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同行》玉京秋

6、第五章 开学典礼

　　这时候，正好广播响起：“各班同学请注意，各班同学请注意，由于下雨，开学典礼该在教室举行，请各班同学打开电视，注意收看。”
　　“你先回位置上，下课再说。”班主任去开了电视，顺手一拂，那叠书就恢复了它在图书馆时的面貌。
　　萧青悄悄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我先回来啊？”
　　谈原看到班主任的视线射来，轻声地说了句：“待会儿再跟你说。”就专注地看向电视。
　　电视里先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讲了几句废话后，就说：“下面有请虞校长讲话……”画面切换，一个谈原很熟悉地人出现在屏幕上：“老师们，同学们……”
　　谈原听不清楚他下面说了什么话，远远近近一片尖叫声淹没了那人的声音。转头看看身边的一些女性的妖，都是一脸的陶醉，他甚至可以看到动漫里面常见的星星眼，也隐约听到有男生说“也就一般啦，用得到这么夸张吗？”
　　萧青推了推他：“虞校长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呢，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听惯了女生们的尖叫了，他出现的场合，比那些明显的见面会还要夸张。”
　　谈原一抬头就看见屏幕上的那个有着妩媚凤眼的年青男人，温文尔雅地笑着，用很诚恳地态度表达着对学生们的欢迎和期许，想到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被他从古林里骗出来，不由牙痒痒。虞帝苑，青丘九尾狐，同学们，可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可惜，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这只老狐狸，又在忽悠了。”班主任看着电视里面的人，很不当回事地说，“对于虞校长的话，同学们，特别是女同学们一定要记住，随便听听就好了，别当一回事。有这个时间发花痴，不如好好地仔细地研究一下《中学生行为规范》、《泽川高中安全与自我保护手册》、《泽川高中违纪违规处理办法》。到时候出问题，家长或其他老师告状告到我这里，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有同学举手问：“老师，你的心狠手辣指的是什么？”
　　班主任笑着说：“好奇的话，你试着挑战一下就好了啊。”
　　看着班主任的笑，谈原有深刻地理解了“笑里藏刀”这个成语。
　　他找出班主任说的那几本书，随意地翻看着。那只狐的发言很快结束了，女生的尖叫也停止了，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
　　“……下面请高一新生代表苏以笑同学代表新生发言。”
　　“听说是入学考试的第一名呢。”
　　“还是个人类呢，真厉害。”
　　“长得也还好，至少推翻了漂亮的女生不聪明，聪明的女生不漂亮的理论。”
　　旁边萧青也抬起了头，看着那女生，很羡慕地说：“第一名啊，那就是拿全额奖学金的，不但不用交学费，连生活费都绰绰有余了。”
　　谈原听到“第一名”，就不免想到自己是倒数第一，不免想看一看这与他同为第一的是何方神圣。
　　屏幕上的女生，穿一件白色的T恤，梳着马尾辫，戴着无框眼睛，长长的刘海几乎盖住了她的眼睛，以谈原的审美来看，不算是很漂亮的女孩，只能说还算过得去。她坐在那里发言，抬头面向着大家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谈原越看越觉得她熟悉，最后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萧青：“她就是我今天早上撞到过的那个同学……”
　　“什么？”萧青疑惑地问？
　　谈原简单地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时她头发被雨水淋湿了，有点乱，我又没仔细看，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不过，我记得她旁边的同学叫她‘苏苏’。”
　　萧青忍着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过，我想，不论那个人是谁，一定不会把你忘了，真受不了，太搞笑了。”
　　谈原奇怪地问：“有什么好笑的？”他抬头看着屏幕，苏以笑已经发言结束：
　　“……谢谢大家。高一一班，苏以笑。”她站起来，鞠了个躬离开。
　　萧青有气无力地说：“你无论说给谁听，谁都会笑的，不过，你最好别再说给第二哥人知道，不然，她真的会恨死你了。女孩子最爱面子了，有这么件糗事被人知道，她要哭死了。”
　　“我不明白，不就是被我撞到，受伤吗？有什么啊？”谈原很不能理解。
　　萧青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是谁教出来的，这么‘单蠢’。我用脚趾头都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就你以为是受伤了！”他很无语地向谈原解释了一点生理课的内容，谈原的脸顿时红得跟关公一样。
　　“这……这怎么办？”真的要被女孩子恨死了。
　　萧青笑着拍拍他的肩：“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教你一招：你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越快忘记越好，以后不小心遇见，也当不认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相信，她也一定希望这件糗事越快被遗忘越好。”
　　“那就只好这样了。”谈原只能在心里说上一千一万个对不起。
　　在他们压低声音，悄悄地讨论的同时，开学典礼也结束了。
　　班主任关了电视：“那么，现在布置一下大扫除的任务，每个寝室由一位同学回去好好地清扫一下，剩下的同学，女生负责扫地擦桌子擦黑板和有瓷砖贴着的墙面，男生负责擦玻璃，除蜘蛛网，拖地板，还有清除教室和走廊上的口香糖。最后，谈原同学，既然你这么喜欢淋雨，那么，公共场地就由你负责了——我们班的公共场地是图书馆外花坛周围的那一圈空地。下面，各就各位。最后说一句，不能用法术。”
　　同学们纷纷起身，互相招呼着，准备速战速决。
　　薛无涯哼了一声问：“寝室里谁去扫？”
　　萧青指指向他们走过来的小个子：“叫老鼠去就可以了，今天早上也是他收拾的，有什么地方还没干净，他最清楚了。”
　　“那好，我去托地了。”
　　萧青看着谈原，说了句：“兄弟，保重啊……”也走了。
　　谈原无奈地去拿了扫帚，向同学借了把伞，走出教室。幸而雨已经小了，倒是不那么难扫。其实那里也不是很脏，只是有很多落叶，又积了水。谈原花了点时间把它们扫到花坛里去，就算完了。
　　回到教室，同学们也都完成任务了，三三两两地坐在教室里，有的抱怨口香糖怎么那么难清理，有地抱怨，弄蜘蛛网时迷了他的眼，然后就有人警告：“蜘蛛，别让你的同类在这里织网了！”
　　总之，很祥和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