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一仆二主》，续集》江边扫雪

13、第十二集

　　“呼，感觉呢，孟来财怪怪的，我也知道孟来财有深意，他说话直率，不掩饰自己的好恶，在这样的的手下，好做事，这样的上司，也还行了，你不用整天的猜疑。他还是一个有钱人，一个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但是，对他，没有感觉。”其实，顾菁菁下意识的拿孟来财与杨树做比较，结果是，总是没有人比得上在她的位置，杨树在她心里，把所有的男人，都战败了。
　　章浩根本不知道顾菁菁的心理，还在剖析自己。“你总还是比我好过呢，你看我拼搏奋斗了六年，才做上了大唐的副总，本来这是我预期的，应该满足了，可是，事无巨细，都要和杨总请示，想我学历高，智商高，还要寄人篱下，听人摆布，杨总呢一步登天，没努力的过程，没学历，没经验，心思细腻还在唐总之上，你说，我……”
　　“老板都是以生命搏事业。这么说也许有点道理，其实，站在他的位置上，也有他的难处，领导要具备人格魅力、领导魅力、处事能力、管控能力，所以杨树的压力远比我们大，自上而下，哪一方面都要考虑到，大事小事，面面俱到，事无巨细，有什么疏忽纰漏，公司就承受损失，不能看表面风光。我遇到的，经历的老总，他们常有胃炎、神经紧张、失眠、压抑不同程度的焦虑。你没看，有的公司经营不善，倒闭，负债累累，有的跳楼诸如此类失败的现象经常发生。台湾的司机里原来不乏有钱人，因为管理不善，或是亏损，没有了生机，只能去开出租，大不了从头再来。还笑，挨批了吧，你不要这样想，他是上司，心细，也是好事，杨树这人，随和，善良，有亲和力，关键是人品好，所以，和他接触过的人，喜欢交这样的朋友，你去唐红那的时候，她已经功成名就，你在她手下，没有想那么多，你在唐总手下习惯了，杨树就不一样了，一个司机，地位还不如人，忽然有一天，他摇身一变，越居你之上，你当然不自在了，换的人是他，心里难免不服，并且，你们一直这么熟悉，不想屈居人下，我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们都是为人打工的。”顾菁菁说的都是实情。
　　“我不否认，你说的有道理。想想我们呢，公司发展了，大赚其钱的还不是投资者，他们的事业风云际会不断的壮大，我们呢，鞍前马后的，为人创造了价值，财富，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章浩心里有失落。
　　“食人俸禄，为人做事吧。我们不做，还有他人来取代，我们用头脑能力换取我们所需要的，目前，我们就是这样的。你想叱咤风云，没有经济基础做坚强的后盾，很难做成什么。”顾菁菁鼓励的笑。
　　“我有时在想，我什么时候，拥有自己的公司，三十岁的人了，功不成，名不就，虽然杨总等待我不薄，内心里面总是不爽，就象是声情并茂的读诗，把自己感动了，把别人感动了，可是，这诗是人家写出来的，不是你的作品，你付出了感情，热情，终是无味。加班加班，为了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我都有三年没有回家了，想想我的父母，他们又何尝不想在外的游子呢，我真想吃母亲做的红烧肉了，闻一下都是满足，每逢佳节倍思亲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章浩看着顾菁菁，生起了怜爱。
　　“我是目前不作他想，各为其主，我们先安心工作，如果有了积累，再图进取吧。”顾菁菁眼睛湿润了，她想到了母亲的期盼，想到了自己终身无依情景。和对面的大男人，一样的泪光闪烁。

　　杨树苗在电话里口若悬河，“我很喜欢皮特叔叔，他是一个永远有着朝气的人，对工作的热情，身边的人无法不被感染，他积极向上，富有情趣与价值观，在他的身上，永远是闪现着激情，澎湃，是我们平常人所缺失的品质。”
　　“你爸爸半只眼睛也看不上他呢，你这么激赏他？你的皮特叔叔有那么好吗？”唐红笑。
