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红尘泪》星星之火

4、第三节：风尘滚滚之迎红尘

　　梳妆台前，花无语端坐无语。丫鬟巧儿轻轻的为花无语挽着秀发，低低的说：“姑娘，今儿是女婢最后一次为你梳少女发式，姑娘想梳什么发式?”

　　“还是梳莲花鬓吧。”莲儿见小姐不支声，就对巧儿说道。

　　转脸见花无语低着头，料想姑娘难过，开口安慰道:”小姐，莫伤悲，想今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儿，我听刘妈妈房里的红儿姐姐说，妈妈这次为了造势只请了全国最有名望的50人呢。小姐定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主儿，且莫管妈妈的话，咱们姑娘中也是有好归属的，像灵儿姐姐和蝶儿姐姐虽说是偏房，可现如今也是少奶奶了。出门照样风风光光的。我听说前儿赎了灵儿姐姐的那个官了的结发死了。灵儿姐姐就给扶正了。何况姑娘仙姿玉色。”

　　如意郎君？沦落风尘七年，早已断了这奢念了。只是惦记着母亲临死之前将一香囊交予手中的那种坚定的期盼之中：“将这物件交予江南首富秦府少爷羯，自此，你也有个依靠。”只盼今日那江南首富秦府少爷能如约而来。花无语也别无奢求，但求故人念旧赎了她去，也好枯灯古佛了余生。

　　“只怕，姑娘真要是被赎了去，你莲儿这身段，这容貌，刘妈妈早就垂涎三尺了吧。莲儿美眉也要为着自己着想些才是了。况且，你姑娘是性子最最好的，我未见着我们园子里哪个姑娘丫鬟间这般的互相维护，互相疼惜的。一旦你们家姑娘真的被赎了去，你没了个说话的伴，岂不寂寞？”巧儿悠悠的说：“要我说，最最好，你们两一同给赎了去，这样也不枉主仆一场呢。”

　　“我想着妈妈是不乐意的，况且妈妈最是黑心黑肺的了，姑娘的赎金已是天价，上次我听云儿姐姐的丫鬟小虫子说我们这儿的姑娘的赎金都不低呢。所以我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各位姐姐切莫偷懒了，妈妈让我过来问问，姑娘打扮的如何了？这琴是否调过了？妈妈说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场了。且不要让客人们等才好。”这一股儿的话说完了，才见喜鹊掀帘子进来，“哎呀，我的姑奶奶们，就剩这么点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梳好头，也没有伺候姑娘换好衣裳？胭脂也不涂，这不是耽误事儿吗？莲儿还死不快点给你主子上妆！等着挨板子吗？巧儿，你在绣花吗？磨磨蹭蹭的？小心你的皮。。。。。。”

　　“喜儿，今天是我的大日子，这头可不能梳的马虎。你且回妈妈，我必准时出场，你先去前场帮衬着吧。妈妈那里少不了你。”

　　喜儿一脸怒容立马化为乌有，喜滋滋道：“姑娘说的是，那我就这么着回妈妈了。今儿确实不比往常，妈妈时不时的喜儿喜儿的，一刻都离不了我，把我都叫晕乎过去了。那我先走了。”

　　“喜儿姑娘慢走。”

　　“哼，她也配称个姑娘！狗仗人势的东西。”巧儿愤愤道。

　　“咱们也快些吧。误了时辰不吉利。”莲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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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的王爷，您可来了，我们花无语都不知道问过几回了。快快上座。”刘妈妈一见到老王爷就眉开眼笑的合不拢嘴。财神啊。

　　“要我说，这无语也真是的，搞什么花魁活动，真TNAAD，老子把赎金给了你这个老货岂不是干脆？”王爷不满到。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可是我那女儿说了，老王爷是替先皇打江山的人，是我朝响当当的人物，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到我们这种地方买了一个丫头回去。但是如若我们无语是这天下的花魁，也就验证了英雄配美人这一段佳话呢，不是？”刘妈妈媚笑到：“况且，瞧着我们王爷也是怜花惜玉之人，瞧着这排场，没有王爷，哪来无语的风光，您说不是呢？”

　　“你个老货，无非就是个财迷。老子看今天有谁来敢跟老子抢。”

　　“老王爷看来真是老当益壮啊，这种盛会不落于人后呀，真是了不得，了不得。赶明儿，我上个奏折，想来南方的叛乱，王爷是游刃有余啊。”只见一手摇羽扇，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踱步而来，却原来是当今首府埃尔泰。这埃尔泰虽说已是花甲之年，但并不显老态。却有一股儒雅之风。

