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鬼灭之刃］活着好难》竹叶落雪声

11、第 11 章

　　我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因为那个伪装成好好先生的鬼王正在阴狠地对着我笑，咬牙切齿的挤出几句话来：“……这位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您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什么——？！！小姐，您居然忘记了我们曾经的约定，在那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声情并茂地演着好戏，尽可能地帮身后的灶门挡一点火力，但是这位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水呼似乎没有跟上我的脑电波。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鬼舞辻无惨此时此刻愤怒到极点压抑着的杀意，但是我选择将其抛之脑后，继续向他身旁的女伴献殷勤：“我和您的相遇就像是一场梦，看到您的面容，我都会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升上天堂……”

　　——而我，则是地狱。

　　【你这演技绝了，是不是对这种当众给人戴绿帽的行为很有经验？】地球默默出声，语气里藏着一点鄙视，【鬼舞辻无惨要爆发了，你看怎么办。】
　　我嗤之以鼻：[你看我这是害怕的样子吗？鬼舞辻不会在现在找我算账的，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是要面子的啊。]

　　转了转眼珠，我左手向后和炭治郎比了几个手势，想要示意他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孩子就不要看到下面的场景了。

　　“请问您是……？”被集火的可怜小姐终于出了声，原先盛气凌人吼灶门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在那其中有着困惑以及一丝丝的倾慕和怀念。
　　“我是大仓啊，小姐。在您小时候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玩伴，懵懵懂懂的我甚至扬言要为了您摘下天上的月亮——毕竟只有皎洁的月华才能配得上您的美。”我眼皮子都不跳地扯谎，特意垂了点眼帘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弱势，“难道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45度抬眼，眼神记得飘忽一点，语气放软。
　　很明显，那女子的神色稍稍一晃。
　　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精致的少年可怜的小要求说“不”。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再烦我的妻子了。”鬼舞辻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即将发作：“我们走吧，不要再和这位‘大仓’先生继续交流了。”
　　说罢，他抱着孩子转过身，走了几步示意我面前的人类女子跟上。

　　人类女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有些不耐烦的“丈夫”，咬了咬牙，在这种场合选择了伦理。
　　她向我鞠了一躬，“非常抱歉大仓先生，可能是您认错人了……”
　　紧接着，她小跑了几步，站在了鬼舞辻的身边。

　　我笑眯眯地对她挥了挥手，咳了几声，转过身来，低头看向水呼：“好久不见啊孩子，刚刚很危险不知道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正准备扭头离开的时候，一股香气飘飘悠悠地进入了我的鼻子。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我一回头，正好看到了人群中的女鬼在向我们招手：“老仓。”
　　“珠世——！”

　　*

　　也不知道为什么灶门也被珠世邀请了过来。
　　我笑着和珠世说着话，时不时炫耀似的瞥一眼一旁的愈史郎。
　　看着那小鬼越发阴沉隐忍的神色，我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轻快了几分。

　　“好久没有看到您了呢，老仓。”珠世弯起眸子，端起了茶壶将我的茶杯添了满杯：“自从您最后一次从鬼舞辻手中救下我后，好像也有一百多年了，您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变嘛。”
　　我憨憨地笑了起来，因为我对好看小姐姐的恭维根本没有抵抗性：“哪里哪里，珠世小姐您依旧花容月貌。”
　　神色一暗，我再次补充说：“……您现在还在研究如何杀死鬼舞辻无惨吗。”

　　珠世在被迫变为鬼后卧底在无惨身边之后过了百年，在这百年间珠世不断地在寻找无惨的弱点，并且等待着打倒他的机会，但是无惨和他所制造的鬼是当时的猎鬼人根本无法应对的怪物。
　　直到继国缘一将鬼舞辻削成了一千片，也是在那个时候珠世摆脱了无惨的控制，成功逃脱了他的手掌心。
　　也是这样珠世认识了我，一个和她受到待遇差不多的可怜人。

　　因为成为鬼后失去自己家人的怨恨，离开鬼舞辻的珠世决定研究出能使鬼变回人类的药物，为此她伪装成人类医生一直隐居着。而她现在和自己收下的弟子愈史郎生活在浅草，夜晚逛夜市的时候碰到了在向鬼舞辻身份妻子搭讪的我和识破鬼舞辻面目的炭治郎。
　　“……嗨嗨，其实我这阵子准备去鬼杀队拜访一下了。”我喝了一口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活逼迫我去好好做人，是时候讨伐鬼舞辻了。”
　　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灶门，我弯起了嘴角。

