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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齐王本是皇上嫡长子,当今皇后所出的平王与晋王皆要低他一头,按理来说,太子储位非他莫选,但后来,发生一次意外,齐王身体受损,被御医诊断此后恐怕子嗣艰难,这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斩断了他登基的可能性。收到这个消息后,本就厌恶他脾气秉性的达官贵族纷纷避之,全部围拢到平王身边。

      武凌侯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先前占着平王妃位置的那个傻子,已经被皇后打发到齐王府,平王妃的位置空出来,她唯一的女儿,思蓉,不就有了机会。

      听得母亲的扬言保证,载思蓉很开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希望渺茫,犹豫着问,“可能吗,那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

      说着,脸色耷拉下来,“尤其那位嘉乐郡主,身份尊贵,容貌更是无双。”

      说到这里,载思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脸上浮现出妒意。

      武凌侯夫人却是一笑,拍拍她的手,十分淡定道:“放心,我儿,你有一样她没有,平王爷又迫切需要的东西。”

      载思蓉愣住,疑惑转头,“她没有的东西?什么?”

      武凌侯夫人笑得高深莫测:“ 钱!”

      载思蓉睁大眼睛:“钱?”

      “对,钱。”

      愣怔了会,载思蓉回过神,不可思议地看向母亲,好笑道:“母亲您糊涂了吧,堂堂公主府的郡主,怎么会没钱?”

      武凌侯夫人淡声道:“公主府的确有钱,可是那些钱是她的吗?公主舍得全部给她陪嫁过去?”

      她温和地看载思蓉一眼,就如同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我儿,你不懂平王爷想要成大事需要多少钱,不是简简单单一些陪嫁就够了。”

      载思蓉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可是即便嘉乐郡主没有钱,咱们又哪里来的钱? ”

      她怨念地瞥家宅最西头,现如今武凌侯的居所一眼,“当年从老武凌侯那里过继来的家产,都快被父亲给败光了。”

      说到这个,她就气愤难当,有时候,有这个爹还真不如没有,不仅没本事窝里横,还好色乱花钱,当年过继来的家财已经被他败得七七八八了。

      武凌侯夫人脸色也瞬时阴沉,提到她那个没别的本事,就会花天酒地的丈夫,她比载思蓉还恨不得他立马暴毙。

      不过,慢慢地,她脸色平静下来,嘴角噙着一丝奇异的笑,“母亲所说,并不是你父亲得来的家产,而是你那位好姑母的嫁妆。”

      载思蓉眨眨眼,有一瞬间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想到什么,眼睛慢慢张大,嗓音结结巴巴。
      “母亲所说,是,是老武凌侯唯一的女儿,那个,那个傻子的亲生母亲?”

      武凌侯夫人得意一笑:“不是她还有谁?”

      眼色倏地沉下来,不甘与怨毒之色浮现,“你那位好祖父偏心偏地没边儿了,从小到大,你那位姑母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仅如此,出嫁的时候还带走了武凌侯府八成的财富,那些可都是属于咱们的财产,你听说有哪家女儿出嫁带走全部家产的。”

      提到这个,她就胸口发闷,脑袋发胀,气得喘不过气。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缓了会,她讥讽地笑出来,“老天有眼,他千娇万宠,千把关万衡量的宝贝女儿最后不还是横死夫家!”

      那夜,老武凌侯怒闯安国公府,一剑砍下安国公世子的人头,将年幼的喷溅了满脸血,被吓傻了的外孙女儿带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当初陪嫁过去的万贯家财。

      载思蓉张大嘴巴,面容呆滞,久久回不过神,忽然,她浑身颤抖,唇瓣剧烈哆嗦,转向母亲。

      “那些财产现在在母亲手里?”

      武凌侯夫人莫测一笑,朝她眨眨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当年,老武凌侯突发身亡,根本没来得及交代后事,也没来得及给他这宝贝外孙女布置好一切。

      落到武凌侯夫人手里,她怎么会让那个傻子好过,接受皇后的指示,急匆匆将那个傻子打发走,打发她走时,她只让她带走了常穿的两件破衣服。

      载思蓉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将姑母的嫁妆扣了下来。

      紧接着,她面庞禁不住浮现出狂喜和手足无措之意,那可是老武凌侯,她那位便宜祖父一辈子打下来的家财,说是富可敌国亦不作虚。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咽了口口水,哆嗦着问母亲:“这样,这样能行吗?这毕竟是姑母的嫁妆,律法规定,出嫁女的嫁妆只有子女才能继承,我们,我们……”

      武凌侯夫人闻言讽笑一声,“那个傻子,你还指望她会要嫁妆?她知道嫁妆什么意思吗?”

