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昔》》林諼

5、第 5 章

　　你见过两只刺猬一起取暖吗？

　　对于中学以前的事，林长宁大多都不记得了，只一两件与苏毅璟有关的或更早以前的事，她经常记起，且记得所有细枝末节。

　　这很奇怪，十三岁以前的记忆就像一张白纸，而她只能看见零星的几个清晰的黑字。

　　大概是一开始，他们都在争吵吧。 2010年

　　“我靠，TM要放学了就下雨。”陈熠看着窗外毫无征兆的瓢泼大雨。

　　“就是啊。” “烦死了。”“什么鬼天气。”“还好我每天都有带伞”“嗳，素清。。。”

　　“安静点，安静点。”学习委员在上面大声喊着。

　　南方的夏季，雨来的快而猛，倾倒的样子，毫不吝啬。

　　“肖哥”郑玲玲转过身来“帮我叫长宁起来。”

　　“你饶了我吧，这母老虎”肖成脸上笑嘻嘻的，嘴巴毫不犹豫回答道。

　　郑玲玲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揉了个纸团砸过来“林长宁，起来！别睡了。”。林长宁动了动脑袋，“安静点会死啊你们”，还有点骚动的教室瞬间静悄悄的。

　　下雨天，衣服湿哒哒的贴着皮肤，真是让人烦躁。

　　过了一会，林长宁才睁开眼皮，看着窗外。

　　对面的居民楼和她们这栋教学楼挨得很近，两三米的距离。楼上的那户人家，破旧的玻璃木窗开着，其中一扇没扣上钩子，过堂风吹啊吹，木窗便跟着被吹合，发出声响紧接着又弹回来，周而复始，一声又一声。

　　终于熬到下课，郑玲玲催促着“快点吧，等会又要挤死了。”

　　下楼梯的时候，郑玲玲还在不停地唠叨“我今天也没带伞，我妈肯定不会来接我，你怎么回去？”

　　林长宁翻了个白眼过去“你见他们哪次来接过我。”

　　“也是哦。不过，你爸妈也太过分了。”

　　林长宁没有接话。

　　楼道里，太吵了。

　　学校门口连着到大马路上的过道，黑压压地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林长宁拉紧了郑玲玲的手就开始疯狂的找缝往外钻，不停地和前面的人说“诶，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怎么办，这么大的雨”好不容易挤到外面稍微宽松点的地方。雨太大了，不需要走出去多远，全身肯定都会湿透的。郑玲玲觉得还是等雨小一点，再走。

　　“是不是有人在叫你？”林长宁好像听到有人在喊郑玲玲的名字，看了一眼四周，家长已经少了很多。

　　“那个人你认识吗？”林长宁指着对面马虎路边一辆停着的轿车里的男子，正朝她们这个方向招手。“啊！舅舅。”

　　林长宁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她从不奢望，会有人记得来接自己。从第一天到学校报道后，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池忆萍他们，这条路上，就都是她一个人了。

　　“林长宁，你为什么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家门口湿漉漉的女孩让苏毅璟怒火中烧。他翻出钥匙开了门，将女孩拉进去直接扔到厕所，反手把门关上“进去，开热水洗。”

　　苏毅璟是那种很爱干净，夏天里要洗两三次澡的人。外面雨下的那么大，就算是有伞，他身上也湿了一大片。 林长宁从房间里面收拾好了才踱步走到厨房里。

　　苏毅璟在煮红糖水，他的头发湿哒哒的，明显是已经冲过凉了。

　　林长宁转去他房间拿了毛巾过来。

　　苏毅璟接过，生冷的蹦出俩个字 “坐下。”

　　林长宁挨着椅子坐下。

　　他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喝完。”是一大碗的生姜红糖水。

　　林长宁从小臭毛病就一堆，其中包括不爱喝这个。

　　不过，她看了看苏毅璟的脸。捏了鼻子一口将红糖水灌了。

　　“哥哥。”空碗里还残留了一点红褐色的液体和残渣，明显的讨好和示落。

　　“吃饭！”

　　苏毅璟和林长宁的关系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