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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祁醴去了侯爷府,此时沈侯爷与沈文月已经吵完了,院子里面文房四宝扔了一地,沈文星正拉着沈文月哭得死去活来,沈文月无奈的劝着自家的小妹。祁醴一进院子,沈文月便发现了她,她紧紧地盯着祁醴,双眼里面冒着火,还带着几分的怨恨。
      祁醴见了不由得一愣,沈文月不喜自己,祁醴是早就感觉到的,她也一直觉得甚是奇怪,她与沈文月从无交集,为何沈文月会如此不喜自己?
      祁醴与沈文月见过两次面,每次见面沈文月虽然从不对她说什么、做什么,但神情里却总带着不喜与怨恨。
      祁醴总觉得,若是只因为自己和世子妃的婚事,断然还不至于如此,总是有着些其他的原因。
      沈文月紧紧地盯着祁醴,沈文星扯着沈文月的衣袖依然在哭,只因为祁醴来了,便收了哭嚎声。祁醴不知沈文月和侯爷吵架的原因,便进来一礼说道:“姐姐特意回来同父亲祝寿,如今父亲寿辰未到,姐姐怎么这般急匆匆地便要在走?”
      沈文月闻言,冷哼一声道:“呵呵……祝寿?我同不同父亲祝寿,于他而言,重要吗?只要你这个世子妃在,不就可以了?”
      祁醴:“……”她听出了一些画外音,却还来不及回答,书房里面的沈侯爷便已经出来了,他冲着沈文月怒吼一声,训斥道:“闭嘴。”而后又转头看着祁醴说道:“是谁告诉你这边的事?今日这事儿无需你处理,你先回自己院子去!”
      祁醴自从嫁进安定侯府,虽然与沈侯爷相处不多,但她端庄知礼,从不与沈侯爷有所冲突,又将安定侯府管理的仅仅有条,是而沈侯爷从未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今日沈侯爷这般同她说话倒是第一次,即便是祁醴,也是不由得一惊,而后又立刻看向了仍旧站在原地的沈文月。
      祁醴微微蹙眉,看来今日之事,怕是同自己有关。
      祁醴还站在原处,她不曾离开,也不曾开口,反而是仔细观察着两个人。此时她更应该谨慎开口,切不可再激怒二人。
      相对于侯爷的愤怒焦急,沈文月此刻却极为冷静,她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焦急的父亲,只冷冷一笑道:“父亲,这么多年,你可曾为母亲如此愤怒焦急过?”
      祁醴将目光看向了沈侯爷。沈侯爷怒斥道:“你这是何话?!目无尊长,为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沈文月道:“女儿轮不到说,母亲又不愿意再说。没人同父亲说,父亲这么多年,是否很是心安理得?!心安理得的忽视母亲,心安理得的让弟弟取一个她不爱的女子。”她说道这里,一指祁醴道:“又心安理得让她当了这么久的世子妃!”
      祁醴见矛头指向自己,不得不开口喊道:“姐姐……”
      沈文月立马就出声道:“你别同我说话,更不要喊我姐姐。我根本不愿与你说话,在心里也从不承认你是我的弟妹,当不得你一声姐姐。”
      沈侯爷闻言怒道:“沈文月,这就是你娘教你的礼数?!”
      沈文月回道:“我娘?父亲,你今日同我说我娘,这么多年,我娘教了我什么,你知道吗?你问过么?我年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了解过吗?我娘为何会常住佛堂,不再踏出一步,你想过吗?”她看着沈侯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知道,你也不曾问过。你何时关心过我娘呢?她过的怎么样,是欢喜还是悲伤,你都不曾在意。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嫁入祁府的祁氏罗衣!你只关心她过的好不好,只担心她是否受了委屈,她活着的时候,你只关心她。待她死了,你仍然只惦记着她!我们分明是你的儿女,你却只关心这个祁醴!她是祁家的女儿,她过的好与不好,与父亲你又有什么干系呢?你宁可关心旁人的女儿,却也不愿意关心自己的儿女吗?我娘一直在争,以前是和一个活人争,后来是和一个死人争。她为何为入了佛堂?因为她终于发现,她永远也争不过那个死人!她死了心,才入了佛堂!可父亲你呢?可你呢?你仍然只想着那个罗衣!既然你如此对那罗衣念念不忘,当初又为什么要和我娘成亲?又为什么要生下我们?!”沈文月说着说着,又怨恨了起来。她恨恨道:“娘她已经不愿意再争了,她不愿意争,也不愿意让我们争。我娘真傻,她以为她不争了,便一切都可以太平了吗?便可以相安无事了吗?父亲,你为了这个祁醴,竟然逼着弟弟取一个不爱的女人!你当年让弟弟娶她时,可曾问过弟弟愿不愿意?!”
