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之曾是少年梦》冷傲天

5、01相识之初

　　宁静安详的小镇上，人们悠闲地在街道上闲逛着，落日的余晖将这片安宁的土地染成了金黄色。
　　忽然，有喧闹声远远传来。
　　“再快点，否则就赶不及了！”温和中略带急切的少女声音才刚传入耳，一阵灰色的旋风迅猛地从路人身边刮过，徒留被风掀起的尘埃缓缓落下。
　　“都怪熙和非焱！阿洛早说选智力题，你们两个笨蛋还非要选武力解决的，害得我和阿洛等你们半天！这下好了吧！迟到的话就不能参加考试了！都怪你们！”这是少女清脆的埋怨声。
　　“是熙硬要拉我选的。”冷冷的声音里隐有几分歉疚的味道。
　　“喂非焱你怎么能” 处在变声期中的沙哑低沉是少年嗓音含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被一声温和而隐有不悦的声音盖过，“别说了。加快速度！”
　　喧闹逐渐远去。街上的老人望着远方，微微一笑。
　　年轻，真好。
　　第287期猎人考试考场。
　　黑色的甬道里，中年大叔与几位少年交换姓名后，主动介绍考试的情况。
　　“……猎人考试是非常危险的，所以，请务必小心啊。”胖大叔笑得憨厚，绿色刺猬头的男孩连连点头，“谢谢你，东巴大叔。”
　　金色头□□亮得宛如女子般的少年微微低下头，眼里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冷静执着。
　　戴着黑色墨镜的青年摩拳擦掌，小杰正在与不远处倚靠着墙壁的银白发男孩对视，就听见电子铃铛的响声，随着响声，漆黑的半空中忽然落下一个人来，“第287期猎人考试报名时间截止”话音未完，一声“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小杰几人以及其它考生都转过头来，看着入口处烟尘笼罩的一团。“咳咳”灰尘散开后，映入众人眼里的是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的四个人。
　　最先从人堆上跳在一旁的是个藏蓝色头发面容清秀的少年，紫色狭长的眼睛冷漠扫过已经落在地上正注视着他们几人的考官，略微颔首，“赶上了。”随即弯腰伸手扶起压在最上面的少女，冷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的温度，“小米，没事吧。”
　　“没事，”叫做小米的少女摇着头赶快起身，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此刻美好的面容正怒气冲冲，冲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人跺脚，“熙是大笨蛋！电梯被封了你居然用炸弹给炸开，你想没想过若是建筑塌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不是还没塌嘛”接触到少女怒瞪的视线，名叫熙的少年懒懒一笑，“不管怎么说，只要赶上了就好”一头张扬红发的熙满不在乎地咧咧嘴，撑起半个身子望着站在旁边的两人，被灰尘涂抹的脸上黑一团灰一团的，看上去像是小丑一般可笑。
　　“熙”温和冷静的声音在他身下响起，“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啊，抱歉抱歉！”叫做熙的少年连忙跳开，对着被压在最下面的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容貌姣好的少女连连摆手，“我不是故意的，阿洛我错了”旁边的两个人以看白痴的眼光瞥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扶起阿洛。一双手抢在了他们之前出现在阿洛面前。
　　紫眼黑发的少女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绿色的刺猬头，笑容如他的橘黄瞳色一般温暖明亮的笑脸，“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洛眼神微闪，伸手握住男孩的手借力站起来，淡定从容的一笑，“谢谢你。”
