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氏江湖之成王败寇》庸人自扰

13、王霸南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遇上只“肥羊”

　　等王霸南一路问过来，找到这东石镇有名的花街时，天色已暗得只剩一轮明月当空照了。
　　不过夜晚却正是这街上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一派喧哗景象。

　　“这位爷，来我们这吧，包你不会失望的。”王霸南没走上几步，就让一群□□半露的姐儿们围上了，看他长得好就争着往自家门里拖。
　　“我是来找人的……”
　　王霸南额头有点冒冷汗，胭脂水粉的味儿直呛得他从鼻腔难受道喉咙口，伸手想推开她们，触手处却尽是软滑一片，让他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碰。
　　姐儿们只当他是害羞，愈加往他身上蹭，嗤笑道：“谁到这儿来不是找人的？公子要找的是哪家姑娘？”
　　“我、我不找姑娘……你们有没看到两个男的？都挺高，还拿着剑的？”白花花的胸脯挤得王霸南连说话都不连贯，被碰触到的地方陆续开始发痒了。
　　“男的？上我们这的都是男的，哪知道公子你要找的是谁啊。不如这样吧，公子来我们店里，说不准就找到了。”
　　“你干嘛？是我先看到这位公子的，要来也该来我家店里才是！”
　　“你们争什么，让公子自己决定吧，公子哦？”
　　………
　　就在王霸南打算晕厥的时候，一句“公子要找的人其中一位是不是姓秦”让他清醒了过来，连忙揪住那根“救命稻草”，激动得眼睛都发亮了：“快带我去！”

　　粉衣姐儿领着王霸南正要进门，恰老鸨也站门口，见着王霸南的脸后连忙两眼放光堆着笑迎了上来，可惜刚走近就冷了，还揪住带路姐儿的耳朵骂道：“你这不长脑子的，叫你去拉客怎么带了个乞丐回来！你当我这是善堂啊？！”
　　“乞丐？！”王霸南也提了嗓门。“本大爷哪里像乞丐了？！”
　　“哼！”老鸨冷哼了下，伸出兰花指嫌恶的指着他道：“你看看你那身破衣裳，还有那鞋！连跟都没了！还学人来寻花问柳，你拿得出银子吗？银子！”

　　王霸南顺着老鸨的手指往自己身上看，绸缎衣服穿着哪有布衣舒服自在，谁见过锦衣华服的山贼了？！赤脚踩了半个鞋跟，或许在城里人眼里看上去是算不上斯文，但怎么也不至于和乞丐做兄弟！
　　“当然…..”王霸南火气上来了，伸手往怀里掏，这才想起先前把银票连着寇贤给他的三十两都给了弟弟。
　　老鸨见他半天不做声，知道他拿不出钱，嗓门便又提了八度：“当然？当然什么啊？！你倒是给我接下去说呀！”

　　王霸南见她那咄咄逼人的样，一咬牙吼了回去：“大爷来找人的！要什么银子！”
　　“呦，你还有理了是吧？！”老鸨一听，更确定了他是个没钱的主儿，退后一步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来人啊！把他哄出去！”
　　“是！”
　　老鸨一声令下，不消半刻身后就站了一排姐儿们，原本甜笑的脸儿们都板得跟夜叉似的，齐齐的向前逼着王霸南退出去。

　　“你们……我真的是来找人，你们帮我传个话行不？”王霸南没想着会有这么招，若上来的是群壮丁他三拳两脚的也就搞定了，偏偏来这阵势，除了后退也没别的法子了……
　　“滚出去！”
　　老鸨索性叫人“砰”的关上了大门。

　　王霸南被哄到街上，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路人和别店的姐儿见他被赶出来，也都纷纷避着他走。王霸南感觉一阵凄凉，有点明白寇贤为什么死要钱了，索性走到对面街角处找了块石阶坐下，等着寇贤他们出来，顺便留意下有没啥适合下手的肥羊。
　　无奈不知道是不是撞了什么邪，打他眼前走过的公子哥们都成群结党的，偶尔见有人独个走的，看着又不像有油水的样，枯等了大半个时辰，银子是没弄到，肚子倒开始叫了。
　　王霸南灰怏怏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打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没走几步却遇上了头肥羊：那人面堂开阔，留着整齐的胡子，锦衣玉带，手上那个扳指亦是绝对的上等货色。更让王霸南欢喜的是，他面庞微红，眼色略带迷糊，虽然脚下稳健，但也看得出已经喝了不少。

　　当下暗自窃喜，故作无事的面对面走去，就在即将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那人一把握住王霸南手腕，眼暴精光直瞪着他看！
　　王霸南心里一惊，心想遇上了高人，刚想出手脱困，那人却先开口了：“去、去我家过夜！”
　　说话间满嘴酒气，王霸南松了警惕，那人也不等他回答就要拖着他走。
　　早就听郭七说起过，山下有些地方民风好客，王霸南想想寇贤他们不到白天也不会启程，与其饥寒交迫在候上一个晚上，不如领了这人的好意，就任由那人拉着走了。

　　那醉汉拉着王霸南拐了几个胡同，在座大宅门口停了下来，指指大门示意王霸南去敲。
　　大门两处各竖了一只石狮，门上挂了块牌匾，黑底金字的，王霸南不识字但觉这户人家有点气派。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一名青衣家丁开了门，先见着王霸南，愣了下，后见着那醉汉马上跑了出来：“老爷！您又喝高了！”
　　“少胡说！”醉汉推开家丁要自己走，经过王霸南身边时没忘拉上他一块进去。“你带他去洗洗，没吃饭的话给他弄些点心。”
　　“是。”
　　王霸南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感动，先前被老鸨伤了的心愈合了点，没留意到家丁不屑的眼神。

　　那家丁领着王霸南到了淋浴房，喊了个丫环过来伺候着，指了指房里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道：“不够热的话跟喜儿说，有什么需要也招呼喜儿好了。”
　　“哦！”
　　王霸南等他们都出去了后，先冲完头，才脱衣跳进木桶。
　　水温恰好，暖暖的把赶路的疲惫都泡了出来，不由得眯起了眼，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的喜儿问“公子，要不要加点热水？”才醒来，连忙抹了把脸道：“不用，我洗好了。”
　　跨出木桶，刚擦干了身子，喜儿推门进来了。
　　王霸南僵在那有点尴尬，喜儿却习以为常的递了套衣服给他：“穿上这个。”
　　“哦。”王霸南接过，抖开一看原来是件外袍，赶紧穿上了，心里嘀咕着这丫头不够厚道，送衣服给人也不送整套的，光着身子被个女人盯着看还是头一遭。
　　喜儿见他穿好，示意他跟着出来，王霸南捡起自己的衣服，想到肚子还空着，就问：“有没有吃的？”
　　“房里有。”
　　“哦。”王霸南见她爱理不理的，也不再问了。

　　喜儿带他到了一间屋子门口，站到一边让他自己推门：“到了，进去吧。”
　　“嗯。”
　　王霸南推门进去，发现先前那醉汉也在里面，正坐在桌旁盯着自己看，虽觉得有点奇怪眼睛却被桌上那盘糕点吸引了过去，也不客气，拿起了一块就往嘴里塞。
　　等肚里稍微有了点感觉后，才笑着感谢道：“今晚多谢老哥款待了，我姓王名霸南，老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