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之三 同伴 ...
-
修成罗刹的道路上无人同行。
手起刀落斩断的是自己的身影。 ——致鬼雪魑鱼
PART 01
“——怎么了，蝉蜕？”
来到木叶的第三个夜晚，即使迟钝如我也嗅出了这里酝酿着的危险气息，更何况是以感知能力见长的蝉蜕。时值中忍考试期间，各国精英荟萃，木叶的警备也出奇的森严，我们自然无法轻举妄动。不过，这蠢蠢欲动的阴谋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一、二、三……好多，我们的同伴聚集在这附近。”蝉蜕望着窗外小声说，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担忧，“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目标应该是木叶村吧？那就和我们无关了。”我懒洋洋地往塌塌米上一趴，继续把玩胸前的“青”之勾玉。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蝉蜕姣好的脸因不安皱成一团，“[夕]的成员应该很少集会才对啊。”
“等等，来的是哪几个？”联想起宇智波鼬会出现在木叶的情报，我的心忽然重重向下一坠。久违的恐慌。
“我正在探察查克拉反应……”蝉蜕的神情也是罕有的专注，“这个……是[朱雀]和[南斗]？！”
“果然来了么，宇智波的公主。”我的面色愈发阴沉。既然朱南组出现，看来之前的情报非虚——晓之朱雀宇智波鼬和南斗干柿鬼鲛，不久会出现在这里。
大概也会死在这里。
我对于夕之朱雀的了解，仅限于两点：其一，她永远披一身夜一般的黑色和服，斗笠和面纱完全覆盖了头脸，只是偶尔漏出火焰般灼人的目光；其二，她把分配到的任务称为“狩猎”，而[朱雀]的狩猎从未有过一次失手。这冷酷孤傲的女子，除了猎物的鲜血似乎别无所求。
这正是夕之朱雀，宇智波狐炎最令人生畏之处。
很快就要见到她们了么……被称为“同伴”之人。
PART 02
“干等下去可不是办法。”夜幕降临之后，我硬是把抱着枕头和周公PK的蝉蜕拖出了被窝。
“可是我们也没有线索啊？”蝉蜕撇着嘴气鼓鼓地嘟哝——睡眠是她的人生头等大事。哦不对，蝎才是头等的，睡眠如此重要的原因是蝎很久以前随口说了一句：“小孩子要多睡会儿才长得高。”结果被蝉蜕捡回来奉为真理……我说赤沙之蝎也真是的，有万年好孩子蝉蜕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干吗还吃抱了没事撑的去仇恨世界。
“你没有注意到么？”我冷眼瞪她，“我可是一直在注意那些汇聚在木叶的家伙。虽然人数多了些，不过要找出可疑者对夕之[青龙]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可疑……的人是指？”蝉蜕终于恢复了认真的模样。
“你老家的那帮家伙拉——喏，就是那个叫我爱罗的小鬼。”我挑了挑眉毛表示不屑，“蝉蜕，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这个……我只是听到过村子里的传言，说他是怪物什么的……我离开沙隐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呢。”蝉蜕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知道也是难怪。”我淡淡地别过头去，今夜似乎是满月。清冷的月色，宛若女子忧伤的容颜。
——“那孩子，是‘一尾’的人柱力哦。”
PART 03
次日，中忍考试第三场。不过是无止尽的厮杀罢了，我轻蔑地想。
“呐，矢月不去看么？”难得蝉蜕没有称呼我为前辈。自从今早起，她的神情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严肃。也难怪，昨天晚上我们亲眼目睹了那样的画面。
——沙隐的来客，我爱罗他们的指导老师马基，杀死了中忍考试的监考官月光疾风。一场几乎不带任何悬念的战斗，沙忍的风之刃有着压倒性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马基老师要做这样的事情？”蝉蜕坐在窗框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忧心忡忡地张望。
“谁知道呢。沙隐和木叶虽然是同盟国，不过在这种时代，背叛偶尔也是聪明的一种表现形式。”我冷冷地道，“看来，沙隐想借这个契机和木叶开战了。当然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最后一句话是我刻意说给蝉蜕听的，她的身体正无法遏止地颤抖。
“那毕竟是我的故乡啊。”蝉蜕用耳语般的声音嗫嚅着，如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
我动了动嘴唇，还未及开口，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谁？”我在拉开门的瞬间敏捷地将苦无架在来者颈上。没有迟疑，因为不需要。
“呵，”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来人一袭飘逸的黑色长袍，裹着她苗条而修长的身躯，衣摆上妖艳的兰色彼岸花仿佛带着戏谑的笑，“好久不见了，鼬君你就这么对我啊？”
我跃开一步，眯起眼打量她斗笠下的面容：“这个欠扁的称呼……鬼雪魑鱼？”
