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小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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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懿忻难得的感情流露，真让人一时难以适应，所幸尹方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诧异，而是，温润详和。如今尹方宇是众人眼中的神仙，自然不能多显凡俗之态，越是高深莫测，就越是安全。要知，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奇事，总是怀有些畏惧的，若是尹方宇被人知道了底牌，失去了神秘感，难保不会让许多心术不正的肖小，来打她主意。唉～即便是现在这样，也难保有人居心叵测。
“从圣祖开国直至今日。尹氏几次出山，皆因皇族。此等渊源，实属于命缘。”尹方宇故弄玄虚，即不说她知道花灯是谁的，也不说她不知道。
“国师的所言，这一切是定数，是天意。”赵懿忻说罢，陷入了沉思，从四岁时误入皇陵，见着尹方宇的白玉像，到后来孝云城偶遇尹士初……鬼使神差的放了一只花灯……一直到尹士初为他挡箭身死。……他还记得，尹士初葬入皇陵的前一天，他谴走旁人，独自看着棺木中那张平静安详的脸，哀痛莫名，偷偷将一份遗憾深埋在心底……怎晓得，此生他还会与这人再有交结。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他～他回来了……
“陛下～陛下～”尹方宇轻唤。
“……啊～”赵懿忻回神。
“陛下厚赏，士初谢过～”尹方宇微微垂首以示感谢，然后含笑，轻语道：“不知～如何回报圣上的恩赐。”
见对方不施大礼，只是点点头，赵懿忻没有在礼数上计较，毕竟尹士初已经成仙了。
可，一说到回报，赵懿忻马上就放下了多余的情愫，开始暗自算计起利益来。“士初看来，朕这番～是为了要回报吗？”他说这话，是欲擒故纵。
“此乃士初自己的心意，还请陛下成全。”尹方宇是以退为进，先搞清赵懿忻到底想从她这里要什么。
“呵呵～士初啊士初～”赵懿忻笑着，大力拍了尹方宇的一下，正待要说，忽然感到手心传来源源暖意，继而游走全身大穴。片刻后，赵懿忻就觉得神清气爽，内功精进。可他心中还是小心万分，生怕这看似有好处的事，实则有什么危害藏在暗底里。于是，就收回了手，眸色审视。
“士初暂将那炙灼卸去，所以不会伤身。”尹方宇说。
“炙灼？”赵懿忻眯起眼睛。
“若不卸去周身的炙灼，别人若有触碰，便有身死之祸。”尹方宇倒不是存心吓唬赵懿忻，她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控制自己不断外涌的能量，免得耗尽命竭。
“当真～”赵懿忻虽然心下大惊，脸上仍是一副咨问询查的样子。
尹方宇点点头，她要是控制不住全身的能量，暴走了，不但身边的人要灰飞烟灭，连着方圆百里都难有幸免。
“国师是否让朕开开眼～”赵懿忻朝尹方宇一笑，然后转头就沉脸发话：“速找人来！”他这分明就是不相信。
秦风在殿外听见，就去抓了一个宫娥，送来。
见来人是个美貌的小宫女，尹方宇就道：“有伤天和，不如换成物件。”
赵懿忻听了，更觉得尹士初在骗自己，他冷冷一笑，示意那宫女来个投怀送抱。
“不可～不可～”不等那宫女上前，尹方宇闪身远避。
“国师！”赵懿忻脸上起了薄怒。暗道，这尹士初别是装神弄鬼来蒙骗我，不但逃脱了诈死之罪，还得了富贵。以尹士初之智，弄这么个两全之谋，也不奇怪。
