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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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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梦疑惑的问:“韩少爷你怎么来了?”
“顾大夫,舍弟最近身体不适,沈大夫因舍弟年龄尚幼不敢乱开药,听闻顾大夫会做药膳,想请顾大夫想想办法。”韩云风也没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顾依梦闻言,向沈逢春了解一下情况。
沈逢春自然知无不言,“体热不散,久咳不止,食不下咽,夜不安枕。”哪儿怕是在大一些他也敢开药,可孩子太小了,才两个多月大怎敢乱用药,只希望顾大夫能有办法。
发烧、咳嗽、不爱吃饭,晚上睡不好觉。看来病的不轻,顾依梦忙答应去看看,但不保证能治好,毕竟事情留有余地才好办。
顾依梦扭头对顾依云等人道:“你们去前面那个茶馆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摸了摸大宝的头,“大宝乖,等娘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糕糕……吃……”大宝现在已经会好些词了。
“好,买糕糕吃。”顾依梦说完,上了沈逢春的马车。
沈逢春嘱咐石斛照看下几个姑娘,和装有货物的驴车,才在马车外面坐下。
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县衙后门。
顾依梦下了车,和沈逢春、韩云风走进县衙后宅,来到韩夫人的住处。
“大少爷回来了。”
丫鬟、婆子,通禀的通禀,打帘子的打帘子。
顾依梦跟着韩云风走进屋,迎面一股热气扑脸,还有淡淡的炭味儿。
顾依梦皱了下鼻子,和韩云风走进寝室,沈逢春则坐在外间等着看有没有能帮到忙的地方。
“顾大夫来了,快请坐。”韩徐氏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显然跟宝宝没少操心。宝宝睡不好,她自然也没心思睡。
“夫人有礼,我先看下宝宝。”
韩徐氏点了下头,瞄了一眼顾依梦坐下时显出的肚子,吩咐婆子去隔间让奶娘把宝宝抱出来。
婆子走后没多久,奶娘就抱着宝宝来到床前,中间还能听到宝宝的小咳音。
顾依梦看了看宝宝红彤彤的小脸,又摸了摸脖子、腋窝下的温度,眉头微皱。体温有些高啊!得有38、9度了吧!还有体温这么高,怎么还穿这么厚的衣物,寝室和外间都烧着炭也不冷呀!
“怎么样顾大夫,可有什么方法给小儿降降温,止止咳。”韩徐氏见顾依梦不吱声,有些心焦的问。
“贵府上可有度数高的酒?”
韩徐氏愣了一下,不解顾依梦好端端的提酒做什么。
到是韩云风在旁边应道:“有,我爹那儿有好酒,我这就去取。”说完,就走出寝室。
顾依梦继续问:“宝宝咳嗽有痰吗?”
韩徐氏回过神来,摇摇头,“只咳嗽,没有痰。”
“那就蒸些川贝百合冰糖雪梨羹喝,如果吐痰了,百合就别搁了。”
韩徐氏唤来婆子,顾依梦把做法、药量告诉婆子。就让她下去准备了。
“还有,”顾依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宝宝身上穿的衣物太厚了,这屋里又不冷,甚至都有些热,长时间捂着很容易闷出病,以后还是适当添加为好。”
韩徐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顾依梦的话她听出来了,小儿的病是被捂出来的。“顾大夫你也知道,我生这个孩子不容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是生怕他有何不妥。”
“过犹不及,凡事有个度,有时过度的溺爱反而会害了孩子。”
韩徐氏见顾依梦说的认真,也陷入深思。
没过多久,韩云风拿来酒。
顾依梦让丫鬟拿来空茶碗,把酒倒入空茶碗里一些,虽然这个朝代的酒度数低了些,但也比没有强,至少不用稀释了。不过以后还是要想些办法做些酒精备用。
顾依梦拿出自制的棉球沾上些酒,给宝宝擦拭额头、双侧脖颈、双侧腋窝。“擦拭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刻钟,擦拭完要给宝宝补充些温开水。”
韩徐氏有些忧心的问:“这样就能降温了吗?”
“宝宝小,不能用退烧药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顾依梦突想起古代大户人家的坏习惯,不由提醒,“还有,千万别因宝宝不吃饭就给宝宝喝补品,那样只会让宝宝上火,病情加重。”
韩徐氏点点头,她的确有过这种念头,不过听顾依梦这么说可不敢给小儿乱吃了。
“一个时辰后若还烧的厉害,就在擦拭一遍。”顾依梦给宝宝擦的差不多,才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不妥您在派人叫我。”
韩徐氏本想留住顾依梦,但想起顾依梦家里还有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就让韩云风送送顾依梦,当然出诊的红包是不会少的。
顾依梦坐着沈逢春的车来到茶馆和顾依云等人汇合。给大宝买了好吃的糕点,就坐着驴车回顾家村。
……
京都,宣王府。
书房内,拓跋策脸色阴沉的瞅着隐雷隐电。
“两个多月了,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你们俩个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去死。”
隐雷隐电低垂着头,额上冒出冷汗,却毅然决然。“属下失职,愿意以死谢罪。”说着,抽出匕首。
拓跋策脸都黑了,眼瞅着就要大发雷霆。
“你们俩个出息了,动不动就以死谢罪。”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段飞云把茶碗放到桌上。“事儿没办成就想死,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们有把王爷放在眼里吗?”
隐雷隐电被段飞云说的进退两难,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段飞云看俩人暂时歇了自裁的念头,扭头瞅向拓跋策。“王爷,别动不动就生气,既然没有小世子的坏消息就证明小世子没事儿,让隐雷隐电继续找就是。”
“本王的儿子当然命硬,不过这俩个废物找了两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实在有辱使命。”拓跋策说着,瞪向隐雷隐电。“你们领完罚再去找世子,在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是,卑职领命。”
隐雷隐电下去后,拓跋策瞪向段飞云。“就你话多。”
“得了吧!王爷,他们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自己都不舍得杀,我当然要替他们说话了。”段飞云说到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到是幕后黑手是丞相府的人,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丞相让人做的,还是他手下做的,又或者是有人瞒着丞相做的,其目的又是什么?”
拓跋策冷着脸,“你先让人盯着,别打草惊蛇,不管有什么目的,迟早都会暴露。”
“好,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段飞云说着,继续喝茶。
……
顾依梦坐着驴车回到顾家村,到了家门口,和顾依瑶、顾安业把衣物、棉花、布匹拿了下来。
顾许氏见状,帮着把东西搬到屋里。“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这不是天冷了吗?我给家里人一人买了一套衣物御寒,还买了不少棉花、布匹,准备做新夹袄过年时穿。”
“你到想的全,好,就听梦儿的。”
接下来的日子,娘几个都忙着裁剪、塞棉花、缝制新夹袄。
韩云风坐着马车来了几次请顾依梦看诊,还好宝宝渐渐退烧,咳疾也渐好,韩家人自然高兴。
韩云风自从去顾大夫家发现顾大夫的弟弟和他在县里上一个学堂,就频繁和顾安泰接触,发现人品不错就正式视为至交。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顾依梦渐渐身子不便,却还是在三天前张罗买了不少过年用的东西。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贴门神的贴门神,包饺子的包饺子。
到了晚上,更是燃起了炮仗。可以说是过了个最热闹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