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郑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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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按照上一次评级的排名落座。”
南野是最后一个进A班，所有他的名次是第八名，曹想凡是第十八名，正好坐在他前面。
南野化了个银色系的眼妆，黑色的眼线将他的单眼皮勾画得凌厉尽致，坐在那儿，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大少爷。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叫你一声少爷。”曹想凡转头笑道。
坐在他身旁的徐洛戚也转身向南野望去。
“切。”南野勾唇一笑。
“啊——”曹想凡夸张地做出心脏中箭的模样，“镜头都要被你帅碎了你知不知道。”
“确实挺帅的。”余留幺路过道，“单眼皮帅哥本来就少，单眼皮眼睛还大的帅哥就更少了。”
他是第一个进入A班的，名次是第一名。
南野看到余留幺来，立马转移视线，垂下头看向导师台上若有若无看向他的闻一墨。
余留幺见南野没理睬，便弯下腰进一步试探，“南哥，是哪个化妆师姐姐给你化的妆？真的挺好看的，我下一次也去找她。”
闻一墨的眼神和南野对上，唇角上扬一抹莫名的微笑，隔得那么远，南野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杀气。
“我还有事。”南野立马站起身，背过余留幺走下练习生座位的台阶，“我去拿水。”
徐洛戚若有所思地看向落单的余留幺。
“他有事，哈...他去拿水了。”曹想凡试图打破僵局，对着余留幺尴尬地笑道，“你回位置吧。”
余留幺本人倒是毫不在意的弯下眼眸，“我知道，我就是来打个招呼，当时初评级，我觉得Rap最好的三个人就是南野、你还有旁边这位的徐洛戚，以后有机会肯定还要多向你们学习。”
“客气。”曹想凡被夸得尾巴后翘，“就喜欢你这种爱说实话的人，欸，弟弟，晚上来哥宿舍，我给你分零食。”
曹想凡压低声音，“哥宿舍有泡面和辣条，舍管一直没查出来。”
“行。”余留幺说完告辞。
“这第一名的弟弟看上去还挺乖。”曹想凡朝徐洛戚笑道，“本来以为是高冷挂的。”
“嗯。”徐洛戚点头，却又补充了一句，“看上去。”
“顾莫，你紧张不，我现在紧张到抽搐。”瞿宇乐把脖子缩到西装制服里，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堂堂山东一米八瞿宇乐的选秀生涯就要葬送在这儿了。”
顾莫坐在位置上，仿若一座山石般纹丝不动。
“喂，瞿宇乐，你怎么回事儿？”C班的队友对着瞿宇乐喊道，“你个C班的人怎么老是往A班走呢？别占着别人位置了，快回来。”
“你等等，等等。”瞿宇乐的脸皱成一团，本来民国气十足的秀气被皱成菠菜叶子。
“顾莫，你看我现在是八十八名，虽然吧数字还算吉利，但是肯定离淘汰不远了。”瞿宇乐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嘴，摆出假哭的模样，“我就想来感谢一下你这段时日对我的照顾，这次检查我肯定不及格，到时候肯定连镜头一个都没有就——”
瞿宇乐说话的期间，顾莫一直在看着瞿宇乐的鞋子。
“瞿宇乐！”队友看不下去，自己上来揪他，“你这么戏精怎么不去演戏呢，今天是检查我们的练习结果又不是宣布名次，你戏怎么这么多呢，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对着镜头说话的。”
瞿宇乐被捏着命运的厚脖颈，快要窒息。“松松手，帅哥要晕了。”
“对不住。”队友对着顾莫打招呼，“我这就把这个神经病带下去。”
“喂，张楚渊，你是不是背着我举铁了，怎么现在力气这么大？”
瞿宇乐一米八的个子毫无反手之力，活生生被拖拽下去。
直到瞿宇乐被拖回座位，顾莫这才抬起眼，看向离他座位相隔五排的瞿宇乐，摸着自己的下巴。
南野走到后台转了转，发现基本上所有来练习生都上完妆。
来都来了，就去存放处喝口水吧，这么想着，南野立马走到后台的小房间。
谁知道里面已经有了人，南野定睛一看，是王寿。
那个练习生里三十三岁“超高龄”的王寿，被网上称为《逐梦99》里的“最老回锅肉”。
“欸，南野你来了正好。”王寿招手，“你帮我贴一下膏药好嘛，我正好够不着。”
“来了。”南野以前成团的时候跟王寿合作过一次。
那时候王寿一直在幕后做音乐，曾今给FANT团写过一首团曲。
“来了，哥。”南野掀开王寿后背的衣服，给他贴上膏药。
王寿的后背青了一大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吃力啊。”王寿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服老，但是跟你们这群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甚至还有未成年的一比，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别服老。”南野把王寿的衣服拉回去，“三十出头，风华正茂，哥身上肯定有许多没办法直接越级获得的东西。”
“你倒是会说话，欸我说。”王寿拍拍南野的肩，“你给我的印象跟几年前完全不一样，那时候你老是板着张脸就跟谁欠了你三百万似的。”
“误会，都是误会。”南野在心里补充一句，都是人设。
“我跟你偷偷吐槽一句。”他们俩人一边往外走，王寿一边跟南野说，“你的那个前队长闻一墨脾气才是真不好，跟电视上完全不一样，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看我。”
“误会。”南野立马解释道，“这真是误会，他人其实不错，就是跟我一样近视，经常看不见别人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啊，那算我理解错了。”王寿接着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怎么不知道保护眼睛，我跟你们说，要多吃胡萝卜....”
