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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人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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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镇,顾名思义,是个美人众多的地方。
一年前,镇里开始有女子无故失踪,镇长为此奔波数月,累坏了身子也无所获。
而今,镇中失踪的女子已经两百有余,镇中再无女子敢独自出门。
镇长无奈之下,命人举办祁神庙会,为的是请神仙保佑镇里的女子。
历来祁神是极其神圣的事,唯镇长才有资格祁神,旁人不得在场,怕亵渎了神明。
可祁神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要在庙中长跪一夜,默念祁神经文。
只是,镇长的身体抱恙已久,已经不能在庙中长跪,便命自己的女儿替代祈福。
镇长的妻子早逝,家中只有一位女儿,他的女儿就如他一般尊贵,自然是有资格祁神的。
镇里人是没有反对的,倒是更担心千金小姐独自在庙中祈福会有危险,一众男子皆在路上为她保驾护航。
白暮和琥珀正巧赶上了镇里的祁神庙会,但他并无心思掺合热闹。
自进镇,他便察觉镇中有妖气萦绕,必然有妖潜伏在镇里。
白暮想着,正想向周遭的人打听镇里的情况,却发现众人惊恐万状地躲避着他。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琥珀,心中叹了一口气,抬手把琥珀搂近身边,用袖子掩着她离开。
最终,白暮买了件连帽斗篷把琥珀遮得严严实实。
眼见琥珀奇怪又不解地看着自己,白暮摸摸她的头哄道:“镇里有抓女子的妖怪,你得小心藏着。”
“魔女是什么?”
琥珀清澈眼睛里的不解还未散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白暮记起一路上的人都在说她是魔女,弯了弯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语气颇为温和:“魔女是指会用法术的女子。”
人间有魔女一说,是因世人流传魔族生有异发异瞳。其实并非如此,魔族与人族一样普遍是黑发黑瞳,异发异瞳虽然极少,但不是没有。
“他们很怕我吗?”
琥珀皱着小眉头,白嫩的小脸上有不高兴的神色。
“只要琥珀对他们微笑,他们就不会怕了。”
白暮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闪,捏着她的嘴角道。
“原来是这样。”
琥珀双眸一亮,新奇地道。
白暮不由得勾起唇角,这丫头倒也好哄。
末了,白暮向路人细细打听美人镇的事,路人见他年纪虽小但器宇不凡,便不隐瞒地告诉他。
打听罢,白暮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掠过一缕傲视天地的锋芒。
想必镇中女子失踪一事乃妖怪所为,此时镇里祈福庙会盛大,妖怪定也有所耳闻,今夜必会去庙里抓镇长的千金。
白暮勾唇一笑,心中对捉妖一事已是十拿九稳,便回头去唤琥珀:“琥珀,我们去庙里凑个热闹。”
可哪里还见琥珀,在白暮与路人说话时,琥珀就已经被人群冲走了。
此时此刻,琥珀夹在人堆中,被迫地跟着人流走。
四周是各样的男人,他们拥簇着一个软轿行走。
软轿由四人抬举,以帷帐遮挡,隐约可见里面红衣女子身姿曼妙、姿容如雪。
琥珀对此倒也不好奇,只是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白暮的身影。
这时,不知是谁无意推搡了一把,琥珀因此撞到了软轿上。
软轿停了下来,众人责怪的目光都汇聚在琥珀身上。
琥珀不慌不忙地从地上起来,目光对上了轿中女子的眼睛。
女子的眼神不善,可说话却很温柔:“可有受伤?
琥珀不说话,只摇了摇头。
“路上拥挤,你来我的轿上坐。”
女子笑盈盈地看着她,温柔地道。
琥珀望了望这华丽又舒坦的软轿,确实比挤在人堆里好,于是毫不客气地坐上去了。
“小姐,如此似乎不太妥当。”
众人见状,纷纷劝道。
“还没开始祁神呢,没有那些规矩。”
女子不以为然地笑道。
她正是美人镇镇长的女儿,此行是去庙中祁神。
众人也不再有意见,接二连三地夸她心地善良。
太阳落山后,软轿停在了神庙前。
红衣女子下了软轿,向身边的随从嘀咕了几句话。
琥珀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却总感觉她投来的目光阴森发寒。
不过,琥珀没有想太多,对红衣女子露出了一抹微笑,乖巧地道:“谢谢美人。”
她的年纪小,声音奶声奶气的,周遭的人听了直叫可爱。
“不必客气。”
红衣女子面色微微一僵,美目黑沉沉的,却笑得极致温柔。
说罢,女子进了神庙,众人在庙外守候着她。
而琥珀站在原地,苦恼地皱着眉头,不知该去哪儿找白暮。
“我家小姐想请你去个地方,快随我来吧。”
这时,红衣女子的随从过来对她说道。
“去见白暮吗?”
