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空战》暴风雨中的辉煌

4、档案中的魔鬼

　　在那次迫降两年之后，战争对我们贝尔肯方面越来越不利。南贝尔肯成为首先断裂一环，作为国家原先的工业区和重要的资源产地。它承受了更多的打击和战争的伤害，当国家的新闻宣布南贝尔肯退出这场战争时，我们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基地里没有沮丧只有平静，背地里我们知道：“这场见鬼的战争结束了，久违的自由就要到来。”果然不出众人的所料，我们的军队开始撤退。并不是因为战败，而是因为自己人的抵制，南贝尔肯宣布拆除一切军事设施，更要命的是他们宣布加入联盟。这也就是说，我们一夜之间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桥头堡的失去让北贝尔肯成为联盟的囊中之物，面对一个国土面积是自己上千倍的敌人。尽管在初期的快攻和压倒的空军力量面前我们取得了胜利，但现在一切都失去了。联盟的进攻如潮，我们开始不得不适应搬家的日子，从欧西亚的利根市到国内的莱雅，一路上我真切地感到了战争对这个国家的伤害，欧西亚远程导弹的袭击让建于十六世纪的里奥菲尼南教堂巨大坚实的黄金柱石一夜之间毁于战火，但是更让人可悲的是当地的军民为了结束自己的贫困生活，而哄抢散落在地面上的金色琉璃，因为当时唯一可以信得过的硬通货就是黄金。当我在残破的广场散步时，看见小时伴我长大的盲女神石像孤悬于广场之上举着破损的右臂一时感慨之情溢于言表。打这麽长的仗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个人的私欲吗？其实没有人是胜利者，果然，在1995年6月6日，是贝尔肯这个国家永远消失的一天。老派的军事当权者不甘心自己的国家被联盟占领，竟然在自己国土的七个人口密集地区释放核弹。一时之间，哀嚎遍野，始作俑者和无数自己的人民都化为尘埃。当时的我早已脱离军籍当起了一名教师，但那天的景象是永远不能忘怀的。这是一次巨大的吞没一切的自我牺牲，他们宣布北部是贝尔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根据官方的记录有12000人死亡。而我只记得那七个犹如太阳一般耀眼的蘑菇云同时升起遮蔽了原有太阳的光芒。而这一直在我的女儿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贝尔肯的人民会对他们的所见有何感受呢？
　　很幸运的，战争的结束对我的调查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因为大部分的资料在战争结束初期是没人保管的。这样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通过繁杂的手续就可以看到它们，唯一比较复杂的是那些档案现在不在我国的境内，是在没有收到核弹攻击的南贝尔肯。
　　我不是一个很感伤的人，但还是不住回想当时的事件经过。贝尔肯的经历使战后的大国下决心杜绝同类事件发生，他们纷纷签署了废除核武的条约。但谁又知道可以维持多久？我已经在想谁会是下一个贝尔肯了？车窗外的霜气半凝半结，火车的喧闹声伴着眼前的景物飞速地从眼前经过。在车厢内我看到的是无数乘客祥和疲倦或对前程期盼的目光，在他们的眼中丝毫没有留下对那场战争的记忆。在火车减速的刹车声中，我这一行的终点站到了。南贝尔肯的费迪南市，它曾经是我国的一流度假中心。古代皇帝的疗养地，我国的文明中心。
　　在纷纷下车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背影我很是留意。那是一个背完全佝偻的老人，在他蹒跚的步调中，我感到什么是风中的残烛。更让我感到心颤的是他的衣着，老贝尔肯皇家空军墨绿色的军服，那是我深层的记忆。现在早没人敢穿它了，那在人们心中是恐怖魔鬼的代言词。人们虽然不说但在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是畏惧鄙视的目光。人们给他让开道路，就像我原先在军队里看检阅部队一样，那中间空开的距离就是人心之间的距离。老人猛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走起路来更是抬头挺胸。他仿佛感到回到了老贝尔肯的时代，他在军队中的荣光又回来了。战争结束之后，贝尔肯军队被无条件解除武装。数百万军队一夜之间便成了无业游民，而且越高的官职下场越惨。由于军队领导人都在那场核爆中牺牲了，所以剩下的没有死的人就承担了一切责任。他们不是被枪毙，就是被流放到极北之地。他们的后代不得从事高尚的职业，成天在社会底层游弋。贵族成了奴隶，这就是悲惨的现实。果然他没有走完这荣光之路，几个警察从人群中窜出，野蛮的逮捕了他，他的军服被强行扒下。他消失在人群之中，留下的是人们的唾弃和那被践踏的尊严。
　　室内的图书馆，这是很多档案的遗留地，也是我的金矿。负责看守的鲍尔斯是一个很热情的人，他在战时是一位空军将领。战争只给他留下了破碎的家庭和深度的残疾。下肢的高度截瘫，旧军队军官身份。让他只能在这潮湿的环境中孤独的老去，但是从交谈中我发现了他对这场战争的特殊见解：“一个国家是由住在他边境的人组成的，只有当那些个体支持的时候才能成为一个国家。但是那些跨界的人，只是为了金钱的雇佣兵是没有国家可以守护的。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声誉和力量而战。但如果是那原因我为什么会输给他！”说完这话，他沉默少许继续说到：“也许没有国家的负担，可以让你飞得更快些！”这是我首次从前军方人的口中得知那些雇佣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