他们两人正好从导师台上走过，南野假装不在意地扫过台子上的闻一墨。
闻一墨低着头，正在和工作人员交谈。
嗯。
南野快速收回眼。
看起来状态不错。
淡然，还是一样得帅，就算这满场都是帅哥，也遮掩不住闻总的半分光芒。
“谁是闻总？”王寿一句话把南野拉回现实。
“啊？”南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内心的旁白说出了口。
“没什么，瞎说呢。”南野走回自己的座位。
“你来了。”坐在第七名位置的顾莫说道。
“嗯。”南野惊讶地接过话，印象中这还是他室友第一次跟他主动打招呼。“怎么了？”
“你跟瞿宇乐一组？”
“嗯，我抽签正好抽到和他还有曹想凡一个组。”南野挑眉。
抽签的规则是五个人一组。
“能跟我换号码吗？”顾莫递出自己的纸条，上面写着96，算是最后一组上台。
“当然可以。”南野接过顾莫手中的纸条，把自己的26递给顾莫，“怎么，不想最后一组上？”
“算是。”顾莫接过号码，“谢谢。”
“不谢，互帮互助嘛。”
不知道为什么，跟顾莫在一起，他的话也不知不觉变少。
交换完号码牌后，他们两个人又重新恢复沉默。
南野笔直坐着，而顾莫微微向前倾，两个人俱是不言语，就像两个并排坐的少爷，用脸杀人。
“谁是96号？”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南野举起手中的纸条，转过头，眼前出现一个小个子的少年。
“郑州？”南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知道我的名字？”小少年用手指挠后脑勺，“你叫...”郑州快速瞟了眼南野身上的名字牌，“南野！”
“啊，对。”南野连连点头。
曹想凡在一旁看得惊奇，怎么南哥还红了脸啊，这是热的？还是激动的？
南野看着小少年，眼睛里几乎是放着光。
郑州，小郑州，可爱的小郑州。
从来到瓜厂的第一天，南野就注意到这个个子矮矮的小少年。
小少年刚刚十五岁，是九十九个练习生里年龄最小的，长相尤为可爱。
用南野的心里话来说，就是比动漫里的柴犬小七可爱，让人第一眼看了就想捏他的脸蛋。
萌出血。
“兄弟，你怎么回事？”曹想凡晃晃南野的身子，“着魔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南野这人就有两大软肋，第一个是闻一墨，第二个就是可爱的东西。
只要看到让他觉得可爱的东西，南野就会想要上手揉一揉，捏一捏，走都走不动路。
眼前这位小少年，南野可谓是‘觊觎’已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上前交朋友。
“你好，我是97号，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台，我就是来打个招呼。”
“你...好。”南野的视线聚焦在郑州的脸颊肉处。
圆鼓鼓的，好想....
“对了，我还带了九十八号来，他也想和你打招呼。”
郑州让过身子，露出他身后的人。
南野转过头。
“朱蒙？”曹想凡喊出声，“怎么是你？”
朱蒙尴尬地打招呼，“我也没想到是你们。”
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南野的脚。
“上次我确实不是故意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反正你现在看上去脚完全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郑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