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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5章 Rin and Arch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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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圣杯总有一天会再出现。得到那个是远坂家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做个魔术师的话,那是无可逃避的道路。」
——远坂凛早就有所觉悟了。
既然身为魔道世家的继承人,她就注定要走与普通少女不同的命运之路。
她最大的愿望,是想要成为父亲那样伟大的人。
那也就是说,她要选择走上和父亲同样的道路,接受和父亲同样的命运。或者说————就是继承远坂家的魔道之血脉,传承下去。但即使如此,她的愿望却不曾变过,所以她为自己所做的觉悟感到骄傲。
远坂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区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说,远坂家担任着管理此地灵脉与监视异常情况的职务,这是魔术协会直接委托给他们的任务。也是为什么远坂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辖地为圣杯战争的舞台的原因之一。
此时,凛的心里正承受着责任感的煎熬。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三樁案件与他有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对于远坂家来说,在圣杯战争实施的时候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件是非常头痛的,圣杯战争必须在秘密中进行。这是对所有参加者来说不变的铁则。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片地方引起惹人注目的事态的人,是没有人欢迎的。
原本,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圣仪的担任者。任何人也好都不会把魔术公诸于众,大家都只是秘密地研究着自己的术法,而那些无法彻底保守秘密的愚蠢的家伙们则会迅速被魔术协会消灭掉。只要是与保密相关的事情,魔术办会一向坚决而且彻底。所有的魔术师都对此充满了畏惧。
还有就是“毒气泄漏事件”————显然也是这次参战的Servant干的好事。
Servant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Servant来说,不只从Master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Master,有时候会以给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来弥补魔力不足的部分。
即使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预料之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魔术师本就是条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
身为远坂家现当家,冬木地区的管理者,远坂凛必须作出表态。
但如果想和参战的其他Master和Servant对抗,她必须召唤出最强的servant。
而这几天,远坂凛的魔力状况却一直欠佳。也不是说哪儿不好,就是没有处于“最佳状态”。
这让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要想万无一失地召唤出最强的,Saber的Servant,必须在自己的魔法回路处于最佳的状态下,进行召唤仪式。。
可是今晚,她不愿再忍耐。
时钟的指针快要指着凌晨两点——对魔术师来说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画好远坂家流传下来的召唤阵,远坂凛全心全力与之对峙。本来应该用血液描绘的魔法阵,这次用溶解的宝石来描绘。
手中垂挂着,她最心爱的父亲的遗物,大颗红宝石的项链挂件。
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开始吧。她想。一定要召唤出最强的Servant。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眼前的视觉无法捕捉的第五要素,开始汇集————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红色的强光,瞬间夺去了视觉。
“轰————!!!噼里啪啦跨喳喳喳喳……”
然而,第一个刺进她感官的,却是从客厅的方向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
“什么啊────!?”
凛头脑空空地从地下室的楼梯跑向客厅。
“门、坏掉了!?”
客厅的门歪掉了,转门把也没意义,不管推或拉都打不开。
“──啊啊真是的……!!”
咚一声,把门踢破进入客厅。
“……”
然后,瞬间,她全都理解了。
客厅变得乱七八糟,房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天花板上破了一个大洞。
而凶手呢——自然就是那个很了不起似地翘着脚大大咧咧地坐在塌陷了的沙发上的男人。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被个了不起的Master给抽到了呢。”红色外套,包裹着精悍的身躯,一头耀眼银色短发的家伙,夸张地低着头,还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这家伙,绝对是个性格歪曲的家伙——凛在心里暗暗想。
“…………又,搞砸了。”
远坂凛心里暗暗骂着那遗传的诅咒————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比一般人好,但在最重要的决胜时刻,会做出难以置信的笨事──
心情不爽地,瞪着很了不起似地躺着的男人,问他。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Servant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Master吗。这么粗鲁的召唤我还是第一次呢,老实说不太能搞清状况。”看不起人似的,半眯着眼,圣青色的瞳孔,若隐若现,暗暗地发着光“我被召唤的时候,你不在眼前。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当真?又不是小鸟,只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决定主人,别开玩笑了。”
身分不明的Servant挑起眉毛。是对Master说的话不满吗,还是因为说得太对而佩服呢,有点微妙的反应。
“算了没关系。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Servant这件事。不把这弄清楚,我没有回答其它问题的义务。”
“……就是把召唤失败给放一边啊。这时候,我想还有很多该说的事吧。”
“没有喔。主从关系是最应该一开始就弄清楚的东西。”
“呣……”
因为不完全的召唤吗,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凛的不满。
“弄清楚主从关系吗。虽然做事失误一堆,好像只有嘴上很厉害──啊啊,我的确赞成这意见。不弄清楚哪边是强者哪边是弱者,彼此很难相处吧。”
仍然躺在瓦砾上,从者带有含意地看着凛。
“哪边才是弱者……?”
“啊啊。我也是Servant,既然被叫出来我就承认主从关系啊。不过,那只不过是契约上的吧。哪边比较优秀、判断是不是能共同战斗之类的。对象是另外一回事──那么。关于这件事,你是有资格当我Master的魔术师吗,小姐。”
红衣的Servant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我问的只是,你是不是我的servant。”
“……唉。顽固的小姐啊,这样话没办法说下去。那么,你是我的Master的证据在哪里?”
“这里啊。身为你Master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凛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令咒。
“懂了吧?这样还有意见吗?”
躺在瓦砾上的Servant睁大了眼睛,然后,脸色却越来越不满地暗了下来。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小姐。”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Master吗?令咒只不过是约束Servant的道具吧。真是的,那种只有形式的东西还真像Master啊。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Master?”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既然有令咒,我的召唤者就是你。……虽然很难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Master哪……真是的,虽然不满但就承认吧。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凛心中的一根弦渐渐达到极限。
——啊~~~父亲,我好像不行了——
“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他用轻视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不抱任何期待。
“……”
“嗯,生气了吗?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master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叫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怒了────!!!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什──难不成……!?”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宣告令咒! 遵从圣杯之规律 ,将此人,我的从者 ,加上戒律之法……”
“笨蛋……!等一下、你当真吗!?哪有人为这种事使用令咒的……!”
“闭嘴─—!听好,你是我的Servant! 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