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圣母女神也有战斗梦》莫荷

25、心之所见

　　面对艾俄洛斯的原子闪电光速拳，沙加使出的天魔降伏亦是旗鼓相当，处女宫的砖石开始崩塌。
　　“不愧是处女座的沙加！”艾俄洛斯不由赞道，号称最接近神的人，他记得当年个子小小的沙加几乎只会待在自己宫殿打坐冥想或是坐在那片空旷的沙罗双树园里，一个人静静地对着飘落的树叶。十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大家眼里那个不太合群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强大的黄金圣斗士了。
　　艾欧里亚曾提醒过他一定要在沙加睁眼之前打倒他，一旦沙加睁开眼，就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封闭视觉以积累小宇宙，以在使出绝招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的办法织沐也用过，沙加修习的招式他亦是了解，但经过双子宫与巨蟹宫的战斗，他的小宇宙已经消耗了不少，恐怕，没有办法在沙加睁开双眼前打倒他了······但无论如何，他艾俄洛斯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艾俄洛斯，你这样不过是增添他们的痛苦罢了！”强大的小宇宙在沙加的掌中燃烧，发出璀璨的光芒，身上的黄金圣衣肩甲修长，交相辉映之下散发出一股威严的肃杀之气，此刻的他是无情的制裁者。
　　“他们是无法通过这十二宫的，与其遭受漫长的折磨，死在我沙加的手中不是很好吗？” 微微偏头，金色的发丝掩映着眉间的红印。
　　他并不关心艾俄洛斯和星矢他们背叛教皇的原因，只是觉得他们的挣扎白费力气，注定失败的战斗，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事还要去做，不过是渴鹿逐焰罢了，执念于此，又有何用？当真是愚蠢可笑，不过他并没有神佛的慈悲之心更无意去度化他们，身为背叛者，本就该死！
　　随着他的话语，又是一记天魔降伏，其中蕴含的能量比刚才强大了数倍。
　　背后的金色羽翼瞬间展开，腾飞的艾俄洛斯避开一击，同样提升着自己的小宇宙，诚声而问。
　　“沙加，你当真不明白吗？”
　　“这都是为了雅典娜啊！”
　　“呵！”
　　沙加那超然而轻蔑的笑声和淡漠的表情令他失望，他当真不明白吗？无数的光速之拳自艾俄洛斯手中的发出像一张网般将位于中心的人包裹。
　　“唵——”沙加仍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一句梵音自他的口出诵出，霎时就像有透明的屏障将他隔绝一般，艾俄洛斯的攻击就像打在空气上一样，皆消逝于虚无，而里面的人连根头发丝都不曾扬起。
　　“天空霸邪，魑魅魍魉！”而后他发起了反击，无数死灵的虚影竟从沙加的身后飞出，呜咽惨叫着带着死亡的气息向艾俄洛斯袭去。
　　艾俄洛斯毫不畏惧，他早就超越了生死，挥出紧握的双拳，燃烧着小宇宙，灿烂的金光闪过，魑魅魍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沙加，你当真认为教皇是正义的吗？”
　　艾俄洛斯挥拳的同时不由再问，眼前的人本是最有可能帮助织沐从异次元返回的，不过，他的回答和行动已让他放弃了求助的想法，只是，历来最接近神的处女座也会被蒙蔽吗？他见过沙加的双眼，那双眼睛，确实是能看穿一切事物的本质。
　　“呵，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轻轻抬手，那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攻击，面对射手座那质疑的眼光，阖着双目的沙加话里带着一丝嘲讽，“艾俄洛斯，你莫非和那愚蠢的仙女座一样也认为我沙加没有用心去看透这宇宙万物的本质吗？”双方激荡的小宇宙将他的发丝同身后纯白的披风带起，不住飞舞。
　　“是吗？”长弓一挽，金色的流光射穿那透明的结界，随之而去的数支暗影箭钉住了沙加的影子，此刻艾俄洛斯终于得以喘息，方才那一击已花光了他剩下的小宇宙。他疑惑而探究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处女座沙加眉间的一点红印就像永不褪色的赤血一般，在金色的发丝间如此夺目。
　　在刚刚踏入处女宫时，瞬曾质问沙加为何不帮助雅典娜，是不是已经背叛了雅典娜。
　　面对瞬的质问，沙加是这样回答的：“哼，我沙加既然身穿黄金圣衣自然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就只会为正义而战。宇宙的真理乃是无常，完全的善和恶都是不存在的，无知的你们只看得到表象，而我则无论对手是谁都能看得出他的本质！教皇不是神，但是在我沙加看来他就是正义的！”
　　瞬使劲摇头，纯洁无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大声反驳 “不，你说的不对，教皇他确实是个复杂的人，我也不能说他是邪恶的，但他也绝不是正义的！你难道感觉不到他妄图支配整个大地的野心吗？你难道没有看到他在双子宫妄图杀死雅典娜的行为吗？如果说你真能看得出别人的本质就应该看得出我们都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我们前进正是为了正义！为了守护雅典娜！就不会在这阻拦我们！沙加，你根本没有用心去看 ！”
