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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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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祖父和薛家祖父是过命之交,关家祖父更是把薛家祖父当亲弟弟疼爱,让薛家祖父在战争期间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和依赖。彼此还笑言将来要和对方做亲家,关祖父最后更是为了救薛祖父牺牲了。
战争期间混乱,关家为了躲避战争更是四处搬迁,战后薛祖父到处托人打听关家后人的下落报答恩情,时间一年年过去却查不出下落。时光辗转,时隔几十年,终于在不远的Z城找到了薛家的后人,独自带着孩子的关家媳妇。原是关家唯一的儿子打小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家里条件又跟不上治疗的费用,有一次没一次的治着,在二十九岁之际连三十岁都没踏过去就熬不住撒手人寰,留下两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薛祖父听闻消息后愧疚得病倒,直直连说对不起关大哥。
次日在医院病床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肉嘟嘟白嫩嫩,扎着双马尾五官精致可人的女娃站在床边,小手轻轻握着他的手。
女娃看薛祖父醒来开心的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极了月亮,甜甜唤了声爷爷。
这声爷爷甜到薛老爷子的心坎里去,顿时病痛都好了大半。薛祖父眼乏泪光的看着关橘千,连声说乖孩子。
薛社第一次见关橘千是在他小学二年级,他和妈妈去医院看祖父。
八月的W城闷热无比,太阳毒又辣,只从停车场走到病房门口的短短距离,薛社白嫩的脸旁就被地面蒸腾的热气闷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薛妈妈推开病房的门的那刻,薛社以为他见到了表妹家的洋娃娃成精了。
病床旁边坐着一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小女孩,脚一下下晃着,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投进了斑斑点点的光洒在她的身上,白嫩的肤色,像刚剥的鸡蛋,编着一个漂亮的麻花辫,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起,眼睛半垂着,粉嘟嘟的嘴唇微抿,似乎拿出了学习研究知识的模样认真看着手中的漫画。这个场景薛社在表妹家的漫画书中有见过,描绘的是女主角的画面。
她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薛妈妈,微抿的嘴唇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心朝薛妈妈打招呼,“阿姨好。”
直到多年过去,薛社也觉得那时候明明外面的太阳那么大,但关橘千的笑容却比阳光还耀眼。
“小宝贝,你好呀。”薛妈妈被关橘千的笑容甜到心窝里,回头一看自家儿子傻愣在门口,心里暗暗窃喜自家儿子既然害羞了?
薛妈妈笑着戏谑道,“见到千妹妹傻啦?快跟爷爷和肖阿姨打招呼。”
薛社难得说的反驳,郝着脸道,“爷爷好,肖阿姨好。”
肖珍笑着诶了声,道,“孩子长得真俊。”
薛社笑得恰到好处,挂上乖巧的模样,“谢谢阿姨。”
关橘千从椅子上蹬下来,走到薛社面前,凑近他的脸,扑闪的大大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哥哥你长的真好看。”
薛社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底,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他想说,你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全宇宙第一好看。
肖珍和关橘千以异姓的身份在秋水村安定了下来。薛老爷子对关橘千投眼缘,更把她当亲孙女对待。而薛社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围着她转,都想揣兜里带去学校,免得自己老是想着她,无心上学。
薛妈妈看着儿子每天站在关家门口唉声叹气的等待关橘千幼儿园放学就觉得好笑,有一回橘四千幼儿园组织活动,让家长们陪同下到市里春游,天黑了还没回来,薛社急的魂不守舍的团团转,薛妈妈叫他回家吃饭也不管,忍不住逗他,千妹妹回Z市啦,不回来了。
薛社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就往家里走,薛妈妈一头雾水的跟在他后面,心想,这是什么反应?
薛社回到房间,虎着脸就开始收拾行李。薛妈妈饶有兴致的站在门口想看儿子要干嘛。
当薛社拎着书包要出门的时候薛妈妈拦下了他,“这是干嘛去啊你?”