“陛下～”尹方宇不为所动。倒是秦风，一把将那宫娥推向尹方宇。
“啊～”小宫女一声娇呼，在尹方宇面前一米处，停下了，就如同，面前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墙拦着。那种情况就象有人撞在擦得极干净的透明玻璃上一样。
“还请陛下，换个罪孽深重的死囚来试。”尹方宇低垂眼帘，又做了让步。
赵懿忻瞧了一眼那小宫女，“那好～”说着就看向秦风。
秦风出门就让徐青安排宫中的侍卫们进殿待命，然后飞身去京都死牢，而非天牢。要知道天牢里多是犯事的官宦、贵族。秦风虽然防着尹士初，却也不想叫尹士初得罪人。
徐青领着几十个侍卫鱼贯而入，守在驾前。尹方宇面无波澜，并不在意。
不多时，秦风就带来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去！”秦风说。
那大汉拖着脚镣，两手抓着腕镣子，面目狰狞，向尹方宇走去。
“不可伤了国师，拍肩即可！”赵懿忻假好心，其实是想知道，若是真有其事，自己刚才会怎么样。
尹方宇闭上眼，轻语道，“罪过～”
那大汉听了，哈哈狂笑，仿佛不屑于慈悲，一只大手拍向尹方宇的肩头。
“啊！！！”叫得却是那个娇小宫娥，她眼见着那彪形虬髯恶汉，在触到尹方宇肩头后，就豹目突出，片刻全身扭曲变形，然后灰飞烟灭。一想到自己刚才要是碰了这位国师大人也会此般暴毙，小宫娥吓得顿时泪眼滢滢。
见了这等情形，秦风、徐青和侍卫都如临大敌，即刻将赵懿忻护了起来。
“国师，果然没有说错。尔等都下去吧～朕与国师有密谈。”赵懿忻却风轻云淡，显得毫无惧意。前些时候听得莫天伟等人众口一词，说尹士初能命火呼风、飞天遁地，他多少觉得是夸大其词，现下眼见为实，赵懿忻不由暗起杀机。这样的尹士初留不得，因为，实在太危险了。若是尹士初刚刚没有敛掉身上的戾气，朕就一命归西了。可怕，太可怕了。但是尹士初已然成仙，凡俗的法子自然收不了他。朕若贸然出手，惹他气恼，那赵家江山岂不是休亦。如今之计，是先稳着他，再谋它图。
“遵旨～”秦风犹豫地说。他脸有担忧地看了看赵懿忻，然后走到尹方宇面前，恭身行了一礼，要跟徐青及一众侍卫退出殿。秦风他也知道，现在要防，也防不了，尹士初若有心要害陛下，刚才就已经得手了。他只盼尹士初记着过去的交情，双方平和相处。
尹方宇见秦风带着恳求的神色，向自己行礼，也知道他是怕了，就安慰的朝他笑笑。
秦风、徐青他们都出去了，可那小宫女还傻站着，赵懿忻见了不由蹙眉。
“圣上还有旨意要交派我，姑娘你先回去，可好～”尹方宇和气地对那个小呆瓜宫娥说。
那宫娥这才醒悟，总算记得向皇上赵懿忻施礼，然后头也不会，快步逃了出去。
“你还是这般好脾气～来~来～请坐。呵呵～”赵懿忻不再理会那宫娥，走到长平盘根椅前，坐了下来，同时也请尹方宇在不远处就坐，然后到象老朋友一般，笑着跟尹方宇说起来。
……
尹方宇跟赵懿忻这一谈就是近两个时辰。期间，赵懿忻数次试探，尹方宇都轻松化解。最后达成共识，尹方宇承云兆国师之职，有主持祭祀大典、收徒教术、护佑皇族之责，而赵懿忻提供尹方宇需用的所有花销、人手。
……
时候也不早了。
知道里头气氛融洽，秦风就亲自端了香茶进来，尹方宇见了，就请皇上先用。
赵懿忻也不客气，喝了一口，又道：“士初啊～不知朕可有成仙的机缘。”
“机缘乃由天意，士初只能告诉陛下，恒治云兆，安泰无忧。”尹方宇自己不过是个伪仙，当然不能保证让赵懿忻成仙了，所以就扯上了国泰民安。
赵懿忻有些失望，然后又一脸关切，道，“听闻士初成仙之时，身受天雷之劫。”
“历劫是修身必经之路。天雷劫更是劫中之劫，只消一点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尹方宇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
