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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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修士把祁言的惊讶理解为被识破后的诧异。
他忍住内心的震惊：“我叫明徵，千丝坊弟子，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明徵一转刚才的目中无人，竟是用上了敬语。
“祁言，散修一个。”
祁！果然是！
明徵满脸的难以置信，还夹在着一丝狂热的崇拜，目光炙热又热情，把祁言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真的是祁家人！万年前人族修士和妖皇率领的妖兽一战中祁家家主和当时的几位渡劫期联手封印妖皇，自那以后没多久祁家突然不参与修界之事，最后甚至选择避世。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站在苍泽大陆顶端的祁家成为了传说，不少人怀疑是不是妖皇的诅咒让祁家发生了什么，才让祁家彻底在苍泽大陆消失。”
明徵感慨完，看了眼祁言的脸色，赶紧补充：“当然，这只是坊间的猜测，其实更多人还是认为祁家只是避世不出而已。”
如果祁家真的消失，那眼前这个青年又怎么解释？如果姓氏只是凑巧，可那逆天的、只有传说中祁家才有的能力又怎么说，总不可能还是凑巧吧！
明徵笃定祁言就是祁家人，只不过碍于什么原因不好明说，于是体贴的帮他解围：“你不愿说就不说，我明白的，你有你的苦衷。”
祁言：“……”
是啊，他苦衷好苦，说出去人都不信的那种苦衷。
祁言抿抿嘴，不认也不否认。
他不知道祁家，或许祁家的人和他一样拥有可以辨认灵兽蛋的能力，甚至同样可以与灵兽妖兽交流……不过这些他自然不能问明徵，只能事后去调查。
可是，祁……难道真的是巧合？
“哐——哐——哐”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了祁言的思考，他掏了掏有些发痒的耳朵，忽然发觉声音不太对劲。
奇怪，他明明堵住了耳朵怎么还能听到？而且感觉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却听得非常清楚。
祁言扭头想问明徵，发现这家伙一脸惊讶的看向门外某处。不止是他，店里的所有人，全都齐齐看向了门外，除了惊讶，还有好奇。
“哐哐”的响声响了三遍，一个清冷、漠然的女声紧跟着响起：
“灵雪楼七层将开放，在灵雪楼内的所有人一炷香内全部离开。”
说完这些，女声再没响起过。祁言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是“灵雪楼”？
周围安静一瞬，倏地嘈杂。
“灵雪楼七层居然开了！这次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上一次开好像是半年前了吧？”
“那次拍的是一只七品异化灵兽，连魔修丰都羽也来了，听说他已经是大乘期后期，离渡劫期仅一步之遥。”
“今天不知道有哪些大能来，真是期待。”
祁言两耳动了动，刚要习惯性朝明徵求助，头刚转到一般，那家伙已经兴冲冲的凑了过来。
“嘿嘿，你肯定不知道灵雪楼是什么吧，就让我来告诉你！”
祁言：“……”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一副非要给别人剧透的欠揍表情？
自从知道祁言可能是祁家人后，明徵态度大变，如果说之前还是嘴硬的傲娇，现在妥妥的狗腿子一只。
明徵指着街道尽头的那一栋看起来宏伟华丽的建筑物：“那就是灵雪楼，水兽城最大的赌蛋场，同时也是最大的灵兽拍卖行。”
“灵兽拍卖行？”祁言想到刚才听到的讨论，“所以等会是有灵兽要拍卖？”
明徵不确定道：“也不一定是灵兽，偶尔也会有特别的灵兽蛋。但不管是灵兽还是灵兽蛋，肯定是十分难得的极品，不然七层也不会开。”
“七层很特别？”
明徵点头：“灵雪楼一共七层，一二层是赌蛋场，三层以上是拍卖场，越往上拍卖的东西越珍贵，而且五层以上只有有邀请函的才能进入。至于七层……”
明徵眸光闪动：“七层常年关闭，但只要一开，必然会吸引化神期以上的大能前来。”
所有人，包括祁言和明徵，全部抬头望着灵雪楼神秘的七层。
灵雪楼，七层。
灵雪楼的修士已经全部清空，水兽城城主公孙念凌步而至，长袖一挥，七层入口的封印被解除。
“你们在这儿等着客人，不可怠慢。”公孙念凤目微眯，声线清冷，习惯拖长的尾音却透着丝慵懒。
