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鸣]往事如烟》扎坦诺斯

3、战国规则

　　三

　　这平静又充实的生活鸣人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过去他常年奔波在路上，就为了躲避晓的追踪。他还要一刻不停地催促自己变强，否则没法面对那些强大的敌人。还有小时候，无时无刻都要面对村里人的排斥和厌恶，所谓安宁似乎一直与他无关。

　　但是，现在的安宁，鸣人并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因为，他不属于这里。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些许异样，比如近两个星期也没长分毫的头发，比如无缘无故，缓慢流逝的查克拉，再比如时不时从诡异的梦中惊醒。如果不是九喇嘛对他的查克拉非常熟悉，鸣人怕是都没发现自己身体里缺了点无法恢复的查克拉。虽然他仍然能使用仙术，可九喇嘛的查克拉却被封的前所未有的严实，一点也用不出来。

　　这恐怕是他穿越时间所带来的限制了。说不定等他的查克拉彻底流失，他就会死在这个时代。

　　“你的查克拉基数够大，照这个速度，流逝个一年半载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你也要赶紧想办法了，波风水门不是很擅长时空忍术吗？你赶紧给我学臭小子！”九喇嘛不得不操起了老妈子的心，因为鸣人有时候真的脱线到让人绝望。事关性命，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过去的时间里。

　　“虽然四代火影的成名绝技是时空忍术没错，可我真的看不懂老爸留下的那些理论啊！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合起来就是云里雾里了啊我说！”鸣人在精神世界里挠着头，对着水门塞给他的一大把卷轴两眼发直。

　　“你不是会举一反三吗？通灵之术不是学得挺顺的吗？赶紧回想那个感觉啊！”要不是隔着封印，九喇嘛一定会把这臭小子撕了。

　　鸣人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啊啦，让我想想……但是用查克拉做空间标记我还是完全没有头绪啊……”

　　九喇嘛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倒是先感知到周遭的时空缝隙再想想怎么进去，再去想怎么标记的事啊。”

　　“缝隙我感觉得到啊，但要是进去了没有标记，鬼知道会被传送到哪里啊我说。当然要搞清楚标记的事啊我说！而且老爸留下的资料里完全没有穿越时间这类的信息，这种事情，果然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吧。”鸣人捧着卷轴嘟囔，“你说，斑会知道怎么做标记吗？”

　　九喇嘛立刻拍了门板道:“绝对不能给他看！这是二代火影的术，来自千手一族，你跟他说这些等于跟他说你和千手一族有关系，现在的千手和宇智波可是水火不相容！”

　　“哦。”鸣人苦着脸，继续钻研那些难以理解的理论了。

　　此时的现实世界里，鸣人直接以大字型躺在地上，亏得现在未至深秋，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躺在床上的斑并未入睡，偏头在月光下端详着鸣人乱七八糟的睡姿。他一个连有人站在背后都受不了的警觉之人，在和鸣人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之后，竟然能理所当然地在对方的鼾声中睡着了。

　　简直不可思议，一定是他受伤太累了！

　　这么长时间，除了养伤和思索到底是哪家人要他的命以外，他一直在观察鸣人。这人可以毫无所求地救他，也可以毫不设防地吃下别人经手的食物，若真是个忍者，那就是太天真了，像是个完全未经世的孩子。可他偏偏就是能抵御他的幻术，又拥有庞大的查克拉。这么矛盾的存在，他还只在千手柱间身上见过。不，柱间见过血，而这个少年，怕是从来没杀过人吧……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在战国里？

　　算了，他怎么活命，自己为什么要操心。

　　斑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到他的腿已经没有那种隐秘地疼痛了，他马上就能恢复如初了。

　　该分别了。

　　某个黄昏，鸣人回来面对空荡荡的小屋时，仿佛他的心里也变得空落落地。他在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和一个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小玉牌，这可是他没在斑的刃具包里看到过的。

　　“族内有变，不辞而别，望见谅。持玉牌可让宇智波一族做一件不损族内利益的任何事。”

　　“哈，定时炸弹终于走了。”九喇嘛对此非常舒心，因为他真的很讨厌斑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鸣人却不是滋味，总觉得斑就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很过分。难道宇智波都喜欢这样？鸣人想起了据说加入了晓的佐助，更加不爽了。

　　果然，宇智波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混蛋。

　　虽说还是很不高兴，玉牌却被挂在脖子上了。以前脖子上挂着初代火影的查克拉结晶，现在却挂着宇智波斑送的玉牌，也不知算不算因果循环。

　　鸣人在小村子里定居下来，没了宇智波斑，自然吃不到美味佳肴了，倒还颇有些遗憾，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正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用仙术，弄出几个自己思考时空忍术的奥秘了。