赵懿忻抬眼在尹方宇脸上细瞧了瞧，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殷勤道：“～士初喝茶，上好的‘云峰白茶’。”
“谢圣上。”尹方宇小尝一口，就不再喝了。
“怎么，国师不喜？秦风～换茶……”赵懿忻吩咐。
“圣上，如今士初专司酒事了。”尹方宇连忙解释。
“那就不喝茶了？”
“是啊～连膳食也可省下了～”尹方宇自嘲的摇了摇头。
“哈哈～那就失了口腹之欲，可惜可惜啊～”赵懿忻貌似幸灾乐祸。
“有所得，必有所失。舍与得，有舍才有得。”尹方宇看着面对刚点起的长鹤灯，幽然道。
“不错～尹家代代爱酒，士初现下能天职司酒，也是件好事。”赵懿忻低下头，轻声说。
殿外已是天空晚霞一片。
“陛下国务繁忙，士初就不再叨扰了。”尹方宇起身告辞。
赵懿忻本要留尹方宇用膳的，刚才听说他不用吃饭了，也就作罢了，亲自送尹方宇出殿。
尹方宇出了殿，就腾云而走，赵懿忻仰头，大声道：“国师好走。”
尹方宇升至半空，闻得此声，停了停，回首一笑，随即飘然而去。这般的霞彩映身，俊容仙姿，真是令人相慕。赵懿忻见了，心下杀意暂时隐了，也是一笑。秦风偷瞟了赵懿忻一眼，却没说什么。而几重门外，就听着数人在说：“快看！快看！天上有仙人。”
秦风听见外头喧哗，怕赵懿忻生气，迈步就要去责斥。
“罢了～”赵懿忻难得好心情，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背着手，一副悠哉的样儿，进殿去了。
方才那死里逃生的小宫娥，也瞧得尹方宇飞走，她手捏丝帕，眼里又泛了泪光，竟看得痴了，不但将刚才死里逃生的险事给忘了，连着身旁的几个小宫人笑她都没听见。
……
翌日，朝廷就公告，国师将在‘天雪峰’收徒，各地可以选派人才，由官家筛选了，送上仙宫学艺。
半个月后，俞敉拿来了建造仙宫的图样，让尹方宇选样式。尹方宇想着山顶寒冷，工匠辛苦，就将更简单那个图样，改了改，就算数了。赵懿忻看到拿回来的图纸，见三重檐改成了单檐，以为尹大国师守礼安分，不敢逾越，心下稍安。
又过些时日，传出小道消息，说宫里要选派美女赴‘天雪峰’当差，服侍国师。
谁不想长生，谁不想成仙，本以为只有男子拜师一途，如今女子也有望了。
一时间，举国上下，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
……
深夜，内殿中。
“查得如何？”赵懿忻问。
“国师每日只饮酒，不曾另食它物。”秦风答。
“那仙丹呢？吃没吃什么仙丹！”赵懿忻又问。
“没有仙丹。臣细细查过，国师每日，除了司酒，还要上天庭一次。另有～，臣以为，天雪峰顶，十分寒冷，可国师身着单衣，却不见冷。”
“他若是成仙，自然不怕冷了，他不是连饭都不吃了吗。哈～”赵懿忻不以为然，接着，他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他可近女色？”
“天雪峰没有女人！不过～不过……”秦风吞吞吐吐起来。
“说！”赵懿忻不耐道。
“国师跟……国师许是喜欢男人。”秦风本想说二殿下赵懿徽跟尹士初十分亲密，可顾忌着陛下跟二殿下是同父同母的关系，所以还是没挑明。
“是不是二哥他～”赵懿忻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不爱美女，却喜欢平板一块的男人。
听皇上叫赵懿徽二哥，秦风一愣，有点不相信。
“你发什么呆，秦风啊，你是朕的亲近之人，连你也觉得朕是个冷心肠的人吗？唉～要是朕真想杀他，二哥他又怎能活到现在。当初叫他陪陵，实在是气他帮着太子，却不帮我这亲兄弟，害得士初……哎~不说啦～都过去了。秦风，朕那都是被逼得，朕其实不是……”赵懿忻说到这里，有如骨哽在喉之声，便禁了声，挥手让秦风退下。
