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NO.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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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部的伤口依然用剧烈的疼痛彰显着它的存在感，杰森出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裹上了束腰。
她的机会不太多，虽然她很想冲进阿卡姆大杀特杀，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且不说阿卡姆里稀奇古怪的各种罪犯，哪怕是蝙蝠侠也不会让她这么做。
“走了，枪，拜拜房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想了想又亲了一口床上的黄色大狗，“拜拜，波奇先生。”
想要搞死小丑真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但是对于红头罩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难。
杰森用坚韧的弓弦勒住小丑的脖子，她踩在跑车的驾驶座靠背上借力，丝毫不顾及无人把控的方向盘。
“滚去地狱跟她忏悔吧！”
她咆哮着抓着小丑的头发把他的头重重磕在驾驶台上，红头罩黑色的风衣被风扬起，露出里面绚丽盛大的浮生绘。
直到她的颈侧突然一痛，她看到了熟悉的制服，杰森的心头巨震，她一手捂着自己的颈侧，跌坐在豪车后座。
“……夜翼。”杰森的声音有点空洞，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了出来，迪克·格雷森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有点熟悉，跟在他后面的蝙蝠侠叹息一声，最坏的局面已经出现。
“夜翼……！”红头罩暴怒的咆哮起来，她扑了上去一倒肘打在夜翼的脸上，夜翼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压在身下暴打。
小丑趁势不妙不动声色的溜了，蝙蝠侠看着打成一团的一对儿女，帮哪边都觉得不太对。
没想到是杰森自己停手的，红头罩脖颈上的伤口又挣开了，血顺着她的脖子滴在了夜翼的脸上。
她跌坐在一边，一手捂着腹部一边仰起头看向蝙蝠侠，“……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
她的声音过分沙哑，却也很熟悉，夜翼跟着坐在地上，他挠了挠头，“女士，我们能好好谈一下吗。”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杰森不依不饶地问着，“我被他折磨了九个月，他用撬棍把我的骨头全部打碎，他在我的脸上刻下了耻辱……他甚至挖了我的眼睛，把我炸死在仓库里。”
“而你，你们……”
“为了阻止我，要再一次杀了我吗？”
她控制不住声音里扭曲的哭腔，蝙蝠侠蹲下身，想抱抱她又不敢伸手，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杰森过世以后，他疯了一样打击犯罪，他把他的小女孩的制服和那双眼睛一起留在了蝙蝠洞里，每次看，都是锥心的疼。
他开始频繁做梦，梦到杰森的过去，梦到每天坚持等他一起吃饭的小女孩，梦到她给他讲的那些冷笑话。
又梦到小女孩的未来，也许她会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穿着牛仔裤和机车夹克，腰间会跟普通女孩一样挂着亮闪闪的链子。
梦到未来的杰森，会把某个臭小子带回家介绍给他们，然后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与他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
然后……所有的美好都会在爆炸中毁于一旦，他惊醒了以后才想起来。
他的孩子永远的活在十五岁的那一年。
无论以后过去多少年，杰森·陶德永远只有十五岁。
永不改变的十五岁。
迪克在一边恍如雷击一般，他颤抖着跪在杰森身前，许久以后把她抱在怀里死死的圈在怀里。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姐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NO.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