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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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捡回一个小鬼暂且不说，私自放倒一支小队的战士可以原谅，自发闯入神罗旧宅能够无视，但是——”Lazard无力地扶一下额头，“Shadow你可以不要成天失踪么？！实验室每星期至少有五天是人仰马翻的！”只有Hojo博士越来越兴奋，而那种以疯狂实验和尖刻精神攻击为代价的对抗，有意义么？
“那队战士是Sephy放倒的，不是我的错…”
低声嘀咕被发现的后果是Lazard更无奈痛心如父样的叹息，“Shadow，如果不是Sephiroth临时改换作战方案，你现在就该在禁闭室了。”
“喂，Lazard，”少女的手倏然探上青年的眉间，“皱眉不是好习惯哦。”
温柔而童稚的神情，Lazard一时骇然。
“要不然就嫁不出去了。”
“Shadow——！！”
“说教的话还是留着给Sephiroth好。”
插入的声音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在Lazard无可奈何的泄气表情下，Shadow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和飞扑表达了对救世主的感激，“Genesis~おす~”
“……晚上好。”能在晚上7点脱口而出“早上好”的也就只有Shadow你一个了。一半苦笑地接住飞扑而来的少年，Genesis终于吞下了到嘴边的吐槽。
“都是被你们惯坏的吧，你，Angeal和Sephiroth。特别是Sephiroth，简直像是在——”Lazard的目光闪了闪，从那个总是笑着的孩子身上移开。
Sephiroth复制计划最没有可能成功的“S计划”，与Jenova和Sephiroth全然不同的外形和能力，契合了希望与绝望的Shadow，神罗给了你翅膀，到底能带来天国还是炼狱？
“喂，Lazard，这只小鬼我接走了。”
“呃……哈？”反应慢了半拍的某人回神。
Genesis在跨出办公室之前扔回一句话，“如果Shadow再不出现，有两名Class 1st可是会叛变了。”
“呐~ Genesis，和大叔接触过可是会变老的哦~”
……这个小鬼就是只恶魔！Lazard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沉入繁杂的工作中。
“Sephy和Angeal呢？”走廊上，Shadow转身背手，以倒退的步伐跟在Genesis身前。
“Shadow，去玩个游戏吧。”目光从手中的《Loveless》上转向Shadow，Genesis没有回答Shadow的问题，反而笑着提议。
心情大好地看到她迷惑的表情，Genesis揉乱了Shadow本就桀骜不羁的短发，笑而不语。
夕阳照在古旧的炮台之上，镏金的颜色折过莫名的角度，映入Shadow的墨瞳，幻变成浓金的流岚。
……好想睡……￣^￣
在日暮和Genesis清稳的吟音下，Shadow小小打了个哈欠。
不幸被Sephiroth和Angeal看见。
推推进入状态的Genesis，Angeal向上指了指坐在炮台一侧昏昏欲倒的黑发少年。叹气，无奈地收起书。
“……哎？完了么？”被断音惊醒。
Genesis的表情挟了几分好笑，“再念下去你就该睡着了吧，这个游戏没有你的加入会很无趣呢。”
从三人之No.1变成四人之No.1么……Shadow望天，将曾经电脑上华丽丽的CG回想过一遍，缓缓地，从嘴角延伸开残酷而明媚的弧度。
“历史”被改变了，就永远不可能回归原点。
“……Shadow？”
少年摇头，回身望下因感知自己情绪波动而略有焦躁的Sephiroth。分明的深墨的流渊，在重金降临的时刻，氲染了碧色的暗流，“没事。那么~开始吧。”
无视了Angeal与Genesis举剑的动作，Shadow只是闭着眼感受似虚却真的凉风。兵器相交的声音有规律地传来，宛如琴键敲击般优雅凉润地流泻出狂傲与内敛的夜曲。
对战仍在继续，却没有人想对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出手。或许有人需要的，只是一个所谓最强的证实。
风转向之刻，赤剑的刃旁贴上一丝冰凉的白金，错过刀锋滑向持刀者，Genesis。被迫撤离，和几乎同时退下的Angeal左右包围着——后背相依的Sephiroth和Shadow。
又是那个表情，冰冷而似笑非笑的嘲讽，连持刀而立的动作都高贵流畅地如此相似。从这一点来说不愧是光与影的牵绊。
Genesis哼笑一声，肃了肃心神——一旦Shadow出现这个表情，就代表她的心情糟到极点，甚至，想杀人——大意的话可是会输的及其难看的。
举剑再度迎上Shadow，斩击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对有着最快速度和意外小的力气的Shadow，最有效的是以重击压制。Genesis眼光微闪，虽然避开重量型的斩铁剑是正确的选择，但是……
Sephiroth和Angeal的动作则更像是舞斗，紧张却没有危险性。两人或许还有心思关心Shadow和Genesis这边。
