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青春》冬虫夏叶

17、志愿风波

　　高考成绩出来了，席灵的成绩刚好过了一本线，一家人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导致席灵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
　　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短信。
　　“你考多少分呀？”
　　“怎么不接电话”
　　“考得不好也想开点呀！”
　　席灵哭笑不得，先给钱梦回了个电话，钱梦的成绩不错，过了一本线三十多分，俩人开心的憧憬了一会儿上大学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席灵犹豫了一下，又给苏木回了个电话，这是俩人在一起以后第一次通电话，平时都是信息联系。
　　席灵:“喂。”
　　苏木:“怎么这么晚才回电话”语气里混杂了淡淡的不爽和疲惫。
　　席灵:“我刚睡醒，你怎么听起来这么累。”
　　苏木:“游戏打太晚了。”他昨晚就想问席灵成绩了，只是怕她睡了，自己却又很兴奋。他考了700分出头，什么学校都可以挑，全看席灵想去哪里，然后俩个人就可以开心的报同一个城市的大学。结果早上打了两个电话，席灵都没接，他打了一晚上游戏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她却没心没肺的才刚睡醒。他非常生气。
　　席灵听着话筒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有点心慌，“你考了多少分呀？”
　　苏木:“705。”
　　对于只考了560多分的席灵来说，705简直是天文数字，她很羡慕:“哇塞，果然是学霸！你这样的成绩想报哪就报哪了，真是太厉害了！”
　　对于这样不走心的吹捧，苏木选择忽略，“你要报哪个学校”
　　席灵抱着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我，听我爸的呗，估计他一早就已经把我的报志愿的书带走了。”
　　苏木:“你自己呢？”
　　席灵:“我没啥想法，只要能上个一本我就烧高香了。对了，我就一个愿望，那就是去个离家远点的地方。你呢？选好了没有？”
　　苏木:“你爸能同意？”
　　席灵:“当然同意了，他巴不得我离家远点，少顶嘴。”
　　苏木:“好。”
　　平日里的话痨，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席灵很不适应，“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突然话很少”
　　苏木:“没事，那你学校选定了以后跟我说一下。”
　　席灵:“为什么？”
　　苏木有种想摔电话的冲动，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吗，“席灵，你到底还不知道我们两个现在什么关系？！”
　　席灵:“知道，知道，我刚睡醒，反应慢，原谅我吧。”
　　苏木:“行，那你继续睡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席灵听着提示音发了会儿呆，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这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呀？我定好了学习为什么要跟他说，又不知道会被哪个录取。”
　　席妈妈下班带了午饭回来，叫席灵赶紧起床吃饭，席灵放下手机就去吃午饭了。

　　吃午饭的时候，席灵突然福至心灵，苏木是不是想跟她报同一所大学，或者去同一个城市呀！不会吧，席灵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家里都不管他吗。而且报志愿以后还要等录取，怎么可能想在一起就在一起
　　想到这，席灵突然后悔稀里糊涂的就答应苏木在一起了，难道以后要异地恋吗。

　　吃完午饭，她在自己凌乱的床上摸到了手机，准备给苏木道个歉，却看到了苏木的一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我想和你报同一个城市的学校，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刚才不该挂你电话。”
　　席灵坐在床上，看着苏木的短信，心情很复杂，只是回了一句，“哦，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苏木没回，看到信息火冒三丈，他当然生气了，非常生气！