　　“当然了，在他身上有国际范的影子，他这个人，提起工作，永远振作激昂，野心，他在拼命的学习，每天都在上课，他的审美情趣与日俱增，看到我表演后的反馈吧，树苗，这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东方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脱颖而出，是皮特叔叔打造，包装功劳，我们取得的每一个进步，我们两个人都欢欣鼓舞，我要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象皮特叔叔一样慷慨激昂，展现出一个人的自身修养，素质教育，文明精髓，让外国人刮目相看，皮特叔叔在学习服装设计，并且成功获奖，你不知道他那股狠劲，他在不懈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在他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热情，奔放，活泼，精神意志力，激励着我，我每天这边上课，那边去展台，每天辛苦着也充实着，他在和我学英文。现在，已经能简单的对话了。皮特的悟性就是好。”杨树苗夸赞起自己的学生了。
　　杨树苗的话，一句句反馈过来，隔着话筒，唐红很欣慰的笑。上面的对话让她久久回味。
　　“你想啊，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不迷失自己，才是最可贵的。辛苦吧，身体能吃得消吗？先量力而行吧，对自己也不要太狠。树苗长大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你能树立一个正确的从生方向，真是让人欣慰啊。”唐红回以充分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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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明天表演，要养精蓄锐，我得少吃，不能发胖了，身材不好，就危险了。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真是好血统，比较起来，中国人呢，黄皮肤，五官不够立挺，还要靠化妆，这就是东方与西方的巨大差异。”杨树苗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蛋。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皮特大喝一声。
　　“怎么了？你喊什么呀，这么凶？东方人的骨骼和西方人截然不同，肤色，包括头发的色差，都很大，本来就这样子的吗，国土与时间的进化。”杨树苗急于为自己辩护。
　　“不行。”他狠狠的瞪眼，杨树苗吓得伸舌头。
　　“什么，要瘦身了，减肥了，身体重要，你每天上课，演出，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你的黄金比例身材这么好，不用担心增长体重。你看戴安娜王妃的美，独特，可惜就是瘦了些。不要象病西施，楚楚可怜，并不是健康的美。林黛玉，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当今，病态的美，谁还欣赏啊！你看上海滩，里面有一个镜头，冯成成和许文强，共撑一把伞，有雪花漫天飞舞，然后，镜头里他们渐行渐远，冯成成裙装下面的小腿，应了一句成语，珠圆玉润，健而美。不是单纯的追求瘦，你想啊，你的年轻朝气，眼睛里的纯真，打动了更多的人，因为你自信，有神采，展现的是我中华服饰的美，博大精深，华服，色彩，风格，还需要模特具备一定的气质，深层次的修养，结合文化才别具魅力，缺一不可，这是透过内在的美，自信满满了，自然打动他人，接受你，帮助你。”
　　“我知道了。”杨树苗吓得吐一下舌头。
　　“我发现，树苗长大了，明白事理了。”皮特口气有意放缓。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听你这么一说，我很想看看《上海滩》，这个珠圆玉润，美腿。你还是雅芝粉呢，看不出来，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我怎么感觉你象，孙浩，你认识孙浩吗，听过他的歌吧。”
　　“你觉得我很象他了，哈哈，一曲《中华民谣》成名，而我喜欢他的《燕子飞了秋风凉》。看我的，我也有成功的那一天，因为，命运是高深莫测的。”皮特眨眨眼睛。有一种不认输的精神。
　　“自信让人更有神采，是通往成功必经之路的态度，这是做人的准则，我喜欢，皮特叔叔，表面上看你嘻嘻哈哈，内心世界饱满，有深度，很多人不了解你，那是他们的损失。没有你的倾力指导，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自己，舞台上面那些古板，拘泥的服装，束缚着你，左右着你，没有生命力，你只是被动的披在身上，走来走去，唤不醒热情，也很难去打动他人。”
