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 大聊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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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好，同学们下课。”徐鄞说着，一边收拾着教案，下面的同学开始动起来。三五个小女生迈着小碎步跑到讲台前，将徐鄞围了起来，“徐老师，徐老师”地叫个不停。
“果然长得好看的，到哪儿都受欢迎啊！”苏阮不禁感慨。眼看围着徐鄞的女生是越来越多。徐鄞站在中间像极了动物世界里即将被鬣狗分而食之的猎物。苏阮拿着包走了下来，徐鄞抬头望见朝自己走来的苏阮，活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苏阮！你怎么来了？”
女学生们顺着徐鄞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个比她们成熟漂亮的女人正温柔地笑着朝她们的“男神”走来。
“课讲的真好！我都听上瘾了！”苏阮夸赞着。
“哪有？”徐鄞也笑着。女学生们见两人这般对话，显然是熟人。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尤其是一群同性围着一个优秀的异性时，她们绝对会越看彼此越不顺眼。就比如现在，虽然苏阮只是简单穿了一套衣服，也没有化妆。但因为长得确实漂亮，在场不知多少女同学正在心里骂她“狐媚子”，“绿茶婊”呢。
“同学们不好意思，有问题给老师发微信好吗？老师有朋友在，要先走了！同学们再见！”徐鄞快速地收拾好东西，和同学们客气道别，随即拽着苏阮就往外走。
教学楼外，
“怎么想起来c大了？”徐鄞问
“陪灿灿来见未来合作伙伴，听说是在美术学院代课。”苏阮解释道：“她去谈工作，我也不好打扰，就在这儿逛一逛。没想到碰见你在讲课，就进去听听。你讲得真好，我都听入迷了。难怪那么多女孩子来听。”
“你就别取笑我了！”徐鄞苦笑道。
“没有，讲得真好，以前还真没想过学长会去做老师。”苏阮说
“是啊，我也没想到。爷爷是有名的中医圣手，父母在医学界也是出了名的专家教授，所有人都会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个做医生的料吧。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双休日的时候会跟到医院里去。那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人在那儿生，有人在那儿死。每天都要经历生离死别……我讨厌那里……”
“嗯，我也不喜欢那里，我在那里，永远告别了妈妈……”苏阮说着低下了头。
“可还是在医院里，我遇到了金熠和灿灿……”喜欢和讨厌有些时候就像个连体婴，喜欢的东西偏偏杂了一丝讨厌，讨厌里却也掺着一点喜欢……
“那怎么没去研究院，凭你的能力没问题的，B 市的机会那么多，怎么会回到c市？”苏阮说。
“出去那么久，还是觉得这里最舒服自在吧。而且，爸妈在这儿，他也在这儿……”徐鄞回答。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从自己聊到周围人，从工作又聊到生活，最后又聊到了历史，接着二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聊了整整一下午。
分别前，苏阮吞吞吐吐地：“那个……学长……”
“嗯？”徐鄞回答
“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旁听你的课啊？”苏阮又说，徐鄞听后，愣了一下。
“我……回来后，有点闲……”苏阮不好意思地傻笑
“好啊……只要你，不嫌无聊。”徐鄞温柔地笑着回复她。苏阮看着，这样的徐鄞，突然懂了金熠、金灿灿两兄妹为什么都对徐鄞念念不忘了。这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确实难得一见，让人难忘啊。学问，谈吐也也都没话说。若当年在篮球场出现的是徐鄞而非荀安白，说不定自己也会喜欢上他吧……
C大某处的一条长椅上，金灿灿和余飞瘫坐在上面，大口地喘着气。
“你，跑……什，么跑？不就是……呼……知道了我是那个……合作伙伴吗？我能吃了你是怎样？”余飞问。
“是我……不想看到你，行，行了吧？”金灿灿回道。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B 市混不下去了呗，这么多年过去，当个助手，时不时出个短篇，连个长篇都没有。”余飞说道
“你不也一样，漫画圈里有你位置吗？漫展，颁奖礼，我怎么没看到你呢？就算我没长篇，没代表作，好歹我漫展、颁奖礼没少去吧！至少比你见世面吧？”金灿灿报复性地挖苦。
“行，你是大神，你见过世面，可我这么多年也没少积累素材啊？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大隐于市在干嘛？”徐飞说
“混吃等死呗！”金灿灿讽刺道，她可还记得，当年余飞信誓旦旦，说打死也不当美术老师，结果呢，为了代课，还让自己跑过来找他。
“我那不是瓶颈期嘛，光有素材出不来……”余飞哼哼唧唧地说。
“切……菜鸡”金灿灿嘲笑道
“笑个屁，你不也一样！”余飞怼道
“哼！”
“哼！”
