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氏江湖之成王败寇》庸人自扰

10、秦败不断增加债务...

　　王霸南用脚踢开了门，见原本凌乱不堪的屋子已整理得干干净净了，笑道：“果然还是小绿贴心。”
　　说着拉了张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们站着干什么，随便坐，别客气。”
　　寇贤依旧板着张臭脸：“谁跟你客气，拿到银子我们就走了！”
　　“你别总把‘银子’两个字挂嘴上行不？银子！银子！银子！！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王霸南突地无端端的冒了股火，想都没想就冲了寇贤一句，话说出口后连自己都愣了下，刚想说些什么贺四正好冲了进来：“老大！你回来了？老七让我拿张银票给你，还说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喝酒热闹热闹，叫我跟你说声别随便失踪了。”
　　“哦，”王霸南接过银票转手递给寇贤。“这下我不欠你了。”
　　寇贤也不客气，直接揣进了怀里，都不正眼看他，弄得王霸南脾气又上来了：“老四，你送他们两个下山！”
　　“老大？”贺四有点想不通。“这么快就腻了？”
　　“不用了！我们认识路，自己会走！”
　　寇贤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秦败只好冲王霸南苦笑了下：“抱歉，他就这样……”
　　“我明白。该说抱歉的是我，本说要请你好好喝上一杯的，只好等下次了，你快去追他吧。”王霸南站起来，拍了拍秦败的肩膀，笑得有点苦涩。
　　“嗯，那后会有期了。”秦败说着，却握住了王霸南搭他肩上的手，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王霸南有点诧异，秦败的眼神温和却不加以掩饰，让他觉得有些不能适应。这种眼神通常是王霸南用来看别人的，虽然清澈了许多，但还是让王霸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尴尬的抽回手，别开眼睛。
　　秦败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步跨出了房门。
　　“老大，他们……”贺四觉得纳闷，老大和那两人间似乎有些牵扯不清的东西，那副神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别提他们了，”王霸南转头，已是副笑嘻嘻的样子。“郭七不是有酒吗？我们现在就去帮他喝掉点！”

　　“寇贤，等等我！”秦败快追到山脚，才赶上了寇贤。“走这么快干什么。”
　　寇贤听见喊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秦败，揄揶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走了。”
　　“怎么会，我们是好搭档，你走哪我都跟着，下一个目标是谁？”
　　秦败装傻道，寇贤也不再多说什么，将花名册扔给他：“剩下的都是小毛贼，有几个已经让人领了赏，我打了叉。”
　　“喔，”秦败接过来，仔细翻了遍。“采花贼25两、砸场子10两、奸夫20两……霸王餐30两？？！！吃霸王餐的居然值30两？！”
　　寇贤看了看：“这个人不光吃霸王餐，住店不给钱，还打伤店里好几个伙计，衙门不接这案子，是几个掌柜咽不下这口气，自己掏银子要抓他。”
　　“哈，”秦败笑道。“他还吃了好几家？”
　　“嗯，我们先去合丰楼，来个守株待兔！”
　　“你肯定他会去合丰楼？”
　　“这个人专挑老字号的店子下手，照他的行踪来看，一路都是南下，桐城是必经之路，而合丰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店。”
　　“这么说，我们又能白吃白住了？你真会算计。”
　　寇贤也不否认：“你不是说想吃顿好的吗？”
　　“那姑娘呢？”
　　秦败刚说完就被寇贤瞪了：“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我们快点走……”

　　姓康的掌柜早就听同行提起过有人吃霸王饭还打人的事，见寇贤、秦败愿意免费帮忙看店当保镖，忙不迭应了。
　　两人在合丰楼守了大半个月，都没等到那只吃霸王饭“兔子”来，秦败有点急了，寇贤却满不在乎，时常留秦败一个人在店里，自己上城里到处逛悠，看看有没可以赚钱的事。
　　康老板也没撵他们走的意思，不管那个吃霸王饭的会不会来，那两个俊俏小伙子都是活招牌，来店里吃饭的女眷多了三成有余。

