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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摸着良心说 ...

  •   “大哥!三哥!”

      莫依慕盯着眼前两人满脸惊喜,他转身对着二人四处检查了一番,发现还是完好无损,并无伤处,二哥,脸上也露出喜色。

      莫寻道:“为何你二人会在此地?我和依妹找了你们好久。”

      莫依慕也道:“是啊是啊,为何你们这么晚还不回家呢?我们都以为你们出事了。”

      大哥跳出来道:“说出来是个惊喜。”

      他揽住莫郎的肩膀,“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酒楼了,并且已经交了定金,明儿个我们带你去瞧瞧,如果可行,就将钱款一次付清,之后去官府拿到地契便可。”

      莫郎站在一旁淡笑,他理了理莫依慕乱掉的头发,柔声道:“是我和大哥做的不对,害你们担心了,这么热的天,还让你跑来跑去。”

      莫依慕笑笑,想上前揽住他的手臂,随之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只好讪讪然,四人并排走着。

      大哥找二哥说话去了,所以莫依慕自然而然地和三哥聊在了一起,莫郎摸出一块糖,递给她。

      “市面上的奶糖不多,我只寻到了这些,还有几块,我帮你存着。”

      莫依慕嘿嘿笑接过来剥开,外面还有一层糯米皮,她轻轻地撕了下来放进嘴里,糯香瞬间四溢唇齿。 

      莫寻见她吃得开心,又道:“一次性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你现在这个年龄长了虫牙可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了,再贪吃,以后就成了个缺嘴婆了。”

      莫依慕美滋滋,她想到了她十岁那年穿到这里的时候,就掉了一颗牙,疼得不行,还是三哥煮了个热鸡蛋给她敷肿了的脸颊。

      若说大哥是热烈如火,二哥是温润又如一弯江水,那么,三哥便是小溪湍湍,细腻中带有着不可忽略的强烈。

      想起来老一辈都有一个说法,小孩掉牙,上牙扔床底,下牙扔屋顶,扔的时候必须双脚并排,这样才能保证长出来的牙齿又齐又健康。

      这个说法一直延续到了现代,她在偶然一次到朋友家里玩,朋友那时候已经结婚生子了,家庭和睦。

      婆婆和公公虽然思想老化了一些,但却是善良慈蔼的人,那天到的时候,那位老婆婆正教他的孙子如何立正站姿,碰巧被她看见了。

      哪像她,无父无母,偌大的天际任她流荡,但是现在她却很满足,因为那一年莫夫人也教她这么做了,有些时候,总有些人或事的意义早已超越生命的真谛。

      四人走走停停,终于回到了莫宅,这次连莫夫人和莫爹都站在门口等待,一脸急色,见他四人出现在路口,心里提着的那块石头落地。

      “你们没事吧,可有伤着?”

      莫依慕上前道:“都很好,大哥和三哥没事,咱们先进屋。”

      几个都抱了歉,客厅的桌子上饭菜还热气腾腾,看样子是不停的温热,凉了又端下去,热好了再端上来,如此反复,想想都累人。

      莫依慕和兄长们吃完去和老妇人道了谢,然后妇人退到一边道:“姑娘万万不可再叫我阿娘,叫我李阿婶就可以了。”

      莫依慕拗不过她,只能点头同意,然后竟然又夸了夸她的饭菜做得好,闲聊几句后,再重新回到客厅,大哥正襟危坐,三哥临危不乱。

      莫爹指名道姓让大哥先说,“颢儿,你先说,说完了再听听阿郎怎么说。”

      大哥借势喝了一杯茶水,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耽误了这么久,也不回来报个信,让一家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母亲还割破了手指受了伤,二弟和依妹饿着肚子找了他们半天。

      “爹,是孩儿想的不周到,三弟原本是叫我回来给你们报信的,说你们会担心,但是我心大,就没加此事放在心上,我该罚。”

      莫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完了?”

      大哥疑惑地看回去,“说完了啊。”

      屋内其他四人都嗤笑了,莫爹却是冷笑,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行,你闭嘴,让阿郎来说,就你这张嘴,老是找不到注重点。”

      大哥焉焉地缩回身子了,“晓得了。”

      莫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与大哥在南市找到了一个酒楼,当时先是去了中心闹市找了一遍,那里的价格都太贵。”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南市才是最适合的,走到路边,刚好碰见一个酒楼的老板和人吵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莫爹点头示意他继续,莫郎又道:“原来是原本的买主,谈好价钱后,在双方约定的那一天突然反悔,于是才有了那一场争吵,等两人吵完后,酒楼老板甩袖而走,我和大哥便拉住了他。”

      “与他细细一番交谈才知,原来酒楼的老板儿子犯了事,正急着用银子,但因为他冲撞的是权贵,所以需要的银子很多。”

      “老板这才不得不变卖自己的酒楼,将所有的房产都卖了出去,只留着用来住的老家,等姑息完一切后,他便会带着家人和儿子回到老家安心生活。”

      莫依慕皱眉道:“三哥可知那位老板冲撞的是哪位权贵?”

