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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祭司 ...

  •   在梁柏宇学长的良心终于短暂性的被唤醒之后,叶浩洋每每见到梁柏宇就被气昏了的脑子终于也搭上了正确的线路,才将两人拉到更加偏僻的角落里,神情低落的将四人分别后的事情向两人娓娓道来。
      原来,在梁柏宇、谢思邈掉落小岛、困在监狱前,宋纸月和叶浩洋倒是先一步掉落到神宫,说是神宫,这里倒不是有什么大人物长期居住的地方,而是金刚怒目佛的地宫,金刚怒目佛久居天宫,位于地面的神宫则被称为地宫,这地宫是只是这金刚怒目佛偶尔下界居住的地方。
      这地宫和其他佛的地宫一样,设置大祭司一名,佛使若干,帮助佛在他不在期间管理日常琐事以及维护地宫安全。
      金刚怒目佛,梁柏宇心想,这是自从来到这里第二次听到佛的名字了,雨花婆婆曾提到“修炼方式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欢喜佛,还有这宫殿华美繁多的怒目金刚佛。真是神奇,在这里,佛居然真是存在。可奇怪的是,没听说过哪个佛教典故里有说佛还和什么听起来就像是邪教的“大祭司”扯上关系啊?
      说起这怒目佛倒不算是佛,而是佛菩萨的侍从力士,仅仅一届侍从力士偶尔暂住的宫殿都是金砖铺面、玉瓦为饰,不知正佛的久居之所又是何等的华美奢靡了。
      不仅梁柏宇听得迷迷糊糊,谢思邈也陷入了沉思:“可宋纸月为什么要去当大祭司呢?这大祭司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的吗?”
      叶浩洋摇摇头:“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叫做佛隐镇的镇子里,之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镇子附件找寻宋纸月的下落,直到几天前才听说了将为新祭司举行盛大的祭奠,我想这么盛大的祭奠肯定会有很多人,就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宋纸月。”叶浩洋闭了闭眼睛回忆道:“我在祭奠开始前的祭司游街时看见了新祭司的样子,那分明就是宋纸月!我大声叫她的名字,可是她根本就不理睬我,宋纸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就像是根本不认识我。”
      叶浩洋越说越难受:“然后我就被他们以侮辱大祭司名讳的名义被关了起来,直到今天才趁人不注意逃了出来,就遇到了你们。”
      梁柏宇:叶浩洋我真为您身为一届逃犯还明目张胆晃悠在人家地盘的嚣张行为感到佩服。
      叶浩洋才不管梁柏宇的心理活动或者鄙视眼神,他像找到救世主一样把目光投到了谢思邈身上:“思邈,我们怎么办啊?怎么才能把宋纸月找回来啊?”
      梁柏宇插嘴道:“你不是很讨厌她吗?你们俩天天吵架,你甚至还每天威胁要打死她呢?”
      叶浩洋也想到之前对宋纸月的不好:“可…可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怎么能…怎么能放任她独自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啊?”叶浩洋越说越坚定。
      “好朋友?你们俩这居然叫好朋友?呢我和谢思邈肯定已经升级为合法夫妻了。”梁柏宇翻了个白眼,嘲笑着叶浩洋不自知的少年爱慕:“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呆在神宫当大祭司啊,说不定这里工资高昂、待遇优渥,出门都是八抬大轿,听上去就比跟着我们前途未卜、风餐露宿的要靠谱多了。”
      “这!怎么能行!我们一起来的,不得一起回去吗?”叶浩洋着急道。
      梁柏宇还要反驳,就被谢思邈一把按下:“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到祭典当天再做打算吧。”
      梁柏宇爽快点头:“好,都听你的!”
      叶浩洋:……,总之你就是只和我吵是吧。

