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在米花的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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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坂枫度过了少有的几天清净日子。
任务过后他就把对波本和苏格兰的观察发给了琴酒，后续事情与他无关，安安分分地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时不时半夜抽空打个魔女，下课之后补补觉。
“——赤坂同学。”
柔和清亮的女声把赤坂枫从睡梦中唤醒，他猛地从臂弯间抬起头，看向了面前戴着红色围巾的女生。
“楯山同学......”赤坂枫的眼神里还带着几丝茫然，几秒之后才眨了眨眼缓过神来。
楯山文乃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留着半长发的黑发女孩子，就坐在前桌。成绩虽然不太理想，但因为性格很好，在班上人缘也不错。
“有什么事吗？”他有气无力地道。
“啊，是这样的，周末的时候班上大家想要一起去看格鲁特纳的画展，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想要通知一下来统计愿意去的人数。”楯山文乃笑着道：“赤坂同学有兴趣吗？”
......格鲁特纳？
赤坂枫歪着头想了想，问道：“有多少人去？”
“大部分吧......”闻言，楯山文乃翻开手中的本子，低头看了几眼，转手把本子递了过来。
本子上记录着班上同学的名字，大部分人名字后面都做上了记号，赤坂枫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左边的如月伸太郎的名字。
如月伸太郎跟楯山文乃不同，是一个成绩异常优秀的天才，就是天才可能都比较有个性，他的性格导致他在班上人缘一般.......虽然他跟楯山文乃关系很好，但这也没办法加强他在班上的人际关系。
——虽然说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楯山同学的因素，但如月同学还是去了，如果我不去的话就太不合群了。
赤坂枫这么想着，抬头看过去，回答道：“格鲁特纳好像是外国一个挺有名的画家吧......机会难得，我会去的。”
“太好啦。”楯山文乃眯着眼睛笑起来，接过本子在赤坂枫的名字后面打上记号，然后转身走向讲台。
赤坂枫眼前的红围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黑色的校服衬托下格外显眼。因为楯山身上这个从来不会摘下的围巾，红色几乎都快成为班上同学们对她的基本印象了。
他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自己身边。黑色短发的少年跟刚刚的他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耳朵上还戴着耳机，一副完全与周围嘈杂的环境隔绝的样子。
赤坂枫看了他几秒，拖着椅子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道：“如月同学，没睡吧？”
如月伸太郎身体很稳地一动不动，但食指轻轻弯了一下。
赤坂枫又歪着头把耳朵凑过去，拉长声音道：“啊......耳机也没放歌哦，是因为刚刚楯山同学走过来了吗？”
“什么啊，你吵死了！”
如月伸太郎猛地抬起头瞪了赤坂枫一眼，说话的时候视线却瞟到一旁：“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需要天才的如月同学帮忙补习的学渣呢。”赤坂枫叹了一口气：“仔细一想，我跟楯山同学师出同门？”
“......别瞎说，你很烦。”如月伸太郎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皱着眉把他推开了。
赤坂枫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直起身子道：“格鲁特纳的画展，约个时间一起？”
“不需要。”如月伸太郎冷淡地道。
——又是这样。
赤坂枫习以为常。
名为如月伸太郎的少年因为太过聪明而经常会与周围的同学们格格不入......他一直展示着最真实的自己，即使会被人所不喜，这一点让通过伪装自己来融入集体的赤坂枫对他充满好感。
所以赤坂枫会主动去跟他做朋友，哪怕如月一直表示出对他的冷漠和嫌弃，但长久下来态度也渐渐软化了。
上课铃响起，赤坂枫拉着椅子回到自己桌前，余光瞟到如月伸太郎摘下耳机打开书本的样子，便随手撕了一张草稿纸，写下时间地点之后握成小纸团丢了过去。
如月伸太郎面色平静地打开看了一眼，把纸条丢进桌洞里。
很快到了周末，赤坂枫跟宅在家里的萩原研二挥手告别，又勒令丘比待在家里陪空巢萩原，随后才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不远处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们，他们说说笑笑地站在美术展馆的附近等待还没到来的同学。赤坂枫眼尖地在一群女生里看见了一抹显眼的红色，便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跟如月会单独进去。
楯山文乃回了他一个ok。
等同学们都进了展馆，如月伸太郎才姗姗来迟。他一如既往地戴着耳机，手里握紧了他的手机，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着什么，好像在跟人对话。
“——这么热的天，谁会愿意出来啊！”他恶狠狠地这么说着，一抬头跟赤坂枫对上视线。
“如月君，你在跟谁说话啊。”赤坂枫道：“很少看见你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呢。”
“......没有谁，一个自顾自出现的人工智能罢了。”如月伸太郎随口一说，道：“走吧。”
赤坂枫微笑点头。
他们一起进入了美术展馆，顺着台阶走向展厅。温柔舒缓的音乐在广播中响起，周围的人都很安静，原本闹腾的同学们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不由自主地收敛起来，安分地在作品前欣赏。
“可以去前台拿一份手册。”站在门口等待他们的楯山文乃轻声道。她走在如月伸太郎的身边，抬手扯了扯围巾，露出自己的下半张脸：“同学们已经拿完进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话伸太郎和赤坂同学也可以去拿一份。”
“我不需要。”如月伸太郎回答。
“把我们两个一起喊出来的话，区别对待就明显起来了啊。”赤坂枫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称呼上。
他们一起走到了前台，黑发少年语气中莫名有几分抱怨地道：“我们关系明明也很不错，总不能因为怕如月吃醋就只把我喊得那么生疏了吧？”
“......你三岁吗？”
文乃还没有回答什么，如月伸太郎就无语道：“——对了，我不要手册。”
“好——”赤坂枫拉长声音回答，走到前台附近的架子旁拿起了两份手册。
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视线里划过熟悉的金色。
赤坂枫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去，金发黑皮的青年站在前台，正轻声向来询问的参观者解释着什么。
......居然，是波本？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在米花的十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