几名侍女听命守在入口处，负责接引前来拍卖的客人，公孙念则带着护卫先一步进去。水蓝色的长裙上点缀满晶亮的光石，随着她的动作闪闪发光，好不耀眼。她一进去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盘灵果百无聊赖的吃起来，看着手底下的人忙前忙后收拾。
“城主，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个声音甜美，长相艳丽的女修毕恭毕敬立在一侧。
公孙念托着腮刚想说什么，眼神突然一变，一改刚才的慵懒之态，手一挥把那盘灵果收起来，属于分神期修士的威势徒然外放。
她嘴角微微扬起，红唇轻启：“客人们来了。”
*
祁言和明徵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本来明徵是拒绝的，这等凡人才吃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吃，可祁言嘎嘣嘎嘣嗑的清脆，一咬一嘬一吐，动作行云流水又极具享受，硬是把明徵也嗑馋了，不好意思的要来一把瓜子跟着嗑起来。
拍卖行的场景没人能看到，可所有人都不愿意离开，刚才还充满讨价还价声音的集市顿时变成众人闲聊的广场，摊主们也收起自己的货，耐心等待拍卖的结果。
等待的结果漫长又无聊，居然有不少人加入祁言和明徵的嗑瓜子小队，一边嗑一边八卦一边吹牛批，祁言涨了不少见识。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视线却没从灵雪楼上离开，祁言余光也始终注意着七层，忽然发现七层有异样。
“那些是什么？”灵雪楼的异样太明显，每个人都瞧见了。整个七层被一圈淡淡的白雾围住，白雾越发浓郁，几乎看不到外面的墙壁。
白雾犹如实质，从七层开始往下蔓延，很快就把整个灵雪楼包裹起来。
难道里面打起来了？
修真小说看的多，祁言想起不少拍卖行打架夺宝的桥段。
众人看呆，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前凑。开玩笑，里面全是大能，如果真是里面的人打起来，他们这些小虾米凑过去纯粹是送人头！
白雾把灵雪楼包裹起来后就不在继续蔓延，祁言紧盯着灵雪楼，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时忽然发现天空阴云密布。
“奇怪，天怎么黑了？难道是有人在渡劫？”
水兽城上空的天全暗下来，尤其是灵雪楼上空，黑压压的像吞噬一切的黑洞。
明徵抬头看了眼天，眉头紧皱：“不，渡劫不是这样，这天阴暗异常却不见天雷，依我看倒更像……”
“魔物或魔器现世。”
苍泽大陆有感悟天道因果修正道的修士，自然也有走旁门左道的魔修。
灵雪楼只拍卖灵兽或灵兽蛋，哪来的魔物、魔器？
祁言望着越发黑暗的天空，心中警铃大作，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心突然跳的很快，总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抿起唇，不去看灵雪楼，对着明徵问：“我觉得不太对劲，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明徵犹豫一瞬，点头：“好。”
两人二话不说很有默契的往外跑，刚跑没多久，背后传来齐刷刷的惊呼声。祁言好奇扭头。
白雾突然向四周炸开，速度之快连修士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白雾包围。祁言只是一扭头的功夫，白雾就已经把他包裹其中。
他下意识的屏住气。
“嘭！”
一旁的明徵倒在地上。
不止明徵，街上被白雾笼罩的修士全都接二连三的倒地。除了祁言。
“！”
他吓得捂住口鼻，更不敢呼吸了。
只是修士虽然可以长时间屏住呼吸，可他修为太低，憋了一会肺就像要爆炸似的，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捂着口鼻的手上青筋暴起。
憋……憋不住了！
祁言大口呼吸，肺里的难受是缓解了，脑袋却突然昏昏沉沉，手脚无力，他虽然不像明徵那些人一样瞬间倒地，可也撑不了多久。
他半跪在地，意识逐渐失控，在他快要晕过去之前，朦胧中隐约看到白雾中有道人影闲庭信步朝他走来。
“咦？”
失去意识前，祁言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玉石一般的男声。
“居然还有一只小狗？”
……
你他妈的才是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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