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之名》爱吃鱼的月汐

13、鹿态少女

　　黑衣人说话没有任何口音，标准的就像是播音员。

　　摩根站了起来，蓝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等这个邀请有一段时间了。”
　　对于自己的假名被知晓摩根并不感到意外，这些□□在大街小巷都有自己的耳目，获取一些信息还是很简单的。再者而言对于拥有超越时代科技的她遇到麻烦大不了直接换一个身份。

　　一进入地下喧闹便瞬间消失，回荡在空气间的除了脚步声外就只剩呼吸声了，突如其来的安静难免让人有些心悸。
　　黑衣人带着摩根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厚重铁门前。铁门本身很古老，甚至生了锈，但它却有着许多的高科技设备，胆敢暴力破坏绝对会立刻被武器锁定住。同时，似乎是此地主人的兴趣，铁门上有着一些古罗马风格的花纹。
　　黑衣人输入密码，侧身示意摩根向前。摩根缓步走入，在经过一小段黑暗后另一个“世界”就展现在了女孩面前。

　　金碧辉煌的天蓬，透明华丽的吊灯，红丝绒棉布阻隔开了每个房间。再向底下看便是一个坐满了人的大厅。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平凡人，尤其是坐在包间里的人身份更是尊贵，他们轻轻地动动手指就能让某个领域为之一颤。
　　拍卖的商品重要吗？当然重要，但对于这些人来说，在无聊的生活中找点儿乐子，与同等层次的人交流也是目的。
　　自然前来的不只有美国人，还有欧洲人和中东人，各种口音交杂在一起，与正在演奏的乐队奏出一曲荒诞怪异的乐章。

　　“请戴上面具。”一个带着白色笑脸面具的服务员说道，将手中的托盘向前递了递，语气带着不过分谄媚的恭敬。
　　摩根伸手挑选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走到了楼下。之前她在楼上看着以为人十分多，但实际上楼下的座位还是剩了一些的，这些大人物们并不喜欢太过拥挤的环境。

　　摩根坐在一个边角的位置，然后抬头看向暂时还空荡荡的、只有刺眼灯光的台子。
　　这就是所谓的哥谭暗影吗？她不禁想。相比于哥谭暗影这个名字而言世界暗影这个名字更正确，这样的事情不会也不可能只发生在哥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好像这样他们就能一直光鲜亮丽，好像他们拥有的一切不是踩着底层人的血肉枯骨一样。
　　人性？不不不，他们眼中这种东西太过天真。

　　没过多久一个盖着红布的长方形物体被人推了上来。众人看见这个物体后立刻安静下来，眼神变得狂热，就像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在摩根到来前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几轮，现在是最后的时间，这些参会者一定提前知道拍卖品，但考虑到她是来调查什么的……摩根紧皱眉头。

　　［系统，扫描检测红布下的事物。］
　　系统回答时候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们即将拍卖的所谓“商品”……实际上是一个变种人。］

　　“大家都很期待最后一件商品。”拍卖员说话时笑容满面，他也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当然面具遮盖不住真正的神态，“所以请准备好自己的伽码，毕竟这回的竞争十分激烈。”
　　拍卖员说罢就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按钮，掩盖着商品真容的红布立刻升起，在看清后全场所有人都惊叹出声。

　　红布下是一个铁笼，铁笼里是一个带着抑制器的变种人少女。这位变种人少女有着银灰色的、如月光般皎洁的长发，皮肤洁白如雪，翠绿色的眼眸就像出生的羊羔。尤其是这双眼睛，现在盈满了泪珠，更像一个精美的绿宝石。
　　但最特殊的是她下半身是鹿的形态，在腰线处生长了极淡的浅蓝色绒毛，绒毛向下延伸，直到被白色的裙子遮挡住。
　　变种人少女穿着极为朴素的分体白裙，但没人能否认她是晚会上最漂亮的存在。她就如同一个精致美丽的侮辱凡间的鹿精灵，有着只有在幻想中的脱俗美感。
　　这种感觉会让人产生两种不同的做法。一种是不敢亵渎，另一种则是想亲手撕碎美好。

　　在众人感叹完后拍卖员又说道：“正如大家所见，这是一个漂亮的半鹿形态的变种人。不过如果她只是漂亮的话，也不会作为最后一个拍卖品了，对吧？我想大家知道她的变种能力后会更加喜欢她的。”
　　“她的变种能力是——”
　　拍卖员拉长了声音。