　　沙加放下结印的双手，站了起来，转头，目光似是能透过眼皮看向质疑他的仙女座少年，“心？接近神的我还能看得不如你们透彻吗？真是荒唐！我的心告诉我，教皇就是正义的！”。
　　艾俄洛斯并不怀疑沙加会背叛雅典娜，正如他所说，他能身穿那处女座的黄金圣衣自然是获得了圣衣的认可，自然和他艾俄洛斯、和星矢他们一样是为了正义而战的女神的圣斗士。他疑惑的是为什么沙加就如此坚信教皇就是正义的？那决不可能是他的本质，一次次的妄图杀害雅典娜，妄图支配整个大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正义的？那沙加以心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被制住行动的沙加略微低头似是怜悯一般叹了口气，“艾俄洛斯，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能理解最接近神的我所看到的事实的，那我就再回答你一次好了。”
　　“我沙加以心看到的教皇，就是正义的！”昂起头，一字一句，陈述真理般的肯定。
　　艾俄洛斯看着沙加脸上那毋庸置疑的表情，坚毅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前的人是佛陀的转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是能和神佛对话的人，是能看得到万物本质的人······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沙加看到的教皇会是正义的呢？沙加，你的心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脑海中有画面不断闪过，十三年突然失踪的撒加，那张教皇面具下的脸，圣域一直以来对教皇的传闻，少年们对教皇的评价，双子宫里那无比熟悉的小宇宙······还有，织沐无声的说出教皇的名字时选择背对他的身影······
　　一瞬间，有天光乍现。
　　“我明白了······” 一声叹息从他的口中发出，棕色的瞳孔里竟露出了苦涩无奈的笑意，转瞬即逝，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双拳不由握得更紧。织沐，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沙加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那声叹息里他听到了许多，有惊讶，有失望，有悲伤，有愤怒，有感动，有无奈，有决绝······不由好奇，是什么让他一瞬间产生诸多感情，“你明白什么了？”
　　“众生皆苦，还望——诸恶莫作”麦色的脸上还是忠厚的笑容，织沐曾说过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平静地吐出，他记得她看着新闻上那些罪犯忏悔时说出这句话时眼中带着的悲天悯人。
　　艾俄洛斯的眼神透过沙加，看向遥远的彼方，仿佛看到了那身在异次元漂流的少女，看到了很多·····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坐在教皇厅里那个人，也许并非不可饶恕·····
　　沙加略微一惊，抬了抬眉毛，“哦，艾俄洛斯，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个道理，看来雅典娜已经让你明白自己背叛教皇的罪行了，这样也好，你就安心的前往彼方吧！”身后的暗影箭随着他的话音立时消失。
　　双手微合，“这样的攻击可困不住我沙加！接受我处女座的最大奥义吧！”
　　双目猛的睁开，法印推出，诸天神佛的形象自身后幻化，可怕的小宇宙从他的身上瞬间爆发开来向艾俄洛斯袭去！
　　“天舞宝轮！”
　　“来吧！沙加，瞬说得没错，你确实没有用心去看！教皇的本质和雅典娜的心意你都没有看到！”
　　艾俄洛斯知道天舞宝轮是一旦被击中就会被剥夺五感的招式，他的小宇宙也并未恢复多少，但仍举起手中的长弓，搭上箭，径直迎了上去。
　　因为他的生命是织沐牺牲自己换来的，他绝不能在此倒下！教皇厅见——那是织沐以生命和他立下的约定，他无论如何都会完成！正如他对星矢他们所说的，这一刻必须前进！想到织沐的心意，少女拉住他让他不要放手时掌心里传来的温度，那碧绿双眸里比星辰更璀璨的光芒，离开时最后传达给他的话语·····全身又充满了力量，小宇宙又猛烈的燃烧起来！
　　雅典娜啊，我艾俄洛斯，一定会活着到达教皇厅，一定会守护在您身边的！
　　那支凝聚着了他所有小宇宙的黄金之箭眼看就要化作流光向沙加飞去。
　　“哼！全五感剥夺！”湛蓝纯净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艾俄洛斯，顷刻间就将射手座圣斗士的五感夺去，战斗到这一刻，沙加已不再留手。
　　只见艾俄洛斯动作霎时一滞，仿佛凝固了一般，眼中的光彩瞬间熄灭，而后，那金色的长弓竟继续拉开，箭尖直指沙加！
　　“也对，作为黄金圣斗士，失去五感并不算什么。”了然的沙加口中继续吐出冰冷的话语，“第六感剥夺！”即便是觉醒了第七感的黄金圣斗士失去了六感也将丧失战斗力，在他沙加的面前就将如同无法还手的婴儿一般，并且他感觉得到艾俄洛斯的小宇宙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箭他没有机会射出了。
　　果然，艾俄洛斯倒下了，直直的倒下，就像被推倒的雕塑，仍铁铸一般死死握着手中的弓箭，箭尖还是指向沙加。他身后的金色羽翼无力的摊开，西风呼呼地刮着，带起他棕色的头发。
