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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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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龙没有回答赵智的问题，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了出来。
“赵哥，那个肖宇铭有问题，我建议先不要打草惊蛇，只需要监视他的举动就行。”
赵智皱了皱眉头，而这监控室里别的人面色也都并不轻松。
“艺龙，这杜蔷薇杜千金啊，她…别让她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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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出来已是两点钟，但好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吃好了中饭，这会儿也不急。
“…蔷薇，你没事吧？”赵依弦给蔷薇撑着伞，关心道。
蔷薇不说话，过了会儿，她才说：“没事。”
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赵依弦担心的瞟她，可每每当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被蔷薇那寒冷的气势给逼了回去。
蔷薇余光里看到了赵依弦的小动作，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赵依弦的爸爸也是军部的的特殊军人，还是一个班长。他们今天有任务，而艺龙也正好是今天有事，所以，这些人极大可能是一个班的。而艺龙，也会坐在幕后的监控室里，通过摄像头和监听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的漏洞再明显不过了，艺龙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但虽说漏洞百出，她也没有透露出任何关于肖宇铭是那些怪物的证据或直观线索。也就是说，肖宇铭会遭到严重怀疑，但却在一切证据确凿之前，军部不可能对他采取捉捕行动。
不能进行捉捕，却又严重怀疑，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也就是说，严密监视肖宇铭，直至他漏出怪物的尾巴。
那么，她杜蔷薇又能在这样的事件里获得什么？
“蔷薇，蔷薇？”
一声明明略显低沉却又偏生听起来明媚的声音打断了蔷薇心里的盘算，她闻声望去，没想到，正是凉冰从她家小区出来，碰上了蔷薇一行人。
“凉老师好。”赵依弦和赵逸柱都理所应当的向凉冰打了招呼。
蔷薇抿了抿唇，没什么打招呼的兴趣。
“这是…干嘛去了？”凉冰挑眉。
“没干嘛。”蔷薇答到。
“嘶，蔷薇，你过来一下，”凉冰一把将蔷薇从赵依弦身边抓过来，勾着她的肩，小声的一本正经的问她，“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我怎么中午看到你进派出所了？”
蔷薇一怔，盯住了凉冰的眼睛。
“你家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会跑那边去。”
“害，中午去那边吃饭，见了个老朋友，快十年没见了，听说干到军部高层去了呢。”
蔷薇挑眉，留洋归国，军部高层…
也许凉冰知道些什么。
蔷薇转了个身，对不远处的赵依弦和赵逸柱打招呼，让他们先去学校，自己过会儿再跟上。
凉冰双手报着臂，嘴角勾出一抹运筹帷幄的浅笑。
“凉老师，你在北美工作过，见过场面，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就是有些超出普通人认知的东西？”
“有啊，很多，”凉冰挑眉，“你是说人体生化实验呢，还是人类基因改造工程呢？”
蔷薇皱了皱眉，她的本意并不是想听到这些国家事务、太阳背面的东西。
“不，不是，我是说，那种人力不可控的东西，像…怪物。”
“呵呵，”凉冰浅笑了起来，眼中有一丝戏谑，“这已知宇宙中的万物，有什么是高等智慧生物所不能控制的吗？”
“怪物也好，另类也好，就算是敌人或者陌生人，也都不过是尚未被掌握的资源而已。”
凉冰顾自的说着，其实根本就没有回答蔷薇的东西。蔷薇有点失望，她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些思想，可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凉冰口里蹦出的一句话，让蔷薇楞在原地。
“但我有听说，现在国家最尖端的机密科技，其实是研究出超级人类。好的，让人拥有天使一般的面孔，魔鬼一样的身材，以及恶魔一样坚硬的翅膀。差的，那也得是聪敏过人，力举千斤，刀枪不入。”
“又或者，他们每一个都侧重着不一样的能力，像空间能力，力量，或大脑。”
“蔷薇，任何科技创新都有着大自然的影子，你说，像这样异想天开的科研项目，是将谁作为了原型呢？”
