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瑾怀妤》第九雪宝

7、第一章

　　西班牙 下午七八点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掉了。

　　徐勇晴坐在结账台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心想:果然是阿爸阿妈。漫不经心地自己打回去，"喂，阿爸，打电话给我干嘛呢?"

　　"喂，勇晴啊!我和你妈有点事情跟你和敬傅说。"

　　"啊，什么事情啊?"徐勇晴打开扬声器，一边给客人算账，"[5.95欧元]爸，你说。"

　　"是鱼鱼啊。上次我不是打电话给你说，她被一个导演选上拍电视剧了吗。"

　　"哦，上次你说过了。[5分，谢谢。下次见。下一个。]"

　　不停传来算账的声音让外公顿了顿，问:"很忙吗?要不要我迟点再打?"

　　"没事，你说。我叫工人来算账。"听到阿爸不悦的语气，徐勇晴连忙说着。一边打开电脑旁的话筒，"[Lucia，请来下收银台算账。]"

　　"敬傅呢?就你一个人在店里吗?"徐勇晴看不见阿公的脸色，但是光听声音已经很不开心了。

　　"中午银行打电话过来，他去银行办点事了。[Lucia，给你算账，我打电话呢。]"

　　"哼!你那边现在晚上了吧，去银行这么久的啊!"外公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想听到女儿拙劣的"解释"。"鱼鱼前俩天电视剧拍完的时候那个导演不知道是跟他说什么了，今天拿着那导演的电话号码跟我和你妈说想去演戏，还说要考什么演戏的学校。"

　　"他不是去完银行后正好有点事去找军辉了嘛。"震惊之下徐勇晴连忙追问。"鱼鱼去拍戏?她去哪拍什么戏啊?"

　　"鱼鱼说是那个导演要推荐她去别人那里拍戏，后面的我就没问了。"外公毫不犹豫的说。

　　"那个导演推荐鱼鱼。他是不是很看好鱼鱼啊?"徐勇晴抓住重点马上问。

　　"我怎么知道啊!哦，对了。之前拍戏的时候就是那个导演和王建峰一起来签的合同。后来说推荐鱼鱼的事我也不知道，鱼鱼今天和我说我才知道的。"

　　"那他还真有可能挺看好鱼鱼的。鱼鱼怎么说的?"徐勇晴思考了一番说。

　　"还怎么说，想去死了!还说要去上什么艺校呢!"外公的音量陡然提高了许多，非常不悦。"你不会是想同意她乱来吧?啊!鱼鱼去演戏，学校呢?以后不考大学了?真的要做梦呢，去当明星?"

　　"鱼鱼自己也想去啊。"徐勇晴轻声说。

　　"鱼鱼小还不懂事，你也疯掉了吗?真要让鱼鱼去搞什么演戏?她现在读书成绩多好，以后肯定考个好大学。大学毕业后安安稳稳的上班不好吗?非要去搞什么演戏!"听着女儿似乎想同意外孙女发疯的意思，外公瞬间火冒三丈。"你们夫妻俩没带过鱼鱼，现在跟你说这事也脑子不拎清的乱来。在外面赚了点钱把人都赚傻了吗!"

　　"阿爸，你别生气先啊!"徐勇晴听到TA爸爸生这么大的气，马上安抚着:"我还没同意呢。我是想着，那个导演看好鱼鱼，说不定鱼鱼真的就有那个天赋呢。如果鱼鱼有那个能力，自己又想做，也没有不行的。"

　　"你脑/瘫了吗?演戏有什么用?哪个学生不去考大学，还去演戏，不三不四的。"

　　"阿爸，你先听完说啊。"徐勇晴连忙安抚。"鱼鱼自己想去拍戏，我们就一直拦着也不是什么是啊!就让她自己去试试，反正也不可能成功的。只要她死心了，大不了浪费了这一年。反正他月份小，初一重读也没关系不是!"