      三人行至“佛隐镇”下,找到之前叶浩洋暂居的“佛莲客栈”休息,当梁柏宇看见叶浩洋从口袋里随随便便掏出几枚印有小金龙的金币付款时,几乎惊掉了下巴。不说这金币和小岛里攒够才能化成回程符的金币一模一样,就说叶浩洋这一掷千金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就让人很是羡慕嫉妒恨,再想一想自己专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用心劳作才能得到并到现在都没有攒够15枚,梁柏宇马上就愤怒升级了。
      “叶浩洋,你真有钱!你是不是趁宋纸月不在,被什么大户人家保养了啊?”梁柏宇羡慕道:“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还扣什么金砖,我打劫你就好了啊!”
      叶浩洋闻言捂紧了背包防备的看着梁柏宇,然后对谢思邈不好意思的道:“到这以后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想起来咱们还有两千块钱班费,打开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班费就变成了金币,我就暂时使用了这些钱……”
      梁柏宇:???两千班费,什么班级啊!还有,这是什么幸运值Buff加成啊!太过分了,这是什么区别对待的游戏规则啊!简直是对平民玩家赤裸裸的碾压!抵制人民币玩家!坚决抵制!还有啊!生活委员就是好!收个班费还能变金币。
      梁柏宇搓搓手:“呢什么…叶兄,咱们打个商量…这个金币呢…就由我…”
      叶浩洋:“滚”
      梁柏宇:“别呀,叶浩洋,你看我…”
      ……

