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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月朦胧 ...

  •   六月的砂隐没有一丝清凉,一大早炎热得像个烧得正旺的炼丹炉。
      祭进进出出跑来跑去:“呐勘九郎大人,你说我爱罗大人最近的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正如同丹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是了,你最近还是不要靠近他,手鞠说他这是吃醋了,有点火大。”但是勘九郎却一脸不太上心的样子,他现在比较关心新忍术的开发。
      “吃醋?”
      “我也不懂,就是零依经常往穗禾家里跑,学什么刺绣……”
      “也就是说我爱罗大人吃穗禾的醋?”留美子算是整理明白了。
      “是吧。”勘九郎打了个哈欠,只要不是把脾气发到他身上什么都无所谓。
      本着好奇的心理,祭和留美子上门观摩,果不其然,零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好几种不同的细线研究,看着像是一种奇怪的编织手法。
      “零依,你在编什么?”祭拿起她旁边的丝线把玩着。
      “围巾。”她头也不抬,拨了拨刘海,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攻略。
      “哎?”留美子想这里可是风之国啊,围巾什么的压根就用不上,果然她还是沉迷于打发时间。
      “啊,我爱罗大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下子零依终于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走到抱了一大堆布料的我爱罗面前。
      两个吃瓜少女想着果然她高冷如此还是只理睬我爱罗,不同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羡慕心理。
      “只要这几个吗?”我爱罗看着那么一大堆的材料有些头痛。
      “嗯。”零依挑拣完之后又回到了沙发上。
      祭和留美子两个互相看,头上有三只乌鸦飞过。
      眼神旁白。
      祭:她连看都不看我爱罗大人一眼。
      留美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离去时,两人看着我爱罗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感到有些落寞。
      ——————————————————
      关于讨论忍编部队的改革,一小段日子以来在会议室里争执不下,所以作为毫无决策权的祭先行退下。
      走在回去的小巷,她忽的看到一个穿着披风瘦弱的背影。
      “零依?”她不假思索地拦着她,因为在砂隐找不到那样白皙的双手了。
      祭拉着她:“果然是你,你穿成这样(做什么)……穗禾?”
      看到身旁的人,祭的脑海里只想到风影居并不是这个方向,这个方向是……
      “穗禾,你要带她去哪里?”
      祭很少绷脸严肃起来,穗禾自然是打不过她的,一时之间便僵持不下。
      “祭,”零依倒是先开口了,她放下帽子,看着她一脸诚挚,“我想离开。”
      有那么几秒钟,祭紧紧盯着她的目光,试图发现完全不会讲笑话的零依是在和她开这么一个玩笑。
      可是汪零依浓密睫毛下的眼珠子眨着眨着,并不改口。
      “你为什么要走!”祭感到自己全身的脏器都在颤抖,当初在沙漠里找到那个小布偶的时候,她也看了很多遍,一直在隐忍的她本来也心生犹豫,可是一想到我爱罗那种迫切想找到她的神情,“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爱罗大人为了找你,负着伤在沙漠里……凭什么说来就来……”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我爱罗的伤口早就好了,那道疤却永远留在了祭的心里,她告诉过自己不准再犯这种错误。
      所以她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任她消失。
      零依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我快死了。”
      祭的大脑有几秒是完全空白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穗禾。
      “穗禾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
      “是真的,她的心脏已经快要负荷不住了。”穗禾吸气平静地回应着眼泪已经快要汹涌将至的祭,“能活多久我也不敢保证。”
      祭突然冲到她面前,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剧烈地摇晃:“那你就救她啊,你不是医疗忍者吗!你这样算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吗!能治好我早就治了!”穗禾从未表现出任何的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情绪失控,“是,我是很讨厌她,但如果不是她要死了,我绝对不会有任何行动,我比任何人都……”
      穗禾眼眶也湿润了,顿了顿:“祭,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在木择村时,她第一次摸过零依的心脏后,就翻遍了所有的书籍,她清楚地知道并没有没办法,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根本就束手无策。
      “不要难过,”零依之前的患得患失,看着穗禾和祭的时候,一下子就解开了,“我知道我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如果可以请别告诉他,拜托了。”
      她将双手交叠放在前面,郑重地向两人鞠了个躬,行离别之礼。
      回忆起很久之前,对她而言活着就像是在汤锅里温水煮青蛙,没有任何意义,直到生命开始有了足迹,她却要不复存在了。
      她羡慕祭和穗禾,她们能用她们的力量,拼尽全力去守护在乎的人,那是现在的她永远也无法做到的事。
      “我爱罗大人他究竟对你来说算什么啊……”祭仍旧不依不饶,她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她眼里总是我爱罗去迁就零依所有的习惯,照顾她所有的情绪。
      就在下一刻,她掏出帕子贴上了祭的脸,祭和穗禾看着那条帕子,上面的图案她们太熟悉了,便是我爱罗闲暇时候便会拿在手上盯着看着的:“我爱罗他,是我的勇气。”
      零依微笑着,祭和穗禾哭得更凶了。
      那种笑容,是面带幸福的笑容,完全不像是一个下一秒就没有明天的人。
      许多人都爱问她凭什么这样凭什么那样,但是凭什么她得是快要死去的汪零依呢,刚开始她是无法接受这件事,可是已经出现有那么一群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以我爱罗为中心,穗禾甚至连一个不喜欢的自己,她都能爱屋及乌考虑到方方面面,原来在乎一个人是如此快乐的,死生之间,能带着所有的回忆就够了。
      零依仍旧抬起头看着似饼的明月
      被乌云遮蔽,剩下乌黑的光圈
      下次,她心里默念着
      这么亮堂的明月好像没有下次了
      如果还有下次,她还想着和他一同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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