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上帝视角》世有嘉树

3、雪起仁心——无事

　　蓝景仪正要出声，谁知魏无羡阻止了他，“蓝老先生没有被蛊惑”
　　三双疑惑的眼:“那这是？”
　　“这幻境可能和蓝老先生有关，所以他才那么激动，少年人还需要多锻炼锻炼啊，是吧，忘机兄？”
　　蓝忘机点了点头。
　　后面的小辈们:“……”
　　“唱歌的一定是一位佳人，如此音乐，真是人……”
　　欧阳小公子话未说完，突然，眼前风雪大作，那渺茫的歌声越来越近，其人未至，一道凛冽寒冷的剑气破开风雪，扑面而来，夹杂着梅花的香气，众人正要抵抗，魏无羡出声:“这是幻境，这剑气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倒是你们可以感悟一下别人的剑意，对你们有好处”。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出现，只见她一头白发，穿着华服，披着蓝色大氅，冗重华丽的服饰却并未影响她的出剑速度，甚至更显飘渺。
　　为了看得清楚一些，魏无羡等人遂来到了蓝启仁身边，正好听到了蓝启仁的低喃:“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霹雳布袋戏中霁无瑕诗号）
　　几乎同时，这女子也念出了同一首词，话音一落，剑已回鞘。
　　这时蓝忘机眼神一凝，像是想明了什么，关切的眼神看向了他的叔父。
　　魏无羡一向聪明，看到蓝忘机的异样，再看那女子的佩剑，马上察觉与蓝老先生时常佩的那把剑分毫不差，脑中便是一道霹雳。
　　这时，那女子练剑完毕后，将剑立于地上，直接席地而坐，拿出腰间的酒就开始喝，十分爽朗大方。
　　就是女子毫不忸怩的行为，让众人也看清了她的容貌，肌肤如雪，容颜极盛。
　　“怕是仙子榜第一人也不如她了吧”——蓝景仪
　　“貌若天仙，真是貌若天仙啊，如此容貌，锦衣华服，宛如冰雪仙子，可是她的言行却又豪迈大气，真是……太美了”——欧阳小公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蓝思追
　　“有那么美吗？……好吧，是很美，不过本公子觉得还是我娘更美。”——金凌
　　……
　　魏无羡和蓝忘机听着小辈们的讨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了失魂落魄的蓝启仁身上。
　　过了一会儿，小辈们也自觉不再出声了。到这时候，他们也发现了蓝老先生的不对劲，便悄悄用眼神互相示意。
　　一旁魏无羡也悄悄询问蓝忘机，“这是谁？”
　　“不知，但应是叔父倾心之人”
　　却不料这句话被欧阳听到了，当场大呼:“这，这，这，这莫非是霁仙子”
　　“欧阳，你认识她？”——蓝景仪
　　在场的人除了蓝启仁，其余的人都看着欧阳小公子。
　　“对呀，我在一本野记上看到过，那本书说霁仙子，名雪，字无暇，一头白发，绝艳倾城，修为高深，不过……江湖传闻，在蓝老先生那一辈中，仙子榜上排名第一的霁仙子与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二的蓝二公子，夜猎时遇乱葬岗一邪祟作乱，二人联手诛邪，不料那邪祟竟是千年怨灵，二人不敌，霁仙子为保爱侣，遂用秘法与那怨灵同归于尽，自此佳人殒命，可怜蓝二公子虽得以存活，却失去爱侣。没想到，我等竟有幸见到霁仙子，真是……三生有幸。”
　　于是场面仿佛被分成了三派，幻境中的霁无瑕自成一派，蓝启仁默默注视眼前佳人，而剩下的人则听欧阳小公子普及野史。
　　然而，场面转换就是一瞬，下一瞬，他们又仿佛回到了乱葬岗。
　　一时间，众人还来不及细察，便目瞪口呆看着掩面而泣的蓝老先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眨眼间情绪切换这么快？
　　蓝忘机和魏无羡观察得仔细一些——这里虽然也是乱葬岗，但仍是幻境，而看蓝老先生十分伤心的样子，多半不祥，而且可能也快破阵了。
　　众人再看此时之景，只见常年被邪祟之气包围的乱葬岗，今日阳光甚好，安静的氛围中透出一丝诡异。
　　只听得脚步沉沉，一步一步，霎时众人眼前一亮。
　　原是一对璧人结伴而来，那女子表情释然，仍然大方得体，正是快雪时晴霁无瑕。
　　而那男子，与蓝忘机却有五分相似，极为俊美，可此时他的表情却极为沉重，眼中溢满悲伤，不免见者悲之，正是蓝启仁。
　　就在众人惊愕之间，那对璧人却已停下开始道别。
　　幻境中的男子一言不发，就默默接受女子的一切吩咐，接下女子佩剑，听她道别之言，却眼也不错的看着她，直到她慢慢消失。
　　“无暇”
　　一声大呼，惊起刚拢上的邪雾又渐消散，却不是幻境中的人发出的，幻境中那人自女子消失后便僵立原地，恍若梦中。
　　众人心有所感，看向了仙门百家中有名的蓝老先生，只见一向身子硬朗、古板严肃的他，此时仿若忍受锥心之痛，瘫倒在地，十分狼狈，手中始终紧握着那一柄泰若山剑——正是霁无瑕的佩剑。
　　一众小辈还没反应过来，蓝忘机和魏无羡便先过去将蓝启仁扶着打坐调息。
　　却见蓝启仁拒绝的手势，耳中是不容拒绝的逞强:“无事，走吧，去与众人汇合，幻阵将破。”
　　见蓝启仁如此，众人也不好强求，一时气氛冷凝。待找到调息的众人后，一时欢声笑语，劫后余生，留蓝启仁一人孤寂，抚剑沉思。
　　“无暇，原来，你还在，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