……
天牢里。
“听说没，你们都听说没！国师要收徒弟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都是尽人皆知的事了。怎么着，你小子也想去，省省吧，就你～”
“我怎么啦，告诉你们，我可听宫内里有消息说，每年国师自个儿还能亲选两个徒弟呢，那是不用通过官家的。”
“那也轮不到你！”
“怎么就轮不到我了。国师他心善，我好言求他，他指不定就收我了。你们知道吗，前些天，国师进宫，正赶上皇上要杀一个犯了错的宫女，你们猜怎么着～”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众狱卒围拢成圈，都催促中间那人快讲。
“那宫娘子自然哭得唏里哗拉～”那人得意地说。
“嘁！我还当什么呢～”众人推搡着那人，都要骂。
“别急啊，听我说嘛～那哭声被国师听到啦～当时国师就把那小娇娘给护下了，跟皇上说什么‘有伤天和！’。皇上给国师面子，就放过那个宫女了。”
“真的假的？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会为一个小宫女说情？”有人不相信。
“那可难说，也许国师看上她了呢？”
“我怎么听说国师跟普舜王不清不楚的！”
“你快闭嘴！这事也能乱说，小心脑袋！”
“嘿嘿～反正我觉得国师不会喜欢那个什么宫女的。当初他不是养了两男的，听说现在西蛮的可汗～孟库那老小子也是他的……”
“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不许你们胡说八道！”牢里关着的乌莫泰实在听不下去了。
“哟～我们都忘了，这小子，也跟国师处过呢～”
“你们血口喷人，我爹是英雄！尹士初～他也算个君子，才没你们说得那么龌龊！”
“哟哟哟～都替他说话了～还不亲近啊～”
“你……你们！！！……”乌莫泰气得全身发抖。
“哈哈，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啦，别耍他了～我们讲我们的。外面说～还要招美女上‘天雪峰’伺候国师……”有个心肠不坏的，看不下去，就把话扯开了。
“国师好艳福啊～爷要是也能象国师这么活几天，那就死而无憾了。”
“几天？你还想要几天！一天就美死你了！”
……
天雪峰。
“你怎么上来了。”见赵懿徽过来，尹方宇说。
“来～看看你～在～在干什么？”赵懿徽面色泛青，上气不接下气。
“还穿得这么少。你这是何苦。”尹方宇忙上前，给他了输了些能量。
“呵呵～”赵懿徽一笑，突然晕了。倒地之前，尹方宇接到了他。明明见着赵懿徽眼睫轻颤，尹方宇也不说破，由得他装模作样的。
一眨眼，尹方宇抱着赵懿徽到了山下。
“他怎么了？”俞小云手里抱着药材，见了这两人就问。
“没事儿爬上山，给冻坏了～”尹方宇无奈道。
“嗯～”俞小云点点头，接着又说：“听说皇上要派二千美女来服侍你～”看来他早就想这么一问了。
“？美女？”尹方宇成天酿酒，练功，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
“外面都传开了！”俞小云很是郁闷，心想，这些美人一来，再没他什么事了，他也许就不能跟着公子、帮着公子酿酒了。
“要是真有此事，我会跟皇上说的。”尹方宇说着，抱了人，就要进屋。她心想，赵懿忻说建一个仙宫，没说要给她建一个后宫啊。
听了尹方宇的话，俞小云的心情仍不见转好，闷闷不乐之态。
尹方宇抱着人，迈进简棚之前，侧头对俞小云道：“小云可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俞小云猛一抬头，正瞧到尹方宇柔和的眼眸，不禁心下温暖。
等俞小云走了，赵懿徽立即睁开眼，问道：“那我呢～算不算是自己人。”
