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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我不嫌你 ...

  •   这次两人坐的车虽然也是豪车,但不是像上一次那种前后座位可以隔开的车。
      所以他们在后排做什么,前排是能看到也能听到的。
      但一年半的分离太久,期间各种患得患失,又在等候一晚之后,极度失望的状态下紧接着喜出望外,金娜娜受到情感冲动的驱使,彻底抛开了矜持,顾不得前排座位上的司机和保镖,她钻进毛泰久的怀中,恨不能和他变成连体婴儿。
      两人都用力抱紧对方,出乎毛泰久的预料,这次居然是金娜娜主动,她热烈地把嘴唇印到毛泰久的唇上。
      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毛泰久想金娜娜想得快要发疯,当然毫不犹豫接住这个吻,并迅速反攻过去。
      前排座位的司机和保镖目不斜视。保镖头子克鲁兹内心大叫“哇呜”,脸上还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表情,这是他的职业素养。发现自己的老大会恋爱,而且对爱情相当狂热让克鲁兹暗暗开心。只知道工作,冷静冷酷得不像人类的老大太可怕,还是这样好,恋爱吧,我的大人。
      后排座的两人情绪激烈,难以自控,唇舌都亲麻了,双方还不想停止。
      直到毛泰久摸到金娜娜脸上的泪。
      “不要哭,娜娜,我已经回来了。”他给她擦泪,一边接吻一边流泪,这个感觉真是……
      也是在这一刻毛泰久才意识到,她不比他好过,或许更加艰难。早在几个月前,毛泰久就能看着金娜娜的照片以解相思,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金娜娜却无音无讯苦苦等了一年半。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
      为什么要怀疑她的感情?金娜娜是不会变的,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坚定。
      毛泰久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总算被上天眷顾了一回,这辈子能遇到金娜娜,能得到她的爱情太幸运。
      这是一个多么珍贵的人。
      热吻和热泪之后,他们激荡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开始能像正常的恋人一样相处。
      毛泰久把金娜娜圈在怀中,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再摸摸她的小手。
      真好,他的娜娜,终于又抱在了他的怀中,顿时觉得这两年吃的苦都有了回报。
      “哎呀,我忘记锁门了。”金娜娜这时候终于想起来她只拿了个手机,脚上穿着拖鞋就离开了家。
      “我在那边留了人,有人帮你锁。”
      说到锁,金娜娜立刻想起李润城破坏她门锁的事,抓住毛泰久的手臂,有点紧张地问:“oppa,你是什么时候到我楼下的?”可千万别对她产生误会,她跟那个人之间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这混账李润成,好想打死他!
      毛泰久摸摸金娜娜的手,没有马上回答。
      他很早就到了,目睹了金娜娜下车回家,以及李润成半夜跑来的一切情形。
      他答应了石原不联系金娜娜,但,远远的看一眼总行吧?
      他的人手已经对这一带进行了安防布控,毛泰久也一直隐忍得很好,直到李润成跑来。
      意念能杀人的话,李润成已经死了无数次——毛泰久还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弄死一个人。
      后来李润成满面沮丧从金娜娜家里离开,毛泰久看到金娜娜孤单的身影在天台上出现。
      是因为等了太久,还是因为这一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多,那一刻毛泰久突然无法再忍耐。
      他最终违背了对石原的承诺,拨打了金娜娜的电话。
      电话里一听到金娜娜带哭腔的声音,毛泰久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好像冰天雪地被春风吹过,他的世界瞬间万物复苏,草木疯长。
      “我相信你。”毛泰久轻轻捏了捏金娜娜的脸蛋。他依然很想弄死李润成,但心情不那么迫切了。
      金娜娜嘟嘴,相信她还不早点来?害她等那么久。
      “怎么穿的这么少?”毛泰久摸着金娜娜的手腕,顺手捻了一下她薄薄的衣袖。
      “家里地暖很热啊。”靠在毛泰久怀中,汲取着他的体温,金娜娜的身体也一点一点热了起来。她忽然觉得鼻子痒,匆忙抽回手捂住鼻子,紧接着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金娜娜心里庆幸,幸亏用手捂着,不然就喷到他衣服上了——然后她发现完蛋了,清鼻涕流到了手上,还在继续往下流……纸巾在哪里?好尴尬。
      毛泰久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帕按到金娜娜的脸上,先给她擤鼻涕,又拉过她的手给金娜娜擦手,擦完后他把手帕折了折,似乎准备再放回口袋——金娜娜一把抢过手帕。
      “我不扔。”毛泰久解释,他被金娜娜管理过后,原来的习惯改了很多,手帕准备拿回去洗洗再用。
      “我知道。”金娜娜有点脸红,不扔也不能再放回口袋里,多脏啊。
      毛泰久有轻微的洁癖,平时总是仪容整洁,那状态好像随时可以出席婚礼。金娜娜感觉他这样未免绷得太紧,就总是有意无意去破坏他的整齐,但是,脏手帕给他拿在手里或者装进口袋,这个有点超过她的下限。
      “我不嫌你脏。”毛泰久又补了一句。
      金娜娜愣神儿,抬眼看到毛泰久虽然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眼睛里却藏着戏谑的笑意,忍不住掐他一把:“你明明嫌了!”