　　“嘿！你个老小子，平日里自喻清高，居然也来这种风流场所？怎么，老小子想续弦了？”老王爷一脸好奇，“妈的，这刘妈妈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把你给请到了。”

　　那埃尔泰但笑不语。两人缓步进入那战舰的一楼大厅，却原来这整个大厅已经被全部打通。

　　“老王爷，你可真是为红颜一掷千金啊。也亏你想得出来，却不想这战舰的各仓这样一打通居然不亚于这百花楼大厅啊。漂亮漂亮，甚是有新意。却不知这设计者是何人。”
　　“这是我们无语的意思，说是这大冷的天，各位爷来了，若没有一个暖的去处，即使歌舞再好，也没了兴致了。这样各位爷就可以尽兴了。”

　　“我说呢，怎么在大冷的天，搞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原来这样有趣。真想不到，这小娘们居然有这样的心思。”老王爷一脸的恍然。

　　“不错，这女子非同一般啊。”首府埃尔泰额首。

　　这边刚落座。那边又有客人到来，却是江湖中顶顶有名的无尘大师和武林盟主仇云天。刘妈妈看到无尘大师就一阵哆嗦，当初无语死活要将无尘大师列入宾客名单之中，妈妈还在想，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岂能来这拈花惹草之地污了盛名。却不料还真来。那仇云天就不要说了，本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听说当年为了江湖第一美女，居然挑了十八寨的人，结果莫名其妙做了个盟主。这两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今儿凑到一起却也是奇怪。

　　“哎呀，稀客稀客啊，无尘大师今儿参加百花盛宴，真是蓬荜生辉啊。盟主大人百忙之中能来真是看得起我们百花坊啊。外面冷，快去里面暖和暖和吧。”

　　一面说着一面欠身引路。须臾之间，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了。

　　确实谁也不知道在此时，花无语却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了这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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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风尘转世之风云突变
　　第四节：风尘转世之戏红尘

　　亥时，秦淮河上突闻一清丽而清远的悠远古筝之音穿过这茫茫迷雾，穿透这鼎沸吵杂的人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人们一下子都静默这寻找这天籁之音。循着这声音，却原来在秦淮河西侧。远远望去这满湖的景色被一团浓烈的火焰给照了个透彻，却原来是那湖上飘荡的一双仙人已然被熊熊燃烧，那风筝却不知为何被人剪断了，缠缠绵绵，凄凄婉婉的缓缓升空，直至消失殚尽。

　　须臾，又是一身悠扬的古笛之声从东侧穿来，人们依然从刚才的惊叹之中被唤醒，一致朝东远观。不知何时，东侧湖面上原本零零散散飘荡的小船已然灯火通明，每一个船头的都有一着绿衣美少女循着这笛声，踩踏着节奏，挥舞着水袖在船头翩翩起舞，众女虽在各自的船头飞舞，却配合的如履平地，忽而集聚在一起，争相斗艳，忽而急急散去，独领风骚。配合着这月色，这灯光，这美景，这淡淡迷雾，真正犹如王母蟠桃盛宴，众仙子水袖长舞，飘飘欲飞。众人看痴了，看呆了。

　　双燕营巢时，双飞复双语。
　　轻盈柳陌风，振迅芹塘雨。
　　巢成近绣帏，双宿更双飞。
　　为蒙主人爱，不信有暌违。
　　四月温风起，榴花发红蕊。
　　拾虫还哺雏，出入无停觜。
　　五月教雏飞，绕巢舞乌衣。
　　侧避蛛丝过，斜萦柳线归。
　　六月雏翼老，分飞各相保。
　　脉脉傍珠帘，依依集兰橑。
　　世事有转旋，陵谷一朝迁。
　　昆明延劫火，甲第化歊烟。
　　带睡惊飞出，尘沙两相失。
　　死生不得知，嬿婉从兹毕。
　　回看旧主人，粉黛成灰尘。
　　天高云渺渺，海阔波鳞鳞。
　　荏苒朝还暮，惸惸向何处。
　　毛凋半夜霜，泪滴三春露。
　　露寒霜又浓，憔悴不成容。
　　同心谅难隔，魂魄终相从。

　　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春风扶柳般说不出的舒畅,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琼浆玉液,个个像要逃离升天似的.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大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