      沈侯爷从未想过自己在儿女的心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又在祁醴面前被自己的亲身女儿这般直白地质问,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祁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侯爷,只这么一会儿,沈侯爷却竟好似老了十岁一般,连神情都萎靡了下来,祁醴心中不忍,朝着沈侯爷走了几步,喊道:“父亲。”
      沈侯爷现下心神不定,并未听见祁醴这一生父亲,沈文月却是听见了,她原本便不喜祁醴,如今又和祁醴扯破了脸,更觉得祁醴这一生“父亲”刺耳难听,只恨恨地对祁醴说道:“好一声父亲!祁醴,你和你娘一样,一样的阴魂不散!你娘活着的时候银魂不散,死了依然阴魂不散,如今你比你娘更厉害,你娘死都没能住进的安定侯府,你倒是轻轻松松就进来了!还成了这侯府的女主人!成了这侯府的世子妃!世子都没有了,哪里来的世子妃!”
      祁醴蹙眉,转头去看沈文月,她还不曾开口,才刚一对上沈文月那双带着恨意的双眼,便觉得眼前闪过一抹绿色,一个绿色的身影直直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向陌柳手里面还抱着琴,她整个人直直地站在了祁醴的面前,对上了沈文月那双恨意满满的双眼。
      “嗤!”一声轻嗤,向陌柳便看着沈文月嘲讽道:“沈大小姐说得真是好没道理。你说的这些,同世子妃有和关系?你若是要怼天怼地怼王八,我们管不着。可你如今站在这里说的这些话,是人听了都受不了。侯爷心里有着一个白月光,对侯夫人不好,对你们不好,是侯爷的事,错也是侯爷一个人的错,你如何能够怨到世子妃和她母亲身上?她们可曾对侯爷暗示过什么?可曾撺掇侯爷做了什么事情?我道侯夫人做的也没错,争得起便拼命争,争不起便乖乖退了别争,也挺好。争不起还在怨旁人,沈大小姐你却是比侯夫人还差一些。”她冷笑一声,继续道:“至于世子的婚事,便更是可笑了。沈侯爷不问世子的意愿便定下了这门亲事,你怪沈侯爷便得了。如今却得寸进尺,在这里怪世子妃。没有人问过世子是否愿意,可也没有人和世子妃说过,世子不愿意娶吧!聘礼是你们安定侯府自己去下的,世子妃是你们沈世子亲自去祁府明媒正娶接的。世子爷逃婚了,与世子妃何干?男子汉大丈夫,连推拒家中婚事之事都不敢,他既不说清楚,如今这般便是活该!世子妃不曾怪罪于你们安定侯府,那是她大度,你们却是倒打一耙,怪世子妃嫁入侯府,当真可笑!”她上下打量了沈文月一眼,冷笑道:“难道你半夜拉不出屎来,还能去怪那茅坑没有吸力么?沈大小姐如今这般闹,是……做了婊子,还想立个贞节牌坊?”
      祁醴站在向陌柳的身后,看不清向陌柳的神奇,只听得向陌柳这熟悉的话,熟悉的口气,熟悉的一声“嗤”,熟悉的冷嘲热讽,熟悉的粗鲁……便可猜到她面上定然有带着那熟悉的表情。
      世子妃突然有点想笑。今日被向陌柳这装腔作势闹了这么久,祁醴甚是不习惯,如今听了这些话,倒是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嗯……
      果然是很熟悉,还是熟悉的好。不过这拉屎、茅坑的都说的是谁?
      沈文月被向陌柳怼的面红耳赤,只怒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安定侯府的事情,与你何干?!言语还这般粗鲁。”
      沈侯爷转头看着向陌柳,听着这熟悉的调调,微微蹙眉。
      向陌柳冷笑道:“我与家兄都是江湖中人,自然比不得沈大小姐有教养,说的话难免粗鲁。原本这的确是你们安定侯府的私事,我一介外人不便多说,只是世子妃于我有救命之恩,是我向依依的恩人,沈大小姐你在我面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的恩人,这事儿我便不能不管。”
      沈侯爷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丫头的兄长肯定是那向陌柳!果然是兄妹,亲生的。
      向姑娘怼天怼地,祁醴抬头看着她,自小到大,除了她的娘亲,她从未感受过有人这般维护自己。向来单打独斗,突然有人冲出来帮着自己,还挺不习惯的。
      她并不在意沈文月说的那些话,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挺好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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