　　“呵呵，”小杰看着面前沾满灰尘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用谢。”
　　阿洛略微不解挑眉，她转头看着旁边乖乖站着的三人，视线交汇的瞬间，熙“扑哧”笑了出来，“没想到一向优雅的阿洛也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非焱依旧一副冷冷的模样，但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小米咬住唇憋笑，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白色手绢递给已经反应过来，此刻没什么表情的阿洛，“阿洛，擦擦脸。”
　　“熙”阿洛接过帕子，似乎有些无奈地扫了眼还在大笑的熙，熙立刻收住笑，眨着紫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拉长声音，“我错了！”
　　“咳咳，”考官的声音响起，几人都回头看向他，“那么我宣布，猎人考试正式开始。”
　　“请跟随我来吧，猎人考试是需要运气和实力的，稍不注意，就会受伤甚至死亡，若仍想参加的话，就随我来吧。”没有嘴巴的考官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其余人紧跟其后，“那么，第一次试验的参加人数408名。”
　　所有人默默地跟随着考官，阿洛四人已经清理干净，一边和另外几人做着自我介绍。
　　“我是小杰，”绿色刺猬头的男孩，指指一直在他身旁的两人，“他是雷欧力，他是酷拉皮卡。”戴墨镜的青年和橘发的少年友好地冲几人笑笑。被忽略了的憨厚大叔连忙道，“你们叫我东巴大叔好了。”那四人看了他一眼，宛若看空气一般的眼神。
　　小杰伸出手，笑容明朗，“很高兴认识你们。”阿洛以淑女的礼仪微微弯下身子，嘴角轻扬，“我们也是。我是阿洛。”手心向上伸至束发的少女面前，“她是小米”
　　小米绽开明丽的笑容，“你好。”
　　“蓝发的是非焱”非焱微微点头示意。
　　“红发的是熙”熙伸出手握了握小杰的手，弯起嘴角，赞道，“这么小就来参加猎人考试啊，真厉害。”
　　小杰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没有呐。”眼光在四人迥异的长相和相同的紫眸扫过，有些疑惑地问，“阿洛，你们几个是亲戚吗？”
　　阿洛轻声道，“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小杰恍然大悟，“难怪你们眼睛的颜色都一样，发色却不一样。”
　　阿洛恩了一声，小杰敏感地发觉她不想多说，于是聪明地不再问了。这时酷拉皮卡突然说，“你们发现没？速度开始提高了。”
　　正在这时，考官萨次先生讲了第一关的要求就是跟着他跑到第二次试验的场地。
　　几人对望一眼，加快了速度跟上弥漫着沉闷气息的大部队。
　　大约跑了三十分钟后，小杰疑惑地说，“就这样让我们一直跑吗？真是奇怪的试验呢。”
　　酷拉皮卡认真分析道，“不，这很适合考研耐力，而且，”
　　“对于在一片黑暗中，完全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还有多久到达的我们来说，”阿洛微微一笑，“也是意志上的考验。”
　　“原来是这样，”小杰惊叹道，“酷拉皮卡，阿洛你们都好厉害啊。”
　　“哪里，”阿洛扫了一眼面色沉静的酷拉皮卡，拉住小米的手，对旁边的熙和非焱嘱咐道，“跟着队伍，别跑掉了。”
　　一直懒散跟着的熙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随意地摆摆手，“放心放心。”
　　小米努努嘴做出不屑状，“熙，你这个路痴！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啦！”