　　“所以呢，加入你自己的理解，热情，去演绎服装的美好，树苗，谢谢你，你知道吗，你最能打动人心的就是自上而下的活力，纯真，可爱，不是语言所能描写出来的，这不是能够包装出来的，内在透射出来的光芒，才耀眼而不虚夸，淡定真实的美，最能抓住人心。”
　　“皮叔叔，你的为人，不说认可不认可，生来就是化妆师的特质，你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迎和潮流，会察言观色，难得的是，你三十多的人，肯积极进取，这种精神，我认可，但是，遇到好女人，考虑成家与事业并行不悖吧。你的眼睛里写着，都是时尚，这种职业是天然的，是潜质，所以，人们各司其职，店员，推销员，做得久了，安于现状，一般人是很难跳脱出来的，你适合哪一方面，做得成功，你赚有钱的女人们钱心安理得，这是一种本事，很正常。要迎和她们的心理，揣摩她们的需要，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左右逢源，一个男人，很少能做得到。”杨树苗眼睛里写满了敬佩。
　　“大侄女，不要夸赞我了，围在女人身边赚钱，不会长久，迎和功利，世俗，所以，我也不想长久做下去，Gabrielle，香奈儿的创始人，家庭贫困，靠着聪明才智，跻身于世界之林。所以说，只有找到了自我，你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把自己的优点发挥出来，就象是女人终会老，我的二混子职业终会有无用武之地的那一天，我因势力导，盛赞她们的美丽，有的时候自己都感觉言不由衷，她们都想突出自己的美丽，气质，这个时候，女人的钱好赚嘛，于是，你要吃饭，你要想安身立命，不能后退，就得往前冲。”皮特做势向前冲。
　　“嘿嘿。富有的女人们，无所事事，饱食终日，最需要什么，不就是恭维，赞美吗？要不然，她们都懒得化妆，打扮自己了。不信素颜一个看看，左右象是睡猫。”杨树苗童心大发。
　　“也就你个小丫头片子，发现这么多的优点，想你大壮叔叔，三十好几的人了，混得一事无成，赚点零花钱，饱腹而已，女人很多的职业是吃青春饭的，我的青春也所剩不多了，我也得长点心了，没有上进心，这辈子就什么也不是，什么挂在嘴巴的潮流，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因为这个世界很精彩，但与我无关，这是有钱人的世界，不是凡夫人的世界，你喜欢巴黎，想去买最新款的时装，你想去欧洲八国游，你的资本呢，大学生就是名牌，没背景，没实力，没情商，你打拼也难，这是什么时代，万仞霜天竞自由啊，拼爹拼不起，我是何大壮，一个土包子名，不混个洋名，谁认识你是谁啊，不开口潮流，时尚，谁肯多看你第二眼吗？你爸就很是瞧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一吃软饭的，没个正当职业。你爹那眼神说好听了，不寒而栗。在他面前，好象我是一只杂耍的猴子，上窜下跳。让他混混看，还不如我呢，是吧。”皮特耸耸肩。
　　杨树苗笑弯了腰。“正是因为你黑，皮肤，脸孔，派头吧，象是来自于什么阿尔及利亚 Algeria，巴布亚新几内亚 Papua New Guinea，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Bosnia and Herzegovina，才有国际范，如果你白一点，再周正的华人面孔，你再怎么操一口流畅的外文，也是沐猴而冠。”杨树苗笑喷了茶。
　　“脱妆了脱妆了。”皮特补了妆，耸耸肩，作愁眉苦脸状。
　　杨树苗匆匆上台，扔下一句话，“先走吧。不用等。”
　　音乐畅响于空中，皮特瘫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杨树苗下了T台，发现皮特还在等。
　　“还没走？好了，不闹了，大壮叔叔，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位置，要不怎么说，呢，老天饿不死瞎家雀。是吧，嘻嘻。”杨树苗又是顽皮。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贫了。”皮特眨下眼睛，笑。
　　“我这是近墨者黑。不是，是近黑者墨。”杨树苗一边顽皮，一边卸妆。
　　“你黑吧，早点回家啊，哪也不要去了。我得走了。”彼特吃着面包，匆匆忙忙走了，包里背着委实有些重量，他得想办法卸下重负。换来钱，买面包。他要去推销是他不喜欢的女人的东西，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