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一仆二主》，续集》江边扫雪

29、第二十八集

　　“你问我啊？我小时喜欢收藏东西，面值小的钞票，邮票，玩具，我小时候的东西，都保存着，不忍舍弃，过往的事物都眷顾，所以很少添置东西，因为有喜爱的物品的情结，就感觉弃之可惜。树苗你说，我是不是放不开，不洒脱？”这个大男孩也有想不明白的。
　　“说明你重感情，所以，欲，望越少，需求越少，负累越少，美食，美景，读书精神愉悦。物质满足了，还要追求精神层次的感观。我们需要的太多了，忘记了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很多的，都是想不明白的。”杨树苗认真的说。
　　“想不明白的，慢慢感悟吧，不是说吗，形为物役，发工资了，我不乱花钱，我都存在卡里了，我要自食其力，我要积攒很多的钱，结婚，孝敬老人，树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我很憧憬这个时刻。”李杨憧憬着。
　　“行，说定了。等我下了飞机，第一时间就去赴宴。然后去天安门，我想看到国旗升起的庄严时刻，是一种壮怀激烈的爱国情怀。我说到哪了，啊对了，我想吃饺子，我想吃白菜狮子头，抹茶蛋糕卷。我想请你吃饭，255美元，15个菜，私房菜，从老板，服务生，打杂都是一人，自己园子里种的瓜果蔬菜，有12英亩大，他曾经是摩托赛车手，因为意外，开始了农家乐式的小饭店，他会讲故事，食物是怎么做出来的，自己是怎样加工食材的，从土里取出菜，到端上桌子上的成品，他是乐在其中，需要什么了，随手在地里采摘，他亲手种下的野生紫茎，黄栌树，收集叶子做茶，葡萄，松树面粉和榉木香菇味的饼干，饭菜都很有创意。我想吃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边就餐一边听他讲故事，菜都是与众不同的，是他自学凭自己的感觉做出来的，无须管理，保管，采购，不用计算，真是惬意自在。年收入近百万美元，多么独特的餐馆。对了他的名字是戴蒙，巴瑞尔。”杨树苗象是在说一个很久远的神话。
　　“不知道这个大厨他在哪个城市？我们要去哪里吃啊？”听得李杨恨不能立刻乘火箭飞过去。
　　“就在我居住的纽约，前提是，订餐，要等5年。”杨树苗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人的满腔热情一下子降了温。
　　“好，为了这顿大餐，我就纡尊降贵，等了。可是，五年啊，43800个小时，太过漫长了。”李杨一筹莫展的样子倒不用装出来。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人生不就是弹指一挥间吗？何在乎区区一个五年。”杨树苗故意说得淡定。
　　“是了。我有这个耐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过，不会把我等的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吧。”
　　“我看到时候会不会是胡子一大把了，做关公吧，你不是特有耐心吗？菁菁姐极力盛赞你，什么李杨是第一个来到公司，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做事勤奋，虚心，乐于助人，领悟快，爱学习，深得上下的喜欢了。反正一大堆的优点。她夸奖的人不多啊。我甚至想过，你有那么好吗？90后的孩子有的除了上网，打游戏，认品牌，还会做什么？吃不了苦，家家独生子，娇纵惯了，什么也不会做，不会独立，吃零食，玩乐，自私自利。长大了，成家了，能养活自己和家人吗？不是无用的废物吗？我爸爸总是训斥我，因为之前，我就有许多的劣习。”
　　“真是让你说中了。”李杨一脸的明媚，“小学生热衷上网了，提起收网，我发现一大现象，现在被遮蔽光华的是，网络术语，对于文学文字是一种干扰，背道而驰，古文学遗传下来的，那么多精髓，精华，渐被人淡忘。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有的人手机不离手，网络术语不离口，张口哇噻，闭口，屌丝，这骂人的话，怎么能流行开来呢？当然这里有网站出于商业利益考虑，极力铺开出来，也有打哈凑趣的，众口一词，你也说他也说，全是一个口气，听不出你的真实与性格了，人们不问曲直就是知道盲目的我影随风，影随风动。”
　　“是啊，你说得太对了，我赞成，应该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主张，就如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没有了灵魂。”
　　“象是被一个模板训化出来的，盲目随从，不分是非，不辨黑白，这不是机械盲从吗？让人一个不小心，就被传染，不敢去想。我说得对吧？我说不明白了。”李杨听到杨树苗赞成，心里有点兴奋。
　　“你怎么也得自谦一下吧。”
　　李杨笑，“你那么多的优点，我呢，我也不甘落后吧。我是说，我们同学，什么也不会做，衣服袜子不会洗，屋子不会收拾，饮料瓶，扔的到处都是，只喜欢吃垃圾食品，麦当劳，肯德基快餐，放下书本，离开学校，一无是用，因为我爸总说我是废物，我不爱听，住宿就是刻意锻炼自己，我妈舍不得放手，可是我有自尊心，学会洗袜子，衣服，缝补，学会做菜，不想总依赖家人，我希望自己能自立。你不依赖他人，才会有自信。”
　　“也是，这能怪我们吗？”杨树苗笑，“总有男生去当兵，就是想锻炼自己。想主动去吃点苦头。父母还舍不得呢。”
　　“就是，这能怪我们吗？”李杨笑起来很阳光。

