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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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经典，但是看电影的人都没花多少心思在电影上。还没开映多久，前3排的一对小情侣已经拥吻在了一起。
顾怀玉一开始有点不自在，等电影放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彻底沉醉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好像有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领里，一开始还安安分分地待在上头，又过了一会儿就窸窸窣窣地往下游离，激得他一阵阵颤抖。
斜眼看过去，方以宁正儿八经地坐着，表情严肃认真，好像正在欣赏一部天作，忍不住一把捉住还在往里钻的咸猪手，压低了声吼：“方以宁！”
“嘘——”方以宁凑近小声说：“小心被别人听见了，电影院回声很响的。”
顾怀玉忙捂住嘴，瞪某个不要逼莲的人：“你手放哪儿呢！”声音由于被捂住嘴了听起来朦朦胧胧的，像撒娇。
恰时电影屏幕上的画面一转，电影院顿时亮了起来。方以宁眉峰一挑，笑得风流倜傥，语气轻佻，动作下.流，十足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宝贝儿，你说我摸哪儿呢？”
“你……你混.蛋。”顾怀玉涨红着脸，他自小被毛玲玲教育着长大，活成了一个标准的邻居家的孩子，除了社交能力差了点儿，哪里会说什么骂人的脏话，憋急了也只能挤出一句混.蛋。
方以宁闷声笑了一声，俯身凑过去含住他的耳朵，细细舔.舐，用牙尖尖的部分轻咬几下，边哄他，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嗯，我混.蛋。”
顾怀玉一个单身二十余年，连SY都很少有过，哪里招架得住这流氓的架势？当即闷哼一声，软了身子。
“别舔了……嗯啊……也别咬……”
屏幕的光明明灭灭地打在脸上，映出一张艳如三月桃花的芙蓉面，眸中有水光，红透了的唇一张一合发出零零碎碎的呻.吟，猫儿似的，让人忍不住再欺负一下。
方以宁盯着那块红，舔了舔干涩的唇，只觉得喉咙发痒，心跳加速。他松了松领带，又凑过去，这次亲的是唇。
正常人每分钟心脏搏动在60－100之间，那一个人在接吻的时候每分钟心脏搏动又在哪个波动区呢？恐怕是很难有答案的吧。顾怀玉忍不住想，毕竟和喜欢的人接吻，的确是件幸福指数不可估量的事。
……
2019年12月24日。
合作研究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自然，并不是说研究成果已经出来了，接下来还会有负责人与宾夕法尼亚医学院的负责人接洽，但这些种种均与顾怀玉无关。唯一一件有关且非常重要的事是，研究的告一段落也意味着这趟长达3个月的外国之旅即将结束。
顾怀玉哈着气蹦跶着走出研究所，早上起得匆忙，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件大衣，冷风一吹，冻得直打哆嗦，只能拼命做功让自己暖和一点。
抬头朝45°斜对面望过去，果不其然在路边停了辆银色的兰博基尼，里头的人探出身朝他招手。
他抬脚正要走过去，背后的玻璃门开了又合，走出来一群人，年龄从二十几岁到五六十岁不等，都是研究所的教授或助手。
“小顾。”江教授手搭在同事的肩上，看到他立刻亲亲热热地喊他，脸上笑眯眯的：“一起聚餐去不？”
顾怀玉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啊”了一声，犹豫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晚上本来是要和方以宁约会的，毕竟是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平安夜。可是教授的邀约又不好拒绝……
江瑶觅笑出了声：“江教授你可积点德放过小顾吧，平安夜打扰情侣约会也不道德了吧。”
顾怀玉有个神秘女友是众人早就猜到了的事，顿时善意地笑了，有人附和挤兑他：“是啊老江，还是让年轻人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别跟我们这些老头子待一块儿了，待久了属于年轻人的活力都没了。”
江瑶觅立刻打蛇上棍：“那陈叔叔我也不来了。”
“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都快奔三的人了对象也没个影儿，你看看小顾——”江教授转过头：“小顾——那我们先走了啊。”
“教授再见。”顾怀玉规规矩矩地喊，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大波人越走越远，江教授训斥江瑶觅的大嗓门还在半空中回荡：“……你必须去，你可别想逃，到时候还有一些小年轻也会来，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看上眼儿了领过来给爸瞧瞧……”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发什么呆呢？”近在咫尺的声音，顾怀玉猛地回头，方以宁已经下了车走到了他旁边：“要不晚上还是过去聚餐吧，毕竟都是同事教授，你不去多少会给他们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不用……阿嚏！”顾怀玉摇头摇到一半，打了个喷嚏，方以宁立刻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嘴里念叨着：“叫你多穿几件衣服你不听，那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不着凉才怪呢，到时候感冒难受的又是你。”
心里理亏，也不解释什么，就乖乖地站在原地，其实心里涌上来更多的是欢喜，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哪怕只是在天冷的时候为他披一件外衣——连烦人的唠叨都显得那么亲切。
方以宁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太啰嗦了？”抬起眸，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泪眼里，慌忙伸出手哄他：“阿玉？宝贝儿？阿玉小宝贝儿？”看到一双通红的耳朵才满意地松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快走吧，到车里去，外边儿太冷了。”