凉冰话毕，蔷薇的瞳孔阵阵骤缩。她突然想到了国庆假那段时间经常会碰到的紫黑色影子。
只是现在，它已经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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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伯马压低了帽檐，余光瞟向了那边正在交谈的两个女人，一个墨发入瀑，一个暗红危险。
那个黑头发的女人，真只是普通人？
左伯马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检测数据分明写的清清楚楚，暗能量波动属于正常范围。
能与那个恶魔交好，并且看起来极受恶魔尊崇的人，就算是人类，也一定不可能是普通人。
或许是更深层的东西他没有调查出来。这个女人正好也在教肖宇铭数学，也许肖宇铭能够试探出来。
左伯马随意的坐在路边的大圆石头上，点燃一支烟。缭缭绕绕的烟丝飘散，左伯马快速转动着犀利的眼睛。突然，他感觉到这学校周围明显和平常不对劲。
几个衣着普通的男人，或插着兜，或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踱步进入了学校。
只是那眼神警惕，步伐有力，膀大臂粗，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左伯马一拧眉，掐了烟，也随意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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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和凉冰从不远处并肩走来，也不知道谈了什么东西，蔷薇被逗弄的话也不说一句。
“蔷薇，你这看起来，还是和家里吵架呢？”凉冰弯着眉眼，透露出狡黠的目光。
蔷薇吸了一口气，眼睛望向远处，不理她。
“没事儿，我那儿呢，刚装修好，地空，一个人嘛，多少感觉孤独。”
凉冰掐准时机，勾着明媚的唇给了蔷薇一个wink，“有空的话，经常来我那儿坐坐啊。”
蔷薇咧了咧嘴角，也当是笑了。
“感谢凉老师，上次的事，我保证，一定是个例外。”
“哈哈哈…”凉冰笑着，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那里闪烁着透视一切的光芒。
她挑着眉，把蔷薇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蔷薇，这才一天没见，啧，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呵，”蔷薇扬眉，抬起了不知是黑亮还是黑沉的眸子，而在那深邃的洞底，多了许多东西。
凉冰抿了抿唇，她一直是知道所有发生过的事的。如今看，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心忧。
“凉老师，我可是要迟到了，还不进去？”
“小丫头片子。”
凉冰笑骂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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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监视了，最近不能有所行动，当心。”
“另外，凉冰这个女人，不明身份，多多注意她。”
手表上的这几句话像是利针，每一字都让他咬牙切齿，快要癫狂。
不能行动，不能行动……
“誒，铭哥！”一个男生兴奋不已的从教室门口窜到他身边，“不错呀，这艳福，又有几个女生在外面看你呢！”
男生以为肖宇铭多少会改一改这一早上就来的低气压，结果没想到，肖宇铭这一开口，直接把他吓得差点没跌下去。
“一群婊.子，碍事玩意儿，滚！都她妈滚！”
肖宇铭用力一扫，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落下，啪啪啪的响声格外刺耳。教室里像被暗了停播，陡然停止了一切运行。而他自己，英俊的脸庞满是令人恐怖的狰狞。
“哥…哥，”那男生小心翼翼的虚搭着肖宇铭的肩，余光偷偷扫了那些已经瞟过来的眼睛，“你别哄我，你刚才…脑子发抽，说错话了，是吗？”
但是肖宇铭没有任何回答，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后，议论陡然升起。
“我的天啊，这什么人？”
“操这种人渣，以前还看着挺帅，结果是这种……吐了吐了。”
凉冰刚一抬腿进来，就看到这戏剧的一面。
外面梨花带雨的哭了一个女生，周围的人不停的安慰她；而室内，所有人都几乎只看着一个人，指指点点。
“咳咳，”凉冰咳嗽几声，“上课了，各位，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肖宇铭身上，而其身上若有若无的天渣臭味让凉冰皱了眉头。
妈的，这无论到哪，天渣果然都只会让人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