　　晚上，钱梦约她出去吃烧烤，席灵穿了一条碎花短裙，梳了两个小辫子。
　　一到烧烤摊就看到了正在撸串的钱梦和老曹。钱梦对她招手，“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呢？！”
　　席灵:“那是，毕业了，要释放自我了！”
　　钱梦:“你这么招蜂引蝶的不怕苏木生气”
　　席灵看了看钱梦的打扮，宽松的体恤，短裤，披肩发还戴一帽子，妥妥的中性嘻哈范，“你穿这样难道就是为了老曹看着高兴”
　　老曹在一边摆手，“我可不敢！”
　　钱梦:“听见没有？”
　　席灵:“我跟你说，说起苏木，我还感觉压力挺大的。”
　　钱梦一脸坏笑，“怎么压力大呀”
　　席灵:“他分考那么高，中午竟然跟我说还想跟我去一个城市上学。大学肯定是我爸帮我选，不过只要离家远点，我都没意见，他就不一样了，他家里又不管，分又高，想去哪去哪，想学啥学啥。还有你知道吗，他今天挂了我的电话，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是她竟然先给我道歉，这对我也太好了吧。”席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发现钱梦开始频繁眨眼。
　　钱梦:“对你好挺好的！”
　　席灵:“不好，他越对我好，我压力越大。”
　　钱梦把一串腰子塞进她手里，“吃吧吃吧，要凉了！”
　　席灵:“你听我说完，我。。。”
　　两瓶啤酒被放在桌上，苏木的声音传来，“你说，我听着。”
　　席灵诧异的抬头，正对苏木的眼睛，“你。。。你。。。”然后看向钱梦。
　　钱梦指着老曹，“他叫的！”
　　老曹勉强的笑着，“我以为你知道。”
　　席灵狠狠咬在腰子上，嚼了两下，“这是什么呀”
　　苏木冷冷的看着她，“腰子，补肾的！”
　　席灵皱着眉，到处找垃圾桶，想吐掉。
　　钱梦:“苏木，把垃圾桶踢过去呀！”
　　苏木:“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就应该多吃点脂肪补补心！”说完把垃圾桶踢了过去。
　　席灵吐掉腰子，刚想拿钱梦的啤酒漱个口，被苏木把啤酒拿走了。
　　钱梦:“你让席灵喝一口，她受不了这味儿，怪难受的！”
　　苏木:“喝什么喝！”用茶壶到了杯温水给她。
　　席灵漱了口:“你生气了”
　　苏木:“没有！”
　　席灵撇着嘴看了钱梦一眼，钱梦回了一个撇嘴的表情。
　　苏木:“吃饭就吃饭，眼睛乱瞟什么！”
　　席灵:“哦，我可以解释。。。”
　　苏木:“先吃东西，”然后把递了一根鸡翅过去，“再不吃就让钱梦吃没了！”
　　钱梦:“你这话说的，吃不完可以再点！”
　　老曹:“吃吧吃吧，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席灵不知道苏木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但是她选择顺了他的意，咬了口鸡翅，“钱梦，你们两个确定报哪个学校了吗？”
　　钱梦:“没有，老曹事儿太多，我说去江市的科大，他想去政法大学，你一个理科生去政法大学凑什么热闹。”
　　老曹:“不是，你得考虑长远一点，政法大学的金融系不错，我们两个都可以去。”
　　钱梦:“学金融没用，还不如学计算机类的呀，人工智能现在这么火，以后再不济也能做个程序员混口饭吃。”
　　老曹:“我说不过你，你报你的科大，我报我的金融，咱俩互不干涉！”
　　钱梦:“哼！”
　　席灵:“反正你们俩成绩相差不多，报一个学校都可能同时录取，更何况是报不一样的学校，肯定没问题的。”
　　苏木:“成绩差的多也没关系，高点的可以迁就低点的。”
　　席灵抿了下嘴唇:“大学是这么重大的人生转折点，不需要谁迁就谁。”
　　钱梦胳膊肘碰了老曹一下，老曹看了看暗自较劲的俩人:“那个，要不要再来两串腰子？”
　　苏木，席灵:“不要！”
　　钱梦笑起来:“老曹，我要。。。”

　　饭后，老曹本来是要送钱梦回家的，被苏木叫住了，“老曹，陪我再喝点。”
　　钱梦给他递了个眼色，老曹就跟着苏木走了。
　　钱梦跟席灵一道回家:“灵呀，你能不能长点心呀，话怎么能随便说呢！”
　　席灵撅着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再说我也不知道苏木也在，你们也没跟我说呀！”
　　钱梦叹了口气，“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呀你答应他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后的事？”
　　席灵摇头，“我当时可能是脑袋被驴踢了。”
　　钱梦张大了嘴，做惊讶状，“你不喜欢苏木”
　　席灵:“也不是，我发觉跟他一起以后我很开心，特别开心，但是我不想异地恋，我也不想他因为我。。。牺牲，感觉压力好大。”
　　钱梦:“你也别想太多，万一他就是没什么人生方向呢，你就是他的人生理想呢！”
　　席灵憋着嘴:“梦呀，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脑子坏掉了”
　　钱梦:“不识好人心，我是在安慰你！”
　　席灵:“你呢？就跟老曹定了”
　　钱梦:“差不多吧，没什么大问题就他了。”
　　席灵:“你就没想过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钱梦摇头:“没想过，其实搞个对象还挺累的，要是我俩一切顺利，我也不想换来换去了。”她看着席灵木愣愣的表情，“你试试就知道了。”
　　席灵想起苏木临走之前看她那个表情，恨不能吃了她。