尹方宇将他放在榻上，撸了撸赵懿徽散在两旁的鬓发，笑而不答。
……
一年后。
‘天雪峰’下，已建好了几十间大房，都住着学艺的豪门子弟和服侍他们的仆从。而峰顶的‘玉寒宫’，却因为雕梁画栋，白玉材质，还要上等两年，方能竣工。尹方宇跟赵懿徽、俞小云住在山腰那几间屋里。
因为尹方宇的婉拒，赵懿忻终是没有送成那两千名美人，倒是阿香寻上了门来。
尹方宇想到雷电之夜，阿香大惧而逃，虽说寒心，可也不忍见她一个姑娘家被这些权势弟子耻笑、羞辱。
“师傅～这丑婆娘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王红山与周揽月之子王斌城气哼哼地向尹方宇报告。早年周揽月跟尹方宇在孝云城有一段交情，因了这层关系，十八个子弟中，王斌城年纪虽小，却自认为最得尹方宇器重。
尹方宇白衫长发，面色淡然，阿香见了，心下后悔起来。
“你！你～”阿香声音渐弱，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担心是自取其辱。暗想着：那个死狐狸早非当日的落难书生，已是堂堂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在意她这么个相貌平常的粗丫头。
“放肆！”又有人跳出来，喝斥阿香。
“我～”阿香虽然泼辣，但是面对十八个贵族子弟以及一众仆人，她明显是弱势。
看着倒在地上，一身灰土的阿香，尹方宇走上前，蹲下来，用袖子给她擦擦脸，说：“怎么找来的～”
阿香满腔的委屈顿时倾泻而出，一头扑到尹方宇怀里，捶打哭喊道：“我这一路找来，你知道吃了多少苦啊～你个死狐狸，你个没良心的，都不来接我，想把我忘了，想不管我了，是不是。呜呜～”
尹方宇一搂，轻松将她抱起，没再说什么，只是慢慢向山腰走去，只剩下一干傻了眼的小子们。
以后，阿香有事没事，就去山下整治尹方宇的徒弟们，算是出气。那些人从小都是被宠着的，哪受过这，忍让几次，便反击了。耍心眼，出诡计，回敬阿香。阿香受了欺负，就死赖着，要尹方宇替她出头。尹方宇天天被她缠着，却仍不理会。那些个弟子见了，自然没了顾忌，直到阿香被推下了山崖。
“你怎么就由着他们欺负我！！”被尹方宇飞身救起的阿香不甘道。
“是你先去惹他们的。”尹方宇平静地说。
“那是我气不过，他们那天瞧不起我！”阿香说得理直气壮。
“要让别人瞧得起，就得拿出本事来。”
“我一个姑娘家，还要学什么本事～”阿香不服气，然后又小声说：“……有你在，不就行了～”
“哎～”尹方宇叹了口气。
当晚，尹方宇就发了话，说从今日起，谁再欺负阿香，谁就走人。
阿香站在尹方宇身边，双手叉腰，很是得意，把刚刚差点丢了小命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那些子弟表面上虽然答应，可心里却连着尹方宇一起气恼上了。觉得来到这儿什么都没学到，还平白要受一个野丫头的气。
倒是阿香，成了‘天雪峰’一霸，除了生事，还要刮钱。
……
两年后，‘玉寒宫’落成。
赵懿忻领百官来贺，那西蛮可汗孟库也说要来。
孟库大儿子莫乌泰及一干精兵被俘，只因尹士初弹指一挥间。
如此大患，孟库夜不能寐，思前想后，就公开作书一封，要来亲见云兆国师。
赵懿忻当然乐见，准备了人马，要将孟库杀死，绝了后患。
尹方宇夹在中间，如何应付，请看下回‘气吞山河如虎’。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60章 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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