　　“小二！先来壶好酒，再把你们的招牌菜全上了！”
　　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引起了秦败的注意。
　　进来的汉子人高马大，声如洪钟，粗眉大眼的样，尤其是那把大胡子，和花名册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汉子坐下后把包裹和长剑往桌上一搁，见秦败一个人坐着，招呼道：“这位老兄，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坐，侃侃大山总比一个人喝闷酒有意思。”
　　秦败一听，乐了，心想这吃霸王饭的倒也有意思，于是拿着酒壶坐了过去：“ 兄台是从外地来的？”
　　“嗯，你知道从这道黑风镇还有几天的行程？”
　　黑风镇？“走得快些，一天就到了，兄台去那边办货？”
　　“不是，”那汉子给秦败的空杯子满上，大大咧咧道。“我回家探亲，离家快5年，也不知怎么样了。”
　　说话间，小儿手脚麻利的上菜了：“客官，香辣脆鹅、竹笋煲土鸡、红袍桂花鱼、太极芋头都是小店的招牌菜，还有几个待会就给您上！”
　　汉子拿起筷子先夹了块鱼肉，又招呼秦败道：“趁热吃，这顿算我的，别跟我客气。”
　　秦败也不客气，但心里却在纳闷，吃霸王饭还做东请客的，倒是第一遭遇上，不知待会儿结账时他会怎么混弄过去。
　　“我姓王，单名一个天字，老兄你怎么称呼？”
　　“在下秦川。”
　　“败”字太过罕见，秦败通常都用“秦川”这名字做假名，王天见他说话斯文，举止得体，只当是哪家的公子哥。

　　酒足饭饱后，王天叫了小二过来结账。
　　“客官，一共1两2钱。”
　　“嗯，记账上。”王天边说边剔着牙。
　　小二愣了愣，陪笑道：“我们这不赊账。”
　　“谁说赊账了？我是让你记账！”
　　“我说客官，”小二说着脸色冷了下来。“您该不是没银子结账吧？”
　　王天让小二那眼神惹恼了，一拍桌子怒道：“谁说我没银子结账？！老子路上盘缠用完了，到家后拿了银子自然会付给你！你还怕老子赖账不成！”
　　小二被王天的凶样吓了跳，瞅到秦败也在，就壮胆道：“没错！没钱就别摆阔！你今天付不出银子我就报官！”
　　“你报官试试！”
　　王天一听“报官”就火了，伸手要揪小二，被秦败挡下了。
　　“你什么意思？！”
　　秦败笑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再确认个事。”
　　“什么事？”
　　“你这一路过来，吃饭住店是不是都记账的？”
　　“是！”王天理直气壮的回答。
　　秦败又问道：“鸿满楼、富雅阁、金富楼你都去过？”
　　“去过！”
　　“那就没错了，你一路吃霸王饭，还打伤人，我在这等了你大半个月呢！”
　　王天怒道：“你是官府的人？谁说我吃霸王饭了！我好好跟他们说会来给银子，他们偏不信还叫人来打我！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便甩开秦败的手，一拳挥了上去。
　　“我不是官府的人！”秦败有点苦笑不得，知道王天性情暴躁了些，但也算是个耿直的汉子。
　　王天根本不听他解释，也不说话，气势汹汹的向秦败攻过来，秦败不敢轻敌只好招架，两人一来一往打了起来，打得店堂里桌椅、碗碟漫天飞。
　　康掌柜躲在角落数数：“凳子2张、碗碟5个……”
　　“喂！我们到外边打好不好？”秦败一听就急了，若是等寇贤回来，知道他又增加了额外的开支一定会给他眼色看！
　　“你想逃？！”王天大喝一声，踢起一张凳子向秦败飞来。
　　“凳子3张。”康老板在账本上又加了一笔。
　　“不要！”秦败惨呼起来，侧身避开飞来的凳子，斜眼却见到一人正跨门要进来，眼见要被凳子砸上……
　　“快让开！”
　　秦败喊得有些撕心裂肺，想飞身过去挡开都来不及了。

　　完了！还得添笔伤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