　　"真不愧是母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的!"外公说话还是没好气的，但是听声音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鱼鱼成绩不是一向挺好的嘛，重读初一又不是高考，肯定不会落下的。"听着父亲的态度没那么强硬了，徐勇晴一鼓作气。"而且人家大导演能看上鱼鱼想拉她一把，那肯定是鱼鱼有那个本事能让他看上啊!如果真的能成那以后就是上电视的大明星了呀!多厉害啊!"

　　"去去去，没影的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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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鹤思因为有朋友来探班，晚上就给剧组放假，自己请老友吃喝一顿了。

　　陈鹤思作为电视行业里首屈一指的大导演自然是有很多人巴结的。当然了，他的朋友当然也是行业中的精英，横跨台前幕后的。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就是另一位大导演了。

　　"老陈啊,之前就说要来找你，结果这都过去大半年了才来。"徐潭喝了一杯酒，唏嘘着说。

　　"你这老头想来就来，谁还拦得住你啊!"陈鹤思嗤笑，一脸不信。"再说了，你年初的时候不是接了一个大项目呢嘛，居然还有时间来看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潭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向老友抱怨:"念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对这件事略有耳闻的陈鹤思看了老友一眼，露出个接着说的感兴趣的表情。

　　"唉——"徐潭闷了一口酒，愁眉苦脸的说，"兴影当初给我说的是个大投资项目，让我当导演。我想我一电影导演，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给你拍戏?就没同意。后来兴影的制片人又和我谈，说是准备拍摄的是金先生的作品，还不是翻拍。虽然都拍电影，但这是金先生的作品啊，还是没人拍过的!很兴奋啊，嘴一瓢就同意了。后来的事你应该也多少听说了点。"

　　"看来圈子里的传言水分不多啊!哈哈哈，老徐你可真活该!"陈鹤思对于老友的事一开口就是幸灾乐祸啊。"授权那事儿不是都差不多了嘛，怎么又出事儿了?"

　　"你是不知道啊!当初我虽然也是一激动揽下的活儿，但那也是看在以前合作的几次都还不错的份上的!兴影倒好，前脚哄了我，后脚就卖了。版权还没谈拢就骗着我签了合同，然后跑到金先生那儿却说我特别特别想拍金先生的作品，有时逼宫，又是将军的。金先生对外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了版权，可到现在都不见我呢!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好歹合同时没骗你的吧。"陈鹤思慢悠悠的吃菜喝酒，想到自己也是谈一声，"我这戏就是没仔细看合同。人都签了，临了跟我说行程冲突。星云的戏，就想捧自己人。又是不愿意换人，又是不愿意追投，拍摄时长有短还冲突。弄得我是火冒三丈的!以后真是得小心星云!"

　　"那你今天还给剧组人员放假?"听得老陈也这么惨，徐潭一下子来了兴趣。

　　陈鹤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那是主演们还没进组呢!着急啊，赶啊的还不就是因为他们!你就是来得巧，你要过上几天再过来，我可真没时间招待你。得天天和统筹一起掉头发呢!"

　　"倒是不凑巧了!"徐潭"啧啧"两声以表遗憾。

　　"我这戏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时间。等我缓过去，为到要看看你是怎么拍的金先生的作品的!"

　　听到"金先生的作品"着六个字，徐潭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愁苦道:"能不提吗?"

　　"说说吧。兴影给了什么条件啊，你那么不爽还是接下了这活。"

　　"那能怎么办啊?等我知道的时候我的名声就已经这样这样了啊，还能陪一笔钱不拍了啊!"

　　"你还怕陪点钱啊!"陈鹤思好笑着说。一抬头看到徐潭的苦瓜脸，想到了什么。"不是吧 ……"

　　"呵!兴影就套我呢!合同上给的权力很大，投资也不低，但是写了个天价的违约金。要违约，我一家子人都要流落街头了。"徐潭恶狠狠的吃了两口菜，仿佛嚼着的是"兴影"似的。

　　"要是就这样你也不至于吧。虽说兴影坑了你，但是能拍到金先生的一手作品也没什么值不值的了。现在金先生还没拍过的作品屈指可数了。"

　　"如果就这样当然不至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