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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商议要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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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守宫
狱寺怀里揣着一大包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里投去,池子中的鲤鱼全部都围上前来,争先恐后的夺食,好不壮观!
但是这都快两个时辰了!
旁边雨守宫的宫女眼瞧着都快急疯了,但又不敢上前,只好跑去他们主子那诉苦。
山本闻言缓步而来,一眼看到隼贵嫔恹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笑,上前轻轻按住他的手,说道:“姐姐若是再喂下去,我这一池子的鱼都要翻白肚了!”
狱寺却拨开他的手,不以为然,“我看它们挺活蹦乱跳的啊!”
山本心想,你这宫门还没失火呢,就想殃及池鱼,敢情这是心里苦了就拉着雨守宫里的一池子鲤鱼泄愤呢。
但是素来是后宫礼仪之星的贵仪娘娘还是要保持微笑,“姐姐,若是觉得心里苦了不妨找我说,就别折腾这些鱼了。”
狱寺虽然脸上写着不爽,到底还是把袋子放下了,山本赶紧接过来,结果这头还没接稳,那头就放手了,于是——一大袋饲料全数下发进了鱼池。
留下两人对着空袋子面面相觑。
“......”
“是你...没接稳...我,不是我的错。”
“......”
池内顿时激起一片水花,溅了他们满身。
“我...你们几个!杵着干嘛?赶紧捞啊!”
几个宫女太监顿时懵了。
“回主儿,咱是捞鱼...还是捞鱼食啊?”
“废话!当然是捞...额...阿武,咱捞哪个啊?”
隼贵嫔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着急又上火,可武贵仪分明从那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山本武表示已经不想和他说话。
山本觉得今天很心累,但他暂时不想去追究那池子鲤鱼的死活,他拿来干毛巾替隼贵嫔擦拭刚才被溅的水,只见狱寺埋着头却不住地颤抖,山本觉得奇怪,他低头一瞧,顿时怒了。
他居然还有脸笑?
于是山本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重了几分,要知道咱贵仪娘娘劲儿不小,不说腿劲儿,手劲儿也不小,这么突然一下加重,隼贵嫔也要连连哀怨几声。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会伺候就换人,谁让你亲力亲为了!”
山本擦完最后一下,把毛巾随手一抛,正中托盘!
狱寺本想夸赞一番,但是又想起刚刚他的所作所为,于是把嘴边呼之欲出的一声叫好换成了“切。”
山本就势坐下,把手中沏好的茶往他面前放了一杯,语气不好不坏的道:“姐姐今天可是尽兴了?”
狱寺闻言眉梢一翘,毫无愧疚感,笑道:“是,多亏你的鱼,本宫现在心情才稍微舒坦了。”
山本拿着茶碗的手一顿,“稍微?”
就见刚刚还神采奕奕的人立马拉下了脸,恢复成刚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哎,你说皇后娘娘怎么想的,他明知道我和云守宫那位...硬是把云豆塞给我,我...现在是进退两难啊,真是的,当日明明是先送到你宫里的,就一直在你宫里养着多好,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了。”
山本心里想来让狱寺苦恼的也定是此事,于是安慰道:“皇后娘娘肯把公主交给你,那是信任你,你想啊,这权利是皇上交给皇后的,皇后代表着六宫,这六宫是皇上的,那这皇后代表着的也就是皇上的意思,这样一想,那皇后把公主交给你也就是皇上的意思,也就是皇上信任你!”
狱寺恍然大悟,他握着山本的手激动地说道:“原来...这是皇上的意思吗?也就是说...皇上非常信任我!”
“千真万确!”山本将另一手覆盖上去,笑着回应。
“我竟然还为此郁郁寡欢了一日,真是失态,红枣!”
“在,娘娘!”隼贵嫔的贴身宫女红枣听到主子呼唤赶紧凑了上来。
说起来红枣这名也是当年隼贵嫔给赐的,众人当下就心里嘀咕道:白瞎了一肚子墨水。
“公主现在在哪?”
“回娘娘的话,刚刚乳娘带出去玩了,这会儿应该回岚守宫了。”
“好,咱们也快些回去,我要亲自下厨,哦对,阿武,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嗯好!”
山本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走了,然后他赶紧走到鱼池旁边对着那一堆翻肚的鲤鱼哀叹惋惜。
哎,罢了,这就是命生不逢时啊!
他吩咐旁边的宫女太监,“找块好地方埋了吧。”
大空殿
重臣齐聚,殿内一片肃穆。纲吉一接到消息,立即下令连夜召集了所有重臣,如今已是深夜,却迟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纲吉显然有些不悦,他开口,语气没了以往的温和,却依然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朕说,你们平时上朝的时摘奸发伏的时候挺积极的啊,怎么这会儿真正需要你们建言献策的时候反而一个个都装聋作哑起来了?”