　　老曹跟苏木直接去超市买了一箱啤酒，坐在河边喝。
　　老曹:“你这是咋的了？”
　　苏木:“你没听到席灵说什么吗”
　　老曹:“听到了，她也是为你想，七百多分，随便报个学校可惜了。”
　　苏木:“我不觉得可惜，我也不用她觉得可惜！”
　　老曹:“行，像你这种智商，随便考考而已，你想想席灵，那么努力才刚过了一本线，你还有可能要为了她去个普通学校，你说她怎么想嘛！”
　　苏木:“不用她操心！”
　　老曹:“这会儿说狠话了，那是谁，上课的时候跟着人身后偷偷去操场，看着人家哭心疼得不行是谁看着席灵跟向凡走得近，不停给我家钱梦发信息打听情况是谁为了拆散席灵和向凡牺牲色相跟孟小凌打探情报又是谁让我大晚上陪他跟踪向凡，偷拍人家跟前女友吃饭的照片，还发给他威胁他离开席灵”
　　苏木:“我就是犯贱。”
　　老曹:“那就分手呗。”
　　苏木:“不行！”
　　老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木:“也对，花了这么多心思，你还可以再享受一个暑假！”
　　苏木:“滚蛋！”，然后一口接一口喝酒。

　　席灵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准备睡觉，一闭上眼就想起苏木的脸，“真烦人！”她拔下来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苏木的电话。
　　电话那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席灵:“你还没回家？”
　　苏木:“嗯。”
　　席灵抱着膝盖蹲在床上，低声说道:“我爸今天帮我选好学校了，都在南方，因为我考的分数比较尴尬，只能上师范，农林一类的学校。”
　　苏木:“哦。”
　　席灵:“实在都上不了的话，我估计就在省内上学了，连离家远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以后得工作应该也会被安排在这边。”她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现在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不用担心上不了一本了，不用担心被我爸安排了。”
　　苏木:“你确实笨。”
　　席灵:“行，我笨，我笨，你聪明，我睡了，你玩吧！”
　　苏木:“喂！”
　　席灵:“干嘛？！”
　　苏木:“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
　　席灵:“不是，我感觉我今天说的话应该惹你不高兴了，所以想打电话给你道歉。”
　　苏木:“我接受了，你现在能出门吗我想见你。”
　　席灵:“我现在”席灵看看窗外，“你认真的吗”
　　苏木:“非常认真，我10分钟以后到你家楼下，你下来。”
　　席灵:“好吧，我试试。”
　　苏木:“穿着下午那条裙子。”
　　席灵:“为什么？”
　　苏木:“好看。”
　　席灵:“哦。”黑暗中席灵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趁着席妈妈睡觉，席灵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喂，我在楼下了，你在哪”席灵对着电话问到。
　　“你面前。”苏木已经走到了席灵跟前。
　　“什么事？”席灵把电话收进口袋里。
　　苏木一只手搂住席灵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倾身向席灵压过去。
　　席灵:“你要干嘛？”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包围了席灵。
　　苏木:“吻你！”说完就吻住了席灵的嘴。
　　她嘴里有淡淡的牙膏味儿，格外清新，苏木用舌头描摹席灵的嘴唇，席灵紧紧闭着爽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裙子，任苏木品尝她的娇唇。

　　“喂，老穆！”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席灵吓得缩进了苏木怀里。
　　苏木猛的张开眼睛，眼中难掩笑意，席灵惊慌的住在他的衣襟，轻声说道:“我爸！”然后不等苏木反应，席灵拉着苏木藏进了花坛里。
　　“哟，你儿子考那么好呢！”
　　“是是是，我闺女也考得还行。”
　　“明天有时间，有时间，行呀，到时候聚聚！”
　　席灵一边看着他爸进楼道，一边紧张的抓着苏木的胳膊。
　　苏木:“喂，他走了！”
　　席灵:“嘘！我爸耳朵可灵了，再等会儿！”
　　苏木:“行，那你可得补偿我。”
　　席灵一直到听不到席爸爸的脚步声才说话:“补什么？”
　　苏木点点自己的嘴唇:“这个！”
　　席灵还没反应，苏木捧起她的脸，嘴唇贴了上来，灵活的舌头撬开席灵的贝齿，在席灵的口腔里肆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