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们》淡青色匿名

15、第十五章 睡莲

　　你看着我的脸
　　像是从未遇见
　　圆润的双眸
　　满眼的喜悦
　　这种感觉赖在我的心口
　　好久好久，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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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暖的睡梦中，我爱罗睁开眼睛，什么啊，原来是我的手。
　　浓厚的黑眼圈里的淡青色的眸子映出的还是自己的手。
　　我已经成为对人们而言不可缺少的存在了吗？
　　诧异的发现对面的也是自己，怎么？
　　啊……迟疑了一瞬，那才是我啊，眼睛，鼻子，还有嘴。
　　为什么那才是我爱罗呢？
　　那我到底是个什么的存在呢？
　　有种微妙的感觉呢。
　　他能看到困在沙漠小时候的自己呢，沙漠，不，并不是困住了他，在荒芜的沙漠中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呢。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人躲着自己。若是砂隐的居民也能像这黄沙一般，在面对他时也只是轻轻吹过，或者漫天黄沙，或者沙尘暴……那该多好。
　　所以他才能在沙漠中遇到她吗？
　　没有特殊化真好。他羡慕有父母疼爱的小孩，羡慕有姐弟关照的小孩，羡慕能正常上课的小孩，甚至羡慕被打骂的小孩，他们有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发泄方式，有自己的梦。
　　而他呢，终究还是只有沙子能陪伴他。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所以，他是就叫沙瀑我爱罗吗？
　　呵呵，这可能也是一种归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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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这边的世界闲下来的零依，加上这里的环境，真有种在度假村的心旷神怡。所以重拾起画本开始写生。没有人与之交谈，只好舒心沉醉在写生的世界里。
　　那个小房间的昏黄的灯光，摆上一小杯水，也能看上老半天。
　　她突然有些疲惫，然后又沉沉睡去。
　　眨着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下，拉开一条缝。
　　恩？地面上的一双凉鞋，腿有点白。
　　然后她再睁开眼睛向前看去。
　　有点木讷。
　　接着零依的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淡青色的眼眸子，裹着浓厚的黑眼圈，然后，然后还是褐红色的头发，已经有点长，前额的刘海在前面飘动着。
　　鼻子眼睛嘴巴，她在脑海中想象过千万遍的事情，此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我爱罗。
　　他长高了，五官也比以前成熟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矗立在她的面前，微扯开嘴角，在对她笑。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零依捂住自己口角，开始哽咽：“我爱罗。”
　　没有回应。
　　我爱罗仍然站在那里。
　　“你看不到我……”心脏在不断抽动着给大脑供血，零依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眼前只看得到自己的手上湿润了。
　　吧嗒吧嗒，原来是泪。
　　断了线。
　　宇智波佐助在这半个月期间认真的观察发现，这个叫汪零依的少女，并没有任何异样，直到有一天。刚要回房间休息的他就站在外面，听到零依在叫着我爱罗的名字。
　　我爱罗，他的回忆开始倒退，好像过的有点久了呢，倒着站在树上的充满敌意的少年，居然是一尾的人柱力，小时候会以为身体里住着妖怪呢。当时用千鸟打伤他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很是恐惧呢，现在已经是风影了。
　　他推门进去，只见零依蜷缩在床上的小角落里。
　　那一瞬，他好似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在自家走廊的角落，像只毫无招架之力的小鸟，惊慌失措。
　　少女的抬起断了线的泪脸，对上了他的眼。
　　“你认识我爱罗？”佐助本想问她为什么叫我爱罗，那种感觉好像是她看到了他一样，可是话一到嘴边就变了样。
　　迎接他的是零依微弱且颤抖的声音。
　　“我爱罗……死了吗？”
　　他的眼里看到的是零依精致的脸，却是眼神空洞，像极了失魂落魄的洋娃娃。
　　“你问兜吧。”简单的甩下这么一句话，佐助就去休息了。
　　的确，他只关注他那个冷酷无情的大哥在哪里，他可是个复仇者。
　　第二天，佐助还在瀑布边继续他的修炼。
　　“兜先生。”
　　“嗯？”兜推了推眼镜，看着少女肿起来的双眼，第一次跟他说话，喂，还真是少有啊。
　　“我…我爱罗……怎么样了？”零依的眼神已经往下飘，嘴里还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兜斜眼看着正在修炼的佐助，呵，消息真快啊：“根据我今天的情报，昨天晓袭击了砂隐，已经夺走作为一尾人柱力的我爱罗，估计已经死了吧。喂……”
　　兜还没说完，零依已经暗淡着眼神离开了。
　　这一切佐助都看在眼里。比兜还快的情报，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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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
　　我爱罗还在看着自己的手，是谁，谁在叫我。
　　啊，还是我自己的手啊。
　　沙漠中背着巨大葫芦的自己，到底是谁呢。
　　忽然之间好像有人拍着他的肩膀。
　　他忽的转头一看。
　　“我爱罗。”他水蓝色的瞳孔对上自己眼睛，金色的头发格外耀眼。
　　我爱罗睁大着双眼：“鸣人。”
　　然后再定睛向四周环视。
　　所有人都围着他们两个，这……是砂隐的忍者们。
　　“为了来救你，大家都来了。”鸣人咧开嘴微笑着。
　　“我爱罗大人，你不要紧吧！”祭小跑着拨开人群，一脸担忧。
　　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的我爱罗木讷的点了点头。
　　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声。
　　所有人都来和他寒暄。
　　我爱罗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关怀，接受人群中为他的啜泣，什么时候他和可爱这样的形容词连在一块了？
　　看着手鞠拦着祭和另一个女忍者，看着人群里的热烈，看着大家都在流泪，听着大家都在喊他风影大人，稍微有些不习惯。
　　初阳正从沙漠的地平线上在冉冉升起，照得他身上暖烘烘的。
　　心上的暖意来自两手边勘九郎和鸣人辐射过来的温度。
　　还有，还有他不曾想到的事。
　　村口人山人海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么盛大的欢迎，好厉害。”
　　“真不愧是风影啊。”
　　我爱罗好像做梦一般，看着人群向他涌来。
　　是啊，他现在是风影。
　　马基也迎上前来：“欢迎平安归来。”
　　“大家辛苦了。”
　　唯一让大家悲伤的是千代的牺牲……
　　“稍微休息下再走吧。”手鞠挽留。
　　“虽然我们也想这样，可是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一行人看着千代的墓碑，宛如在荷塘月色中一朵安谧的睡莲。
　　那样杵在沙漠中。
　　“告别吧。”
　　“一般来说都是握手告别吧。”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脸，“但是我不擅长这样的事……”
　　此刻，鸣人对上我爱罗微笑的眼角，啊，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呢，我爱罗的手还悬浮在半空中，等待愣住的鸣人回应。
　　像是有一股细细的沙在牵动他的手。
　　手心传递的温度，这就是友谊吧……
　　慢慢抚上办公室抽屉里的小布偶。
　　谢谢，过去的自己。
　　谢谢，鸣人。
　　谢谢，千代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