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幽冥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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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下不一会儿，张清远便带着瑶光去九歌之前给订好的房间休息。
“华裳，今日怎么连客套话都不说，平日你不是遵守礼节这一套吗？”九歌在听雨阁就给云华裳换了称呼。也不让他再连着叫阁主，九歌就好。对于今天云华裳只报了名字，这种行为和他以往做出的人设不符啊。
“早听闻张少主天人之姿，今日见了真人，确实心有震撼，怕开口唐突了他。”云华裳掩住心里的一丝嫉妒，话峰一转，“张少主带着的姑娘是？”
九歌听到云华裳这样吹捧张清远觉得很好笑，也追问了，“未来的少主夫人呗！”
“可前不久，”云华裳故意做了停顿，“那不是九歌你的情敌？”
意指漕运散出的传闻。
“不是”九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以前还传闻我爱慕我师兄，这不月前我师兄刚完婚，以后，不是听雨阁的消息听着玩玩就好。”
云华裳心下了然，宁荣与其夫人叶星竹大婚之日，九歌还送出价值连城的白玉送子观音，现在宁荣夫妻也琴瑟和鸣，要是九歌和她师兄真的有什么事，九歌也能让他们夫妻关系不会太好。对于张清远，九歌的态度应该和传闻不一样。
“那我也先去休息了。”
“明天你不用和我们一起，自己可以去周围逛逛。”
云华裳停顿了一下，应了便回房了。
次日，九歌一行人要等山间的雾气下去以后才能进去。
云华裳在客栈门口送别他们，就回房间了。
九歌倒也不在意。倒是瑶光问了一句 “你的下人都这般无礼？”无论是这个云华裳还是西风。
“他们可不是我的下人。”九歌正色道，“他们来帮我一个小忙，不需要那么多礼数。再者我没有高人一等的习惯。”
这是说她拿着高人一等的做派？瑶光不回。拉着张清远往前走。到时候吃亏的又不是她瑶光。
“瑶光她，抱歉！”张清远知道九歌待人平和因而转头致歉。而且他不希望二人在开始就不和。
虽然九歌和瑶光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和了。
九歌无所谓的摇摇头，跟着走上去。
云华裳回到房间，拿出九歌备份的地图。原本是付江要他送出去的，但是付江既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还要让自己死心塌地跟着他，付江做梦？云华裳重新画了一张完全不同的图，用飞鸽传出去。做完这些，云华裳重新审视这张图。
想起昨晚瑶光说的话，云华裳最后还是出了门。
昨晚。
“云公子，我是瑶光，不知能进屋一见？”瑶光仍戴着面纱，站在门外有点引人注目。
“夜深了，瑶光姑娘有事在门口说就好了。”深夜孤男寡女，不合礼数，识趣赶紧滚！云华裳不知道这个瑶光找自己什么事，刚刚不说，要避开九歌和张清远，怕不是什么好事。
“关于九歌的事，还望云公子开一下门。”这是关于九歌的事，瑶光不信云华裳不管。
“九歌何事？”云华裳倒是开门了，但是没有让瑶光进去的打算。
瑶光气结，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听她的话。但是她还是要一点点引导。
“你跟了九歌有多久？”
“一旬。”
九歌还真是放心让一个外人跟着。
“你可知九歌其实并不会武功。”
“知道。”她连轻功都不会。
