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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确认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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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蓝用手捂着伤口,疼痛地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抬起手制止御风和孰胡:“你们不要乱来,我还有话问她。”
羽蓝说着睁开眼睛,声音有难以抑制的颤抖:“我在蓬莱处处小心谨慎,事事以师姐为先,原来我在你的眼里竟然是一个不该有的存在?”说到这里,羽蓝的眼中珠泪潸然:“但是无论如何,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有负师父。我答应过师父要护蓬莱周全,虽然我无法把蓬莱发扬光大,但是蓬莱也绝不能毁在我的手上!羽心师姐,师父临终之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同门操戈自相残杀,作为蓬莱的仙尊,我希望你能秉承师父的遗愿,把蓬莱发扬光大。”
绯妍厉声喝道:“蓬莱的事还无需你一个蓬莱叛徒来指手画脚!师父把你带进门,你竟然投靠帝魔宫。我身为蓬莱仙尊,今天必须要清理门户了!”
绯妍冷冷笑道:“既然羽心仙尊要清理门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绯妍说着,凝聚浑身的法力,猛然打向羽蓝。
羽心见绯妍出手,更是不甘落后,祭起降龙尘,如飞一般朝着羽蓝打去。
御风见状,凭空抓起冰魄剑,对着绯妍和羽心横空一划,但见寒光一闪,羽心和绯妍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二人身上伤口胶着,寒气透心,浑身青紫泛现,却是冰魄剑的寒毒侵浸,伤口被冰魄胶着,难以发散,性命危在旦夕。
御风一招得手,欺身上前,就要用冰魄剑结果了羽心和绯妍的性命。
羽蓝急忙阻止:“御风住手!”
御风回过头看了一眼羽蓝,说道:“此二人居心叵测,欲除宫主而后快,难道宫主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么?”
羽蓝胸口的伤口仍然有鲜血在不断地往外渗出,她强忍着剧痛,颤声说道:“无论如何,我和羽心都曾一起师从穹寂上神门下,她和我一样都是师父最为宠爱的弟子,如若你把她杀了,你叫我如何向师父交代?”
孰胡道:“绯妍王后居心叵测,今日是必杀不可的!宫主,您就不要再拦着了!”
羽蓝强忍剧痛,厉声喝道:“你们既然尊我为帝魔宫的宫主,就必须听命于我!否则,我此刻便离开帝魔宫,是生是死,于你们无干!”
御风急忙道:“既然宫主执意放人,属下不敢不从!”
绯妍和羽心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冷笑道:“子衿,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定当卷土重来,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羽心扶着绯妍的手摇摇而颤,此刻她被寒毒侵袭,浑身冰冷难耐,更何况降龙尘一经离手,此刻竟然不知去向,她不由得双手抱肩,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睛里的恨意却一点都不比绯妍少。
这时,只听孰胡冷笑一声,说道:“我家宫主善心饶尔等不死,你们不但不感念她的恩德,竟然还要以德报怨!我孰胡虽然不才,却也见不得你们这番嘴脸,既然宫主饶你们不死,我且送你们一程,免得你们在此聒噪不休,惹人厌烦!”
孰胡说完,不等羽心和绯妍反应过来,突然现出本身,巨翅一挥,顿时只见飞沙走石,一股狂风平地而起,眨眼间便把绯妍和羽心等人吹得无影无踪!
羽蓝见孰胡突然施法,心中一急,瞬间昏死过去。
待到羽蓝醒来之时,已是数日之后。羽心利刃刺伤自己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不由得用手摸了一下被羽心刺伤的胸口,曾经的伤口光滑平整,竟然没有一丝疤痕?她惊异的坐起身,看到了守在床前的孰胡。
孰胡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趴在羽蓝的床沿已然睡熟,或许是羽蓝坐起来的动静惊醒了他,孰胡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宫主醒了?”
“孰胡。”羽蓝问道:“我睡了多久?”
孰胡道:“宫主昏迷了七天七夜,如今总算是醒过来了。”
“七天?”羽蓝疑惑的问道:“我这伤口……”
孰胡开颜笑道:“宫主吉人天相,自然是自行痊愈了。”
羽蓝不解的问道:“七天自行痊愈,一点疤痕都没有?羽心这一下刺得极深,怎么会恢复的如此之快?”