　　“小米怎么可以这样，”熙委屈地叫着一把拽过小米的胳膊紧紧抱着不放手，“小米，你伤了我的心了！作为补偿，你要带着我跑！”说罢不管小米如何叫嚷着让他放手，他眼一闭直接装睡过去，小米挣扎不脱只得放弃，哼了几声任由他抱着。
　　“你们感情真好，”小杰羡慕地看着四人，“在鲸鱼岛上只有我一个男孩，只能和动物一起玩。”
　　阿洛偏头与小米相视一笑，一模一样的紫眸里滑过一抹暖意。跑了一会后，众人看到有分叉路。小杰看着前面几步远的一个银白色头发，脚踩着滑板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的男孩身影，好奇道，“他是谁啊？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酷拉皮卡低声说，“那个家伙很危险。”
　　小杰偏了偏头，瞧见银发男孩踩着滑板轻松地跟着队伍，不禁兴奋地叫道，“好有型啊！”
　　已经感觉到疲惫的雷欧力看不过眼，愤愤不平，“小子，太卑鄙了！这是犯规吧！”
　　“没有哦，”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对话，银发男孩侧身望过来，对上一双紫色的沉静双眸。从男孩沉郁的黑色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阿洛轻浅地笑了笑，垂眸敛去眼里骤然闪过的寒光，“考官只说了要跟着他而已，并没有限制方法。”
　　雷欧力无语，小杰主动向银发男孩做了几个人的介绍，“这是阿洛，小米，熙，非焱，”四人冲男孩点头示意，“他是酷拉皮卡，雷欧力。我是小杰，今年十二岁，你叫什么名字啊？”
　　银发男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突然跳下滑板，看着阿洛，直直问，“你几岁？感觉你是四人中年长的。”
　　“扑哧”小米笑出声来，略有得色的摇摇手指，“你说错了哦，”指指阿洛，“阿洛是老三，”指指另外两人，“非焱是老大，熙是老二，”最后指着自己，“我是最小的。”
　　“啊？”雷欧力探过头来惊讶道，“阿洛那么有大姐大的气势，居然是老三啊？！”
　　小米亲密地挽紧阿洛的手臂，“阿洛是最聪明的嘛。所以经常被误会是我们中的老大啦！”
　　阿洛淡淡一笑。银发男孩与她对视片刻后看向雷欧力，“大叔，你几岁？”
　　雷欧力；“我十八”
　　话音未落，几人异口同声地惊叫，“骗人的吧”
　　雷欧力顿时黑线，“喂喂喂，你们怎么这样？”
　　“怎么可能？！”惊讶的小杰嚷嚷道。
　　“撒谎！明明是大叔嘛。”小米笃定的点点头。
　　只有阿洛认真打量了下雷欧力，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
　　雷欧力怒：“我要和你们绝交！”
　　一直安静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存在的非焱忽然道，“我们和你有交情吗？”
　　雷欧力大受打击，“你好……毒！”几人笑闹成一团。酷拉皮卡明智地往旁边跑了几步，喃喃自语，“我不认识他们！”
　　考官的速度越来越快。约莫三个小时后，无止境的奔跑让众人心里都承受了越来越大的压力。酷拉皮卡瞥见雷欧力大汗淋漓，问，“雷欧力，你还好吧？”
　　“呼呼”气喘吁吁的雷欧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当然不好。你们都是些怪物吧！”
　　酷拉皮卡轻扯了下嘴角，“比起我和小杰，你看看旁边吧。”
　　……一脸清爽地似乎汗也没出的阿洛和小米非焱时不时交谈几句，呼吸间一点急促也没有，仿佛未曾奔跑这么久一般。雷欧力差点没跌破眼镜，“你们还是人吗！”
　　毫不顾忌的大嗓门直接引得前面的大部队中射来几道冷光。阿洛微微敛眉，轻描淡写地向雷欧力扫过一道眼光，仿佛有了实质一般冰冷凌厉的眼神让雷欧力觉得一股凉意猛地蹿进了心里。
　　之前对四人若邻家孩子亲切的感觉因为这一眼彻底打消，即使是迟钝的雷欧力，也感觉得出眼神中的警告和威胁。酷拉皮卡面不改色地直视前方，“我感觉他们也很危险”极轻若耳语的声音有着一丝谨慎戒备。
　　雷欧力皱了皱眉，喘息着继续艰难的前进。