      载思蓉这才放松下,转而,又担忧,“她不知道,王爷总知道,那么一大笔嫁妆,即便齐王爷没办法完全心如止水,视若不见吧?”

      武凌侯夫人摆摆手,伸手揽住她,不以为然道:“那个傻子,说不定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再者说,她又不会说话,当年的忠仆又全被打发了,谁去告诉王爷嫁妆的事儿。”

      载思蓉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放心了,觉得把那一大笔嫁妆牢牢地攥到了手心。

      眼神倏然发亮,变得振奋激动,面皮染上一层薄红,良久,狠狠攥一把掌心。

      有了这笔钱,平王妃这个位子,她就有信心了。

      ────

      明媚午后,蓬蔽绿荫,白衣长衫青年卧坐桌边,举樽独酌。

      丝丝缕缕凉柔的清风缓缓拂来,吹动鬓边零散的碎发,飘扬散开,随风舞动。

      他拎起酒壶,微微倾斜,泛红碧透的液体顺流而下,淅沥声渐渐,白玉酌里一汪清泉缓缓溢满。

      手指扣住酒蛊,中指沿着杯缘轻轻摩擦,点叩,指甲与白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修长的手指捉住酒蛊缓缓上移,凑到唇边,轻咗一口,“啧”,闭上眼,享受地摇头,真乃人间美味!

      小院外突然传来三两脚步声,随即,门被推开,两三人走了进来。

      长衫青年并未睁眼,依旧捉着酒杯在鼻尖左右轻挪。

      倒是来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登时眼前一亮,蹭蹭蹭,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面向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修长玉指间的酒杯。

      “咕咚”一声,旁边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长衫青年终于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旁边那张秀气脸蛋。

      “载向慕,你这辈子是不是狐狸转世?怎么什么都想尝一口?”

      载向慕眼巴巴地瞅着他,舔舔唇,心里重复一句:尝一口。

      “想喝?”他抬起了手中的酒杯。

      载向慕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齐王低下眉,漫不经心一笑,“你只有在吃的方面才会那么灵敏。”

      问什么回答什么,乖巧极了。

      “也罢,想尝尝就给你尝一口。”

      他抬起手,将手中酒杯递向她,手指修长,玉杯通透,杯缘隐隐可以看到一抹湿痕,那是他的嘴唇刚刚印上的痕迹。

      载向慕眼睛晶晶亮,脑袋微微朝前侧,马上就要沾杯的架势。

      旁边应微急了,“姑娘!”

      脑袋顿住,载向慕偏头看她,迟疑着不再动。

      应微咬住唇,为难地看向齐王,“王爷,姑娘身子弱,这个酒后劲儿是不是有点大……”

      齐王慢悠悠道:“无碍,不是小姑娘了,不会喝酒怎么能行,不会喝酒将来还有什么‘情趣’。”

      他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红液,眸光流转,“你说是不是,小呆子?”

      载向慕呆呆地望着他。

      应微与应菲对视一眼,倍感无奈。

      齐王再次端起酒杯,凑到她唇边,“来,尝一口。”

      载向慕探出舌头,舔了一口,粉红的舌尖卷起几滴,卷入口中,咂咂嘴,双眼顿时一亮:甜的!

      齐王嗤笑:“自然是甜的。”

      载向慕再次把脑袋低下去,这次,她凑到杯边,微启唇瓣,粉唇正儿八经印到那道湿迹上,吸溜一下,浅浅酌了一小口。

      齐王将手收回去,懒懒抬眼,“好喝吗?”

      载向慕眯起眼,咂了下嘴:好喝!