      毛泰久低声笑了起来,把金娜娜搂进怀里,用手摸她的头发,小声说:“是有点,好脏啊……”
      金娜娜使劲儿在他胳膊上捣了一拳,她就知道,这个死洁癖!

      两人回到毛泰久的寓所,毛大少的房子依旧很大很豪华。
      毛泰久拉着金娜娜进入卧室,从门口到大床边上,两人一路亲着抱着移动着,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饿了一年半的青壮年狼王,眼珠子都饿绿了。
      金娜娜也第一次表现出狼王伴侣的优秀素质,像青年的母狼一样,给予毛泰久以最热烈的回应。
      热爱如同雷霆暴雨,谁也不能阻止他们向对方倾泻思念,释放爱情。彼此的眼睛,嘴唇,双手都有些忙不过来。毛泰久有些粗暴地去撕扯金娜娜的衣服,单薄的家居服在他的手下迅速绷掉纽扣,扯脱了线。
      金娜娜顾不得骂他搞破坏,因为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一边解他的扣子一边埋怨他:“你穿那么多!”三件套的西装挺难脱,扣子真的太多了,而且他腰上的皮带也不好解。
      毛泰久亲吻金娜娜的脖子,抚摸她的脸颊和耳朵,还一个劲儿把她往他的身上抱。
      “别捣乱,快帮忙。”金娜娜捶他。
      “帮什么忙?”金娜娜焦急的样子让毛泰久感觉极为愉悦,他抱紧她,“弄坏衣服又会骂我。”
      “不……不骂你了……”
      一定是被他迷失了心智,这样的话居然脱口而出,然后金娜娜就再也控制不了局势,毛泰久身上昂贵的三件套西装不仅是扣子绷飞,撕坏的部分大概再巧手的裁缝也补不好了吧?
      顾不得了。
      相思销魂蚀骨,渴念令人疯狂,两个人都病入膏肓,只有对方才是唯一对症的药。
      你的唇你的脸你的声音你的气味你的皮肤你的身体……紧紧拥抱,互相索取。
      狂乱激烈之中,毛泰久渐渐发现不太对,金娜娜不仅仅是热情,她还在发热,而且越来越热,浑身滚烫。
      “娜娜。”毛泰久把额头贴住金娜娜的额头,她的温度高出他很多,她口鼻中呼出的气息也一样滚烫灼人。
      毛泰久匆匆结束战斗。金娜娜的胳膊和腿还在往他身上缠,毛泰久按住她:“娜娜,你生病了。”
      刚刚睡下的手下们又被老大折腾起来,半夜跑去出找医生。
      毛泰久爬起来裹上一件睡袍,看了看扔在地上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从自己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衬衫给金娜娜换上,用被子把她包好,叫人进来收拾走了地上的衣服。
      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生病时,金娜娜曾经给他喂水,擦试身体,于是有样学样,叫了水进来,喂金娜娜喝温水,用热毛巾给她擦头脸,擦脖子和双手。
      金娜娜是练武的人,平时很少生病,但只要生病就会比一般人严重得多,她很快烧得有些神智不清,闭着双眼,不停地低声喊:“妈妈,妈妈……”
      毛泰久只得紧紧搂住她,安慰道:“别怕,娜娜,我在这里。”
      他听金娜娜说过,她父母是去帮她拿定制的柔道四段黑带的路上出的事,车祸现场极为惨烈,母亲当场死亡,连句遗言都不曾留给她。
      金娜娜被他抱在怀中,原本高热谵语的小女人变得安静下来,毛泰久身上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
      这时候毛泰久恍然惊觉,金娜娜特别瘦小,脸只有巴掌大,身体又软又轻,好像他抱她的力气大一点,会把她碰碎。
      印象中金娜娜一直都是生气勃勃,明朗向上,永远都打不倒的样子,原来她生病会变得如此柔弱。
      “oppa。”金娜娜忽然叫了他一声。
      毛泰久低下头:“我在,要喝水吗?”