“此去虽说是取物，但凡是宝物必有凶兽相守，原本是由西风相陪，九歌前去倒也无妨，明日九歌一人前往，怕是，”怕是凶多吉少，话不多说，让云华裳自己意会。所以你一定要跟着去！
“不是有你和张少主，怎么会是九歌一人。”九歌明明说过没有什么危险。
“实不相瞒，所取之物是为了给我，我身患重疾，那物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是须得现用才好，清远护我一人倒还绰绰有余，加上九歌，会力不从心。”
这不就在说，你也很弱，张清远就能保护你一人，九歌的安危就顾不着了，你们要拿的东西又价值连城，还是瑶光以为云华裳要是对九歌没什么感情，也应该看着宝物的事上，去一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瑶光一定要让自己去，但是想到要是真的如她所说九歌确实一个人不能自保，心里一紧。云华裳便在她说延年益寿时亮了一下眼神，但是又很快熄灭，遗憾道，“但是九歌吩咐过我，不要去的。”
“九歌一介弱女子，没人保护怎么可以，你可以在暗中保护她啊！”意思是，你悄悄跟着来。
“那倒是，为了九歌的安全我还是去吧，多谢瑶光姑娘提醒。瑶光姑娘请回吧！”自此自终没有让瑶光进去一步。
瑶光便觉得好无礼一人，不让进房就罢，偏偏还贪财，九歌找的是什么下人。
云华裳觉得瑶光傲慢且高傲，加之自以为是，确实不如九歌性格好，那张清远会不会也觉得九歌好？
山谷内，雾气散去，留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草上，偶有动物经过便散落一地，湿润的土地也传来一阵腥气。
树木在山谷里也也很茂盛。层层叠叠，树顶像是要形成一片参差不齐的草原。
“清远，我们不能御剑吗？这露水都打湿我衣衫了。”瑶光抱怨道。
张清远还未说什么，九歌已经从腰间拔出软剑，御气而上，顺带伸手拉上了瑶光，瑶光也不多说，跳上九歌剑背。
“……”
话说，两人刚刚在外面不是还冷战吗？
张清远不懂女人。随即也跳上佩剑。
这下极目远眺，在三人刚刚站立的地方的不远处，五颜六色的蛇扭动着身躯从地上，树上呈包围姿势向他们靠近。
“这，数量，”九歌看着远方仍有源源不断的蛇群，让人头皮发麻。要不是瑶光提醒，站在蛇群里就很让人起鸡皮疙瘩。“谢了。”
“哼，不是说你能感控十方吗？不过尔尔罢了。”瑶光不承九歌的谢，并小声在九歌耳边嘀咕表达不屑。
我可以把她丢下去吗？九歌觉得瑶光除了自以为是了一点，其实也没啥大毛病，但是九歌就是不太喜欢的起来。九歌可以感控十方没有错，这是她情报的主要来源，但是前提是这十方要没有主人啊！随便去感知别人的私人领域，被发现很容易引起一场血案的。
“看来里面应有一个更大的巨蟒了。”九歌想着要是寻常的人看到如此多的蛇进不来，但是为何连修道的人也进不来？一路走来除了开头密密麻麻的细小蛇群，越到后面的蛇身躯也更加庞大。现在地上的蛇已有成年男子腰粗。
御剑要比脚走快的多，不一会儿就到了九歌地图上的中心。
“嘶嘶！”脚下的蛇群发出整齐的响声，身体转而朝着中心，像是诚服。
地面开始震动，挂在树枝上的小蛇从树上掉落，像是下了一场蛇雨，震动的源头一个巨大的布满红色鳞片的蛇头抬起，蛇眼倒是墨绿色，巨蛇直立起蛇身，蛇的身躯宛如十人合抱之木粗大，地下红色的鳞片交错，鲜红一片，没法目测长度，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蛇头上两大个鼓包！似有冲破之势。
化龙！这，九歌只在书里看到过，从未见过真正的都蛇要化龙，怪不得修道之人都不敢踏足，原来是有成龙的巨蛇。化龙相当得道成仙，其中困难必不比人成仙少，看这巨蛇的势头能力也不比修道之士差。
“嘶嘶！”巨蛇蛇眼盯着张清远，似发出敬告。
