声说道，然后按了下达米安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看着蝙蝠侠，男人颤抖了一下，又说道：“被他们救走了。”
　　“救？”达米安重复。
　　就这个动词使用的宾语对象有局限性，而一般不用在非智慧生物上。

　　“你们最后拍卖的东西是什么？”布鲁斯问，他们并没有调查出来这个，一是因为时间太紧，二是因为他们的保密工作属实不错。
　　男人犹豫了一下，认识到形势比人强后说道：“一个变种人……”
　　“又是变种人！”达米安愤怒地喊。

　　男人被达米安大喊吓得又颤抖了一下，眼神飘忽，独自呓语着常人听不懂的东西。

　　获得想要的消息后布鲁斯便将此地的信息给了戈登。一段时间后GCPD会过来查封这个罪恶之地，并且给那些逃脱的罪犯一个应有的处罚。
　　布鲁斯和达米安迅速离开了现场，他们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停留。

　　坐上蝙蝠车后达米安依然心烦意乱。
　　跟着蝙蝠侠夜巡了这么长时间，他见识过很多罪恶其中跟人有关的大部分涉及变种人。他们是特殊的，他何尝也不是特殊的？无论是以达米安.韦恩的身份，还是以罗宾的身份，他都受到过许多非议。外人的评价不能决定什么，但得承认它们有影响。

　　义警和变种人都不被主流承认，普通人需要他们又害怕他们。规则很难尽善尽美，所以总会有矛盾产生。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做的，普通人却因此施加更大的压力，他们的做法不能说错误，可让人心寒。
　　自从第一个“特殊”的人出现两者间的对立也跟着出现了，这似乎是个无解的永恒难题，即使有人尝试去解决，也不过治标不治本。
　　人性，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改变观念需要漫长的时间。

　　达米安看向窗外，蝙蝠车已经开出了市区，马上要进入蝙蝠洞。郊区的灯光很少，远处的景物只能借着月光看清，若是独自在外面行走很可能陷入迷途。
　　达米安跟着布鲁斯下了蝙蝠车，看着他的背影达米安忽地觉得他的父亲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高大。

　　“达米安。”布鲁斯说道，离开地下时他就看见达米安一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那些事情不用你现在思考。”
　　达米安展现了他的多米诺面具，在蝙蝠洞里他不需要做伪装：“我清楚，你知道我是不会在意那种事情的人。”

　　布鲁斯并没有在说什么，他摘下盔甲后坐到了显示屏前的椅子上。显示屏有的是文档数据，有的是影像音画，复杂的信息交织成了一张网络，罩住了一些毫无察觉的人。
　　他调查了信息，锁定了红头罩的同伴——一个红发绿眸20多岁的女人。她的信息只在哥谭最近出现过，好像是凭空生长在这个城市的一样。
　　尽管有信息，但信息过于少，构建不出来人物模型。

　　布鲁斯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会儿后也离开了蝙蝠洞。
　　疑问不是都必须尽快得到解答，况且夜已深，夜巡时间结束了，休息才是此刻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