薛社抿着唇,不开心道,“我去找千千。”
“你知道千妹妹在哪吗你去找她?”
薛社梗着脖子坚定道,“找不到千千我就不回来了。”
薛妈妈哭笑不得,啧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替别人养的,臭小子年纪小小的就知道去追求幸福了,以后还得了。
不过罢了罢了,关家那小女娃是挺招人爱的,她能理解儿子。
薛妈妈蹲下身来与儿子平视,认真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儿子,妈妈跟你说着玩呢。千妹妹今天幼儿园有活动,得晚点才回来。”
薛社连问了好几次真的吗,在薛妈妈的保证下薛社才勉强相信。
虎着脸的坐在床上发呆,也不说话。直到晚上八点多,从市里回来的关橘千开心的拿着礼物来找薛社。
薛社真的看到了关橘千后闷闷不乐要千千保证以后去哪都要告诉他,这才开心的拉着关橘千去吃饭。
几天后,薛社和薛妈妈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表示以后不要再说关橘千不回来这种话了。
薛妈妈郑重保证,连声说好。
关橘千走出W市的车站,远远看到门口停着的黑色奥迪,车子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纤长的男人。许是今天在外办事,打扮穿着的很正式,堪堪齐耳的头发抹了发胶,全梳到了脑后。白衬衫解开了前面两颗纽扣,锁骨若有若无的,袖口的纽也解开了,挽起到手肘处。本就笔直的双腿,黑色西装裤衬得更是修长。精英感十足的打扮,男人的样貌英俊出挑,又禁又欲。惹得路人频频回头观望,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明星在拍电影。
能看的这么清楚倒不是关橘千的视力好,而是薛社本人就是个焦点,即使扔在人群拥挤的车站中还是让人一眼看到他。
薛社远远看见关橘千,大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演练过无数次成自然的接过关橘千背上的书包。
关橘千没说什么,越过他径直往走向停车的位置。两人无言地坐进车里,直到车开动,薛社先开了口,“先去吃饭?”
关橘千望着车窗外亮起的霓虹灯,神情淡漠,“回家吧,别那么麻烦。”
薛社的脸藏于黑暗中看不出什么神色,微抿着唇不再说话。
关橘千昨晚赶着今天发照片给杂志社,修图弄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下,今天一整天都有课,下午一下课就赶去坐车,根本没有休息的缝隙。这会坐上车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觉既睡着了。
薛社从见到关橘千就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会注意到她睡觉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她了。
薛社将空调温度调高了掉,放慢行车速度,单手捞过后座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薛社时不时的侧目看向副驾驶的人,白皙到近发亮的皮肤,一侧的头发掩盖着主人的脸。但薛社闭着眼睛都能想起关橘千的模样,巴掌脸,一双涟漪灵动的桃花眼,小巧挺立的鼻子,粉色的樱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本是清纯的模样,眼睛却无端的娇媚勾人,笑着看人的时候,能让人身子都酥了。
她已经很久没对自己笑了,薛社想,从前那个扯着自己衣角撒娇,笑起来比蜜糖还甜的千千,再也回不来了。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疏离冷漠的呢?是她高中的时候吧,他控制不住自己挥拳打向那个跟她告白的男生。
她红着眼眶问,能不能给她自由。
他阴鸷的看着她,紧握着她的手像要与自己永不分开。
那是他第一次直白的跟她倘露自己的占有欲和感情,他一直在等她长大,想着人就在他身边没关系,慢慢来,怕吓到她。但是当他发现她和其他异性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就知道太高估自己了,他等不了了,他就要现在说出来。
他说,关橘千我的骨子里都刻着你的名字,你跟我说自由?做梦!
从那天开始,他的占有欲和爱意不再隐藏,在关橘千面前恨不得掏出心脏让她把玩。
也是从那开始关橘千慢慢疏离了他,薛宅她不再踏入,卵了劲学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偷偷在最后一刻瞒着所有人填了X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