      齐王笑一声,转头吩咐明清,“去,再拿一支白玉酌来。”

      明清应是,转头就走。

      应微与应菲焦急地望着这一切,心生困扰,又手足无措。

      过了会,明清回来了,手里拿着跟他同样的白玉酌。

      齐王接过,放到载向慕跟前,亲自给她斟满酒,自己却将手中剩下的红液一饮而尽。

      载向慕美滋滋地捧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两人相对无声,却又分外和谐。

      应微与应菲干巴巴地杵在旁边,干巴巴地盯着他们,抿着唇,满脸苦闷。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

      “啪嗒”一声,酒杯被载向慕打翻,她迷迷瞪瞪地重新扶起来,晃晃脑袋,迷迷糊糊,又抬起手扶住头。

      她们猜对了,载向慕果然喝醉了。

      小脸泛红,双眼迷蒙,朱唇微张,白皙的小手捧着脸,很认真地在看齐王,眼睛眨也不眨,不知道在瞧什么。

      葡萄酒虽然口味醇甜,但是后劲儿却十足。

      就连齐王,也微微有些醉意了。

      他支着下巴,斜挑眼角跟她对视,好一会儿,问:“你在看什么?”

      脸蛋酡红,轻启香唇──

      齐王又伸出一根手指,做出制止的动作,“本王能听到你心声,你不必说出来,本王知道你一定想夸本王俊美无双,有本王当夫婿乃是你无上的荣光。”

      香唇轻启,“嗝──”,打了个酒嗝。

      打完,载向慕歪头看他,眸光疑惑,迷茫地眨了一下。

      齐王一只手糊到她脸上,“小呆子,乏善可陈。”

      载向慕“唔”一声,甩甩头,将他的手甩下来。

      然后抬手,捂住脸蛋,揉了揉,碰到耳垂,分出一只手去捏啊捏。

      齐王冷眼瞧了她会,突然,舔舔唇,靠近,“小呆子,本王教你如何才能不乏善可陈。”

      载向慕迷茫地转过眼。

      他拉起她右手,轻轻往上引,“知道男人哪里比较敏感吗?”

      载向慕眼睛呆呆地跟随他的手走。

      修长的手包裹住白皙的手,放到他颌下,脖颈间,一处小山凸的地方。

      “这里。”他轻声开口。

      载向慕手指触到那个凸起,顿了顿,低头凑过去,好奇地看,顺滑细长的脖间,无端端冒出这么一个玩意,跟她的完全不一样。

      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上下捋了好几遍,并没发现这个凸起。

      她忍不住指下用力,葱玉般的手指头轻轻碾压,按摩,点点戳戳。

      齐王一把捉住她的手,眼神暗沉,嗓音低哑,“姑娘,别手下留‘情’。”

      载向慕茫然地让他抓住手,远离了那处。

      手下一翻,继续将柔荑握在手中,齐王问她,“想感受下吗?”

      载向慕迷离着眼,神情木木发呆。

      齐王笑一声,自桌上拎起酒壶,倒酒盅中一杯酒,两指相扣,捏到指间,微微转动,红酒白玉相映成趣。

      而后,修长无暇的手指捏着酒盅磕了磕垂目中的两座山尖尖。

      “这里。”

      山尖尖虽小,却已经明显显现浑圆起伏,被他酒杯这么一磕,就不由自主颤了两下。

      载向慕低头,看向自己的山尖尖,沉默了会,突然抬起手,双手捂上去,手指绷直,两指并拢,似乎在丈量大小。

      齐王另一只手懒散地挪过来,手掌上翻,包围住她细嫩小巧的手掌,同时,也是扣在她的山尖尖上。

      转眼问她:“有没有感觉?”

      载向慕面容茫然,微微张大眼,虽然此时没什么心声,但神情就足以让人看出来:她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齐王紧盯着她,突然,放开右手,移到左边,扯住她被他扣在手下的左手,一点点地,轻轻地抽出来。

      轻轻一声震荡,手面下落,绵软的触感传来,他的手掌跟她的山尖尖,紧密贴合,亲密接触。

      捏了捏:“这样有感觉吗?”

      载向慕猛然睁大眼,呼吸急促。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点点竖起来~
    呜呜呜,我太难了,一直在改,一直在锁,太难了,我哪里开拖拉机辣!!!
    反正!!你们就酱紫看吧!!
    感谢在2020-01-10 21:53:28~2020-01-11 23:2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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