      祭典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佛隐镇上处处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春节将至的欢乐氛围,这时候如果再配上歌曲《好日子》,那么就更加完美了。
      佛隐镇上大大小小的寺庙里也是香火旺盛,近日前去许愿还愿的人更多了,佛隐镇上仿佛时刻环绕着香火的云烟,空气中处处飘散着檀香的气息。
      就在今天,梁柏宇、谢思邈和叶浩洋三人终于混在前去祝福的人群里来到了祭典场地——怒目佛地宫,看着地宫门上悬挂着的写着“净世宫”巨大金色牌匾,梁柏宇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要不是谢思邈拉着,估计立马就要上前夺过牌匾就跑。
      一声悠远庄严的钟声从净世宫深处传来,本来密密麻麻、挤挤攘攘的人群立马自发的对着宫内跪拜,三人也懵懵懂懂的被旁边的人拉着伏下身子。
      只见净世宫内走出一列纵队,打头的一列都是小姑娘,双耳垂髻,衣着白色衣裙,手持九瓣莲花灯,低眉垂手。后面跟着两列手持金杵的表情凶狠的卫士,身着金色衣袍,头戴金质发冠,将祭典中的人群与队列相隔开来。
      队列中间八个看似穿着品级要高一级的和尚抬着一顶红木轿子,说是抬着,到也只是护在一边罢了,那轿子违反地心引力的飘在离地面约两米处,缓慢的移动着。说是轿子,倒也不像是轿子,而是一整张厚实的红木木板,上面支着四根红木柱子,柱子上青色薄纱缠绕,似梦似幻的将里面盘腿正襟危坐的人遮挡开来。
      一阵风轻抚过青色软纱,小轿里的人露出真容,大祭司身着玄色罩袍,头发高高盘起,用一支乌木发钗固定住,轻纱覆面遮盖住白皙的容颜,额头上点缀着金色佛纹。她低眉拢目,圆溜溜的大眼睛半合起来,双手交叠。和平日所见吵吵闹闹、活灵活现的宋纸月大相径庭。
      “宋纸月…”叶浩洋盯着大祭司恍恍惚惚轻声叫道。
      大祭司若有所闻的扫视过三人所在的地方,目光在叶浩洋身上稍作停留后又平静的移开。
      很快,大祭司的仪仗就完全走过,步入了净世宫深处。
      三人也并没有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跟随入内,而是行至上次出来的地宫偏殿。
      “叶浩洋,你确定这真是宋纸月啊?难道不是长得像了点,你认错了?”梁柏宇犹犹豫豫问道。
      谢思邈虽未说话,但意思也很明显的看向叶浩洋,这个大祭司,无论是神情还是态度,都和宋纸月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还青纱覆面,倒也看不出面容。
      “不会错的!我…我有一回从关着的地方偷跑出来…走错了地方,不小心走到了浴池…刚好…”叶浩洋越说越磕磕巴巴。
      “好你个偷窥狂!居然没事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怪不得人家把你一关好几天,没把你活剐了都算不错了!”梁柏宇义愤填膺指责道。
      叶浩洋这次倒没有与他吵闹,只是脸红的好像能滴下来鲜血。
      “那你要是说,这真是宋纸月,可她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们了呢?”谢思邈想了想不解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第一次见她,她就这样了。”叶浩洋也皱眉回忆。
      “你说她是不是突然觉得地宫日子过得舒服,不想回去了?”梁柏宇猜测。
      “不会,那她不应该假装不认识我们啊。”谢思邈反驳。
      三人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算了,我们先潜进去再说。”梁柏宇拍板决定。
      三人趁着众人都挤在净世宫主殿跪拜新祭司,偏殿守卫薄弱的时候偷偷钻进了净世宫深处。
      三人偷偷摸摸的七转八转,立刻就在这奢华庞大的地宫里迷路了,索性走进其中一间看起来装饰清雅,门口挂着小风铃的房间走了进去。随着三人进去的脚步,门上挂着的小风铃随着风轻轻碰撞出顶顶顶顶顶的清脆声音。
      房间内部布置素雅,以青色调为主,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可见房价的主人倒和这清修寺庙较为契合。
      梁柏宇摸摸这里,动动那里,心里不断思考着:这就算是佛暂居的宫殿,可怎么说佛也是要修行的,人家古装剧里边佛家重地不都是女人禁止入内的吗?先不管这净世宫大祭司是个女人,就连刚刚仪仗队列里打头的手持莲花灯的都是小姑娘。反而和尚就那么寥寥数人,还没有一点佛家的慈悲悯人,个个表情凶狠,处处都透着奇怪。
      还没等三人摸到下一间屋子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祭司大人,祭典还未结束,您怎么就先行回来了呢?”一个清脆的女音疑惑的问道。
      “祭司大人的决定岂是尔等……”听起来年长一些的声音还没有训斥完,就被同行的大祭司抬手阻拦了下来。
      大祭司抬眼看了看悬挂在房间门口安安静静、动也不动的青色风铃,向身后众人做了一个手势,就抬脚走近房间。身后众人在祭司的示意下先行退下了。
      大祭司莲步轻移,打量了一下状似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将门掩上了。她转头看了看床铺的位置,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了床铺上。
      此时,躲在床铺高高纱帐后的梁柏宇三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气氛一时停滞了起来。
      随后,叶浩洋一咬牙冲了出来,一把扯掉大祭司的面纱:“对不起了,大祭司,我们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们的一位…”叶浩洋话还未说完,就盯住了大祭司的脸:“…朋友。”
      梁柏宇和谢思邈赶紧也跑了出来,只见叶浩洋右手拿着面纱,对面的大祭司赫然就长着和宋纸月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此时的大祭司并未动作,仅是淡淡的看着三人。
      “宋纸月…你…现在这里没人,你到底怎么了啊?”谢思邈开口问道。
      大祭司一个个挨着轮流看过三人的脸,仿佛要将三人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似的。

      净世宫主殿内,手持金杵,双目圆瞪,表情狰狞的怒佛金像下,一位金发青年驻足而立,他手持半截长刀,脸上本该是青色的诡异花纹已经初具雏形,远远看去,好像一条小龙伏趴在脸上,青龙的尾巴蜿蜒盘旋至脖子,隐没进衣领当中。
      这青年赫然就是梁柏宇四人在黄沙城当中见到的杀人者,跟随者他们一同跳下天桥的那一位。
      只见这金发青年与怒佛金像对视良久,忽然轻笑一声道:“哈,原来是正主来了啊。”随后既不跪拜也不恭敬的将到随意扛在肩上大大咧咧的向净世宫深处走去。

      房间内,大祭司没有回答谢思邈的问话,而是将青色薄纱从叶浩洋手中拿过,轻轻重新覆盖住面部。面无表情的坐好,她呆立半晌,闭了闭眼睛。突然痛苦的说:“我,还没醒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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