      三哥道:“那位权贵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家从三品官位,也是一位谦谦公子,那日带着自家小妹出门游玩,刚好遇到了那位老板的儿子,见姑娘长的好看,便起了歹心,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姑娘打晕掳走了。”

      说到这里时,他特意看了看,莫依慕一眼,“依妹日后也要小心。”

      莫依慕当然同意,莫郎接着又说:“老板早年间也是穷苦人家,后因找到商机,这才发了一把,成了暴发户。”

      “那老板的儿子小时候也是吃过苦头的,忽然有钱后,性子就变坏了,每天出去交些不三不四的流氓痞子。”

      “那日将那位姑娘掳走后,姑娘的哥哥很快就发现人不见,发动家里所有的人脉去找,最后,在一间草屋里找到了,幸好时间来得及,姑娘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等被救回家时她才醒了过来。”

      莫依慕听着松了口气,但是心里的底气也强了不少,她从左到右看,自己有三个哥哥,要是她被人抓了,那人不得脱层皮呀!

      莫郎摸摸她的头,“所以那位姑娘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己晕了过去,所幸造成的伤害不大,不然那老板和他的儿子一个也逃不掉。”

      莫依慕道:“那三哥买了那人酒楼用了多少银子?”

      三哥暖暖一笑,“四百两而已。”

      莫依慕一副我懂你的样子,三哥看着性子好,却是个腹黑样,这可是趁火打劫啊,不过她也觉得解气,对这种人就该严惩,就是可怜了那位父亲了。

      二哥和莫依慕没同一时刻竖起拇指,给他们点了个赞,“真棒。”

      三哥说完又拍了拍大哥,大哥,会意连忙将地契拿了出来,“那老板急着用钱,还没拿到所有的钱就与我们去向地契交换给办了。”

      莫爹问:“有这么急?不怕,咱是骗子吗?”

      莫依慕不同意了,“您看大哥,三哥像是骗子吗?长的帅气逼人,俊郎无比,此人只因天上有,地上哪能有几回?”

      莫爹翻了个白眼,让她自己领会,莫依慕借机带着三位哥哥告退了,有些事不能挡着么夫人的面说,四人便来到了小亭子里,一人一盘点心,围坐在石桌前。

      莫依慕磕了一个瓜子嘎嘣响,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你们的事说完了,我们还有只要说。”

      二哥也同样停下了剥瓜子的动作,一脸看好戏的张手放在脑袋后面,悠哉油哉。

      莫依慕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道出了关键点,“大哥,三哥还记得卫尧离吗?”

      大哥一听,瞪大眼睛,拍了拍石桌,看上去有些生气,莫依慕连忙拦住他的动作,“你再敲这个桌子就要碎掉了,上面一大堆吃的都要掉地上,你赔吗?”

      大哥停住手,“行,我不拍,这个臭小子,我当然记得,依妹为何又提起他了?”

      他皱眉想了想,“想他了?后悔了?想追回来?”

      莫依慕见他与那日二哥一般欠揍,呲笑一声,“我看是你们想他了,后悔了,想追他。”

      三哥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满脸古怪的看着她,“依妹何出此言?”

      莫依慕道:“那日我说到卫尧离时,二哥也是作此反应,你说他俩奇不奇怪?”

      三哥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不奇怪。”

      莫依慕:“………”

      她狐疑地在三哥脸上看了又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只能放弃,继续道:“卫尧离是洛阳藩王卫弓负之子。”

      大哥手里的糕点突然就不香了,原本细嚼慢咽的他,将糕点一把塞进嘴里囫囵一吞,“藩王,是个王爷吗?”

      莫依慕点点头,“还是个很厉害的王爷呢!”

      大哥皱眉,“依妹,你该不会是……”

      莫依慕不解,“你想说什么?”

      大哥摇摇头不说了,反倒是二哥开口帮她解疑道:“大哥是想问,你是不是见人家势大力大?爱慕虚荣之际,又开始后悔想把人给追回来。”

      莫依慕听完“啪”的拍了下桌子,“怎么可能?我早就知道他是藩王之子的好伐?再说我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吗?这种皇亲国戚家里乱的很,我就是因为不想进去送死,才和他一刀两断的。”

      二哥逼问:“当真如此,摸着你的良心说。”

      莫依慕心里犯嘀咕,好吧,她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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