　　在拥挤的队伍中间，有两个考生身边仿佛是真空地带一般，其他的考生莫不尽可能地离她们远一些。那两个考生中，把玩着扑克牌的小丑抽出一张桃心放在唇边，粉色的舌尖缓缓滑过扑克牌的边缘，银灰色的眼睛泛出恶质的光，勾起嘴角，“有好几颗饱满的小苹果呢~好想摘掉~”颤抖而扭曲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遍体生寒，“不行，还只是小苹果，要耐心地等~要等到长成大苹果了，再~慢慢地~吃掉~”
　　闻言旁边脸上插满了钉子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往旁边移了好几步。
　　长时间的奔跑过后，雷欧力的体力终于到达极限，他突然力竭倒地，几人停下脚步，小杰急忙跑回去想要扶起雷欧力，银发的男孩冷冷道，“你是蠢材吗？那个家伙已经完了。”
　　“没有这回事，”小杰立刻反驳，“而且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能不顾他。”
　　“朋友？”小米和银发男孩异口同声道，两人不由地看向对方，只是一眼便各自移开目光，小杰笃定地点头，“对，我们是朋友。”
　　“不要说笑了，我一定要成为猎人，”雷欧力大口喘息着，咬紧了牙关拼命地想要站起来，“我一定要成为猎人！！”却因为体力不支才走几步便踉跄倒地。
　　东巴忽然提出有可能那种香甜味道的汁液是可以恢复人的体力的回复之树，酷拉皮卡反对，东巴诚恳地诉说自己落第35次的原因是因为想要帮助新生，从而赢得了酷拉皮卡和小杰的信任，然后东巴坚定地扶起雷欧力朝着另外一条隧道走去。小米轻轻晃了晃阿洛的手，阿洛回头，用唇语问，“想要帮他？”
　　小米点点头，紫色的眸子里是一丝疑惑，轻声道，“我想知道，什么是朋友。”阿洛移开目光看向非焱，非焱略微点头。此时东巴已经扶着雷欧力走远，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走吧。”银发男孩催促小杰他们快走，小杰犹豫片刻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和酷拉皮卡一道跟着前去。
　　“那么，阿洛你们就先走吧。”冲他们五人挥挥手，小杰和酷拉皮卡转身向着黑色甬道跑去。
　　看着银发男孩平静黑眸下泛起的一丝涟漪，阿洛缓缓地说，“不放心的话，一起去看看吧。”
　　银发男孩和阿洛默默对视。在进入地下的时候，阿洛一行和银发男孩就注意到了彼此。因为……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味道是相同的—
　　言谈举止间，不经意流露的—只有杀过无数人才会有的味道。
　　阿洛微微一笑，“我也很好奇，什么是朋友。”
　　五人立刻向着小杰他们的方向跑去，却遇见朝他们走来独自一人的东巴。见到几人，东巴脸色顿时大变。
　　意料之中……阿洛轻笑，“原来如此，这是陷阱吧。”
　　银发男孩散发出森冷的杀气，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逼近瘫靠在墙壁的东巴，“玩弄手段的人总会被别人玩弄，现在，就在这里，你想要试试吗？”
　　“他们还等着，快走吧。”瞥了一眼惊骇地瞪大了眼全身颤抖不已的东巴，阿洛拉着小米等人径直跑远。银发男孩不再管东巴，紧紧跟上几人。
　　越深入甬道，香甜的气味越发的浓郁。眼前忽然出现一些杂乱的声音和画面，阿洛顿时明白过来，“这种香味似乎能引发幻觉—让人看到听到最恐惧的事物。”
　　旁边的小米甩甩脑袋，撇撇嘴，“真是让人讨厌的感觉。”
　　非焱紫色双瞳越发冰冷，眼神宛如片片飞刀要将人凌迟般阴冷暴虐，“我看见微安死了。”
　　此话一出，围绕在几人身边的轻松的气氛顿时森寒无比。小米偏偏头，口吻纯真，为难地道，“怎么办呢阿洛，我不打算原谅东巴先生了。”轻快的声音里寒气四溢。
　　阿洛叹口气，“好吧，虽然这次考试我不想见血，可是胆敢牵扯到微安—”
　　清浅笃定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甬道里，
　　“不是死就可以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