两人身体各转向两个方向，谁也不搭理谁，外人看来活像是情侣吵架，就这样他们吹着风，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大学生们。直到余飞忍不下去，张了嘴：“所以，到底怎样，合作不了还？”
“我要当大老板”金灿灿说
“你丫做梦！我来当！”余飞反驳道。
“那算了，合作结束！”金灿灿说
“好啊，结束！”余飞说完，起身刚要走，就听身后的金灿灿大喊一声：“走什么啊？讨价还价，还可以在商量啊！”，金灿灿想着，大学时，自己和余飞确实不对付，天天拌嘴，谁也看不上谁，但不可否认，余飞确实很有能力和才华。前些天两人聊天，确实很多观念也都对得上，而且钱还够。这要是错过了，再找个什么要求都满足的，可就难了。他要什么都先答应着，等工作室办起来的，收拾他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余飞听到金灿灿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转身端着架子做回到了长椅上：“那……这合作……”
“肯定合作！”金灿灿回道
“那你这态度……”余飞又说
“态度我改！保证以后温声细语。”金灿灿回道
“那……这大老板的位子……”余飞说着，用余光打量着金灿灿。只见金灿灿脸上的笑容有了松动，不过很快又变成了笑脸，带着一丝乞求的语气：“这个……我们石头剪布好不好？底线了已经……”
余飞看着金灿灿蹙成囧字的眉毛，被逗得想笑，他当然知道金灿灿的脾气，再摆谱下去，说不定就要河东狮吼了，于是见好就收：“行吧，找地方，装修，开张！”
……
华灯初上，荀安白回到了B 市。一下飞机就疲惫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随行的助理木木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不敢出声打搅，直到荀安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才小心翼翼地叫了叫荀安白。荀安白拿起手机，发现是乔铭。
“喂？有事？”荀安白因为太累一边闭着双眼，一边慵懒地张嘴。
“白哥，工作室成立5周年的日子快到了。年初开会时，阮姐就说过要办个周年盛典什么的。现如今……阮姐走了……”提到苏阮的离开，乔铭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低很小。乔铭知道苏阮走的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荀安白，但人家两人的事，作为外人也不好掺和。但问题就摆在这儿，还是要不得不问一问啊！
“盛典还……办吗？”乔铭问道。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一阵沉默。
“喂？白哥？在听吗？”乔铭又问道：“盛典还办吗？”
荀安白这才回过了神：“哦，刚才想东西出神了，盛典继续办。办得好一点。”
“好的，那我开始准备。”乔铭说完，和荀安白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荀安白将手机放到了一旁，扭头向窗外望了望，感觉心里莫名地漏了一个窟窿，一股子寂寞从窟窿里肆意而出填满了整个心脏，这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王哥，我先不回家，您把我送到工作室吧，之后我自己回去。麻烦你送木木回去就行。”荀安白说道。司机听后，应了应声，将荀安白从机场送到了工作室。
工作室的人早已下班离开。荀安白独自上了电梯，输入密码，走了进去。他默默地点个灯，然后在工作室里缓慢地走动。工作室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似乎都充满了回忆。5年前，苏阮刚刚当上自己经纪人不到半年，因为和公司的上司有摩擦，便解了约。其实凭借苏阮的能力完全可以继续在公司里做下去的，而且未来的发展空间会更大。可她却毅然决然地递了辞呈，抱着箱子，跟着荀安白就出了公司大门。
他还记得当年苏阮跟着自己离开公司时说的话：“我能进公司就是因为你，如果你走了，我在这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句话现如今听来，荀安白心里仍旧留有着当年心境下的那种感动。
为了在工作上，特别是拍戏上能有更多的自由度，荀安白拒绝了多家公司，不管他们开了多么优厚的条件。自己在和林奈的商量后，便打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由于荀安白工作较忙，工作室所有的筹备包括找地方，装修，办手续，以及人员招聘等等，全都是由苏阮一人完成的。大到工作室的工作规划，小到工作室墙上钉子的挑选，苏阮无不亲力亲为。
工作室地点挑好后的某一天，趁着荀安白没通告，苏阮便拉着他来到了这座写字楼。那时的它，没有简约现代又温馨的装潢。里面只是放着密密麻麻方方正正的写字间。那天的苏阮情绪极高，开心到语无伦次，不停地向荀安白说着自己是打算如何规划设计。
“这些写字间我会全部都撤掉，密密麻麻看着就压抑，直接换几张开阔宽敞的桌子。”苏阮一边说，一边朝前走：“那边靠窗的位置，采光特别好，我会多买一些花和盆景之类的，添添颜色。”
“嗯，不错！我喜欢！”荀安白同样开心地回应。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苏阮说完，一把拉住荀安白的手就往前走，走到一个大房间前。
