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你的梦，交给我》半糖奶茶有点酸

19、云烟过眼

　　“你是否真的愿我无恙？
　　兴许
　　一切早已注定
　　会想起我吗？
　　以及那些……回忆？
　　不不，
　　忘记我，
　　这样你喜欢别人时就不会有罪过感了吧……
　　罪过感？
　　他，怎么可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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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目残阳。
　　月悄然在奈布背后升起，清晖洒落，推进奈布和他自己影子的距离。
　　空寂，落寞……
　　庄园宵禁的钟声已然敲响，奈布起身钻进一片阴影里——这样，不易被发现。
　　冷风灌进奈布衣领，光线的黯淡，让奈布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已经失去的怀抱。
　　天黑了，你，睡了吗？……
　　想他干什么啊？！
　　可笑！
　　追逐，逃生，躲藏，搏击……
　　好累。
　　这样的日子，真是够了！
　　离开！
　　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
　　“在吗，杰克？”另一边，杰克房门被扣响。
　　门开了。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裘克：“有事？”
　　“想找你聊聊。”
　　“进。”
　　没有照例的奉茶，杰克自顾坐在软椅里，摩挲着面具。
　　“恭喜啊，另觅新欢。”裘克十分自然地躺到杰克床上去。
　　“嗯。”
　　“发生什么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管我。”杰克斜过一个白眼。
　　“你……”裘克起身，一把扯住杰克领带，“太过分了吧？”
　　杰克不防被扯出椅子，十分不耐烦地打落裘克的手：“你还不了解我吗！”
　　“开膛手是吧？”
　　“对，我是开、膛、手。”
　　杰克忽地起身，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我不仅喜欢看别人心脏的外表，更享受开膛这个过程。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绝望的眼神时，我仿佛听到他神魂撕裂的声音……真是美妙至极……”
　　彼时，杰克的红眸仿佛能滴血一般。
　　“疯的人是你才对吧！”裘克不可置信地看着杰克。
　　“够了！”杰克的脸开始扭曲，“死疯子，滚出我房间！”
　　“哼，我走！那个雇佣兵你不要了是吧？我要！”说着，拉开房门。
　　“你敢碰他一下试试！”杰克冲到门边，大声嘶吼。
　　庄园已被夜整个吞掉。偌大庄园，闲置了大半。除了乌鸦的哀嚎，不时有怨魂百转千回的哭泣声盘旋在庄园上空——这大概是它宵禁的原因。
　　奈布感觉背后愈发阴森。这种寒，并非冷空气带来的寒意，而是那种直侵人脊梁，能够逼出冷汗的寒。
　　是杰克的雾气没错了。
　　奈布怕黑……
　　除了他，整个庄园无人知晓。
　　他会发现自己吗——庄园的守夜人？
　　脚步声靠近，奈布缩了缩身子。
　　没有雾隐。
　　擦肩而过……
　　一个东西从杰克身上掉落。没走几步，又掉落一个。
　　屏住呼吸，奈布坐在阴影里。
　　想最后看一眼你。
　　哪怕你已无情……
　　小心翼翼地抬眸，不想两人目光相触。像做错事的孩子，奈布连忙低下头去。
　　好冷……
　　脚步声远去了。
　　不通报庄园主吗……
　　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俯身向物体掉落的方向爬去，奈布抬手摸索，抓住了，一根蜡烛……
　　再摸索，还有一盒火柴。
　　他是在，关心我？
　　怎么可能……
　　划亮一根火柴，点燃蜡烛，滴些蜡泪在石头上，固定好蜡烛。
　　跳动的火苗暖了奈布的心。有陪伴，夜带来的恐惧就消退不少。
　　火光卷起奈布的回忆。那些回忆像剥落的碎片，飞扬在奈布的脑中……
　　玫瑰花香，勾勒出血夜那个少年的轮廓。指刃反射的寒光映着少年濒死的挣扎。感谢上天，让我与你相逢……
　　监狱水汀畔，清晖与被玫瑰刺破的手指流下的血滴交融。“别怕，有我在。”给予我莫大的安慰……
　　断头台上，白雾茫茫。所有人都怕你的神秘，独我，在你的怀抱里，十分踏实安然……
　　庄园的湖景村，还回荡着你的山盟海誓。记录着，孩提时代的信任……
　　无月的中秋节，如神秘的预言，你我，到如此地步……
　　蜡烛，熄灭了……
　　天际泛白，奈布一脸疲惫地敲响伊莱的房门：“哥……”
　　面对他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奈布一时哽咽。
　　“弟弟？！”房门被猛地拉开，伊莱一把抱住奈布，“你做什么去了！”
　　“我……”鼻尖一酸，奈布抬手紧紧搂着伊莱，“对不起……哥……”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找了你多久？仓枭你的气味被秋海棠的味道掩盖，我根本观察不到你！”伊莱紧紧攥住奈布的手，“我把整个庄园都跑遍了！”
　　伊莱面色苍白，看起来比奈布还要疲惫。
　　“哥……”奈布又一次抱住伊莱，“哥……我想离开这里……”
　　“什么？”伊莱一惊，“为什么？”
　　“我不该相信爱情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哥，我要跟你一起离开。”
　　“你决定了？”
　　“早就考虑好了。”奈布一脸坚定。
　　“呃抱歉……”玛尔塔擦拭着信号枪，“不该偷听你们谈话。可是，下次记得关上门……”
　　“玛尔塔，一起吗？”奈布问道。
　　“我不想离开。毕竟庄园主答应给我飞机开。但是萨贝达先生，你为什么突然想离开呢？”
　　于是奈布简略地讲述了一下杰克的变化。
　　“果然伪绅士。”玛尔塔冷笑，“那么，我可以帮助你们。”
　　“这不是开玩笑的。”伊莱不知何时戴上眼罩，“你可能会永远失去自由。”
　　“你们觉得待在庄园里是一种囚禁吗？”
　　“囚禁算不上，不过至少是软禁。”背后薇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也来了？”玛尔塔收好信号枪。
　　“这是要讲究先来后到吗？”薇拉喷洒香水，“出逃的话，我有意参加。”
　　“多谢……”奈布有些激动。
　　“没什么。如果留在庄园，我就继续研制我的忘忧之香。如果可以逃离，就当去旅游一圈好了。反正我的实验室在庄园里。”
　　“我去跟庄园主申请。”伊莱伸臂，仓枭落到伊莱手指上。
　　“那大家准备一下吧。哥，游戏就定在明天吧，越快越好。”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