格挡开圣洁并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的Genesis以手从剑的末端抚至顶端，默声唤醒了赤剑。
似乎是——最不好的预感。Shadow猛然咬紧下唇，而后疾冲的趋势被火焰挥退。
来不及了！
Shadow扩大的眸中，Genesis和Sephiroth已然交手。缠绕的红蓝，裂空的火焰，几秒的时间对于神罗战士来说，意味着成败枯荣。
——最终的一击在正宗的冽光下挥落。
然后，流光的碧眼在Genesis身前承受下来自Sephiroth的幽凉剑气，同时圣洁架住了Genesis的刀锋，闲闲地开口，“话说~这个模拟室要崩溃了哦~”
“Shadow！”×3
软倒在Sephiroth怀中，Shadow静静地平复着呼吸。毕竟出手的是Sephiroth，身体恢复地较以往慢了些。
“Sephiroth你——”
“Genesis，我好饿~”于是，在某负伤小鬼半死不活的声音和完全离题的行为攻势后，无论是什么气氛都没了。
“……”
无言的几十秒后，Sephiroth认命地叹气，抱起Shadow，快步走出训练室，身后跟着明显低气压中的二人。
毫无气质指的就是现在的Shadow。Angeal无奈地用眼角瞟瞟Shadow左右的Sephitoyh和 Genesis，注意力再度被正前方蚕食甜食的Shadow夺走。巧克力蛋糕，草莓圣代，水果抹茶蛋糕，奶油慕丝……我说Shadow你到底把那些吃到哪里去了呀呀呀~=皿=+++Angeal忍不住内心吐槽……
很难想象Shadow会是自律优雅的Sephiroth的复制体。最完美的，无可替代的存在。Angeal不自觉地扬上一抹笑，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关注的光，和Sephiroth完全不同——或者说是有意而为的背道而驰——除了“美貌”和“强大”被完全传承之外。
而你的出现，会带来奇迹……么？
“慢点吃，别在死里逃生后被噎死。”不耐烦地皱眉，Genesis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某人。
尚未褪去游光的碧青之瞳，反而是Shadow在忽然沉寂下来的食堂中打破了默语的表象，尘埃散在只有四人的房间里，落下微小的灰雪，“呐~ Genesis，你在刚才的‘游戏’里，是想做什么，呢？”
浅浅的童音配上本就美丽纯净的面容，更是仿若神之子的圣洁与神秘。
Genesis刹那失语。
“对Sephy，Genesis是起了……杀心，的吧。”仍是带笑的表情，硬生被虚浮的语气划上三分诡异凉然，没有一丝疑问。
这一刻，Angeal没有怀疑Shadow和Sephiroth的关联性。
唯我独尊的傲慢与冷淡，浓重到无法呼吸的压力，还有，轻蔑与藐视的凉碧之瞳。
Shadow和Sephiroth一样，都是神罗最强的杀戮工具。
“……Shadow，那是我和Sephiroth的事。”
“有些话，我不想说两遍，”浅浅沉目，语气缓然而优雅地落在空气中，“我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明了‘Sephiroth’对我而言的意义。”冷酷的Sephiroth，孩子气的Sephiroth，强势的Sephiroth，温柔的Sephiroth，腹黑的Sephiroth，一直想要守护却总是在保护自己的Sephiroth——是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亲人…吧，“‘Sephiroth’是，对我而言的永恒。”
残忍么？
满目残破的尸身中，小小的少年独身而立，唇角依稀是不变的微弯。
憎恨么？
衣身凌乱的人，眼角血泪的人，被拉扯住却仍疯狂地冲他撕吼些什么的人。听不见啊，我，听不见你的声音呀。
悲伤么？
青烟扶摇的焦黑土地，静默地沉睡的星球，连雨水的降临都是一种恩赐。麻木，颤抖，时光仿若默剧，连心跳都悲怆到无声。
恐惧么？
不明白残忍的定义，无法尝试憎恨的感情，听不到悲伤的声音。不见，不说，不闻。
如此宽广的世界，如此寂寞的自己。
到底，伸出的手，是谁赐予谁的救赎。
所谓的祸因，所谓的英雄，所谓的正与邪。所谓的，牵绊。
镜天，你忘记告诉我“神创师”的另一个特质呢，当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岁月中有了不想放弃的东西，用生命承诺的誓言，将束缚至时间之末。因此……请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够了，Shadow，”身后的温度覆上来，低缓柔和的声线引导着暴走的精神和力量趋向平静，Sephiroth从背后抱住了目光有些不稳的少年，“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绝对。”
而一旁Genesis的手紧握成拳，逆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去，现在，未来，我们因无知而怀抱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