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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被惩罚的御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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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谁都不敢承认把药物掉包的御医,真被诚王赶到了晨风面前。
而此时的晨风已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垂涎三尺。
难道那只大白狼都是吃人肉长大的吗?我不寒而栗。
晨风对着其中一个在颤抖不停的御医怒目龇牙,低吼着,围着他慢悠悠地打转,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吃起。
“我说!我说!我说!”那个年老的御医被晨风吓得快要精神崩溃了,经不起它的折磨。
“是他!是涂松!大王的医药都是涂松泡制保管的,与我等无关!诚王明鉴啊!”
我嘞个去!吓得我一身冷汗直冒。
为什么那个涂松要谋害老国王啊。
涂御医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小眼睛短胡子,这些天有和御医们接触,倒是这个涂御医话不多,事不多,不惹眼,我也对他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被指认了出来后,他依然镇定自若,不慌不乱。
“哼…”
诚王冷笑了几声,犀利的双眼开始目露凶光,嘴角浮起令人胆寒的笑意。
忽然诚王的长剑挥起,涂御医的双侧手臂“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染红大地的鲜血一如他身上的红袍。
“晨风…”
大白狼一跃而上,扑向涂御医,一阵凶猛地撕咬摔打后,没一会的功夫涂御医就已经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在没有扒出谁是幕后指使之前,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
诚王,活似一阎王。
目睹这一切的我,突感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用噩梦足以形容这场刑罚的恐怖与不适。
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大王宫里,不该给大王诊治,不该任性要找出原因,不该来到这里…
这里是个漩涡的风眼,我应该听白言的话,早点抽身离开。
面前的这个红衣男人,他的剑还在滴血,他永远是只狼。
他月夜下流露出的片刻柔情,我被刁难时的坚实后盾,都是一幕幕镜花水月的假象。
对他稍微有点好感的改观,随我转身离去而破灭。
听说涂御医被关在了地牢里。无论是否罪有应得,都不应该放任一头野兽去撕咬。
这与古罗马斗兽场里的人兽斗有何区别。
真是和他三观不合,朋友都没得做!
涂松被伤成那样,我的药箱已经不能承受医治他的重量。
可心有不安,我还是来到了地牢。
面前血肉模糊的涂御医,命已归西。
我一阵痛心。
“你,怎么来这里?”
是诚王。
见了他,还有悲惨死去的涂御医,我气不打一处来。
“大王的病症我已没办法再医治,请诚王另请高明!”
说完我转身离开,他却伸手硬生生把我拦下,慢悠悠地说,“怎么,我又哪里的罪你了?今晨不是好好的么?”
我真想搬起地牢边的大石头,狠狠砸他的脚。
“谁好了!从来没有!”
我异乎寻常地大声回答,引的侍卫们急急持着武器集结至诚王的身边。
这架势,把我惨白的脸色吓得铁青。
“谁叫你们来的,下去!”
士兵们赶紧讪讪地离去。
“明明那么胆小,却要来这种地方。明明怕我,却对我那么无礼,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从来不觉得!”
也许,这叫做胆小的倔驴吧。
他似有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算了,你要走,也得等我父王好起来再走,不然,王后也不会放过你。”
“我得罪谁了,我谁也没有的罪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我不会治了,我得马上离开!”
“我说过,别仗着我对你罕有的耐性,来挑战我的忍耐度!”
我突然被他生气地捏着脖子,抓到了空中双脚离地,快要窒息而亡了。
我忘记了,他是在狼群中长大的,本来就是一头野兽。
期待野兽变得温顺善良,真是痴心妄想。
“别再来这种地方。”
他松开我时,眼泪终于像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地不停流下,号啕大哭地我又再次把门外携带武器的士兵引来了…
今天所有的委屈,恐惧,伤心,不满都表达在了我肆无忌惮的哭声里。
而诚王面对大哭的我突然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不知如何应对,只会傻呆呆地站着。
“好了,下次我不再这样了。”
“你是说,你不会再这么残忍地杀人了吗?”我依然呜呜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他愣住了,看我的眼神似看见了个外星人般。
他沉默不语。
白言口中的杀人魔,指的便是他吧!
“不杀人的诚王,是不存在的。”
“你杀不杀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推开他快步离开了地牢。
室外,冷月高挂。
唉,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我妈没有给我多烧香,倒霉透顶地来到这个打打杀杀的蛮荒世界。
更倒霉的是这个牌不太好的小姐,竟然成了我的第二世。
我果真不适合这里,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可又苦于无回去现代时光的路途。
刚进晨曦园的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难道绿凌趁我不在时偷偷喝酒了?
可我仰头看见的是白言在屋顶上狂灌自己酒精类饮品…
“白言!快下来!”
白言一身浓烈酒气,双颊微红,眼神迷离。
白言竟然醉了。
他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却将我一把抱住。
“小莲,你去哪里了?是去找涂松吗?”
白言怎么知道我去找涂御医?
他为什么喝得如此烂醉。
“白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你救不了涂松的,你不要去找他了。不要去。”
“为什么你…”
忽觉脖子一阵温润,是白言,白言流泪了。
“你到底怎么了?!白言?!”不解何事的我心焦如焚。
“小莲,我们走吧,快离开这里!”
“好的,我们现在就走!”
可我想移动时,醉醺醺的白言已趴在我肩膀上,不醒人事。
“小姐,言公子到底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看着睡着的白言,我摇摇头,我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他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白言他,到底怎么了?
他如此失态的样子,我愁眉莫展。
“小姐,这是刚刚给言公子宽衣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绿凌递于我两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铜牌,挂着红穗子,上面的文字一个都不认识。
我左看右看,这东西怎么看着像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