“这儿，就是以后你的办公室！原本是用泡沫隔板，分离出来的。到时候我会找人定做一下，弄成玻璃墙，这样透光性会更好。作为老板，你不仅能看外面的风景，还可以回来看你员工的众生相！”苏阮解释完，睁大了眸子看着荀安白，好像期待能够从荀安白的口里听到些什么。
“苏阮……其实，我并不需要什么办公室的。”荀安白说。苏阮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在了原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我一般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赶通告，要不就是在拍戏或赶通告的路上。回工作室的次数也不是特别多，也没有什么安排办公室的必要……”荀安白进一步地解释道。
“哦……”苏阮低声地回了一声，情绪比起刚进来时，低了好多。荀安白又赶紧张嘴补充：“苏阮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这个办公室，就按照你喜欢的样子装，它是属于你的，是你的办公室！”
苏阮听完这话，脸上又多了几分惊讶：“给我？”
“对啊，身为我的经纪人，有间办公室怎么了？以后这工作室还全要靠你呢！只有你苏大经纪人合作谈好了，我这个小艺人才有机会啊！”荀安白说。苏阮听到后，沉默着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苏阮慢慢地张了嘴：“那……你要是来工作室去哪儿啊？”
“就在你办公室坐里着呗！”荀安白玩笑道：“我这么帅。你可不好意思赶走我！更何况我还是个会赚钱的帅哥呢？”
“那你对工作室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苏阮问
荀安白转动眼珠，若有所思地：“额……还真有——就是，在你办公室摆一张软软的，舒服的沙发床吧，来了我就坐在上面，喝咖啡，看你谈合作，困了，我就双腿一放，乖乖睡觉！”
“你就不怕我在你睡觉的时候趁人之危？”苏阮也同样开着不着调的玩笑
“求之不得……”荀安白说完这话，眼睛紧紧地盯着苏阮，眼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牙齿咬着嘴唇，那副害羞尴尬不知如何作答的表情着实惹人喜爱。正当荀安白抬脚朝着苏阮迈步的时候，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苏阮条件反射一般，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作不经意地：“那个那个，看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走吧，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呢！”说完转身就朝门走。
“怎么才来就走啊！而且……苏阮，今天这两天根本就没通告。”荀安白跟了上去。
“我是经纪人，我说有就有，临时定的”苏阮说
“工作室还没建立呢，你就开始压榨我……”
“没错，赚钱机器，你该运作了……”
……
想到这儿，荀安白不禁笑了起来。关于苏阮的回忆里，原来不光只有她的害羞腼腆和冷漠干练，还有互怼逗笑的时候。荀安白缓缓走进了那间办公室，就像苏阮那次向自己描述地那样，她找人特制了玻璃墙，办公室通透明亮，向阳处的地方果然摆着一张简约风的沙发床，荀安白走到沙发前，慵懒地坐下，头倒在沙发背上，微微向左一转，视线正好对上不远处的办公桌。工作室成立到现在，五年的时间里，荀安白曾好几次以这样的姿势窝在沙发上静静地看向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苏阮。苏阮工作起来，很认真，很投入。不是睁大了她那双水灵的眸子看文件，就是张合着她那张小巧的嘴巴和人谈合作。他似乎很喜欢看苏阮认真工作地样子，那面容，那倩影总给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有时荀安白太累会睡着，苏阮就会把窗边的帘子放下，给他盖好毯子，然后坐在桌前只看文件，绝不讲电话，实在要说话，便自己跑出去，打电话，绝不打扰他休息……
荀安白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原本从心里流出地寂寞如今已蔓延至全身，混合着工作室里半明半暗的光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几近将自己淹没。此时的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他不愿承认，不敢承认的一句话——苏阮，我想你了。而这句话却又太过沉重，背后承载了太多的情感，对苏阮，对自己，对林奈……
荀安白发呆了许久，拿起手机，打给了木木。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木木的声音：“小白哥，什么事？”
“我这两天不是没通告吗？帮我订一张明天去c市的机票，我要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 大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