见羽蓝追问,孰胡急忙把自己的手悄悄地藏在了身后。
羽蓝疑惑,急忙拉过孰胡的手一看,只见孰胡的手腕处有一道割破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羽蓝急切的问道:“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没事没事。”孰胡急忙掩饰:“只不过是我不小心割破了,已经、已经好了。”
“看你这神色,分明修为耗损,若只是平常的伤口,又怎会耗损修为?”羽蓝环顾了一下室内:“御风!御风呢?”
见无人答应,羽蓝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去找御风问问清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羽蓝不顾孰胡的阻拦,来到御风的房间。入门迎面是一道细纱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御风的卧床,在床侧邻窗的书桌上插满鲜花,一个紫金香炉青烟袅袅,在紫金香炉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容貌清丽,眉眼间透出一股英气。
乍见这画中女子,羽蓝顿时心中一动,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而一想,自己来帝魔宫这么久从来都不曾见到过帝魔宫中有女子来往,能被御风供奉的,必然是御风极为重视的故人。
“宫主。”一声沙哑的呼唤从羽蓝背后响起:“您可大好了?”
羽蓝急忙转过身一看,却是御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此时的御风面色苍白,赤裸着上身,胸前臂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
羽蓝不由得心中一惊,急忙冲到御风的床前:“御风!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羽心和绯妍在我昏迷之后又杀回来了?”
御风冷笑道:“她二人被冰魄剑所伤,伤口冻凝,寒气攻心!没有我帝魔宫的解药,永远都别想复原,她们想要杀回帝魔宫,简直是做梦!”
“这么说……”羽蓝激动地问道:“帝魔宫有冰魄剑的解药?”
御风吃惊的看着羽蓝:“宫主!属下伤势沉珂,久久不曾痊愈。难道您就这么想要给绯妍和羽心解冰魄剑的寒毒么?难道属下身上的伤,您一点都不关心么?”
羽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说道:“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孰胡手上有伤,我再三追问孰胡却不肯说,所以便来找你问问清楚,谁知你的伤势竟然比孰胡的还要严重!既然你们不是被绯妍和羽心所伤,那你们究竟是为何会重伤至此?”
“圣后!”御风想要从床上下来,但是双臂和胸口都是伤口,由于用力过猛,竟然直接从床上翻滚了下来。
听到御风再次以圣后称呼她,羽蓝惊恐的后退一步,摇着头喃喃的说道:“我不是子衿,我不是你们的圣后!你、你不要胡乱称呼,你不要这么叫!”
御风艰难的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圣后!你、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么?那我就告诉您!”
羽蓝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问道:“难道你重伤至此,竟是我造成的?”
御风抬起头,用满含热泪的双眼看着羽蓝,说道:“所谓的灭世妖皇,在还是一个凡人的时候,经常被鬼怪骚扰,机缘巧合之下,她喝下了穹寂上神的符水,从此她的血便成了血符,能够克制一切妖魔鬼怪!妖魔鬼怪,凡是沾染上她的血符,轻者浑身溃烂,重者命丧黄泉!圣后!”御风一边说一边打开绑在胸前的绷带:“你看看我的伤口,便是那日你被羽心刺伤之后,我抱着您回来帝魔宫,身上凡是沾染您鲜血的地方全部灼伤溃烂!”
羽蓝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趔趄着后退数步:“不可能,我是羽蓝,我身上怎么会有血符?”
御风继续说道:“圣后,我不知道您因何会失去之前的记忆,但是您的容貌错不了,您身上的血符也错不了!如果这一切您都不愿意承认,但是请您回头看看,你身后墙上挂着的正是右使灵凤!她处处和您针锋相对,难道您都忘了么?”
羽蓝转过身看着墙上的画中人,难道初见这画中人之时的似曾相识,竟是因为她曾经和子衿之间的种种恩怨纠葛?
羽蓝回过头看了一眼御风,声音有些许的沙哑:“你身上的伤真的是被我的鲜血灼伤的?”
御风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属下因圣后重伤,但是属下能够确认圣后的身份,心中甚是欣慰!”
羽蓝不再强调自己的身份,低下头幽幽问道:“难道孰胡的手也是因我所伤对不对?”
御风听出了羽蓝声音里的自责和颤抖,抬眼望去,羽蓝一时泪眼婆娑。御风急忙说道:“孰胡乃是上古神兽,他的血可解百毒,使伤口快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