　　这秦淮河上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她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良久，待众人还神吐纳喘息，才发现这秦淮河上早已灯火通明如白昼。此时传来刘妈妈招呼客人的声音。众人这才回神往舱内看，却不料不知何时船头已然迎风俏立一白衣女子，二八年华，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豪迈侠气。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得人还要好看，想不到这勾栏院之中，竟然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正在众人瞠目，忽闻一声敲鼓之声，不知何时船头至船舱正中已然用四根大红丝绸缎子悬了一红色大鼓，鼓的周围又垂吊着如丝如雾的薄纱，那薄纱在夜风的吹拂下阵阵的飘荡着。那鼓声却是少女起舞之势。只见那少女身轻如燕，衣袂飘飘，剑到之处，落英缤纷，脚下那阵阵鼓声却煞是有韵律。突然少女仰天长啸: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刚才那唱曲的小姑娘，却已然没有刚才的婉约清丽。声音依然清脆，此时却隐隐含着豪气。随着少女芳唇轻吐出“一尊还酹江月”少女这才收剑站立，已然是香汗淋漓。

　　亥时，秦淮河上突闻一清丽而清远的悠远古筝之音穿过这茫茫迷雾，穿透这鼎沸吵杂的人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人们一下子都静默这寻找这天籁之音。循着这声音，却原来在秦淮河西侧。远远望去这满湖的景色被一团浓烈的火焰给照了个透彻，却原来是那湖上飘荡的一双仙人已然被熊熊燃烧，那风筝却不知为何被人剪断了，缠缠绵绵，凄凄婉婉的缓缓升空，直至消失殚尽。

　　须臾，又是一身悠扬的古笛之声从东侧穿来，人们依然从刚才的惊叹之中被唤醒，一致朝东远观。不知何时，东侧湖面上原本零零散散飘荡的小船已然灯火通明，每一个船头的都有一着绿衣美少女循着这笛声，踩踏着节奏，挥舞着水袖在船头翩翩起舞，众女虽在各自的船头飞舞，却配合的如履平地，忽而集聚在一起，争相斗艳，忽而急急散去，独领风骚。配合着这月色，这灯光，这美景，这淡淡迷雾，真正犹如王母蟠桃盛宴，众仙子水袖长舞，飘飘欲飞。众人看痴了，看呆了。

　　双燕营巢时，双飞复双语。
　　轻盈柳陌风，振迅芹塘雨。
　　巢成近绣帏，双宿更双飞。
　　为蒙主人爱，不信有暌违。
　　四月温风起，榴花发红蕊。
　　拾虫还哺雏，出入无停觜。
　　五月教雏飞，绕巢舞乌衣。
　　侧避蛛丝过，斜萦柳线归。
　　六月雏翼老，分飞各相保。
　　脉脉傍珠帘，依依集兰橑。
　　世事有转旋，陵谷一朝迁。
　　昆明延劫火，甲第化歊烟。
　　带睡惊飞出，尘沙两相失。
　　死生不得知，嬿婉从兹毕。
　　回看旧主人，粉黛成灰尘。
　　天高云渺渺，海阔波鳞鳞。
　　荏苒朝还暮，惸惸向何处。
　　毛凋半夜霜，泪滴三春露。
　　露寒霜又浓，憔悴不成容。
　　同心谅难隔，魂魄终相从。

　　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春风扶柳般说不出的舒畅,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琼浆玉液,个个像要逃离升天似的.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大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

　　这秦淮河上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她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良久，待众人还神吐纳喘息，才发现这秦淮河上早已灯火通明如白昼。此时传来刘妈妈招呼客人的声音。众人这才回神往舱内看，却不料不知何时船头已然迎风俏立一白衣女子，二八年华，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豪迈侠气。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得人还要好看，想不到这勾栏院之中，竟然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正在众人瞠目，忽闻一声敲鼓之声，不知何时船头至船舱正中已然用四根大红丝绸缎子悬了一红色大鼓，鼓的周围又垂吊着如丝如雾的薄纱，那薄纱在夜风的吹拂下阵阵的飘荡着。那鼓声却是少女起舞之势。只见那少女身轻如燕，衣袂飘飘，剑到之处，落英缤纷，脚下那阵阵鼓声却煞是有韵律。突然少女仰天长啸: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刚才那唱曲的小姑娘，却已然没有刚才的婉约清丽。声音依然清脆，此时却隐隐含着豪气。随着少女芳唇轻吐出“一尊还酹江月”少女这才收剑站立，已然是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