琥珀扬起脑袋,杏眸盈着光亮,期待地问。
随从这才看清她的面貌,脸色霎时大变,强作镇定地回道:“跟、跟我来就是了。”
琥珀没有疑心,跟着他绕到神庙后面,悄悄地从后门进去了。
“小姐,祁神不是儿戏,让她进庙实在不妥。”
进了庙,随从指着琥珀,不安地对红衣女子道。
“你能进,她怎么不能进?”
红衣女子坐在椅子上,气焰嚣张地驳道。
“这是为了小姐的安危才迫不得已违背规矩,小姐千可不要轻视祁神大事。”
随从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名随从其实是镇长请来的镖师。
镇长不放心自己的女儿独自在庙里祁神,便请镖师掩人耳目地跟进庙中,贴身保护她。
虽然此举违背祁神规矩,但是父亲担心女儿情有可原,镖师也能体谅。
可如今这位大小姐非但不肯祁神,而且还要让一个陌生人进庙,实在是任性妄为!
“你以为本小姐会为了那些卑贱的女人跪在这里祁神吗?那些贱人没了就没了,关本小姐什么事。”
红衣女子刻薄地道,眼里尽是轻蔑不屑。
“还请小姐三思而后行!”
镖师面色变得冷沉,眼里燃起两簇赤红的火花,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
“闭嘴,本小姐的事轮不到你管。”
红衣女子不以为然,傲慢地睨了他一眼。
“白暮在哪?”
这时,琥珀找了一圈也没见白暮,见他们自顾自说话,便发声问。
红衣女子这才看向琥珀,眼睛里绽放出阴毒的笑,冷森森地道:“这双眼睛太不详了,可得挖出来才行。”
这死丫头模样竟然生得这般漂亮,真是让人容不下啊!
“不详?”
琥珀虽然很奇怪女子的反转,但更加不解她的话,疑惑地眨了眨美丽的杏眸。
“我才是镇里最美的女子!我才是!”
红衣女子盯着她的脸,眼里喷射出嫉妒的冰寒,拿出一把小刀,面目狰狞向她扑去。
先刮花这死丫头的脸!再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琥珀看着红衣女子身上的黑气,感觉到有股强盛的法力涌来。
她抬手就想把红衣女子打飞,可想起白暮说不能杀人,担心自己控制不了力度把人打死,急忙又收了法术。
这一收,琥珀不小心把法术打到自己身上,生生把自己打出了六尺远,狼狈地趴在地上。
她觉得身体阵阵发痛,索性一动也不动地趴着缓解疼痛,看起来就像晕倒了一般。
红衣女子和镖师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约而同地想:“这丫头是傻了吗?”
“先把她绑起来,本小姐要想法子慢慢折磨她。”
随即,红衣女子隐忍不住嘴角的阴笑,趾高气扬地对镖师说道。
琥珀闻言正想起身就跑,不料,镖师怒意勃发地打落红衣女子的刀子,狠狠把她摔到了地上。
琥珀见状,没了要跑的心思,继续趴在地上缓解痛楚,睁大眼睛滴溜溜地看他们。
“你唔唔——”
红衣女子脸色阴沉,张口正要骂镖师,却被他用汗巾堵住了嘴。
“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祁神!”
接着,镖师稳稳抓着她的双手,撕开她的衣裙,恨恨地说道。
红衣女子霎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拼命地挣扎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咒骂声。
而琥珀趴在地上好奇地看着,镖师以为她早就晕过去了,并没有去留神她。
红衣女子在慌乱挣扎间发现了琥珀的视线,用希翼的目光看着她,向她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可琥珀却不为所动,清澈的眼眸充满了开心,还以为镖师是要帮她教训红衣女子。
很快,红衣女子身无一物,镖师开始粗鲁地侵犯她。
琥珀看着他们光liu溜地贴在一起,灵动如水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打人为什么要把衣服脱了呢?这样会打得更痛吗?
过了一会,琥珀的身体恢复好了,从地上爬起来,坐上了椅子。
镖师的专注力全在红衣女子身上,加上琥珀动静不大,便没有注意到她。
眼前,镖师如同猛兽一般在红衣女子身上发泄情欲和愤怨,丝毫不顾她痛苦得泪流满面。
琥珀眉开眼笑地晃着小短腿,心里直欢呼:“使劲打她,打得好!”
待镖师尽兴之后,女子瘫软在地上,身下一片血污。
他穿好衣服后,眼里冒出腾腾杀意,跨步上前,俯身对女子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