张清远看到巨蛇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世间真的还会有龙，巨蛇化龙。他倒是很想看看龙的力量如何，已经准备捏决斗法，却被光瑶伸手拦下，张清远不解看着光瑶。
“你懂蛇语吗？”瑶光看到这条巨蛇心里有些发凉，要只是寻常巨蛇，倒不是很棘手，但是这是要化龙的，修为必不在她之下，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故问九歌。
“不懂，你和张清远两人可以拖住它吗？”九歌不会蛇语，因为听雨阁还没有蛇族。现在她只想赶快拿完瑶光想要东西，把他们送出去。就只能两人拖住巨蛇，一人去找契约板。
来此找的东西不是什么可以延年益寿的药物，而是人与神结下契约的凭证。
“不要轻举妄动，我知你想试试，”瑶光再次拦下张清远跃跃欲试的手，“我离开张家力量连九歌这样的普通人都不如，就算我鼎盛时期你我连手结局都未可知。”
瑶光故意把结果往坏了说，她不能让张清远在此出什么意外。
普通·九歌·人：“那现在？”
“你们两去牵制它，我与契约板有共鸣，我去找。”
九歌也赞同瑶光去找，神与契约板是有共鸣的，虽然她也有，但是她不能说她去，她没必要为这种事在张清远面前暴露身份。
“嘶嘶！”在瑶光说了她与契约板有共鸣后巨蛇发出响声，似在不屑？
它不怕神？三人皆是一惊，这才开始真正戒备起来。
“刚刚来的地方没有，那应该在蛇身后。”张清远已经做好为瑶光开路的准备。
瑶光自己凌空而行，闪身准备到巨蛇身后，巨蛇身体庞大，但是行动却依然敏捷。瑶光还未到它旁空隙，蛇尾已经用上来，带着呼啸的风，和蛇特有的腥味。
蛇尾还未靠近瑶光，张清远将脚底的剑御剑挡住，九歌顺势接住掉落的张清远，地上的蛇也不安分，攀上树的高枝开始喷射毒液。九歌只能下设结界，抵挡上来的毒液，再带着张清远升上高空。
张清远只看了九歌结界一眼，便知那是宁家特有的结界。宁荣和九歌关系好到，把自家结界方式都告诉九歌？收回神，以气御剑，专心为瑶光找空缺。
九歌知道张清远在看结界，不用宁家的，用张家的？怕是回去被卸磨杀驴。这种时候用宁家的最保险啊。
瑶光终于找到空，闪身到了巨蛇身后，但是后面的景象让她惊讶，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别说是石板，连大一点的石块都没有。
远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引起瑶光注意，难道在湖底？
光瑶刚要上前查看，被两人纠缠的巨蛇仿佛有背后有眼一般，立马回身，朝瑶光张开血盆大口，周围的风呈漩涡状进入巨蛇口中。瑶光被巨大的吸力吸着身形不稳，眼看瑶光要被吞入腹中，张清远翻身拿剑至刺如蛇背，张清远的剑是上好玄铁打造，铁如泥，也是借了自上而下的力才插入蛇背中。
巨蛇吃痛，斯吼一声，甩尾将张清远打翻。那边瑶光也落地站稳，巨蛇扭动身体，将张清远的剑弹开，蛇眼逐渐发红，再用蛇尾卷起张清远，绞动着，要把张清远碾碎。
九歌立马在张清远身边结结，给他撑出空间，瑶光见恋人被缠住，翻手虚化出利刃，刺向巨蛇七寸。
巨蛇在和九歌较劲，未曾注意光瑶，九歌却可以感知，分神起结保护巨蛇七寸，瑶光现在不能杀生，巨蛇即将化龙也不能死。
瑶光利刃被反弹，巨蛇这才注意光瑶，转身盯着她，发出“嘶嘶”响声。九歌趁巨蛇分身立马飞过去将张清远抽出，周围的环境开始震塌，似要毁天灭地。相似刚才在陪他们过家家，现在巨蛇才动真格。
“撤！”九歌几乎是吼出来的，杀意！巨蛇血红的眼里是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幽冥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