　　“说起来，如果我不中途退出鬼杀队最终审核的话，现在我也可能和这位小少年是同期生了呢。”直起身子，我走向一旁端端正正跪坐着的孩子，弯下腰看着他：“你是叫灶门炭治郎吧？你的水之呼吸很厉害。”
　　【他就是那个知名的带鬼剑士，背着自己的妹妹一起杀鬼。】
　　挑了挑眉毛，我说道：“请问您的妹妹现在还好吗？你放心，我不会杀死没吃过人的鬼。”

　　灶门愣了一下，紧接着困惑的说：“那个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为什么在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时候，您会出手相助？”
　　废话，我要警告鬼舞辻无惨一下，以他那狗屎的性子不给他盛大的悲剧他还是会继续逍遥，对我日后不利。

　　“你目前的力量面对鬼舞辻无惨就是当场送人头。”我顿了顿，不远处忽然暴增的气势提醒我这次谈话可能要非常快速，冲珠世点点头，她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拉起愈史郎就往玄关处走——
　　“但是告诉你个情报，在最终考核的时候，在你斩杀手鬼时感觉到的视线是我。”眯起了眼睛，我忽然站起身：“有鬼来了，我们快走——”话音未落，房子一阵晃动，我暗下眸子，一个箭步帮助珠世和愈史郎从门中跑出，再夹着炭治郎和他身旁的箱子，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
　　我深呼一口气，将所有恶毒的念头统统埋在心底。
　　还没到时候。

　　“啧。”只不过这场突袭比我计算的要快了一点。

　　但是——那又怎么样？
　　放下炭治郎，我扫了一眼面前几只眼睛里都没有数字的鬼，半是玩笑半是嘲讽地说道：“嗨呀，原来是几个连下弦都没当上的可怜家伙，你们的那位大人现在不行吗，可以说是在瞧不起我吗？”
　　手球鬼一下子翻脸，原先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像要把我整个吃下：“不许你这么许逆那位大人，对付你这样的胆小鬼、逃跑的弱者，连我都可以随随便便——”
　　她嚣张的话语并没有说完，因为我没有给她继续讲下去的机会了。

　　【已成功夺走她在这个地球上的生存权利，她将不再被授权活下去的能力。】地球冷漠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有些疑惑：【虽然我没有权利可以剥夺比她高级的鬼的生命力，但是区区一只蝼蚁我还是可以绞杀的。只不过，你为什么不出手，乙方？】
　　我笑了笑。
　　“毕竟要让那鬼舞辻无惨知道，他命不久矣。”

　　看着那手球鬼忽然暴起，接着痛苦挣扎的模样，我笑容扩大了几分。她愤怒地张嘴想要讲话，但是就一直保持着那血盆大口的姿势，似乎被强制剥夺了发声的机会。
　　不一会，她的口鼻处忽然涌出大量的鲜血，翻起白眼。
　　我餍足地看着她满地打滚，撕裂了自己的喉咙都毫不知情，本来就不似人类的皮肤此时此刻变得青黑，接着缓缓结起了冰花。
　　最后她彻底不动了。

　　看着那具没有化成灰的尸体，我长舒了一口气：“嗨呀，我好像比你还要厉害一点呢。”
　　果然。
　　【再怎么变异，鬼还是要呼吸的。】
　　剥夺了她呼吸的可能，抽走她附近的空气，接着就会因为窒息而惨淡退场。
　　【不愧是你。】

　　没有在意身旁刚刚匆匆忙忙赶来的珠世的抽气声，我转了转头，然后望向了和那位不幸同伴一起跟来的箭头鬼：“快滚去告诉你的可怜老板。”
　　“他的狗命，我迟早收下。”
　　箭头鬼颤抖着身躯看着我，紧接地他一咬牙——
　　望向他仓皇逃脱的背影，我眯起眼睛。
　　希望把我的话给传到了。

　　衣襟突然被拽住，灶门带着恐惧颤抖着出声：
　　“……老仓先生……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愣了一下，接着转过头露出一个使人放松的微笑：“我当然是个人啦。”
　　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啦。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