殿内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众臣乌泱泱的跪了一片,大气也不敢出。
纲吉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登时怒了,“跪?又是跪?跪又什么用?跪了这事就能解决了?朕要的是方案,赶紧的,动动你们的脑子好好琢磨,要是跪能解决一切朕用不着这么麻烦了!拿出你们平时在朝上当庭互斥的气势来,朕养你们不是想看你们同室操戈的!”
一个官员小心翼翼地抬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有一法子,不知当讲...”
“讲!”纲吉的语气显然已经十分不耐烦,要是那官员胆敢再唯诺半分,他都直接要砸东西了。
只见那官员缓缓走上前,规规矩矩地拱手道:“皇上,依微臣看...打起来恐怕是兵损折将,两败俱伤,这对彭格列和对百姓都没有好处,不如咱们和米鲁菲欧...和解?”
此话一出,立即就遭到驳斥。
“大人嘴上是说为了彭格列和百姓好,可是明里暗里的还是长了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两败俱伤?他米鲁菲欧不过区区一介小国,不足挂齿。”
“大人此言差矣,我们这还没开战,就先和解,这米鲁菲欧多年一直都横行霸道,吞并多少小国,如今疆土已经要扩张到彭格列的领土上!我们又岂能尽如人意!对于米鲁菲欧那样的卑鄙小人,彭格列绝不能姑息!绝不能和解!”
“就是,我瞧大人平日里倒是行的端正,哪想得今日一番话算是开了眼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米鲁菲欧派来的细作呢!”
那官员一下子就沦为众矢之的,一时间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攻击的体无完肤。
殿内的氛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了,纲吉位居上座低低地笑着,果然这群蠢货,就剩下对同僚指槐骂桑这一样本事了。
纲吉作壁上观了须臾,终于喊了停,他转向被围殴的官员温和地问道:“依爱卿的意思,这是怎么一个和解法?”
听见皇上这么一问,众臣顿时急了,连连插嘴道:“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诡计,他这分明就是米鲁菲欧的帮腔,刻意损害...”
纲吉瞥他一眼,“朕问你话了吗?”
那人立刻噤声,连忙缩了回去,把刚才也想要声讨的人一并吓得不敢出声。、
时至今日,朝上再无人敢忤逆皇帝。
纲吉继而转过头,恢复笑脸,“爱卿,你继续说。”
那官员适才还有一些恐慌,这会儿倒是站定了,语气坚定道:“回禀皇上,我们至今还未和米鲁菲欧有过战绩,而近年来,米鲁菲欧吞并周边小国无数,实力不可小觑,而微臣也听说他们那边似乎还在研制新的热兵器,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开战,恐怕难以估测胜负,双方交战,对两边都不利,这点恐怕米鲁菲欧的国君心里也有数,不然也不会迟迟按兵不动,显然是想激怒我方先发制人,皇上,这样可就不占理了,不如我们和解!既保护了我军将士和周边的黎明百姓,又能尽显彭格列大国风范,实在是一举两得!”
座上的纲吉连连点头,这一番话倒是合情合理,末了还拍了两下掌,“嗯,爱卿考虑周全,朕甚欣慰。”
既然大局已定,其他官员纵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咽了。
突然又有一声起,“大人这顾全大局的想法固然好,但大人还没说怎么个和解法?总不能让我军委身大驾吧。”
此时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依微臣看,不如和亲吧。”
“和亲?”
纲吉皱了一下眉,这彭格列史上公主和亲的例子倒是不少,可如今他膝下如今就一位公主,才刚满两岁不久。
果然立即就有人反驳,“和亲?皇上就一位长公主,尚满两岁,如何和亲?”
只听那官员慢悠悠地回道:“谁说和亲就一定得要公主啊?再说了我们就是随便抓个宫女封了公主过去,米鲁菲欧那能看出来吗?”
“这么说,好像也对。”
“不成!我们彭格列是大国,岂能做这些偷梁换柱的卑鄙勾当。”
“那你说怎么说,国朝就如今就一位公主,皇后娘娘那位还尚在腹中。”
这时一个声音答道:“回禀皇上,微臣听闻礼部侍郎入江府的正格格和斯格格尚在闺中,刚好满了岁数,本是预备着明年送入宫的。”
纲吉眉头一挑,忙道:“送入宫?大可不必了,如今中宫六宫已满,朕也无意再纳新人,反正搁朕这也是委屈,不做顺水推舟,让他们去米鲁菲欧。”
众臣心想:这皇上答应这么爽快,表面上慷慨大方,而去米鲁菲欧,分明是让他们往火坑里跳。
纲吉笑了一下,转向入江侍郎,“不知入江大人是否肯让格格远嫁?”
分明是询问的语气,可入江明显能感受到那不容抗击的气息,哪里还敢拒绝,连忙跪下,“皇上肯抬爱小女,实在是小女的荣幸!定不辜负皇上厚望!”
“好!那就这么定了,着封两位格格为和敬公主,朕会为两位准备厚礼,把他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此时皇帝内心:本来就够闹腾了,可别再多两个了,赶紧送走!
此时众臣内心:皇上您怎么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