　　顾菁菁，“你在杨树手下，总是感觉不自在，他的一个表情，你都会心领神会，你心思细腻，自尊心强，你是不想被人所颐指气使的人。只是你没有想过，他在上面，为你撑持着风险，遮风挡雨，要不怎么说呢，大树底下好乘凉呢。利益与风险并存，独木难支，各有利弊，还是考虑一下，再做打算吧。”
　　“菁菁，我思前想后，我是矛盾的，因为我们看到了，有多少人为了找工作，奔走各人才市场，跑来跑去，投简历，推销自己，时间就是等待，等待，找到了工作，工作上合意的，不多，大多也是工作繁忙，或是不理想。新入职场中的人，非常的羡慕你，因为你已经进行到了稳定阶段。小格局的，逆势而行的公司，发展机会不多，你想跨往大公司，待遇，发展前景，高出一个层次，就是换了工作，不是每个人都理想，和上司意见不合，同事关系不好处理，你做事不热情，工作成绩不够显著，你总不能再换吧，真的是更换的频繁了，有了记录在案，下一公司也会怀疑你的忠诚度而不能重用，所以，换来换去，越是对自己不利。你看工作起来，尽如人意的，稳定的，很少，还是着重目前的工作吧。”
　　“去适应，和上司保持步调一致，抛去个人喜欢好成见，能和上司处好关系。”
　　“我一直这样想，先是调整心态，真的不能立足了，才去考虑，换工作。内心如果天高地阔，这个世界在你眼里，就海阔天空。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自勉的。抱持这个观念，我坚持了三年，而现在，我推翻自己的论点，还是想，自成一体。我也知道，万里长空，空气稀薄，云雾茫茫，只是想奋力一搏。”章浩下定了决心。
　　“既然你决意这么做，我不能再阻止，这是你的意愿，我尊重。搏击长空，如果飞得累了，飞不上去了，你就落下来，低回。也是一种活法，一种姿态，总之，不会有遗憾了。我明白。”顾菁菁坚定心志。
　　“在公司这个大海里，游得欢畅，可是，这片领域，不是我的海。属于你的，就是条小河细流，也是自由自在。就算是两个人，三个人，也要处理很多接踵而来的问题，管理员工，和对手竞争，应付客户订单，计划，报表，财务预算，支出，收入，借贷，有一个地方疏忽了，公司就运转不灵，逆势而行，还有不可预知的风险在等着你，考验你，很多人不是没有雄心也知难而退了，菁菁，难得你这么明白我的心。”章浩更加深了顾菁菁的可贵。
　　“也不是第一次换工作了。我进职场以来，能坚守我就坚守。就是主观上你不想换工作，也许是受制于人，被迫离开，也许公司倒闭，你也要离开，总之，明天本来就是未知的，充满了变数。我们岂能没有心理准备？”
　　“我在人群中淹没，与其等待赏识，不如自己开创。不要在已成的事业中逗留！——巴斯德。我是微博中这样写道。”章浩念了出来。
　　“我知道，你章浩去意已定。”顾菁菁的目光正停留在文字的上面。
　　“菁菁，我父母说，关于婚礼，日子，你来定，一切都听你的。”
　　“嗯，我知道，我和妈妈商量一下。”顾菁菁笑一笑。
　　“应该的，老人家养大女儿，辛苦，嫁女，也会不舍，有什么事情，要求，我都听从。”一路牵手的两个人，渐走渐远。
　　四时交替的是，路边的花草，默默独自开了，谢了。

　　唐红轻拍后背，孩子熟睡后，翻开书，看了一会，孟来财来了。
　　“有朋友就是好，我心事不平静，到了这里，就会慢慢平静一些，我在想，你唐红怎么就能拿得起，放得下，处事淡定，为什么我做不到。”
　　“一个于情深陷的人，看不到出去的门，所以，他在原地徘徊，辗转反侧，说的就是这情况。其实，在他的后面就是窗，只要他转过身。”
　　孟来财眨着眼睛，反复咀嚼。唐红为他洗了水果，放的饮料，他都似乎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