　　“艾俄洛斯，现在你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去了，这也算是我沙加的慈悲吧”沙加垂眸看向倒地的射手座圣斗士，无心而淡漠，抬手又要使出天魔降伏，生死就像这宇宙一样，无常乃是真理。
　　“什么？不可能，中了天舞宝轮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小宇宙？”沙加的眼中露出了惊讶，倒下的射手座身上竟又燃起了惊人的小宇宙，缓缓站起，重新搭起黄金之箭，对准了他。
　　那已不能视物的双瞳因小宇宙的燃烧而闪耀着太阳一般绚烂而璀璨的光芒。
　　而后金色的箭矢化作流光飞出，被沙加轻易挡下。
　　又是一箭，仍被沙加挡下。
　　“艾俄洛斯，你这样不过徒劳而已！”面对一步步紧逼的射手座圣斗士，沙加再次出了手，“天魔降伏！”天空一般的双瞳第一次燃起了火焰。
　　艾俄洛斯受了一击，跌倒于地，在沙加吃惊的眼神里又爬了起来，抬手，挥出原子闪电光速拳。
　　少年们明白天秤座圣衣箱的出现代表着老师对他们无声的支持，它正是为解救冰河而来。面对其中蕴藏的十二件武器，紫龙细细思考着，它们均可以砸开封住冰河的冰棺，但只有一件能既破坏冰棺又不伤及冰河的身体。
　　拐、双节棍、三节棍、枪、圆盾、剑，究竟是哪一样呢？
　　这是不容出错的选择。
　　他选择了剑，“苏醒吧！冰河！”
　　带着拯救冰河的信念，长剑挥出，坚冰化为碎屑。
　　但冰河仍在生死之间徘徊，仅存的微弱心跳，也快要停止，更无法听到同伴的呼唤，但此时此地也没法替他好好治疗。
　　看着冻僵的冰河，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瞬决定自己留下，让星矢和紫龙先走，火时计上处女宫的火焰将要燃尽，他们绝不可在此耽搁，但他也做不到弃冰河于不顾，这是最好的办法。
　　“瞬，还是交给我吧。”一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
　　“哥哥！”
　　“一辉！”
　　瞬惊诧地抬起头，多日不见的哥哥居然出现在面前，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眼里带着坚强而温柔的神色。
　　“你怎么来的？”星矢与紫龙同样意外，这个家伙是怎么到的处女宫？难道他在卡农岛已经养好伤了？
　　一辉没有回答，从瞬的怀里将冰河一把背起，“冰河，就让我用凤凰的火焰来唤醒你吧”他转头看了看惊讶的三人，“快走吧，谁都没必要留下，我们一起前进！” 便向前去了。
　　瞬与星矢、紫龙相视一眼，追上一辉的脚步，是的，他们是一起战斗的战友，要一起前进！
　　一箭又一箭，一拳又一拳，失去了六感的艾俄洛斯战斗着，被打倒又爬起，已是伤痕累累，而沙加同样耗去了大半体力，金色的发丝上沾满尘埃，纯白的披风破成了碎布，在风中摇曳。
　　【艾俄洛斯，你为何这样苦苦挣扎呢？】沙加避开攻击，不由疑惑，是什么支撑着眼前的人这样拼命的战斗？无论如何也要前进吗？是为了前行的那些青铜圣斗士还是对生的留恋？雅典娜的心意又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雅典娜！】射手座毫不犹豫的回答通过小宇宙传递给沙加。
　　冰冷的西风从处女宫中死斗的两人中间不断穿过，带着雨丝，从宫殿的这头到那头。
　　前面的宫殿忽然有强大的小宇宙开始碰撞，艾俄洛斯感觉到了，一个是天蝎座的米罗，另一个，是织沐！
　　激动的他忍不住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雅典娜，回来了！
　　艾俄！失去了听觉的他好像听到了雅典娜的呼唤，那呼唤声里带着对他的鼓舞。
　　织沐，正等待着他的到来啊！
　　心有所感般向天蝎宫的方向抬头望去，他好像看到少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说：艾俄，加油！
　　虽然已经失去了视觉，但是他能感觉到织沐的小宇宙在黑暗中是那么明亮、神圣而温暖，正是这份温暖从十三年前到现在一次次的保护着他，指引着他。
　　雅典娜，请您相信，我一定会到达您身边的！
　　摇摇晃晃的他稳住身形，燃烧起小宇宙，又一次搭起黄金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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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们来说说，大艾明白什么了？
渴鹿逐焰是佛经里的一个典故，口渴的鹿看见阳光照耀下浮尘以为是水，就去追逐，但它所追逐的东西注定是无法得到的，与镜花水月差不多的意思。因为这个典故是一个喜欢的角色说过的，一直记得，便在这里用了。
渴鹿见阳焰（春初原野上日光映浮尘而散动者，亦称野马）以为水而追逐之，喻众生迷妄，认假为真。
《楞伽经》卷二云：譬如群鹿，为渴所逼，见春时焰，而作水想，迷乱驰趣，不知非水。
这里推荐大家一首歌，叶里的《锦上》，个人以为很适合沙加。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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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啦?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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