“答对了，鼬君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她爽朗的声音里饱含笑意，随手摘下遮住大半个脸的黑色斗笠和面纱抛在桌上，露出了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蓝黑色的及腰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光洁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浅褐色，瓜子脸上一双灵活的黑眼睛正闪动着狡黠的光。长袍前襟略微敞开，显出内着的劲装，背上则是从不离身的雾忍大刀[断水]。
“不许用那个称呼！”我把苦无放回忍具包里，顺便用传说中的白眼狠狠招呼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尽管查克拉量和她的师父鬼鲛一样庞大到令人恐惧的程度，魑鱼可是[夕]中的迟钝NO.1啊。
“我哪里有这本事。”魑鱼耸了耸肩，转身让到一旁。然后我们便看见了——在她身后之人。
只凭一眼，甚至无法窥清她的体貌。我全部的思想都被那双血红的眼瞳攫取，对视几秒之后，视线才逐渐清晰，少女的脸庞于一团迷雾中缓缓浮现。——不属人间的女子，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出形容她的话。如飞瀑般倾泻而下的乌发披散在肩上，用红绸随意一挽；肤色皎洁如玉，没有一点瑕疵，五官恰倒好处地安出了古代仕女的优雅仪容，淡淡的罥烟眉梢凝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忧愁，除此之外脸上不携一丝情感的波动，美丽精致宛若陶瓷娃娃。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失落的公主，宇智波狐炎的真容么……
“应该是初次见面呢，[青龙]之姬、[玉女]之姬。”她向我和蝉蜕躬身一礼，语声柔和悦耳，却如玉石相击般清冷。这种淡漠的姿态，还真是与佐助的身影产生了微妙的重叠呢。说来讽刺，她和佐助分明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却拥有着共同的仇恨。正是那份无法抹去的恨意，在逐渐蚕食着他们原本温柔的灵魂吧。
“[朱雀]之姬么……久仰大名，宇智波前辈。”蝉蜕已经从窗台上纵身跳下，有板有眼地还礼。她依然一脸庄重，刚才那凄楚的神情竟仿佛是假的。
“不必。我倒是听说过你的很多事情呢……”狐炎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深邃的目光从蝉蜕面上掠过，似乎想要读透她的内心，“那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啊，[玉女]赤沙蝉蜕。”
蝉蜕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惶，或许还夹杂着不易觉察的憎恶。
“好了，寒暄到此为止。[朱雀]，你之前告诉我们的情报是真的么？我们已经在木叶守了三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与晓有关的事情，倒是偶然发现了沙隐的背叛。”我打断她，开门见山地挑起话题。“照这样下去，沙隐和木叶可能很快就会开战。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我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利益纠纷呢。”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狐炎冷冷道，“在幕后操纵此事的是晓的叛徒大蛇丸。那个男人，会仇恨木叶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们这边的[空陈]之姬空原晶似乎也参与了……由沙隐和大蛇丸手下的音忍策划，被称为‘木叶崩溃’的计划，就在今天启动。”
“什么！！！！！”
蝉蜕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一跃而起，倘若不是被我死死拖住，只怕她立时便要去扼狐炎的脖子。“你明明知道是大蛇丸在背后捣鬼，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只是在利用沙隐而已！如果真的发生战争，双方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那和我们没有关系。”狐炎森冷的声音让蝉蜕顷刻间无法出声。“别忘了，我们是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夕]。尽管不是通缉犯，但护额上的划痕证明了我们背叛者的身份，已经无法更改了。”她仰起脸，血色的瞳仁里有不加掩饰的残酷，“如果现在还惦记着故国，等待你的只有‘死’而已……”
蝉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悲愤的目光回击那双高傲的写轮眼。
打破令人窒息的寂静的，是考场方向振聋发聩的响声。
蝉蜕立刻挣脱我的束缚，冲到窗边探身向外望去。我已经不需要刻意思索发生何事了，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潜伏在暗处的忍者齐刷刷地现出身形。——沙与音的护额，是侵略者的标志。
风之国在我眼中的倒影，从来没有如此丑陋过。
——“木叶崩溃”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章之三 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