　　就在鸣人以为自己要老死山林的时候，噩梦却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一次他上山打猎的功夫，一波不知从何而来的忍者闯进了村子。平民对上训练有素的忍者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在鸣人感觉到情况不对之时，已经太晚了。

　　忍者屠村了。

　　只有一支苦无的鸣人在看到满地鲜血时的冲击觉不亚于看着木叶变成平地，烈火染红了天蓝的眸子，顾不上查克拉消耗将会带来冲击，鸣人刷了数个影分身救下了仅剩的幸存者。

　　怒火冲头的鸣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螺旋丸的力量强到足矣搅碎一个忍者的内脏。这场天降的灾难，最终以大部分袭村忍者死亡收场。

　　鸣人看着剩下的村民的眼中只有对忍者的敬畏，那些尚且温热的尸体面上狰狞的恐惧，还有他手中尚未风干的粘稠血液。

　　第一次，鸣人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那些早上还笑着的人们，现在却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耳边的哭喊，身上的血痕，都是真的啊！

　　“鸣人，这些人恐怕和搜索斑的是同一批，如果不离开这个地方，很可能还有人找来。你也不能继续跟着这些村民了，战国时期的平民是非常排斥忍者的。”九喇嘛自然知道鸣人不好受，算起来，这才算是鸣人第一次见血，之前他遇上的敌人，就算是他打败的，也不是他杀死的。但是情况容不得鸣人慢慢酝酿，战国时期，忍者是各国征战的工具，所有的忍者都比和平时期更加冷酷，如果鸣人抱着过去善良的念头，很难在这个时间活下去。

　　“为什么……那些忍者为什么要攻击平民？”鸣人问道。

　　九喇嘛叹了口气，道:“或许他们觉得平民隐瞒了斑的行踪。鸣人，现在是战国，在战国人命是最轻贱的东西。忍者没有规矩束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弱肉强食，这就是忍者最初的模样，你要好好记住，现在可没有国家和忍村为你撑腰了。”

　　鸣人半晌也没法说出一句话来，默默将剩下的村民从火灾中救出来，转身走向了茫茫荒山。

　　没有一个人挽留他。

　　穿过那片荒山是最近的一座城镇，名为抚月城，鸣人一把火烧了染血的外袍，向沿路商贩用兽皮换了些钱财和粮食，这才走进了城镇。他决定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这个没有忍村，只有家族的世界。

　　鸣人曾跟随自来也游历过各国，虽然路有些不太一样，但还不至于迷路，另外他的运气和纲手婆婆完全是两个极端，若是真缺钱用了，去赌场待上一个下午，立刻钱包鼓鼓，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接一些做得来的活计。即使是这样，在九喇嘛的督促下，有关飞雷神之术的学习仍然在缓慢进展。鸣人已经可以转移一些物品到特定的地方了，不过活物的尝试还是需要时间。

　　就这样，他走走停停，一个月里，逛到了雷之国境内。此时，鸣人的查克拉已经消失了近一半了，这也是他上次战斗消耗过多的原因。九喇嘛催促他回到火之国，说不定南贺川下隐藏着什么玄机，但是鸣人去探查过数次，什么也没发现。

　　鸣人就这样在九喇嘛的吵吵闹闹之中踏入了雷之国境内，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雷之国的地貌可真是奇特呢。”鸣人踩着酥松的白雪，站在山崖上眺望，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而且，还有点冷。”

　　九喇嘛嫌弃地说道:“那你倒是乖乖穿多一点啊？知道查克拉不能乱耗还不听我的。”

　　“总感觉九喇嘛什么地方都去过啊。”鸣人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向着山下的城镇走去。

　　“当然，老夫以前可自由得很，要不是被宇智波斑抓住了……”九喇嘛枕着手臂，满脸憋屈，“所以说，现在遇到了宇智波斑你就该马上干掉他！说不定忍界就没那么多事了！”

　　鸣人不赞成地反驳道:“你这是公报私仇九喇嘛，再说我看斑现在挺好的，又温柔又能打，还会做饭。不知道初代火影是个什么样子。”

　　“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觉得他好！”九喇嘛气鼓鼓地自闭了，“老夫要睡觉了，你自己玩去吧。”

　　“喂九喇嘛，别这么小气啊！”鸣人有些无奈地扶额，“明明才刚睡醒不久，再睡就成猪了！这地我人生地不熟地，你陪我说说话嘛……”