      “……你别受伤……你早点回来。”金娜娜还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喃喃地说,并不是在叫他,仍然只是在噫语。
      毛泰久揽紧她:“我没受伤,我回来了。”毛泰久用脸贴着金娜娜发烫的面颊,把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变得沉重。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后悔,有担忧,也有恐惧,绞缠在一起的情绪非常陌生非常奇特,辩不清滋味。
      重金之下,不多时随从们请来了一位医生。医生检查后说金娜娜只是着凉感冒,并无大碍,给她开了口服的药就走了。
      毛泰久喂金娜娜吃了药,叫人又拿了一床被子来,他上床搂着金娜娜,两人盖了两床被子捂着。
      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被子和他体温的作用,过了一会儿金娜娜开始出汗,体温也很快降了下来。
      天亮的时候金娜娜醒来一次,她身上的衬衫被汗湿透,被窝里满是汗酸味。
      金娜娜要洗澡,毛泰久不允许,又给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把她抱到大床的另一边睡,懒得叫人,就把被子翻过来盖。
      金娜娜晕晕乎乎中还嘀咕着:“不行,要洗澡,很臭。”她出过汗清醒多了,想起身边的这个人有洁癖。
      “毛病。”毛泰久轻轻拍她一下,“不臭,我不嫌你。”
      原来照顾人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的毛泰久不觉得厌烦,也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被金娜娜依赖和需要的感觉很好。
      毛泰久把金娜娜的头按在怀中,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轻声哄着:“睡吧。”
      他会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失去什么,她想要什么,他就去给她弄来什么。
      无所不能的毛大人暗自下定决心。
      金娜娜于是又睡了过去,毛泰久也合上眼睛,两个人很快陷入沉睡。

      毛泰久睡了三个小时,他设定的手机闹钟一响就被他马上按熄。
      看到金娜娜还在睡,脸色已经正常,呼吸也平稳了,毛泰久这才悄悄起身,取过衣服快速穿戴。
      他的手下们一大早就开始有条不紊去忙各种事情,不到上午十点,已经有大量的情报被送上毛泰久的案头。
      毛泰久先翻阅对李润成的调查结果。
      李润成一年半前来到韩国,一个月前才进入青瓦台工作。此前他在韩国一家大的网络公司任职,据说个人技术颇为出众,为人也比较高傲,并不和公司的同事们往来。
      美国方面对李润成网络上的资料调查也已经完成,网络资料没有问题,无懈可击。李润成如果真是麻省理工学专攻网络的博士,把资料做到完美很容易。美国那边的人手已经拿着李润成的照片去做现实调查,从他医院的出生纪录开始。
      目前已经发现的疑点在李润成的收入方面。资料显示李润成的美国父母只是蓝领阶层,中产阶段的生活水平都达不到。李润成个人却在韩国过着极为奢侈的生活,他的薪资与他的花销严重不符,那么他的钱从哪里来?
      李润成住的豪宅里还使用了很多先进的安防用品,毛泰久派去跟踪李润成的人几乎是刚进门就触发了警报,只得离开。就算是网络专家,有必要把住宅的安全级别搞到那么高?
      毛泰久的人尝试侵入李润成的个人电脑,暂时还未能够取得突破——不是不能侵入,而是无法在侵入后不留一点痕迹。
      大使馆的监控对比结果也出来了,窥视他们的人正是李润成。毛泰久的手下还在金娜娜家中发现了李润成留下的窃听器材,原来他半夜来到金娜娜家中就是为了放置这种东西。
      也就是说,使馆晚宴之后李润成才开始对金娜娜和毛泰久的关系起疑,在此之前李润成接触金娜娜并没有带着侦察的意图。
      综合种种迹象 ,最终结论如下:李润成的身份一定有问题;李润成来到韩国并进入青瓦台有他自己的目的,或许和千在万,徐龙学有关,这个需要进一步调察;李润成会遇到他,纯属巧合。
      但,哪怕仅仅是因为巧合,哪怕李润成原本并没有针对毛泰久的意思,双方现在也已经站到了对立面上,就算毛泰久愿意放过李润成,对方恐怕也不一定肯善罢干休,留在金娜娜家里的窃听器就是证明。
      既然如此,就正面开战吧。
      毛泰久翻开了裴食重的档案。
      李润成在韩国好像只有一个帮手,就是他豪宅中唯一的同居者,一个名叫裴食重的韩国厨师。
      裴食重,现年五十二岁,单身未婚,一直在韩食餐厅做厨师,九年前离开韩国去泰国开餐厅,一年半前从泰国回到韩国。
      裴食重似乎非常热爱他的厨师本行,并且喜爱电视购物,经常从电视购物频道购买食材、厨具和餐具。
      裴食重还和一名年纪相仿的女性有来往,两人不像是恋人。那名女性名叫李青溪,是金娜娜和李润成一起去祝贺的那名餐厅的主人,也正是金娜娜的忘年交友人。
      李青溪主动接近金娜娜并有所图谋的可能性不大,她和金娜娜结缘纯属巧合,只能说是命运的纠葛吧。
      毛泰久放下档案,发出指令。
      “情报机构集中力量,详细调查裴食重和李青溪,重点调查裴食重去泰国的原因,在泰国的经历,以及李青溪的恋爱婚姻子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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