　　“幸运。”

　　在拍卖员停止说话后喧闹声又起来了，人们都在探讨幸运到底是什么样的幸运。他们都对变种人能力有所了解，不明确的概念能力往往差距巨大。

　　所以拍卖员很快就解释道：“我们是专业的，我们检验过幸运能力，它小可以让你做出选择更美味食物的决定，大可以使你免遭疾病困扰。”
　　“但总体上，我们的概括是它会给你在任何意义的艰难抉择上第二次的机会。”

　　免遭疾病困扰这几个词点燃了现场，拍卖员示意可以出价后无数的声音抱着一个又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数字。价格攀升之迅速堪称恐怖，很快竞价的人就二楼包间的几个了。
　　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得到，即使得到了也没有能力保留下来，这个世界总有人钱财更多，权利更盛。

　　所有人都在关注鹿态少女的归属，没有人关注少女本身究竟如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或许，但少女不是变种人光凭她的颜值也会被人“拍卖”，只是不会这么激烈罢了。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掩饰，就是恃强凌弱的压迫。

　　摩根感觉自己好像被无数来自地狱的魔鬼环绕，她曾自认为见识过很多……比如足够多的罪恶，可当一些真的发生在眼前时她发现她的三观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我们不都是人类吗？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能大到如此地步？
　　女孩想到了曾经学到的东西，亲身见过后她不得不感叹说的实在是太正确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变种人和人类不能真正算作两个不同的种族，所以，它和民族一样，全是想象的共同体。

　　一开始摩根仅把任务当任务，但现在她改变了想法。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平行宇宙，无论她干不干涉。
　　而她还获得了系统，说点神秘测的观点，她既然在种种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做些什么，不是吗？为了一个结果而完全忽视过程并不好，做了日后至少她不会后悔。

　　［任务面板更新了。］突然，系统提醒摩根。
　　摩根查看起面板。主线任务的“1-1”进程没有变化，但是下边跳出了一个任务分支。

　　【任务分支(1)：没人在意被当做没有思想的商品买卖的变种人少女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这是暗影的一部分，面对这种情况你是选择贯彻真理与正义肃清黑暗呢还是选择成为一个过路人，为更重要的目标服务？】
　　【接受or拒绝】

　　即使有拒绝的选项它也从不在摩根的选择范围内，所以她点击了接受。
　　任务面板又放出了详细要求。

　　【1.获取变种人少女的信任(未完成)】
　　【2.治愈变种人少女所受的精神/身体伤害(未完成)】
　　【3.辅助队友完成对方的任务(未完成)】

　　前两点很正常，但是第三点……摩根不禁疑惑地想。
　　这个地方难道还有和她有差不多目标的人吗？

　　就在这时爆炸声突然响起，大厅里先是安静了一瞬然后响起和之前不同的喧闹。这些原本充斥着狂热的、高高在上的人们完全没了风度，他们狼狈不堪地尖叫着躲避，试图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全。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在此刻完全调转了。

　　大厅里烟尘弥漫，摩根随着人流走了一段时间，看到厕所后就快速走了进去，将身上的红裙子换下来——到这种地方总要融入环境，穿得像模像样些——再换上黑色的作战服。
　　她的衣服是放在系统空间里的，或者说她的衣服是系统提供的，毕竟她自己除了钢铁盔甲和量子战服外没有其他衣服，多出来的一身还是x学院给的，不适合现在20多岁的她穿。而且都有系统了，总要有一些除任务指引以外的金手指吧？

　　［我始终觉得那件红裙子不是一个好选择。］在摩根换作战服的过程中系统说道，［那件白色的长裙不好吗？］
　　［全身上下都包起来像个修女一样？］即使手正在快速做其他事情也不妨碍摩根与系统交流，［好吧，我说的有些夸张了……但它仍然有些保守，长袖礼服少之又少，很突兀，不符合融入人群的要求。］
　　［我挺讨厌人们认为女性想要好看应该穿什么什么样，可是有些时候还得承认说法是对的。况且我的身体我自己说了算，我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停顿了一段时间她又说：［况且我不喜欢白色……］
　　［我喜欢红色。］

　　红色对她来说是力量、温暖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