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太子求我嫁》上官清其

21、沒答應你

　　\"師傅！\"忽然樓梯上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就聽到咚咚咚的急促下樓梯聲，

　　\"舒硯！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屏門那兒等著嗎？\"姬霜月看見來人不禁驚呼，糟糕，他看到姐姐現在這樣…

　　舒硯還沒踩到最後一階樓梯，就被一道內力抓起壓向牆壁，強大的力量捏住他咽喉，讓他的氣只出不進、無法喘息，

　　\"師傅，舒硯跟著霜月來的，他只是府內的廚子，\"姬霜月急的攬住青衣男子的臂膀急道：\"拜託您別傷害他！您放了他吧！\"

　　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什麼人都想拜師？當他隨和好拿捏嗎？喊了師傅就要收嗎？剛才在跟霜月談條件之時就發現這廝悄悄躲在門邊偷聽，本想接下來就收拾他，想不到竟然自己上門來了，還不要臉的叫他師傅，哼！青衣男子的不屑寫在臉上，

　　眼前這小子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子，殺了也無礙，王府內不會有人起疑，青衣男子眼底的殺機瀰漫，無月的秘密不能傳出去！

　　彷彿明瞭青衣男子的心思，舒硯艱難地開了口：\"我…舒硯願意…為無月公主死…\"

　　舒硯完全無法掙扎半分，再多一會兒他就會氣絕，

　　\"是嗎…\"青衣男子探究的看著舒硯，\"既然這樣，你就死吧！\"

　　無月的秘密說什麼都不能傳出去！

　　\"唔…\"舒硯咽喉上的力道又強了兩分，

　　忽然，青衣男子感覺身後一道凌厲的風掃來，他側身一閃，那道風撞上了牆，牆上瞬間像是被一把大斧砍過一般、出現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裂痕，而青衣男子一縷青絲緩緩飄落地上，

　　舒硯身上的壓力倏地消去，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喘息著，

　　\"師傅…別傷害霜月跟舒硯…\"

　　三人齊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姬無月已然起身，周身泛著紅光，腳步略有踉蹌不穩，眼神裡有著哀求，她擔心師傅會為了護她周全而取了霜月及舒硯的命，

　　\"姐姐！\"姬霜月輕聲叫了出來，她從沒想過看來嬌弱的姐姐有這麼大力量，一時間竟邁不出步走向姬無月，

　　\"妳還差一個周天…\"青衣男子語氣中有著擔心也有慍怒，擔心的是無月可能會因為沒有將剛才吸取他人內力好好運氣控制、恐傷了她自己的心脈，怒的是她竟然因為這個下人廚子對他出手，

　　不過眼下他得先將無月控制下來，無月因為天資聰穎、又長期吸取他人內力、加上他有意的教導，她功力成長的太快，現在的她如果再對他出手，他也是要多花幾分力氣才能與之抗衡，

　　\"好，為師不動他們。\"青衣男子收起氣場，瞬間密室裡的壓迫感降低了許多，

　　\"不過我不能讓無月陷於危險之中…\"青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白一青兩個小瓷瓶，扔到舒硯身上：\"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服下青色瓶中的忘憂散，便會忘記今日所見，我答應你可以活著離開這裡、不傷你半分；另一個是服下白色瓶中的催命蠱，一旦體內蠱蟲感受到你對無月有二心之時，你將立即嘗到萬蟲穿心折磨至死。\"

　　舒硯打開白瓷瓶仰頭往嘴裡一倒，完全沒有一絲停頓的將瓶中之物全數吞下，他還可以感覺到有數隻小小的足爪經過咽喉往肚中爬去，

　　\"舒硯！\"姬霜月嚇白了臉，那是多恐怖的蟲啊，舒硯怎麼能毫不畏懼的吃下！

　　\"這些蟲不會有任何機會，因為…舒硯不會對無月公主有二心！\"舒硯看向青衣男子，語氣堅定：\"舒硯的命本來就是無月公主的。\"

　　如此有決心！這小子竟然聽完他說了催命蠱之後還能毫不猶豫、面不改色的將毒蟲吞入，還有姬霜月這個妹妹也是如此維護著無月，或許這兩人未來都能為他所用、為無月所用，青衣男子的戾氣又收了兩分，

　　\"好，那你就留著命吧。\"青衣男子手掌一翻，青色小瓶又回到他手中，他揣回懷裡，不過看向舒硯的眼神已不像片刻之前的冷冽，

　　舒硯此時朝向青衣男子雙腳一跪：\"方才舒硯因久久沒見霜月公主出來，以為霜月公主需要幫忙找金創藥故進了書房，看到書櫃後方有暗門才…舒硯並非有意偷聽，還請師傅恕罪。\"

　　\"誰讓你隨便認師傅？我可沒答應要收你。\"青衣男子雙手背負著，撇開頭，向旁邊移了兩步，避開了舒硯那一跪，

　　密室中一陣靜默，

　　姬霜月不敢隨便開口，剛才她也是死求活求才好不容易讓青衣男子同意當她師傅，她還沒摸清青衣男子的脾性，只怕說錯了話、會連自己也沒了師傅，

　　舒硯垂下眼，青衣男子的氣度非凡，雖然被面具遮了半邊臉、看不出太多表情，但肯定此時是不屑的吧，不屑教導他一個下人…可是他永遠記得無月公主保護他免於被家丁打死，他不想只能站在她身後，他也想要變強，他也想保護她…

　　\"咚\"的一聲，姬無月無力的跌坐在地，剛才沒有完成好好運轉五個周天、讓吸取的內力為自己所用，現在體內的內力還在互相衝撞鬧騰著，她稍微掂了掂自己的狀況，還好，不算太礙事，

　　她對上姬霜月擔心的眼神，回應她一個微微上勾的嘴角，讓姬霜月安心，

　　\"舒硯，今晚你就先回去吧，\"姬無月知道方才舒硯吞下催命蠱，總覺得舒硯太傻，兩個選擇這麼明白，他都還能挑不容易的來做，不過眼下師傅看來是鐵了心腸、不會動搖，再多說恐怕舒硯就更沒有機會了，她淺淺一歎，道：\"明天晚膳幫我多備一道桂花糖蒸栗粉糕，帶上一壺十八仙。\"

　　青衣男子瞥眼看向姬無月，唷，要準備他最愛的點心跟好酒，是想為這個廚子也求情嗎？

　　\"是的，舒硯先告退。\"他緩緩起身，剛才被碾壓得全身疼痛，動作實在快不起來，但是他聽出了姬無月話中的意思，想來眼前青衣男子出於高傲，今天自己再怎麼求他也不會有機會了，造成反效果的話就更難轉圜，

　　\"今日你所見…\"青衣男子剛開口，舒硯就接了話，

　　\"舒硯今日什麼也沒看見。\"舒硯向著姬無月一行禮：\"公主早些歇息。\"

　　然後，舒硯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