车里开了暖气，一坐进来整个人骨头都酥软了，从心底里升起一股热流，只想坐在座椅上不动弹。
“我已经订好了餐厅，你最喜欢的中式，晚上吃完饭想去哪里玩？”顾怀玉趴在窗户上看外头的风景，方以宁整个人探过去为他系安全带，说话时带着热气在他耳边吹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顾怀玉揉了揉耳朵，费力地扭转脖子，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起黄金八点档的肥皂剧里经常演的什么霸道总裁的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
“回国的时间定下来了吗？”方以宁一边开车一边问。
顾怀玉嗯了一声：“12月30号早上9点的飞机，回国差不多元旦，还能放三天假。”他声音慢慢变小：“我跟教授说过了，买了1月2号早上7点半的飞机票，到时候我陪你过完元旦再回去。”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惜迟点回去机票就不能跟学校报销了。”
“我给你报销。”方以宁欢喜得不能自己，趁着红灯的空档亲了亲他，一触即离，丝毫没给顾怀玉反应的时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人模狗样地坐正开车了。
……
吃了顿热气腾腾的晚饭，菜是家常菜，不过分美味但却充满了家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对面坐着的人是心上人。
冬季的天暗得很快，路灯早早地亮起来了，一盏一盏地挂在杆子上。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小雪，细碎如盐粒，轻飘飘地落在人身上，一下就化了，只留下一点点凉意。
车子停在几里地外的停车场里，原本的计划是吃完饭后散步过去再去中心街，结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雪，虽然雪不大，但方以宁还是不放心，索性让顾怀玉在店外的屋檐下等着，他开车过来接他。
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相反，街上人不多，想必大多都聚在家里围绕在圣诞树旁场圣诞歌了。但各种商铺都还开着，灯火通明，店门口摆着大大小小的装饰过了的圣诞树，上面还悬挂着用各种小的或大的盒子装起来的礼物，只要在商店里满一定金额就能摘取一个礼物。
其实本质上都是商人盈利的手段罢了，这在国内也很常见，只是顾怀玉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未认真过过平安夜，这次是第一次，所以觉得新鲜有趣。
“去逛逛吗？”方以宁随便指了一家店问，看出了顾怀玉眼里的跃跃欲试。
“会不会太幼稚了？”顾怀玉眼睛亮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瘙了瘙脸。
“怎么会。”方以宁失笑，觉得男朋友这个动作跟小动物似的，可爱极了，忍不住心痒痒，凑过去亲了一下。
顾怀玉：“……”男朋友太黏人肿么破？
方以宁随便指这家店不大，但商品应有尽有，多是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逛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结伴同行的女生或是小情侣，两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在这家店里实在是太显眼了，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顾怀玉故作镇定地扫了一圈，手链项链头饰之类的匆匆略过，在柜台后面摆着的一个超大型名侦探柯南手办时突然瞪圆眼睛。
刚好有个女生在问售货员：“How much is that Garage Kits？（那个手办多少钱？）”
顾怀玉竖起耳朵——
“Sorry,the Garage Kits is not for sale.It is a prize for the couple present.All you have to do is kiss for three minutes and then we'll pick the best couple.（很抱歉，这个手办是非卖品，是为在场的情侣准备的奖品。只要在场的情侣热吻三分钟就能参加这个活动哦，届时我们会选出一对最佳情侣）”
那个女生还在不死心地追问：“I really want this Garage Kits for a long time.I'm willing to pay a high price for it.（我真的想要这个手办很久了，我愿意出高价买下它可以吗）”
售货员脸上仍挂着微笑，却不住地摇头，说：“No, no, you can't. That's the rule.（不，不，你不能，这是规矩。）”
一旁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对白人情侣正在拥吻。
“我可以托人去买。”方以宁拨开顾怀玉滑到额角的头发，在看到那个女生在撒娇卖萌也无法打动铁石心肠的售货员的心后，他立刻放弃了游说的计划，毫无形象地恳求售货员将手办卖给他以博男朋友的欢心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顾怀玉眨眨眼，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和我一起参加这个活动呢。”
“你不会喜欢的。”方以宁回答得毫不犹豫：“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说完拉着他往门口走去：“走吧。”
顾怀玉走了几步，停下脚步，看向方以宁投来的疑惑的目光，眼睛微闪，故作镇定实则早就害羞得满脸通红——
“我来美国前刚做过体检，肺活量3500毫升，你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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